那是危渊母亲的声音,危渊瞬间就辨认了出来。
“他得了精神病!人家抓他回去治疗你拦什么?他就是被你这么多年惯成这样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毫不相让,语气也是熟悉的不留情面。
“放屁!你给我滚!”
“你要不要脸?!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住的是谁的房子,现在......”
危渊一边听着一边紧绷身体拿枪对着那四个人,耳朵里的轰鸣又开始了,震地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自己身边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危渊的母亲扑了出来,把危渊护在自己怀里。
危渊立马觉得自己的眼里流出了什么液体,脸上都是湿湿的,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不在是一个人被关在门外的感觉真好。
“这是我的儿子,请你们离开。”危渊的母亲红着眼对着那几个人说,脸上带着几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那四个人没有说话,其中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不准动!”危渊被这个动作刺激得不轻,现在他就是一只惊弓之鸟,随时会崩溃。
而那人的动作依旧在继续,危渊的手指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就扣动了扳机,子弹直接朝着那个人射去。开枪的声音在空旷的安静楼道了发出巨大的声音,即使是□□也无法抹去它生命最后的咆哮。
可是就在刚刚危渊高度紧张地盯着那人时,另一名警卫已经开启了防弹盾牌,危渊的这一枪彻底被挡住了。
那四个人开始向前走,朝着危渊逼近。
“快!进来!”危渊的母亲试图把危渊推进门。
可是危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发电击弹击中,瘫倒在地,一阵剧烈的刺痛之后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模糊了起来。
危渊的母亲试图去把他拉起来却突然僵住了。
在开始模糊的视线中,危渊看到那些人正拿着枪指着她的头,随即向她展示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小本本。
一阵僵硬与死寂后,那股将自己拉起来的力量彻底松了。
那四个人的首领似乎说了几句话,而危渊一个字也听不清,还在思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男人模糊的声音结束后,现场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危渊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的脖子一阵刺痛,似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接着自己就被抬了起来,朝着远离大门的方向移动......
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危渊意识在绝对的黑暗中一点点地萌芽,发现自己似乎眼前有一个白色的亮光。
他们说人在死亡的时候会看见远处有一个白色的亮光,或者是人生的走马灯之类的。也有人说,那个白色的光源走进了看就会发现是一扇大门,门的另一边因强光是无法被看见的,只有人亲自踏入了那扇门,才能知道前方究竟是白色的天堂还是烈火熊熊的地狱。
自己死了吗?怎么死的?危渊怀着疑问,迷迷糊糊地想靠近那个光源,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好像有什么东西捆绑住了自己的四肢,将自己紧紧地绑住了。
耳边有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危渊的意识初步恢复了,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于是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魇里一样,怎么努力都无法把那薄薄的两片眼皮撑开。
眼前模糊的白色光源还在,可是周围的黑暗让他无比恐惧。失去视力对于一个身处险境里的人来说比噩梦更可怕。
“终于有意识了。”
一个离自己很近的声音传来,危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那个心理医生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危渊立马僵住了,随即就是头痛欲裂和绝望,自己现在被捉回来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东西是什么,而这种未知能够轻易地把恐惧无限放大。
“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准备做什么。”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医生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危渊身边平静地存在。
“你的三观问题,就无需赘述了。既然你这样抗拒,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治好你的病,然后你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我没有病,危渊无法说话,心里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仇恨。
“药物治疗已经在你昏迷的时候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一次身体方面的治疗了。”
耳边想起一些金属器械碰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危渊还是无法动弹,心里的恐惧立刻就想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几乎将他窒息。
“别紧张,一次就好,你的精神数值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医生继续不徐不疾地说着。
“没有人回来接你的,你等的人坠机至今还是音讯全无。你那个聪明的好朋友,她知道这里隐藏的危险抢了你的机会先跑掉了,现在良心发现想回来救你,真是愚蠢。
你的家人,不也放弃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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