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吃痛地叫出来,一脸不满:“谁啊?”
“神经病。”
“白痴。”
“她是神经病?”小胖子怯怯地问。
“我说你是神经病!”领头的男生气急败坏地说,“她是校花!初三年级第一的那个,中考状元!”
“啊——是她,”胖子脸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她不是毕业了吗?为什么还来上学?”
话音未落,高个子女孩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冷冷地俯视着他。身旁的矮个子女孩则慌慌张张地拽着她的胳膊,一脸焦急:“雅臻,你别跟他们计较……老师还在办公室等你呢……”
“道歉。”顾雅臻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两手叠在胸前,一脸厌恶嫌弃。
男生瞬时一哄而散,只剩下小胖子愣愣地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慌张得快要哭出来了。“对……对不起。”他含糊不清地甩下一句话,迈着笨拙的短腿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顾雅臻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转头瞥了眼远方消失在拐角处的马尾辫,她若无其事地安慰了周宇宁两句,自顾自地向熟悉的教学楼走去。
前头的女孩三下两下蹦上楼,转弯拐进七年级二班,在门口来了个急刹车。“报告!”她端正地站直身子,对着教室里的老师同学行了个少先队礼,随后小心翼翼地挪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摊开语文书装模作样地开始默读。
“我们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女孩照本宣科地默念着,尽管对课文的内容毫无概念,依旧觉得自己用功的样子很神气。
正值开学的第二天,学生相互都不太熟识,大家埋头各干各的,谁也不敢先出声。紧张陌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程舟对着课本研究了好一会儿,坐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这才发话,打破已久的沉默,让大家搬椅子下楼开入学大会。
“你叫什么名字呀?”在操场坐好后,女孩身旁的同学低声问道。
“程舟。你呢?”
“陈雯。”
程舟点点头,不巧班主任正好从身边经过,敲了敲她的肩膀:“不要交头接耳。”
两人埋头尴尬一笑,拿出小本子做笔记。
夏天刚过,将近中午时分,太阳仍然毒辣无比。程舟满头大汗,无精打采地听着校领导发言,再到系主任谈话,感觉热得都快要化在椅子上了。
“谢谢大家!”系主任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程舟带着对大会即将结束的浓烈期盼,与身旁的同学们一起热烈地鼓起掌。
“同学们,二零零七年是我校硕果累累的一年。就在今年,我校实现了中考平均成绩全市十连冠的好成绩,我校学生顾雅臻以七百一十分总分夺得市中考状元……”
完了完了。程舟耷拉着脑袋,预感到接下来半个小时又该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好难过啊,校领导在上面有遮阳伞护着,根本就体会不到台下学生的痛苦好嘛。
“接下来有请顾雅臻同学发言,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下学习经验……”
程舟生无可恋地鼓掌欢迎,小声嘟囔几句,对着笔记本在“系主任:啥都没说”那行下面写上歪歪斜斜的三个字:“顾鸭胗”
学姐的声音清亮动听,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漠。程舟眯着眼睛,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思想早就飞出了九霄云外。
在画完第二十只鸭子后,学姐终于念完了她的演讲稿。此时的程舟早已神志不清,饿得发晕。
什么学姐嘛,讲这么多,说得好像她的方法别人就用得着一样。与其在这里长篇大论,还不如放她们回去学习实在。
散会后,晕晕乎乎地搬着自己的椅子,顺着人流往教室的方向走,程舟走到楼梯口,忍不住跟刚认识的陈雯抱怨:“这个会开得好长啊,我都要中暑了。”
“就是啊,领导讲那么多话,好像我们会听一样。”
程舟表示强烈认同:“就是就是,最后那个顾……那个中考状元,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流水账一样,我都要打瞌睡了……”
“你说什么?”身后蓦地传来清冷的嗓音。
程舟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发现自己正排在班级队伍的最后头,而刚才发言的学姐此时正站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满脸怒火。
学姐比远看要高上许多,身材瘦削,脸上挂着令人不舒服的冷漠与傲气。
程舟顿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不服气。成绩好了不起啊,还真以为全世界都得捧着她。切,谁爱瞧她那副目中无人的傻样。
“我说你讲得不够好,对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们没有指导作用。”程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忿忿不平地顶嘴。
“我花时间回母校跟你们传授经验,不是让你来挑刺的。”顾雅臻向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减少至五十厘米。
“你……你干嘛?”程舟被强大的气场压制着,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椅子。
“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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