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体前几天才刚刚竣工。华盛顿方面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教会也不可能向信众透露这件事。唯一的人手只有教堂里的神父。”尽管Chirrut的语气很平静,Baze却还是听出了一股酸楚的无力感。
“但主不会遗弃祂忠实的羔羊。”Chirrut搭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头。
※
“天空变成血红色,地面变成焦土?”Krennic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讪笑,“就是它。”
“你想篡改古书?”
“只是在后面加一句罢了:但主不会遗弃祂忠实的羔羊。”
Galen在大主教身边站定。他们面前是阻隔外界与杰达的巨墙,已经大部分被埋没在了绿色的漩涡之中,藤条间依稀可见印有巨大数字的米色墙体。
Chirrut背朝着他们,正蹲在地上把落叶推向一边。
“他小时候经常带着狗跑到这来玩。”Krennic示意Galen随他走上前,“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地方七十多年前有个军事基地。”
被清理干净的地面上隐约出现一道军绿色的铁门,由于林间的湿气已经锈迹斑斑。Chirrut没说话,费力地拉开那道铁门,一个狭窄的甬道顿时展现在另外两人面前。某种腐败的气息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席卷着从下面涌上来。
“你下去过吗?”Galen问Chirrut。后者摇了摇头。Galen俯下身望着甬道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向Krennic。
“我拒绝。”大主教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一米开外,“让他们把通道开大一点,把底下清干净。应该不会有问题。”
Galen点头同意。“但关键不是这个。你打算怎样通过那一句话让全城的人都躲到地下掩体来?”
“很简单,这到处都是蓝知更鸟。它们从不在这片树林之外的地方筑巢。”
然后他们都把目光投向Chirrut。瞎了眼睛的青年坐在墙根的位置,只有那里晒得到阳光。他浑身上下到处都落着鸟儿,远远看去就像裹着一层宝蓝色的薄纱。
“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主让祂的羔羊跟着蓝知更鸟。只要跟着蓝知更鸟,就能找到希望。”大主教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恨透了蓝知更鸟。”
“我说过吗?”
“你说过。”
“GalenErso.”大主教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病毒学家,嘴角挂起一副高傲的笑容,“也许我们在某个地方会是敌人,但不应该是在这。”
“我很荣幸。Krennic大主教。”Galen回以平和的微笑。
天空中传来直升机桨叶带起的风声。Chirrut身上的阳光有一瞬消失了,他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珠望向天空。
“再见。”他听见Krennic的声音。
“再见。”Galen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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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做的是带着教堂附近所有市民撤离到地下掩体。”Chirrut用一支不知从哪捡来的圆珠笔在纸巾上涂涂画画,“让他们跟着蓝知更鸟。”
“你呢?”Baze接过纸巾,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放弃了看懂。
“我需要确保所有人都在教堂附近。放心,会有整个教堂的人跟着我避免我摔跤的。”
然后Chirrut又把自己逗乐了。
“这估计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这了。不想听故事吗?”
“讲吧,故事不嫌多。”Baze也莫名跟着笑了起来。
“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有只蓝知更鸟因为掉队而不得不留在一座城市过夜。城里有一座快乐王子的雕像,雕像上点缀着无数金银珠宝,就连他的双眼也是两颗明亮的蓝宝石。只有他的心脏是铅做的。快乐王子请求蓝知更鸟将自己身上的宝石送给生病的孩子、饥寒交迫的剧作家、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有穷人们。于是蓝知更鸟就一天天陪着他。直到有一天快乐王子身上再也没有宝石了,就连双眼的位置也只留下两个空洞。蓝知更鸟也冻死在他脚下。人们把王子的雕像熔化了,把他破碎的铅心和死去的鸟儿都扔进了垃圾堆。”
Baze以为还有下文,但是沉默了半晌都没听见Chirrut再次开口。
“哇哦。”他只好感叹道,“这个结局可不那么美好。”
“Baze,你知道为什么蓝知更鸟直到死也没有离开快乐王子吗。”Chirrut突兀地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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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Chirrut把眉毛都蹙到了一起。他的手指滑过粗糙的书页,气恼地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掌握这些最基础的盲文。
“Galen,我知道自己不是躺在被窝里等着听故事的小孩子。我目前只能看懂大概的情节,但我必须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片温暖的黑暗里,Chirrut听见身边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笑。接着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握着他的右手放在了并排的几列点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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