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奇形怪状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据说好像还是银时某一年带起来的潮流。
银时虽然常驻在私塾,但他的记忆问题还是没什么进展。周围的人倒是开始慢慢适应了他的性格变化,而且拔除了以前的痞气和废柴属性,加上眼睛和眉毛的距离又拉近了,银时的女人缘反倒水涨船高。
松阳照常打开私塾的门,出门扫雪的时候,看见银时正一声不吭地站在街头,似乎是被凯瑟琳他们截住了。
他听登势婆婆说,凯瑟琳最近又谈了一任男朋友,从猫耳大妈再次变成了猫耳萝莉。热恋期的姑娘只想满大街撒狗粮,她挽着男朋友轧马路的时候,凑巧碰上了形单影只的银时。
银时以前嘴巴坏,整天损凯瑟琳是个妖怪老太婆,这回好不容易被凯瑟琳逮到机会,赶紧毫不留情地笑话他:“老太婆都要出嫁咯,某个人看来是要注孤生啦。”
说着又拉过男朋友脖子上的新围巾给他看,“看看,这是我刚给他织的。你那条围巾都围多少年了?就没有女朋友帮你织一条吗?”
其实对于从前周围一堆损友的银时来说,互怼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现在银时不是那个能脱口而出“喂一点都不羡慕好吗猫耳老太婆织的东西不会带上便便味吗”的银时,听她这样说,就真的低头去看自己的红围巾。
脏脏旧旧的,上面还有一个洞。
银时看来看去,闷闷地不出声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松阳一看他那副神情,就像是被谁推了一把似的,抬脚就径直走了过去。
他眉眼弯弯地拉着银时的围巾尾巴,也不去看银时,只微笑着对对面两人说:
“我有在给他织啊。明天的话,就能织好了。”
第117章坂田银时4
……事实证明,把织围巾这种事拜托给松阳,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松阳脑袋磕在了被炉上,打了个盹醒过来,银时还盘腿坐在对面闷声不吭地织围巾。松阳举着的胳膊上挂着红色的毛线,看着挥汗如雨连夜赶工的银时,忍不住说:“要不银时先睡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银时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瞥堆在桌子上一团惨不忍睹的松阳手作品,默默道:“不用了。”
“啊……明明是我说要给银时织的,结果全变成银时自己动手了。”
“没关系。”
松阳看看银时染着橘色灯光的白卷毛,又看他困得打了个哈欠,凑过去哄他:“先睡吧?也不用这么着急呀。”
银时嘟囔:“我明天就想围着出去给他们看啦。”
“嗯?为什么?”
“谁叫你跟别人说,这是你给我织的……”
松阳浅绿的眸子里微微起了一层涟漪。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发男人探身扯了一床被子裹在他身上,又把套在他胳膊上的毛线取下来,挂自己脖子上,头也不抬打着毛线针:“困的话就睡吧。”
松阳就满心内疚地睡下了。他本来裹着棉被睡在被炉边,想了想,悄悄往前挪了挪身子,把脑袋放到了银时暖乎乎的大腿上。
“枕头太远啦。”
银时织围巾的动作停了一停,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外挪了挪屁股,让松阳枕得更舒服点。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灯光已经熄了。自己的脑袋被放在干净的枕头上,而银时在悄悄吻他。
是完全没有侵略性的一个吻,就像把全世界的珍惜都藏在这一吻里了。见松阳睁眼,银时俯在他上方注视着他,也没有动弹。他背后是落着雪、透着点月光的窗户,柔软的卷毛垂落在眼前,红瞳里是某种深海般的感情。明明应该没有记忆,他眼里却像是蕴藏了过往小半生的岁月。
“松阳。”银时低声说。
松阳没说话。
甚至银时低下头第二次吻他,他也只是微微合上眸子,眼睑下是一池温暖春光。
这个由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这个最初捡到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给予寂寞的鬼爱意的孩子。
他知道,从一开始,银时就是不一样的。
——既然如此,既然是银时的话……
第二天银时围着新的红围巾到处炫耀,看起来似乎比以往雀跃了不少,多少比失忆时那股茫茫然的状态好多了。桂朗普跟周四的伊丽莎白站在一起,手里握着一叠猫屎法案的征求书,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时在面前拉着围巾搔首弄姿。
“诶——厉害——哇——”桂毫不走心地感叹着,一边把国民意见征求书一张张贴在银时脸上,“给老同学签字,先签两百张。”
纯良状态的银时还真的说签就签,吭哧吭哧签了五十张,看见松阳好奇地走过来了,就拉着松阳的手过来炫耀:“老婆给我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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