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了,这个坏小子为什么老想在辈分上占便宜?看见小将顶着一头的桌板碎片爬起来,松阳揪着银时的卷毛毛,一边把他的脑袋往下压,自己也在旁边躬身。
“实在抱歉,我家的学生一言不合就动手这种事——”
“啊,没关系。原来如此,是因为想投身教育事业,所以才选择离开将军家吗?”
……将军意外地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啊,松阳想。不过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没能接上对方的话,是跟缺失的记忆有关吗?
小将擦了擦脸上的血,找了桌子没有碎裂的一边坐着,又说:“如果需要我什么协助的话,比如兴建学堂,广招人才,先生都可以噗哇——!!”
伊丽莎白的木牌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小将的后脑勺上,小将的头再次砸裂了桌板。
桂举牌:[尊王攘夷]
“……喂——所以说那是将军——!!对了!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个恐怖分子哦!!可恶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把你这混蛋铐起来!!”
土方追着伊丽莎白满场跑。松阳手里还揪着银时的卷毛毛,一时真是不知道该继续道歉还是干脆跑路,只能看着小将满头血地爬起来,又慢条斯理地掏了小手帕擦了擦脑门,在原地站定了。
“如果需要我什么协助的话,比如兴建学堂,广招人才,先生都可以跟我提出。”
小将若无其事地把之前没讲完的话重演了一遍,就跟这样能把刚刚被砸进桌底的一段剪辑掉似的。
……脾气真的好好啊,这个将军。搞得松阳心里超愧疚的。
舞台传来主持宣布开场的声音。
松阳忙拉住正在跟土方互掐的银时的腰带,沿着会场边缘要往舞台后面摸。他们原本就不是来看什么庆典的,而是要找到公司负责人投诉,顺便把大家异变的部分恢复原状。
小将见他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虚卿——”
松阳怔了一下。
“什么?”
那似乎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名字,小将面上立刻露出了失言的表情。
“如果先生有要紧事的话,就请去忙吧。希望下次还能再见到你。”
银时抽空往会场另一个角落看了一眼——胖胖的伊丽莎白已经被冲田用个大网子扣住了,看来是获救无望,他果断拽着松阳就往后台冲。
“松阳你看看戏就好,打架什么交给阿银,知道吗?”
后台早就围了一圈顶着各种奇形怪状脑袋的人,哐哐哐拍着紧锁的铁门,看来都是准备投诉的。银时把洞爷湖从腰带里抽出来,喊了声“阿银的大□□才是最重要的”,径直一刀劈开了门。
“地球的杂碎们只配吃我们实验失败的药物!”
后台是几个粉色巨乳的天人,果冻一样的脑袋上摇晃着双马尾似的触角。当它们发出了这样撕破脸皮的决裂宣言后,银时脸上露出了可怖的笑容。
“我说啊,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跟阿银的□□过不去呢?以前也是这样,把阿银的□□改造成螺丝刀也好,把阿银的□□点阵化也好,你们对阿银的□能力到底有多嫉妒?”
“咕呜呜呜呜——!”
“大吗?很大吧?吞进去啊?”
银时抄着洞爷湖就捅进其中一个天人嘴里,对自己□□的怨念似乎让他看起来黑化了不少,“这种程度都没法深喉的话,轮到真□□是不是要捅到胃?啊?”
抖s状态全开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开始兴奋,差点忘了松阳还在他身后——想起这点的时候,他立刻缩了一下脖子,总感觉玩得这么无下限,下一秒自己就要去地心探险了。
然而没有。松阳的状态似乎不太对,自从被拉进后台的房间以后,就一直站在义愤填膺的投诉人群中发呆。他神志涣散得有点厉害,结果自己被别人撞了都没反应过来。
——话说,谁他妈敢撞他老师?银时超凶地朝那路人飞了个眼刀,决定速战速决。
银时从小就不是个正经读书的孩子,又在鱼龙混杂的歌舞伎町混了几年,身上的痞气就越发明显,混着白夜叉那股凶劲,把那几个天人揍得哭爹喊娘的,跪在地上给他递上可以恢复身体的药。
“到手了!”
银时果断把药揣进怀里,躲过好几只过来抢药的手,抱起松阳就是个五百米冲刺。
松阳艰难地把神智从蜂拥而至的记忆中抽离出来,发现自己正被银时端着跑,有点吃惊地笼住他肩膀:“就结束了?小太郎呢?”
“在老师发呆的时候早就结束啦!假发那家伙,最迟明天早上就能越狱出来,真的。”
银时对自己的老同学很有自信,“哪怕是为了执行四十七条团规,他也肯定能超越极限的。”
一路被后面丰胸失败的难民们追赶着,银时鸡飞狗跳地跑回了万事屋,拉门一关,扯着嗓子嚷嚷:“新吧唧你快出来!解药拿到了!快!快用掉!”
松阳忙去厨房找装调料的小瓶子,他还记得要给桂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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