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还真是喜欢“松子”这个名字啊。松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肯定会疼啊。不过致命伤愈合的速度很快,所以到最后只会留下疼痛的幻觉。”
他坐在浴缸的边缘摆弄着那支枪,不确定该在脑袋哪个部位开洞比较好。而且说实话,光是想象子弹震碎头骨、穿颅而过的灼烧感,身体就会稍微有点抗拒。
他能跟太宰玩得来,大概是因为在自杀方式上有着共同语言——又不是苦行僧,选个最舒服的自杀方式不好吗?
“能……”
“想拜托我吗?”太宰意外地从善如流,欢快地接过枪,“我来吧。”
这时候就能看出太宰杀人如麻的黑历史带来的优势了,至少他知道应该让子弹穿过后脑,而不是击碎太阳穴。他撩开了松阳的长发,轻轻用枪口抵住了对方的后脑。
“松子~松子~”
松阳茫然地抬头,从浴室的镜子里看他。
“对,看着我。”太宰笑道,“这个世间的杀戮并不总是同戾意挂钩,因为友善和温柔杀死别人这样的事,也是存在的嘛。总之,希望这次松子不会想起不好的往事来。”
黑发青年开枪开得干脆利落,镜子前砰地炸开血花。开枪前,他似乎瞥了一眼客厅的时钟。
“厉害,12秒。枪伤愈合只用了两秒左右的样子呢,剩下的应该是大脑重新开始运作,让松子回过神来的时间。”
因为子弹的冲击力,松阳的身体往前倒,也被太宰好好地捞住了。松阳伸手去拿湿毛巾擦脸上的血污,太宰收了枪,慢慢地按揉着他后脑中枪的地方。
“还疼吗?”
“有点……”
“那我再揉揉~”
自杀后回溯的记忆,跟记起特定名字的感觉不一样。记起学生们名字的时候,记忆是缓慢地、从特定的点铺展开来,有时间线、有逻辑性的。但是每次死后重生,回溯到脑中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就像冷不丁打一下一个人的肚子,那人就会又呜啦呜啦地吐点儿出来似的。
“松子的身体里是不是寄生了什么吃记忆的怪物啊。”听了他的形容,太宰笑着猜测,“比如说,按照生物常识来说,跟宿主共存的寄生虫觉察到宿主死亡的话,就会本能转移什么的。”
松阳苦笑着摇摇头,从心里抗拒这种猜测。像他这么短暂的死亡时间,要翻来覆去死多少次才能把寄生虫赶干净啊。
事实证明,脑袋开洞的效果也并没有比烧炭好到哪里去。这次想起的记忆依然跟痛感有关,肩部似乎被嵌入了什么尖锐的碎石,他捂住自己的肩膀抬起头,看见对面男人血红的眼睛。
完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冷酷笑颜。
松阳把能想起来的东西,都输进太宰的电脑里存着。眼看又到了星期二,松阳跟窝在被子里打游戏的太宰打了个招呼,准备愉快地去跳河——去寻找时光机的门。
太宰的游戏卡关了,气得他在床上嗷嗷乱叫着摔了手机。看见松阳站在门边穿鞋,太宰眨了眨眼,说:“松子松子,你说那个叫银时的人,好像不太想理你是吗?”
“嗯?的确感觉以前是有过节的样子呢……”
“这样啊。在适当的时机,跟他说我们在同居试试看。”
松阳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仰躺在床上、脑袋挂在床沿的太宰。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试试看嘛。”太宰笑得一脸无害,“一路顺风~~”
第64章成年人的阶梯偶尔也会出现阻碍
来回在两个世界穿梭这种事,松阳感觉好像开始有点熟练起来了。
在光河里保持冷静思考反而容易迷路,他索性顺着自己的感觉前行。对他吸引力最大的光脉分支,大概就是他结下了最多羁绊的归处。
“今天是星期二喔。老师会不会来呢?”
好像听到桂喃喃自语的声音了。不能在这个世界保持原样真是苦手啊,松阳作为星期二的伊丽莎白睁开眼睛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迟到了]
星期一的伊丽莎白站在万事屋门口,举着牌子等他。
即便恢复了声音,作为伊丽莎白的时候,他也依然得维持设定,苦哈哈地在木牌上写字。
[真是万分抱歉]
[我们交班的时间一般是凌晨,下次请尽早过来]
星期一的伊丽莎白写完,把剩下的木牌子交给他,像是在空气里打开了什么门一样,biu地就不见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伊丽莎白是怎么交班的。那个腿毛监督为了请假偷懒到底搞出了多少奇葩设定?”
松阳站在万事屋的楼梯上回过头,看见了一副提着菜篮子的眼镜。眼镜先生,你的设定也非常新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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