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从宋潜有记忆以来,他爸最后一点人性都泯灭得七七八八了。
那八年和宋滨一起度过的日子,每一天都在受苦。
挨饿,挨骂,挨打,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些对习以为常的宋潜来说,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唯一让他在意的,就只有孤独。
他没有亲戚,也因为自卑和阴郁而不敢甚至是害怕去交朋友,他活了十二年,每一天都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
现在痛苦的根源没有了,他就只剩下孤独了。
铺天盖地的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互攻,差不多是个非常流水账而且人物随着故事发展才慢慢增多的日常番。
由于作者老年人记性不好,所以关于什么年代的细节就当是架空的吧,看文就图个轻松乐儿,不要深究哈!
然后,喜欢的小天使们多多评论收养啊。
谢谢支持,鞠躬!
☆、善意
林镇在南方一个小城市的边缘,镇子不大,但好在民风都还算淳朴,至少无论什么时候从外表看上去都是一副和谐的模样。
在林镇的边缘上,排列整齐的种着松柏树的马路旁,有一条三米宽的小路,一路上零零散散的栽了有十几棵枫叶树,不过此时也看不出长势如何了,因为这年冬天的大雪已经覆盖了室外所有一切的表面,就拿随处可见树木来说,树木的树枝乃至树干上面,都覆满了白雪,树枝尖尖上更是都坠满了白色透明的冰凌。
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大概五十米,就能看见那唯一的,孤独的直立在那里的破旧白色小楼房了。
此时此刻那条小路的地面上是没有任何踩踏过的痕迹的,入眼都是无暇的白茫茫的雪。
——因为宋潜已经三天没有出过门了,这里平时也没有人经过,之前被踩踏过的痕迹自然早就已经被不停飘落的大雪给覆盖了。
宋潜坐在刚刚生起来的火堆旁边的矮凳上,拿着日历翻看着,半晌之后他喃喃了一句:“今天十七号,还有九天就要过年了啊。”
他该怎么过这个年呢,宋潜思考着,他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任何人在身边。
又或者是说,他该怎样度过后面的日子,他的学费,生活费,该怎么解决。
之前镇里的书记来过一趟,含蓄的表达了他这个尴尬而又猫嫌狗不待见的年纪找个愿意收养的人是相当困难的,然后再抛出了作为一个书记唯一能够做到的帮助——持续到他工作后的低保补贴,学费到时候也会和老师商量,尽量帮他减轻,不过全减免估计是不可能的,低保的钱也不能再多了。
低保一年是三千二,平摊到每一个月二百六左右,考虑到他现在举步维艰的情况,书记已经以最快的方式在为他拿低保了,但当然,现在还没有到他手上,他手上只有解决了宋滨后事后剩下的三百块钱,和书记来的时候为了体现他的善良坚持塞到自己手里的两百块钱。
他该怎么办啊。
在火堆旁待到手脚都已经暖和过来后,宋潜站了起来,把还燃烧着红光的火种全部挑出来放到了火盆里盖上灰,然后端到二楼书桌旁,然后点了根蜡烛放在书桌旁,自己坐在椅子上,准备开始写那摞了有两个手掌高的寒假作业。
每天,写作业和看书,就是宋潜唯一的消遣了。
家里是有一台屏幕很小的电视的,但在这个冬天,它和不存在也没有区别,其一,由于天气的恶劣,电线出了故障,已经有小半个月都没有来过电了,其次就是,哪怕有电,宋潜也不想把钱浪费在电视的有线费和电费上。
写了大概十几分钟的寒假作业之后,宋潜的手已经被书桌前窗户上破了的那个小洞里吹进来的风像刀子一样给刮红了,宋潜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准备拿几张报纸把那个洞堵住。
可他刚刚站起来,往窗外看的时候,就惊得愣住了。
——那原来没有任何痕迹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长串脚印,一个戴着帽子和围巾手套,裹得很严实看不出性别的人,正提着两个旅行袋顶着风雪往自己家这边走。
宋潜愣着没有动,又或者说,他怕一动,窗外的景象就消失了,像是只是自己的一场幻境一样,一戳就破了。
直到从窗户的视角已经看不到那个人了之后,宋潜才稍微动了一下——把握在窗户边儿上的手撑到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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