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也跟着到了外面。
曾端阳扯着曾淇曜退到车旁,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虚汗,被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抖。
阿钟厉声道:“曾先生,可以将人放了吧?”
曾端阳手微微发颤,心知退无可退,突然韩淇奥指着他车里的手下喝道:“把枪放下!”
手下在这个关头还敢拔枪?是不要命了吗?
曾端阳下意识偏头去看,却又立时反应过来——不对,他早就被制伏过一回,哪儿来的枪!
可是已经晚了!
随着“砰”一声,曾端阳整个小臂猛地震了一下,抵在曾淇曜喉咙上的枪当啷落地,电光火石的功夫,曾淇曜被扯出了挟持范围,保护起来。
曾端阳忍着剧痛踉跄了半步,靠在车身上,终于反应过来,用完好的另一只手臂去拉车门,车门却是锁住的!
曾端阳心都凉了:“你们!”后半句怒斥却不得不咽回肚子里去。因为阿钟已经将他制伏在地,狠狠踩在脚下,吩咐道:“塞住嘴!绑上!”
韩淇奥抱着弟弟,只觉怀里仿佛是一副骨头架子,轻飘飘的。
他本能地伸手抚了抚弟弟的脊背。
“没事了。”胸口仿佛被不知名的情绪冲的浪韬澎湃,韩淇奥先是紧紧拥着弟弟,听到一声咳嗽,又小心翼翼将手松开一点,生怕将他弄疼了。弟弟的头虚弱地靠在他肩上,他要努力仄转过脸来,才能看见弟弟苍白的表情。
阿钟喊道:“曾少,上车了,他需要去医院!”
他来不及想,将弟弟半拥半抱弄进车里,淇曜这时候已经差不多要昏厥过去,头耸拉着,被挽在他手臂里,不敢放松。他垂眸看到弟弟张开眼,却半晌也组织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喃喃道:“淇曜,没事了。现在你们都回到我身边了。没事了……”
这个怀抱对曾淇曜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他在车子颠簸中感觉到温热的呼吸落在额前,发间。
曾淇曜终于哑声道:“哥哥。”
韩淇奥微微一怔,垂首望他:“你说。我在听。”
“要是真的有危险,你会来换我吗?”
淇曜问的是曾端阳提出换人质那件事。
车内一时陷入沉寂。前排的阿钟试图开口解释:“是这样,曾小少爷,曾少和我们事前有部署的,不交换人质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哥哥不会让你承担风险的,甚至否决了很多我们的……”
“我会。”
韩淇奥打断了阿钟又臭又长的解释。
淇曜张开眼,目不转瞬看他。
“小弟,你信吗?我会。”韩淇奥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迟疑。
淇曜有一霎恍惚,哥哥哪里不一样了。与之前来医院看他的时候,幼年相处的时候都不一样。
那时候的哥哥身上有一种脆弱的少年气,带着凄冷、阴郁,仿佛随时都会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得脱身。
而今却更像一个能担大事的成年人,从容镇定,不形于色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母亲曾五小姐。
“我信。”长久的沉默后,淇曜说完这两个字,便昏睡在了他怀里。
“淇曜!”韩淇奥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摇了摇弟弟的肩,唤道,“小弟!再坚持一下!”他从未感受到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刻,甚于自己面临生死的无望。
“阿钟!开快点!”韩淇奥的声音在颤抖,“我怕他不行了。”
长夜未央。
手术室外的长廊,少年靠着墙壁,无声无息枯立。
昏暗里,他指间燃起一点火光,明暗闪烁,竟是在玩转一只打火机。
有护士经过,想提醒他不能在这里玩火,少年抬起脸,火光恰好一亮,护士认出是谁,便不敢再言声。
乖乖,那不是曾家的新家主吗?
听说这位年轻的新家主手腕了得,借媒体曝露行踪出去,引出逃的旧主露面上钩,又夺回曾家信物,还把人都被抓回来问罪,大张旗鼓,兴师动众。什么蓄意谋杀绑架族亲、兄妹阋墙、私吞家产,做黑账……一桩桩一件件皆认了罪,闹腾了几日,已经移送警方。
这下,新家主的位置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代山和曾五小姐亲自主持家主仪式,外面都说,曾家无主这么久,总算是出了一个能撑得住场面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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