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父皇,你相信儿臣,都是他们做的圈套引我过来的…”
话未说完,景历帝转身出去,完全不听他解释,临行前不忘让叮嘱下人,“抬轿稳些,别颠着章儿。”
“是。”
郑钟扬跟朱珏最后才出来,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几个衙役围过来,躬身听寺卿吩咐,“人都收回来去账房领银子,放个三五日的假回家好生歇歇吧。”
众人应喏,纷纷抬眼瞥他左脸上的疤痕,到底没人敢吱声,都退着出去。
朱珏松下一口气,劫后余生的笑了笑,同郑钟扬讲说,“其实,刚才我也害怕,你看手心里全是汗。”
郑钟扬就着浓浓的夜色低头看他白嫩嫩的手心,忽而觉得这个小白脸很可爱嘛。
半张脸上还是骇人的血迹,郑钟扬后知后觉的疼,挥手让人请大夫,边舔了下后槽牙问他,“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现在给你讲。”
啊?
朱珏赶紧摆手,“不用,我,那个,不敢耽误大人时间。”
郑钟扬邪性的抿唇,单眼皮的眼眯着,见他局促也就没说话,反而往后堂去。
几步就到了朱珏这几日住的卧室里,那头大夫过来,郑钟扬就坐堂里的圈椅里偏头看门口站着的朱珏,“你把案卷拿过来,今夜结案,我有的是时间。”
什么?
朱珏刚经历了生死绑架,这会儿还精神,刚才黑天,没看清他的模样,这会儿进门后有烛火了,才看清他左脸的伤势,心下一沉,果然,那边大夫拱手说道,“大人,刀伤很深,怕是会留疤痕。”
郑钟扬一贯的冷清,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嗯一声,反而抬头问朱珏,“朱大人,觉得如何?”
呃…
朱珏像被咬了舌头,焦急的解释,“我,我觉得很好,不,不,那个,还可以,也,不是,就是郑大人还是英俊,英俊不凡的。”
郑钟扬竟然意外的笑了笑,他即便笑也是一种如刀般凌厉的感觉,如果衙役见了,就会知道,他们大人露出来这种笑,一般就是有了让犯人开口的法子。
可朱珏不知道,浑身一寒后,赶紧小跑几步进厢房里挑案卷去了,这个郑钟扬真的很可怕,把人心算的准准的,可他很崇拜啊,厉害,不愧是大理寺寺卿。
包上伤口,两人并排坐书案前,朱珏拿出来的大多是以往的案卷,郑钟扬都熟稔于心,说起来也没有大起大伏,但朱珏听着却有滋有味,破案就像捉迷藏,不知道在哪儿就藏着惊喜。
朱珏听着听着就犯困了,眼皮直打架,这几天总熬夜,他白日睡的又少,骤然放松下来,觉得浑身都软了,半支着胳膊看案卷,听那边突然问,“你和九千岁确实是那种关系吗?”
下意识的反问,“什么关系?”
朱珏处于疲累的状态,说话倒是流畅,实际上脑子没跟上去。
郑钟扬斟酌了一下语言,半真半假的说,“就是,情人关系?”
“唔,不是,他那是欺负我,看我软和,等我处理完京城的事,就请旨外出做官。”
那个混蛋玩意儿,我才不要那样的情人呢…
郑钟扬看着他如玉俊朗的侧脸,慢慢倚着靠背,他半生孤寂,如今终于见着点亮光,怕是会一头栽进去罢。
摸了下唇角,笑的开怀,怕个甚,反正得了就是他的幸,不得也是他的命。
“好,你若还有不懂的,就尽管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今日太晚,你睡吧。”
朱珏还迷糊呢,闻言站起来送他出门口,折身就回床榻上躺着睡熟了。
第二日早朝最为热闹,分三派对大皇子刺杀贵妃的事件做出奏请,大多数是两不掺和的,一派为多的还是替大皇子求情的,毕竟皇子为根基,宫妃只是陪衬,像上次九千岁杀害宫妃,圣上也只是轻拿轻放,如今又怎么会降罪?
而另一派却是认为大皇子德行有亏,若是这样的人继位,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该是危害朝廷的。
景历帝稳坐龙椅宝座,珠帘下的脸上尽是沧桑,昨夜贵妃依旧没见他,站到天亮了,才回御书房换了件龙袍上朝,从年轻开始,他就爱慕她,如今都快迟暮了,仍旧一想到她就心痛的很,兀然拍了下龙椅扶手,下首一众官员不敢再争执,听帝王沉稳无比的下命令,“拟旨,大皇子性惶无德,贬至皇陵守先家之墓。”
众人皆惊,这是,要贬嫡?
跪下纷纷求情,却见景历帝倏然站起,一挥龙袍回了后殿。
后殿中郑钟扬和朱珏正等着,景历帝没有奖赏的心情,瞥了眼随同一起回来的褚乾州,对着朱珏下旨意,“你去大理寺做案录吧。”
朱珏掀袍跪下谢恩。
而后郑钟扬被单独留在殿中说了好久话,而外的褚乾州站台阶上挑眉看他,一副不屑的模样,“朱大人好运道,竟值得九千岁兴师动众的去救你。”
话锋一转,“不过,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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