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那头拎着个花蛇进来,见自家主子蹲下,松手放了,花蛇可能真渴了,伸出来通红的信子舔啊舔的,没过上须臾,就倒地不起,眼球还睁着吐出来,舌头耸搭着,朱珏吓了一跳,瞪大眼退后一步正好跌榻上,这就死了?
大,大皇子,想杀了傅壬章?
不,不,是想让我杀了傅壬章。
他们是亲兄弟啊,怎能如此薄情?长青扶着他起来,把地上的死蛇和那个茶杯都收拾了,来来回回的,朱珏还是没缓过来,不行,不行,这回他不干,下回,就是别的了,难不成还日日防贼?
不待他细想,那边柴伯端着个托盘进来,上头蒙着红布,避着人过来悄声说,“头晌九千岁把铁卷还回来了…”
什么?朱珏惊讶的掀开看了看,果然是,这,怎的如此巧合,会不会是傅壬章?
罢了,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不成,这回得好好放着,“老奴知道个好地方,爷的卧房里头有个暗室,就放那儿吧。”
朱珏摇头,“不行,这是傅壬章的府邸,他万一再?”
柴伯安抚他,“我的爷喂,九千岁既然想要,为何还会还给您?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那就放着吧。”
坐立不安了整整一个晚上,朱珏还是在天没亮的时候,过去了月亮门。
不提小厮怎么连忙脚跟脚的铺上了羊绒毯子,单单说起来傅壬章,清晨起床心情就不好,原因是钟奶娘回来了,“怎么,儿子双腿瘸了,成残废了,当娘的都不来瞧一眼?”
钟奶娘也是安慰着,“娘娘她一听就急了,本来就存点病灶,这会儿堆一块了,御医都束手无策的。”
怎么可能呢,既然病了还有心情去温泉庄子玩耍?
“奶娘,你就直说好了,何必替她打遮掩。”
不屑的神色与他母亲一样,钟奶娘从母子嘴里听到了同样的话,她们互相猜忌,又不信任,虽是连着骨血,却不如她一个奶娘。
“主子爷别这样,娘娘有苦衷,真的。”
有什么苦衷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傅壬章阴沉着张脸,浑身带着抗拒,为何还对那个女人心存侥幸?他早就看清了,不是吗?
“呵呵呵,那我这瘸子,就只能骗骗父皇了。”
朱珏掂量来掂量去的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过来,结果却没见着人,傅壬章进宫了…
景历帝难得的喜欢个泼辣姑娘,从珍美人晚间的那一支异域风情的舞蹈开始,连着几日都宿在她那儿,起早了去上朝还依依不舍的,牵着美人的手心吻了又吻,才出殿去。
“福财,你说,章儿来了?”
老太监恰到好处的说话,“是啊,还特地等着圣上用早膳呢…”
不大会儿过去,果然,傅壬章坐轮椅里,遥遥的看着他,景历帝见着他这副乖巧的样子,心里头满意,尤其那副仍旧张狂的模样,同贵妃一模一样,他喜欢。
“章儿怎么一早就来寻父皇?”
景历帝得了美人开怀,高兴的搓搓手,示意他们上菜。
傅壬章仍旧冷淡着神情,“父皇,我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之人,每日受人白眼,还要听那帮庸才唠唠叨叨,不如去的封地干净。”
封地?
景历帝眉头一皱,封他为王的时候,确实划了很大一片封地,章儿他,想去封地?
慈眉善目的让他过来,问道,“章儿受气了?别怕,父皇给你做主,你想干什么都成。”
“我想去封地。”
景历帝暗了下眸子,心底里开始猜忌,莫不是,贵妃心大了,有事瞒他?
“你母妃赞成吗?”
傅壬章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遂没犹豫的继续答,“我让奶娘去说过了,母妃说我是个连废物都不如的东西,她懒得管。”
实话也确实如此,景历帝抬起上半身,半靠着椅背,浓眉紧缩,贵妃她是装病,就为了出去喘口气,他理解,毕竟成日里圈宫里,没别的玩乐,但,章儿也要出去,莫不是两个人商量着要远离皇宫?那哪成,就留他一个人怎么好玩呢…
“这样吧,朕发急召让你母妃回京,这事儿等着她定夺吧。”
傅壬章也没想立刻就得个结果,他累了,说了句告退,就让人推着出去。
景历帝在后面跟福财念叨,“你说章儿的腿真瘸了吗?”
福财不答,他继续自言自语,“不是,他没瘸,只是不想再站起来挨打了,贵妃啊,贵妃,你把儿子教成这样,到底是恨朕呢,还是,恨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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