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壬章亲自设计的,想在定稿之前,过来问问他的意见。站起来卷开图纸,俯身手指着一处一处的给他解释,“这是池塘,到时候让他们种上荷花,这是花园,这是主院,你不是喜欢桂花吗,就让他们在连接处种上一排的金桂或是银桂,这是客院,这个前面是你的书房,最后边是祠堂,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有很多他都没说,假山林立,还有四角亭子,最东边还有个小型的瞭望台,朱珏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地方?”
有一块地方划分的很大,距离他寝室不远,傅壬章直起腰负手而立,“我的院子,奶娘说这个府邸不吉利,我准备搬去你那儿。”
什么?
朱珏倏然站起,眉目间怒火围绕,“你说什么?”
本来两个人就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上回傅壬章强迫了他,朱珏心里头就怨恨非常,现在就指望一句过火了就能打发他,还真是自大的很。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们之间有仇,你不知道吗?”
索性彻底摊开讲,傅壬章没动,眸底越发深邃,“什么仇?”
居然问他什么仇?
朱珏气的不行,咬牙指了指他,“你上次怎么强迫我的,忘了?”
傅壬章没认为那是结仇的事,两手一摊,“没忘啊,起因是你要跟别人定亲,我先下手为强,再说,这事早晚都会有,只不过看我什么时候想而已,你只要配合就行,我不会弄痛你的。”
艹,朱珏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原地缓解半天,语调都颤抖了,“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他娘的绑着老子的手脚干的事,还敢这样大言不惭?我现在就是没刀,要有的话…”
正说着,傅壬章低头从靴子里掏出来把匕首递过去,“喏,给你。”
傅壬章很认真的看着他,把匕首的把手冲他那头,刀刃对着自己,神色邪魅的声音继续勾引他,“给你,你想往我身体哪处扎都行,我绝不会动一下。”
突然就兴奋起来,对面男人瞳孔中都赤红一片,浑身都跃跃欲试的,朱珏不自觉后退一步,低声道,“你,你这个疯子…”
夜晚的烛火随着敞开的门扑进来的风而左右晃动,傅壬章突然就松了绷着的那根弦,眼神癫狂的盯着他黑色的眼眸,低哑的嗓音继续浸透他耳膜,“我就是疯了,我想要你,朱珏,你怎么才能原谅我,这样吗?”
朱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刀鞘拔.出来对着自己腹部就是一刀,很快鲜血顺着他手腕流出来,滴滴落在羊毛的地毯上。
疼痛的感觉太好了,傅壬章唇角带笑,问他,“一下行吗,要不,再来一下吧?”
两个对立的男人眼中都是红色,朱珏突然就崩溃,冲着他摆摆手,“你爱捅几下就几下。”
转身绕过屏风出去,留下原地的傅壬章低沉的笑了几声,阴森且阴翳。
朱珏走出廊下,赶紧让人去寻钟奶娘过来,边暗骂那个王八蛋,不大会儿,钟奶娘过来,朱珏按了下眉尾,让她快进去劝劝。
等了许久,还是没动静,朱珏只能又进去,一眼就看见傅壬章正坐在檀木的圈椅中,看见他进来,眼底才出了点亮光,旁边的钟奶娘都快急死了,“我的爷啊,千岁啊,快回府去吧,行不行?”
傅壬章静默着不动,只眼神一直看向朱珏的方向,钟奶娘都不敢猜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的劝和,“要不,请御医过来?”
朱珏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低头看他,“你还想死在我寝室里不成?”
“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不怪我了?”
这种和之前的强迫他有什么出入?
朱珏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神色,“不能,就算你死了,也消除不了我的痛苦。”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朱珏有些疲累,捋了下眉心,自去东厢房里歇息,“你随便吧,愿意怎么样都行,反正也是你的地方。”
进屋合衣躺下,柴伯过来生了暖炉子,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心疼,想想,跪下说,“爷,九皇子他欺人太甚,老奴有些话,是必须得说了。”
朱珏觉得今天这个酒喝的非常不好,头心慢慢的刺疼起来,翻个身起来,看了看外面,示意他起来说。
柴伯一直认为豫恩伯府能安安稳稳的活过百年,小主子能娶妻生子,然后一辈子幸福安康,可如今这一瞧,竟然日日艰辛,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带上了一股决然的味道,回身合好门,然后从桌子上拿了纸笔,躬身快速的写,“老豫恩伯曾留下一批人,是独独属于我们府中的死士,共计一百零三人,如今已叛变三人,只剩一百,分布在各个府中的亲信都有,前阵子传来口信,大皇子欲对九皇子不利,我们一贯是中立派,谁都不贴边,老奴本也告诉他们要安分守己,只保全主子您就好,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出了九皇子这么个岔头,所以,才让主子您,受苦了。”
一篇白纸已满,柴伯恭敬的递给朱珏,朱珏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竟没想到,祖父和父亲竟然有自己的私兵?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柴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又写,“死士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对豫恩伯府绝对忠诚,小主子请放心,如果当下想要对付九皇子还是有些费力的,因为我们在九皇子府邸中没有人。”
朱珏疑惑的问,“为什么?”
柴伯还是写,“因为,九皇子傅壬章性情狠戾,身侧伺候的奴才一年半载就要更换一批,所以,留不下来。”
哦,原来这样,确实,他上辈子根本就没见着过伺候他的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嗨,又想那个神经病了,不过,柴伯竟然现在才说?
“老奴是怕您受委屈,所以才说出来,您父亲说过,这些孩子也都命苦,若是太平盛世的,就让他们蜗居一处,了此余生,不必再冒风险获取消息。”
朱珏喝了一盏茶,觉得头不那么疼了,点点头说,“柴伯不必忧心,还跟以前一样,至于九皇子,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再者,您怎么就认为是我吃亏,今个儿他不还出血了吗?”
还有个说笑的心情,柴伯放下心来,再就把心里一直堆积的话说出来,也舒坦不少,要不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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