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樾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敲字,头也没抬地答道:“我去看了区域预选赛。这个是以大学为单位组队的,我不想去给人家当外援。万一拿了奖,还是给人家做嫁衣,没意思。”
齐铮思索片刻,“那也没看你像你这小学弟一样,费点劲去重组咱们学校的辩论队啊?”
沈时樾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满不在乎道:“前几年我手上没有资源,努力也是白费,成不了事。今年形式不一样。更何况我对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学弟学妹是真的没有一点兴趣。”
他耸耸肩,继续道:“最近自己手上要做的事情太多,实在忙不过来。再说了,把别人带进门这种事,我前几年做得太多了,回报率低的可怜,真正能坚持下来打比赛的,十个里能有一个都算好,不想再费这个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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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辩论队申报的资源很快就批了下来,沈时樾也通过了季延递交的招新策划,季延那边也紧锣密鼓的张罗起了招新的事情,跟沈时樾好几天都没再联系。
直到差不多一周后。
学生会主席团有自己专门的办公室,今天下午轮到沈时樾值班。
值班时候的琐碎事情都有各部门的人负责,除非是有特别重要的人来访,一般情况下主席团的几位还是比较清静的。
沈时樾值班的周五下午又是格外清静。
他带了电脑过来写论文,正写到兴头上,也没人来打扰他,他索性一鼓作气写到了天黑,直到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饿过头了,这才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
明天他还得飞到外省参加个论坛,一大早的飞机,估摸着四点就得起床。
想到这里,他单手拎着电脑包出了门,临走前还没忘了锁门。
学生会办公室的这一层楼在二楼,整个一长条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呈弧形,不远处的地方就已经渐渐隐入黑暗。
沈时樾临走前,无意中抬头扫了一眼走廊另一端,居然看见一个小点,像是将燃未燃的烟头,在夜晚忽隐忽现。
又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似的,烟头这点猩红的火光往下一坠,像是被碾灭了。
沈时樾一开始没在意,锁了门就往楼梯口走,下楼的时候才后知后觉——万一那不是什么好人呢?
刚才听到他锁门的声音和脚步声,所以才赶紧把烟灭了么?
这个点了还在专属于学生会办公室的这层楼呆着,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脚步,接着掉转方向往回走。
他一踏上二楼,放轻脚步往前走了一小段,到了办公室门口,就又看见了那个星火般的小点。
沈时樾微微蹙起眉头,这是又重新点了一根?
那人似乎出神地厉害,没有注意到沈时樾越靠越近。
沈时樾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的轮廓,只觉得这个人比他矮一点,还瘦,居然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忽然,那个人转过头来。
沈时樾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在看清楚那人面孔后脚步一顿。
是季延。
看见是他,季延好像放松了一直绷着的身体,微微站直了些,想去灭烟,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手便僵在半空中,有几分好笑。
但季延又好像有些局促不安,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沈时樾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
沈时樾心想,还算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还知道紧张。
他压低了声音,抬了抬下巴:“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季延不安地动了动,小声答:“在…在国外的时候。”
在S国交换的一年里,他加入了S国首都大学的校辩论队,没想到居然还挺被器重,随队出征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邀请赛。
S国首都大学是历年来的强队,训练时间比别人要长得多,训练方式也和寻常方法不一样。在他们看来一些稀松平常的训练,对季延来说却难以适应。
尤其是国际赛正式开赛后,想论点、对稿子、模拟比赛、高强度的小组赛和高压的晋级赛……一切的一切都让季延不太能应付,偏偏学业上的任务也很重。
那段时间他精力过度透支、焦虑、脱发,生怕自己拖了队友的后腿,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于是学会了抽烟。
沈时樾自己不抽烟,却也不打算过多跟他追究这件事情,只问:“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
季延不愿意对沈时樾撒谎,却也不敢说真话,只好摸了摸鼻子,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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