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枪响,小野被人命中头部,瞬间倒地,花江看向远处,沈江帆、周正在前,四个护卫在后,一路杀了进来。而那一枪,恰是沈江帆射出的,他一边将仓库内对方的火力压下去,一边跑动过来,俯身看了眼岸本的伤口,然后回头对身后负责掩护的手下叫到:“阿大,阿二,阿三你们把岸本先生带去车上,马上送去医院,要快!”三人立刻点头,一人背起岸本,两人拿着□□开道,快速突围。
花江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开口道:“这儿太危险,你怎么来了!”沈江帆快速打量了下周围的情况,开口道:“我还用你告诉我危险!受伤了吗?”“没有!”“千本町那边,我已经让你祖母派人去增援了,应该很快能赶到,岸本家这次几乎是把能用的人都派上了,我们只要坚持二十分钟别让他们进仓库就能得救!”“好!”
花江看着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悬着的心就落了地。四个人分开行动,周正和阿四负责阻击正在进仓库的人,沈江帆和花江分开剿灭已经进入的人。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两人却配合的默契十足,竟然硬生生的将岸本家的胜局压了下去。很快,仓库外围响起枪战,片刻功夫,花江家的主事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人冲了进来与他们汇合,外面岸本家的手下跑了一部分,抓了一部分。
花江冷冷一笑,有些嗜血的残忍:“全部带回去!我要好好想想到底割岸本的哪块肉做我的压惊酒。”沈江帆将枪丢给周正笑着说:“不如我先送你一个贺礼吧!”花江有些不明就里,但此地毕竟不适合说太多,便命人略整理下,自己带着大部队先回本家,留下部分手下善后。
第53章2
沈江帆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味道。花江坐在另一边,眼睛看向房中捆着的人。手下的人恭敬的站在一边报告说:“沈先生让我带着五个兄弟埋伏在上山的地方,先把岸本家的两个人干掉之后,没一会功夫就看到佐藤慌慌张张的跑上来,然后就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花江笑着看向沈江帆:“沈先生怎么猜到佐藤会上山?按说仓库边就是海,坐汽艇不是会跑的更快些吗?”沈江帆放下杯子开口道:“佐藤能为岸本家做这么多年的事,自然不是傻瓜,他不可能心甘情愿来做这次冒险,所以我想岸本当家一定是拿什么要挟了他。我听说佐藤先生的母亲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祭拜她的丈夫,但今年竟然没有去,我派人抓了他的家庭医生,知道他母亲身体一向很好,那么答案就变得显而易见了!”花江思索着开口:“岸本竟然控制了他的母亲来威胁他!”沈江帆接着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因为佐藤知道他们太多的秘密,以森下议员的谨慎,在这个敏感时期,当然是死人最安全。而佐藤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必然不会坐上岸本给他安排的汽艇,我看过玉子山码头的情况,想逃出去,最安全的只有绕过玉子山。”“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如果不是岸本友木的出现,岸本家的这一系列的计划不是都无用了,难道……”沈江帆此时才笑着看向一边的年轻人开口道:“如果岸本友木没有赶到,那么正常情况下是你的车行到半路会爆炸,现在岸本友木既然知道了,以他对你的……他定然会来救你,那么正好借机会可以除掉你们两人。而主谋者也知道佐藤可能猜出自己的意图,便派人守着玉子山,这样,无论佐藤如何选择,都逃不出他的计划。只不过,除掉岸本友木的计划,必然不是岸本当家的意思,估计是兄弟争权的产物。”花江听了后略思索下拍手称赞道:“先生的心思真是细密如发,让人佩服!”沈江帆但笑不语。
花江站起来走向跪在一边的人面前,开口道:“佐藤,你就算不说,也别指望活着出去!”佐藤抬起头,却是看向沈江帆的位置:“沈先生神机妙算,那应该知道,如果我死了,我母亲便能活着,如今我活着,岸本家的人自然不会杀了我的母亲,他会拿我的母亲要挟我,所以,我只有闭嘴才有我们母子的活路。”
周正走上前,在沈江帆耳边说了句什么。沈江帆笑了笑,转向花江开口道:“花江少爷能否让人把他解开?”花江真一郎看了眼沈江帆,点头默许。沈江帆对着身后的周正点了点头,周正快步离去,片刻后却扶着一个老太太进来,竟然是佐藤老夫人,地上这位的母亲。
花江先是惊讶,随后了然的看着这一幕,沈江帆既然看透了一切,自然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但他竟然能从岸本本家的监视下把人救了出来,着实让花江吃了一惊,想来,沈江帆并没有带多少人手过来,又没有向自己这边调集人力,那必然是出了奇谋,才能办成此事。这个人,太不简单!
佐藤夫人看着儿子,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两人拥抱在一起,又说了好些话。随后夫人被带下去照顾,佐藤也被扶起来坐在板凳上。他思索了下,最后决定将收藏证据的位置告诉花江,并表示这是他留着保命的东西。花江点头承诺会保证他和母亲的安全,叫了人去佐藤说的地方取东西。
此时沈江帆走到佐藤的面前站立不动,沉声问道:“我想知道这个计划的主谋?”佐藤犹豫了下,开口道:“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佐藤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很多事情我已经无法接触。我只听说,三年前来了个叫罗伊的人,他好像很有背景,和岸本家的大少爷谈了合作,后来,岸本老大的行事风格变了很多。还有这次沈先生的事,好像也是这个罗伊跟大少爷提的,所以大少爷才向岸本老大建议派了二少爷去机场迎接!”
罗伊?沈江帆看了周正一眼,后者微点了下头,沈江帆便了然,果然,这件事还是和凌岩分不开关系!不过他竟然是想扶岸本大少爷上位进而控制岸本家的势力吗?好大的野心!
离开了牢房,沈江帆走在前面,周正跟上问道:“boss,我们搅进这件事是意外还是?”沈江帆站在中庭,沉默片刻,抬起头:“这个局是针对花江家的,他应该只是顺便借这件事把我留在日本,却没想到我成为他布局三年之外的那个变数。但是……”沈江帆皱着眉转身看向周正:“国内什么情况?”“刚和威哥通了气,一切都好!”“嗯!让黄威自己小心点,还有,让他多盯着林爷那边,我总觉得还是有问题。”周正脸色一凛,忙答道:“是!”
“沈先生……”花江吩咐完手下好好安顿佐藤一家,便追上沈江帆。周正识相的找个借口离开。“全靠先生的谋划我才能化险为夷。而且还大大打击了岸本家的势力。这次的竞选,应该是成田议员获胜无疑。所以祖母准备在后天晚上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到时候请先生一定要出席!”“真是遗憾,出席我可能是赶不上了,我定了后天上午的机票,要飞中国。”沈江帆抱歉的笑笑解释道。“先生这就要走?不能为……多留一天吗?”沈江帆看着花江眼中的期盼,有些惊讶,有些了然:“我的事还没有结束,回到自己的地盘会比较安全,再说……我并不想成为老夫人的棋子,真一郎,请你谅解!”花江一愣,他只想着沈江帆能留下来,他今年已经满24岁了,奶奶即将将家主的位置交给自己,自己也很希望能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却完全忽略了他不只是他,他是沈江帆,他的出现就可以代表很多东西,奶奶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并不想利用这样的关系。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不冷静,不能客观的判断事情。
“我明白,不是你的问题,那……我能去送你吗?”花江真一郎的话中带着期待。沈江帆却只是摇摇头:“最好不要来,现在是是非之时,我既不想在千万人的送别下离开,也不想你为了顾及我的感受而不带帮手的贸然行动,那都太危险!”“嗯!”花江有些失落,却还是点头说:“我都明白!”
沈江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稍后,我会让周正送一份礼物到你的房间,算作你接任家主之位的贺礼。”
穆贺宵将陶嘉走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司徒是怎么去世的,小文又是如何自杀的。陶嘉从开始的激烈反应,到后来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这份安静未免有些太异常。穆贺宵不安的握住陶嘉的双肩,有些担心的问:“小嘉,你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别忍着!”陶嘉脸色很白,但却安静的摇了摇头,只是看着眼前的墓碑,照片上的人笑着,还和以前一样,尽管都已经离开了人世。陶嘉的手抚上墓碑的刻字,想到自己,轻轻的开口:“我不难受,只是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其实想想,死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他们最起码一直都是在一起的。这就够了!”
小嘉……穆贺宵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么简单就想开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假装坚强?陶嘉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开口道:“我们回家吧!我累了。”穆贺宵犹豫了下,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
回到家,穆贺宵简单的做了些菜,陶嘉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没怎么说话,饭量倒是和平常一样,总之,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这也是最大的不正常。下午,穆贺宵接到助理的电话,说之前的一个合约因为协商没有达成共识,现在改为下午拍摄,穆贺宵有些担心陶嘉,所以就拒绝了,助理为难的解释恐怕没办法挪开,因为后面的工作已经被排满了。穆贺宵心里明白,为了快速的告别这个工作,自己在这半个月里面拼命填坑,现在基本上手头的东西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后面的安排也是都协商好的,已经没办法再挪动,正犹豫着,陶嘉在一边插话说自己有些困了,要去睡一觉,让穆贺宵有事的话尽可以去处理。穆贺宵想了下,便知会助理自己下午两点会准时到。
穆贺宵挂上电话时,陶嘉早已经进了屋子,等穆贺宵换好衣服出来,打开陶嘉的卧室,房间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明明还是白天,却像夜晚一样漆黑,陶嘉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一点动静也没有。穆贺宵本想进去看看,最后却还是关上门离开。
迷迷糊糊的睡着,胃里却像炸锅一样的翻腾着,陶嘉猛的掀开被子向卫生间冲去,大吐特吐了一番,直吐到胃里没了东西才舒服些。簌了口,陶嘉双手撑着洗脸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消瘦,眼睛里全是血丝,狼狈,可怜。
喝了点温水,舒服很多,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发呆。墙上是两人一起旅行时拍的照片,穆贺宵拿着相机,自己在他身边做鬼脸,结果最后,却是这张照片被放大挂在墙上。每次小文来都会狠狠嘲笑自己,而如今,自己要失去所有人吗?吴非,司徒,小文,最后是穆贺宵,难道自己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吗?将头埋进膝盖里,陶嘉突然觉得很痛,很冷!
第54章3
电话在沙发上震动,许久陶嘉才收回发呆的视线将电话接通,对方称自己是一名律师,受肖文的委托要将遗嘱交给陶嘉,陶嘉怔愣的挂上电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机械的穿好衣服打车到了律师事务所,接待的律师自称姓周,他将物品全部放到陶嘉的面前,并声明这些都是肖先生的意思。陶嘉对着遗物怔愣了半天,没有打开,只是潦草的签了字,打车浑浑噩噩的回了住处。
将文件袋扔在床上,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卧室地板上,慢慢闭上眼睛,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等被胃痛再次扰醒的时候陶嘉只觉得头疼欲裂,勉强支撑起身体服下了几片胃药回到卧室,借着窗帘露出的光看着床上的文件袋,陶嘉弯腰靠坐在床边,将袋子打开,除了房产证,酒吧过户合同等等还有一封信。陶嘉愣了一下,他认得那是小文的字迹。
静静的看完了那封信,很短,很简单,却意外的很沉重。小文说他选择放弃,是因为他以为他可以做到放弃初心的活着,他以为从此分开,彼此都可以走下去,可他没想到司徒会死,阴阳相隔将两人从此分割的如此清楚。失去,原来这么痛苦,并不是因为负罪感,也不是自责,只是觉得,人生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每一次醒来都要问自己,为什么要睁开眼。人生只有一次,也只有这么一个愿意相守终老的人,那就自私一次!哪怕这一世结束以后,会永入地狱。也别像他一样,只能这样悲伤的后知后觉。
陶嘉反复读着最后的那段话:人生,只有一次,陶嘉,自私一点吧!没有人可以替你活着,所以,只要快乐就好!只要你能快乐幸福的活下去……
呜呜……呜呜……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这些天的难过、心痛,终于忍不住决堤。命运没有善待我们任何一个人,小文,曾经以为你和司徒就代表着幸福,可如今……。每当心烦,难过,你就会是唯一的倾诉对象。你安慰我,照顾我,心疼我,分担我那些无法承受的过去。可现在,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再也见不到你,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旁,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人哭到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自私吗?那就自私一次吧!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洗漱一番让自己没有那么狼狈,陶嘉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也许,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最后看了眼挂在客厅的两人的合照,陶嘉关上的房门。
打车来到了从小生活的地方,敲开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勇气敲响的门。门缓缓的打开,陶爸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他有些惊讶,但还是转身进了屋,陶嘉小心翼翼的跟着走了进来。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好,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摆设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只是客厅的柜台上面,多了妈妈的遗像。陶嘉定定的站着,许久才迈步走到遗像前,点燃了一边放着的香,袅袅的青烟升起,模糊了画像里的面容。
陶爸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陶嘉转身看着父亲,想起墓地的一幕,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如今的他,除了穆贺宵,已经什么都不怕失去了。
“爸……”陶嘉扑通一声跪在陶爸的面前,陶爸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陶嘉。“对不起,爸……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我……我……我真的放不下阿宵,我真的,不能和他分开……我做不到……”许久,房间都只有陶嘉的哭声,陶爸就这样端坐着,扶着拐杖,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眼中一丝丝的波澜,他也许早就察觉一切,从陶嘉敲开门的那一刻开始。
他从来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上喜欢同性的路,可比这更不想看到的,是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样子。这些年每当擦拭妻子的遗像,他都会不止一次的反思自己,除了对儿子的失望,埋怨,这些年来心中仍然坚持的不过是思念,是期盼,是希望他能开心快乐幸福的生活而已。
因为陶嘉的关系,穆贺宵的爷爷去世,这虽然不是陶嘉的错,但毕竟与他脱不了关系。自己又怎能看着他再去和穆贺宵在一起?两家的关系从那时起,就有些尴尬。也正是因为这当初的情谊,自己才要尽一切可能阻止两人在一起。而如今,看着泪流的陶嘉,罢了!就成全这一次吧!
“你站起来!”陶爸沉声开口。陶嘉闻言,一动不动,俯身磕了个头,就这样跪趴着。“起来吧!”陶爸叹了口气:“跪着有什么用,你起来,跟我走!”陶嘉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背着光线的脸看不清表情,陶嘉还是快速爬起来。陶爸叹了口气,用手擦了擦儿子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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