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家嗜酸,桌上的菜几乎都带着酸味。尤其是他们腌制出来的酸鱼,加入了五六样佐料做搭配,酸味和辣味深入在鱼肉和汤汁里,能把味蕾都刺激得醒过来。
席间张叔他们一直在劝酒,不但劝邱杪,也劝周弋。
邱杪因为跟工程,曾和当地人一起吃过几次饭,知道他们劝起酒来诚意十足,好像不管怎么说,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人把碗里的酒喝下去。
如果不喝,就是看不起、不尊敬,一旦露出生气郁闷的表情,就像是真的一般,让不喝的人过意不去,非得将酒碗端起来。这么一来,光自己喝当然不服气了,也搬出自家劝酒的功夫,要以牙还牙似的,也要劝对方往下喝。
一来二去,一席人立即没了节制。酒上了头,劲儿上来,人也疯了,根本说起什么都能喝上几口。
邱杪原本不会喝酒,可自从开始工作,要和施工单位、投资商各方面应酬,也渐渐从滴酒不沾变得炉火纯青了。可他知道自己酒量在哪里,早早就表现出醉意,以不让自己真在外面喝晕了头。
至于周弋,听说是曾经酒精中毒,所以家里人都不敢让他多喝。他很快就放下碗筷,恐怕是碍于客人们都还在,一时还没上楼,仍坐在餐桌旁和他们聊天。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雨停,最后张叔醉醺醺的,非要送他那两个东倒西歪的朋友回家。他们穿上雨衣,摇摇晃晃地拿着手电筒出了门,周姨也喝得有些醉了。她不忘张罗邱杪洗澡休息,热情比清醒前有增无减。
邱杪在她的絮叨下,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又听她说了半天浴室里的东西是如何放置的。这架势简直是要伺候邱杪洗澡,吓得他忙不迭说好好好,然后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出了门去。
他打着酒嗝,看着浴室镜里自己红彤彤的脸庞,又打了一个酒嗝。脱掉衣服,就连身上也泛红了。喝下去的蛇酒和牛汤让他浑身燥热,浑然不觉浴室里的冰冷。
邱杪打开热水,待到水热了,站到了莲蓬头下。哗啦啦的热水从头顶打下来,辣得他打了个抖,一下子又清醒过来。
他开始累了,也醒了,润湿自己的毛巾往身上擦,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很快浴室里就充满了水蒸气,云里雾里,他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洗完澡出来,家里变得出奇的安静,仿佛先前在楼下吃饭时的谈笑风生都是幻觉一般。楼上很安静,只是人走在木楼里,多少会发出轻微地木料摩擦声。灯很暗,邱杪走了几步,才发现原来是安装了声控灯。
张叔已经从外面回来了,邱杪走到楼梯口,听到张叔在和周姨说话。他们说的是他们自己的方言,邱杪听不懂。他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下楼打扰他们。
头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打架,他走回房间的路上正巧见到周弋从另一间浴室里走出来。他们见到对方,都愣了一愣。
周弋没拿他的手杖,洗完澡,正扶着窗台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屋里。邱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上前扶他,而是走上前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和他一同走。
尽管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要太在意周弋伤残的腿,可邱杪的头昏沉地耷拉着,很容易就看到了周弋穿着拖鞋的双脚。
那不是一双曾下地干活的脚,一看就是自小养尊处优。邱杪也看得出来,周弋在家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姑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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