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烟说这话没有一点赌气的意思,好像她和顾淑窈已经成了普通的朋友。顾淑窈站立良久,眼泪刷一下流出来了。叶紫烟装作没看见,低头进了内室,把茶杯放在萧燕燕的床头。那边,叶紫烟侧身躺到床上睡了,只留下一个后背对着顾淑窈。顾淑窈望着她表情呆傻,机械般地回到了床上。
从那之后,叶紫烟对顾淑窈和萧燕燕的亲密一概无视,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整理奏折,端茶倒水,然后回到自己的住所读书诵佛。
顾淑窈终于忍不住了,她在一个晚上趁萧燕燕睡着的时候来找她了。推门进去,顾淑窈表情凝重。
正在读书的叶紫烟,抬起头看着她一愣问道:“姑娘来了,太后有什么旨意吗?”
顾淑窈摇摇头说:“没有!”
叶紫烟给她端来茶水,坐在旁边看着她说:“怎么这个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喜欢我吗?”顾淑窈悲伤地问。
叶紫烟一惊,忙笑道:“姑娘说笑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太后现在很喜欢你,跟着她你也能享尽荣华富贵,一定要好好珍惜!”
顾淑窈低下头,哀伤地说:“我知道我以前说的那些话伤害了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应该知道,我最爱的人还是你!”
叶紫烟托着腮帮子一笑,她云淡风轻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事了!自从我哥哥死后,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能和你做朋友我很高兴,你以后要幸福!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开心吗?我读读书,种种花,衣食无忧,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说好了的,一起白首到老!”顾淑窈哭道。
叶紫烟理了下头发,她把手帕递给顾淑窈说:“还是这么爱哭啊!我这不一直都在你面前吗?你想见我可以天天来见我啊!”
顾淑窈擦下泪说:“可是我要你爱我!”
叶紫烟心头一颤,她嘴角木讷地笑笑,摇摇头说:“女孩子家什么爱不爱的?只要是好朋友就行了!别哭了,让人看见了笑话!”顾淑窈看叶紫烟如此,失望地离开了。
耶律清柔听说了萧燕燕和顾淑窈的事感到非常气愤。这日,她直接进宫来。
她看着顾淑窈恨恨地说:“分明喜欢叶紫烟,为何要和萧燕燕在一起!”
顾淑窈低头抽泣,耶律清柔抓住她的手说:“你是不是被逼的,告诉我!”
顾淑窈一把抱住她大哭,梨花带雨地说:“我真的忍不住了,想回到叶紫烟身边,你帮帮我吧!”
耶律清柔径直拉着顾淑窈来见萧燕燕,然后斥责道:“仗着自己太后的身份就能夺人所爱了吗?告诉你,顾淑窈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叶紫烟。你整天强迫她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她心里多痛苦吗?我不许你这样对她!”
萧燕燕怒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耶律清柔哼一声说:“我就要管此事!人家叶紫烟是为了救你哥哥才被关入死牢的,顾淑窈是为了救叶紫烟才和你在一起的!做人得有良心!”
萧燕燕羞得面红耳赤,她一把抓住耶律清柔的手,拔下簪子说:“伶牙俐齿的小蹄子,我扎烂你的嘴!”
耶律清柔啊啊叫着,顾淑窈吓得在一旁不敢出声。萧燕燕和耶律清柔扭在一起,她叫道:“我忍你很久了!”
耶律清柔也叫道:“我虽然比你小,可是我是你嫂子,做小姑子的敢打嫂子,我跟你拼了!”
这时,太监和宫女进来才把她们拉开。萧燕燕挽了头发,指着她说:“要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还有先帝的面子,我非得把你卖到妓院去!”
耶律清柔叉着腰,气呼呼地说:“别以为你当了太后就了不起,我才不怕你呢!这天下还是我们耶律家的!”两人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怼了半天,随后各自散开。
耶律清柔把顾淑窈拉到府里,然后叫来叶紫烟。叶紫烟早听说了她们打架的事,感到非常吃惊。
耶律清柔看着叶紫烟说:“告诉你真相,顾淑窈为了救你才答应和萧燕燕在一起的,她是被逼的!”
叶紫烟愕然,看着顾淑窈说:“窈窈,是真的吗?”
顾淑窈流着泪点点头说:“高怀德将军答应必须拿辽国作战图来换你,我没办法,只得求萧燕燕。她提出我救了你之后要终生和她在一起,迫不得已,我就答应了。我现在心里每天都想你,渴望你能抱抱我、亲亲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以前说的那些话,真对不起了!”
顾淑窈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叶紫烟十分感动,一把抱住她搂在怀里。
“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好!”叶紫烟愧疚地说。
耶律清柔吐了一口气,她一笑说:“看着你俩在一起我虽然吃醋嫉妒,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顾淑窈高兴我就高兴!”
顾淑窈一笑,对着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叶紫烟拉着顾淑窈的手出去了,两人的心结终于化解了,她们又向往常那样开始诉说相思了。
夜晚时分,叶紫烟来见耶律清柔了。耶律清柔托着下巴孤独地坐在窗前,她那婴儿般的脸上闪烁着可爱。叶紫烟进来了,耶律清柔看着她说:“有什么事吗?”
叶紫烟一笑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耶律清柔叹口气说:“其实可不想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叶紫烟道:“我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吗?”
耶律清柔嘟了下嘴说:“作为公主我什么都有,想报答我,还是算了吧!以前一直想睡你,现在大了,总算知道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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