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乏,某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开始活泛,温渔抱着时璨的腰,亲他颈侧,在锁骨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小声问:“都拆线了——”
“拆线也不行。”时璨喉咙滚过低笑,手掌捂了会儿尾椎骨,顺便拍了下,“怎么一天到晚想这些事?”
温渔拿脚趾碰他的小腿:“我不想这个想什么,饱暖思那啥。”
屁股又立刻被揉了好几下,这次彻底没了替他放松肌肉的意思,纯粹调戏,指尖暧昧。温渔又说你看你,假正经,被崔时璨咬了口下唇。
“转过去。”他说。
短款睡裤的裤脚宽大,崔时璨没着急脱,慢条斯理地顺着膝盖一路钻进去,一直摸到腿根,这才色情地掐了几下,在温渔加重的喘息里朝腿间半硬的部位探。
温渔的脚趾蜷缩起又放松,微闭起眼,脊背往他怀里靠。时璨将人半圈在怀里,另一只胳膊压在温渔身下穿过缝隙箍在他胸口,修长的指尖不知在哪儿点着火,不经意的撩拨,隔着衣服,让他轻飘飘地酥痒。
在被单下紧贴着的姿势,崔时璨嗅了嗅温渔的脖子,舔着耳后一小块敏感皮肤,故意叫他听见湿淋淋的水声:“……真香。”
“什么……”温渔声音不太稳了,他觉得快感一路从天灵感蹿到了脚趾,无处发泄,全都诚实地反应在下腹的变化上。
“就是,很香……好闻……”时璨说,有点迷乱地吻他,从耳后吻到脖颈,牙齿叼住睡衣轻轻地扯,“想吃掉你。”
他突然忍俊不禁,笑起时胸腔的共振传递给另一个人:“想得美——你锁门了吗?”
“锁了啊,怕你忍不住缠着我做点什么。”时璨说得理直气壮,单手往下利落地褪掉温渔的裤子,指尖挑着内裤边,勾住盆骨摩挲。
“假正经。”温渔又骂了一句。
他的手指灵活地顺腰线来回抚摸,睡衣被拉到胸口,被单下大半的身体赤裸,这么直接与时璨贴在一起,欲望燃烧得愈发猛烈。他听见时璨轻咳一声,手蓦地加重了力道,揉弄乳头,或轻或重,折磨得他在时璨怀里颤抖。
温渔垂着眼,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感觉硬挺顶在大腿根,满眼尽是他隔着磨砂玻璃推拉门的背影和战栗的肩胛骨。
他往后靠,时璨的手一路往上游走到下颌,温渔动了动,伸出舌头,绕着指尖舔了一圈,像含旁的东西一般往深里含住时璨的手指,拿牙齿浅浅地磨。
“操……!”
耳畔是他稍显失控的笑声,温渔满意地一挑眉,刚想含糊地挑衅,时璨的性器就这么危险地挤进腿间,抵在会阴蹭他。
阴茎来回抽动了几下,腺液从顶端淌出来,虽没有到弄得湿透的程度,和温渔的混在一起,他感觉腿间黏腻,并不比直接被插入好受。温渔挪了下屁股,腰往后贴得更紧,感觉时璨一瞬间重了的呼吸,偏过头去和他接吻。
时璨勾着他的舌头吮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往下淌,上下两处都腻得慌。温渔闭起眼,失掉最后一点光源,其他感官越发灵敏了。
他嘴唇被亲得有点肿,膝盖打开,让时璨整根插入腿间,磨着会阴的敏感处,不时擦过前面的根部。不比真正的性交满足,可阴茎的脉动被深切感知,远比大张大合的操弄更让人心痒,始终不满足,性器高高翘起,吐着透明的腺液。
时璨吻着温渔的下巴,腰肢前后耸动,像真正在干他。性器分泌的液体弄得腿间已经十分滑腻,最初的摩擦干涩彻底消失,他的幅度不大,同时手顺着温渔阴茎撸动,揉着睾丸,力度极轻地爱抚冠状沟,舌头还不停舔他口腔最敏感的地方。
后腰都在他掌握之中了,温渔那里最怕人碰,这会儿又痒又爽,恨不得时璨多摸几下。他喉咙被堵着,发出细小的呜咽,时璨似乎有所感知了,揉着后腰的手往下挪,抓着臀肉狠狠搓几下。
照顾得无比细致,温渔一睁眼就看见时璨颤动的睫毛,他的呼吸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同样的炽热。他喊了声名字,对上时璨浑浊的黑眼睛。
记忆里他最喜欢那儿的亮光了,可这时它们被情欲主宰,像千丈深渊,像经年不动的潭水,像无人涉足的沼泽。
他多看几秒,便即刻沦陷至万劫不复。
第一次做爱像摇滚乐后发泄激情,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这回温渔顺从,时璨也温柔,反而使得内心无限饱胀,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乐趣让温渔更爱不释手,握着时璨,不管指缝都是黏腻的液体,包住他的手一起替撸动性器,嘴里低低的呻吟。
“嗯……你再抱紧点,我……我可能——”温渔急促地喘了几口,感觉腿间的抽插猛地加大幅度,对方阴茎狠狠擦过了股缝。
“时璨——”他倒抽一口凉气,头脑霎时空白瞬间,飞速眨了眨眼。
射了好几股精液,手全弄脏了,温渔半晌没回过神,只觉得快感灭顶,不全因为太久没做过。他腹部抽搐了几下,接着后知后觉出空虚。
想抽根烟,这念头只来得及一闪而过。
时璨把他抱得更紧,胯骨撞在温渔屁股上,咬牙凶他:“夹紧腿!”
温渔随他摆弄,听了这话本能地收缩肌肉让他插得更深。没有进入的姿势,他却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被时璨干了个遍,耳郭水声更甚。
抽插几十下,次次都磨过大腿内侧最软的肉,温渔有点疼,小声哼叫着,有意识地拿小腿去缠崔时璨。他感觉对方呼吸越来越重,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呻吟。
腿间一片微凉的湿滑,温渔怔忪片刻,抬起手摸了下崔时璨的脸。
被人牵住了指头,含在齿间咬几口。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时璨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不嫌脏似的,又多吻几下,“弄得我……满手都是。”
“自己要……的啊。”温渔理直气壮地瞪他,真说出口又有点羞赧,声音蓦地小了,“完了怪我,也不看看我觉不觉得痛。”
时璨一翻身起来,掀开被子借着夜光看他的刀口:“真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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