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糟糕,身边的人不止说过一次,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性格多别扭的人,包括和路知州在一起以来,他连句喜欢都没和路知州说过,从来都是路知州缠着他不放,死皮赖脸地和他亲密,他从来没有对路知州做些什么。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去丛礼的生日会,虽然看起来一直是陆之衍在照顾丛礼,可丛礼始终看向陆之衍的眼神,不在意别人眼光的牵手,偶尔几次的抱怨撒娇,都是包含着爱意。
那是不是他的喜欢并没有传达给路知州,让他以为其实他是……不喜欢他的?
许星文浑身冰凉,心想,怎么可能,我明明喜欢他喜欢得要疯掉了啊。
然而他和路知州之间的距离无情地提醒他,路知州最近确实是在远离他,那是不是意味着,路知州得不到他的回应,已经累了呢?
许星文咬住下唇,他不知道,他的眼底早已泛了层水光。
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许星文背上书包,无精打采绕后门出去。
路知州赶了上来,微低下头打量他的脸色,语气有着显而易见的着急:“脸色不太好看,是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许星文握紧拳头,心里无声呐喊,你不要问我了,直接用手触碰我的额头啊,看我有没有发烧,或者直接搂住我带我去医务室,就像和你之前表现出的独占欲一样啊。
“没事。”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可能有点低血糖,吃个饭就好了。”
路知州脚步一顿:“等等,我问一下陆之衍学生街哪家店有卖煲汤,我们今天出去外面吃吧。晚上还要走秀,你身体扛得住吗?”
许星文迟缓地眨了下眼睛,脑子仿佛生锈了,好半天才记起之前答应艺术部的正式走秀确实是在今天晚上。
他心事重重地吃了饭,这家店据陆之衍说口碑极好,但他却没尝出什么滋味来,味同嚼蜡般吃完。
路知州实在担心他,艺术部部长催他进去更衣室的时候,他一步三回头,和许星文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他知道许星文要强,没问他还支不支撑得住。
许星文走秀的衣服穿起来方便,换好之后就坐在后台等路知州,他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余光悄然瞥见,路知州换完衣服出来了。
他穿了件改良版的燕尾服,正单手戴白手套,嘴里还叼着一只,浑身充斥着荷尔蒙的总攻气场。
许星文心跳漏掉一拍,下意识站起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活动女主持提着长礼服拦住了路知州,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女主持突然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眼看着就要往路知州身上倒。
许星文满腔愁绪顿时化作熊熊烈火,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去。
☆、第26章(上)
礼堂后台人声吵杂,到处都是障碍物,许星文走到路知州面前,一把扯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想把人带走。
女主持在后面哎了一声,不过没人搭理她了,路知州敏感察觉到许星文此时心情不好,跟着他走出后台,还记挂着他的身体:“感觉好点了吗?不然和艺术部那里说一声,我找个人来救场?”
许星文刹住脚步,蓦然扭过头,那双眼睛血丝遍布,眸光清漾,似有水光。
路知州:“……”心脏如同针扎般刺痛,他不由得放柔了语调,哄他,“还是很难受吗?”
许星文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路知州深吸了两口气,像鼓足了勇气才伸出手,手背在他额头贴了贴:“嗯……温度正常,是哪里不舒服吗?宝宝,乖,听话,别吓我。”
许星文抿了抿嘴唇,哑声说:“我心口不舒服。”
路知州似乎也被他传染了,嗓音带了点沙哑:“宝宝……”
后台的们砰地打开,一堆人抱着红毯幕布走了出来,路知州的声音掩盖在喧闹声中。
许星文迅速判断了当前方位,脚步一拐,把路知州拉进洗手间。
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眼神交缠在一起,产生了化学反应。
路知州动了下喉结,因为许星文猝不及防地牵起他的手,按在他左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间的交点。
掌心下是少年单薄的身体,强壮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在他手心,许星文微仰着头,眼尾倏然变得嫣红:“我不舒服,你亲亲我啊。”
他的语调像夏日冰冻的梅子沙冰,含着股水汽。
路知州表情出现了一丝扭曲,声音哑得不像话:“宝宝······”
许星文眼底闪过一抹难堪,他垂下眼,不敢看路知州瞳孔里倒映出的、渴求着对方亲吻的自己:“你为什么最近又搬去第一排了呢?是······是不、不喜欢我了吗?”
饶是路知州时常恶趣味发作,逗得许星文炸毛,也受不住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撒娇。
上一次还是告白那天他装可怜才逼着许星文主动,靠近亲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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