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似含了杀意:“闭嘴!”
他看起来倒真像是找人寻仇的,浑身写满了暗黑的戾气,一把勾住方才开口那人的脖子,将人硬生生拽离了洗手间。
走远了还能听到那人的哀嚎声:“州哥啊,我要上厕所啊,我快尿裤子啦······”
许星文抿紧嘴唇,闷声不响地再洗了一遍手。
回到教室的时候,路知州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大家从刚刚的动静中知晓两人似乎刚打过一架,许星文进门的时候,好几道视线不约而同地黏在他身上。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仿佛在洗手间的一切都是错觉,许星文看着冷着脸的路知州,心底冒头的花慢慢地结了寒霜。
接下来老师讲的课他全都听不进去,盯着诊断书上的示教图,久久回不了神。
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嘱咐路知州安排值日生,每节课两个人,按照管理处要求打扫卫生。
路知州转着笔,头也不抬道:“反正我俩的学号排在一起,今天就先我和学委一起打扫,晚上把要求和注意事项发到群里,下节课开始就按学号从1、2号轮流做。”
许星文宛如被惊动的鸟,讶异地看向路知州。
有男同学悄悄凑到路知州耳边说:“州哥,你该不会想趁打扫卫生再收拾一下许星文吧?需不需要兄弟留下来帮你?”
路知州转笔的动作一顿:“不用,跪安吧。”
男同学想了想:“也是,许星文那小身板,州哥你一个人就够了,那兄弟就先走了,等你捷报。”
路知州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你可快滚吧。”
管理处老师过来同他们说了要重点打扫哪些地方,教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室寂静,西斜的太阳在窗边拉下一道暖光,飘动的窗帘,美好得像是校园剧里的场景。
许星文走到路知州面前,难得的乖巧:“对、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推开你的,在学校里,人又那么多,我······”他这个时候真不像是个参加过辩论赛的学霸,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路知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偏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他不说话,只执拗地盯着许星文。
许星文很快在这样的眼神下溃不成军,或者说,他的城池堡垒从来没有将路知州拒之门外过,他克制住羞耻去拉路知州的手,卸下满身的刺,哑声说:“对不起。”
许星文长相精致,只是平时总环绕着冷漠孤傲的气场,看起来不好相处,可一旦他卸下坚冰,露出内里的柔软,便格外地惹人疼爱。
路知州眼神黯了一瞬,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一脸委屈巴巴道:“我问你要不要谈恋爱,你没答应我,还一把推开我,力气好大,我感觉胸口现在好疼啊。”
他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做起这般可怜表情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有种我是娇花理应受到疼爱的自豪感。
许星文长睫抖动两下,浑身的热血都往脸上涌,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可内心却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在路知州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身前倾,轻轻亲在他胸口,语气涩涩:“对不起,还疼吗?”
☆、第14章
口腔班的学生发现,这几天他们的班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平时他的专属座位在讲台正中间,一般没人愿意和他抢,于是他老人家大可以睡个好觉然后再踩着点来上课。
而现在,路知州居然宁可提前好几分钟起床,随着人流推推挤挤,赶到教室只为了靠窗的那个位置不被人抢走。
原本和他奋斗在学习第一线的室友顿感不解,扭着头问路知州:“州哥,你咋不坐第一排了呢?”
路知州慢悠悠地打开书本,看着许星文在他前面落座,心情颇为愉悦地回复:“以后我就坐这了,谁都不许和我抢。”
室友看了眼他头上的风扇,自以为猜透了大佬的想法,于是兴冲冲地拿着书投奔过来:“也是,这里凉快,那我也搬过来陪你。”
路知州长腿一伸,直接将人在半路拦住:“你走了,老师见第一排没坐人得多伤心,还是回去陪陪老师吧,我就不需要你陪了。”他沉下声音笑,“自然有人陪我。”
许星文拿书的动作顿了顿。
路知州一个人霸占了一整排,视线正对着许星文脊背,每当他拿书写字的时候,微凸起的蝴蝶骨就会随之舒展。
曾经这个座位也是属于他的。
到底是少年心性,分不清是逗他才产生喜欢,还是因为喜欢才去逗他,等他愈陷愈深的时候,许星文的身影便离不开他的视线里。
只记得最开始注意到许星文的时候,他苍白着一张巴掌大的脸,眸子里写满倔强,白嫩的手臂被烈日晒得通红,他尚未咂摸出心疼的滋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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