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算是看出来,段明逸遇事属于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类型,而杜亚琛长袖善舞打得一手好太极。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拉锯战能打十年,段明逸是什么都问不出,杜亚琛更是被烦得不行。唯独清闲的就宴喜臣,坐在副驾驶看热闹不嫌事大,听他们对话中搜刮吸收了不少信息。
首先,这个空间除了表里世界之分,最核心的力量是空间本身的力量。
而空间本身的力量,来自某个人的意志,他们叫他‘该隐’。传说该隐曾经是人,但他已经死去了。
人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他的来历。不知他活在什么年代,更不知为什么他的意志能成为一个世界。
人们唯一知道的是,在现实世界中,该隐已经死了。
但在这个世界里,他依旧拥有完整的人格与意识。
他控制着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他的意志依旧能够支配空间。
该隐的传说就像一个幽魂飘荡在里世界的大街小巷中,人口相传。可很快人们发现,除了人口相传之外,也没什么办法能真的伤害到该隐。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和你说,打破这个空间回到现实的方法也许有,但不能确定。”段明逸对宴喜臣说道。
“可该隐已经死了,你们是想摧毁他的意志,这个空间力量的来源?”宴喜臣问。
段明逸点头:“该隐算是这个世界的核心,几年前我们的人炸毁过该隐的骸骨。传说他骸骨被破坏的瞬间,通往现实世界的‘门’短暂地打开了。许多人成功地离开,但这个空间却没有被完全破坏掉,后来渐渐恢复到现在的样子。”
杜亚琛专心地开着车,并不参与讨论,看样子却是在静静听着。宴喜臣则皱着眉,听到该隐的骸骨时他内心还是震惊的。
宴喜臣凝视着段明逸,变得有些激进:“现在还有什么方法能杀死该隐,打开‘门’?”
段明逸挪开视线,没说话。他的回避无疑是告诉宴喜臣,他也不知道。
这让宴喜臣觉得刚燃起来的一丝希望,又被浇灭了。
“这是个悖论,其实。”杜亚琛的手从方向盘上划了半圈,在方向盘底部敲了敲,“该隐是空间的一部分,如果这个世界的形成是根因为他的意志,那么他是无敌的。”
“但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段明逸转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慢慢握紧,“再怎么不可能的事,人只要还能看到希望的光,就还能走下去。”
中午十一点,三人成功到达K区边界。不同的势力交界处有驻扎的战斗力,但里世界的人毕竟只有很小一部分,并不像现实世界,所以再严密的分割防线,也总有易于突破的地方。从接近K区开始,段明逸就短暂地接替了三人中的指挥。从哪边走,走哪条路,杜亚琛都从善如流跟着他的指示走。
成功进入K区之后,段明逸掏出提前准备的地图,按照字条背后给的地址开始找地方。说来也奇怪,里世界的机械设备都充足,唯独在电子通讯上仿佛还停留在二十年前。偶尔遇上像找地图这种麻烦事,依旧只能用笨办法。
“说实话,你不担心这是请君入瓮?”宴喜臣谨慎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那是我爷爷。”段明逸确认了方位后简单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指了指不远处一栋高楼,示意他们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宴喜臣向那座建筑看去,它不是最高的却是最大的,在朴素的建筑群中,楼深覆盖满反光玻璃,让它看上去光辉明亮。顶楼还有一座小塔,有点像发电站信号站之类的,造型有些类似埃菲尔铁塔。可宴喜臣十分怀疑那只是个摆设。
三人弃车而行,都挑小且复杂的巷子走,以免遇上事端。
段明逸看上去有些紧张,时不时张开地图看两眼,在前面带路。
杜亚琛速度最慢,走在三人最后。
一条小巷转向之后,宴喜臣放慢了速度,与杜亚琛并肩。
杜亚琛敞开胳膊,闲散随意地搭在宴喜臣肩膀上,问道:“紧张?”
宴喜臣点了点头:“是有点。”
“没事儿,打不过你大不了撒腿就跑嘛。”
宴喜臣满头问号地看了杜亚琛一眼,本以为他会安慰他或者给他点信心的,撒腿就跑可还行。
“你为什么要搅和到这件事里来?你不认识他,按理说这和你毫无关系。”宴喜臣挑着眼看他。
宴喜臣的眉眼弧度平日里很温柔,当他盯着什么人看时,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且无辜无害的错觉。可有时候他看人,你会觉得的那温柔的弧度里也藏着一把刀,带着摄人的光,雪亮。
杜亚琛盯着他那双亮极了的眸子,收紧了肩膀上揽着他的手:“怒发冲冠为蓝颜算不算?”
宴喜臣想了想,还真无法再脑海中描绘出面前这人‘怒发冲冠’的样子。
“你不要跟我打太极,我不是段明逸。”宴喜臣依旧板着脸。
“昨天晚上还很温柔,现在怎么变得好凶?”杜亚琛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笑。
走在前面的段明逸转过一个弯后,宴喜臣忽然发力,将杜亚琛按在了巷子的墙面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杜亚琛的双眼:“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你究竟是谁?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插手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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