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那真巧,我也不知道那东西的日文应该怎麽说耶。找个韩日文精通的人来翻译好了!例如…塔矢亮。你说如何?』
瞪了这小子一眼,最近我已经够烦的了,他还来给我找麻烦。
「日文叫『机身迫降』,学着点。」
『哦~,很清楚嘛!真不愧是受难乘客之一。居然没把你给摔死,命真硬啊!』
八月一日早上八点,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
搭着某航空公司东京直飞首尔的飞机,我打算赶回三星杯统合预赛会场参加对奕,就像前几天做的一样,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会神不知鬼不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理应是准备降落的时刻了,却迟迟没有那种迹象。
就在大家觉得奇怪开始骚动的时候,氧气罩就这样从上方垂落下来。然後机舱内的广播系统传来机长的声音,机长说前方机轮放不下来,要我们穿上救生衣并系好安全带坐在位子上保持冷静。
那是我这五天内第四次搭这家航空公司的飞机,空姐漂亮又亲切,服务周到,着陆也很平稳,没有半点不满,谁知道就在那天遇到这种灾难。
做了各种处理,10分钟之後确定前轮还是降不下来,机长宣布要进行机身迫降。为了避免摩擦地面时产生火花引爆整架飞机,我们在空中盘旋了30分钟等到油箱里的油快完了之後才开始最艰钜的降落。
失去轮胎的机身直接碰撞到地面然後摩擦滑行了几百公尺,强烈的撞击让机舱内宛如遇到强烈地震一样摇地东倒西歪,爆开的行李柜,掉了满地的随身行李在机舱内飞散着,尖叫声不绝於耳,真的很恐怖。
好不容易飞机停止滑行了,突然闻到烧焦的味道,机外传来救火车的鸣笛声,服务人员紧急疏散机舱里的所有乘客,一直到踩在水泥地板的那一刻我才确定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那时候九点多,而三星杯预赛最後一战十点半开赛。
迟到了将近三十分钟的比赛,让我背了十四颗让子…。跟尚彬的对奕我一向只有一半的把握,比赛就这样输了,失去三星杯的参赛资格。
尚彬的愤怒我可以理解,…真的是一场不像样的对奕。
迟到的原因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家伙自己猜到的吧?啧。
『有何贵干?你这个大忙人难得今天没工作吗?』
『有。正好学学某个白痴把飞机当新干线,待会还要赶回去参加晚上的手合。』
「叩当」的一声,压瘪喝空的汽水罐把它往回收筒一丢,可惜没进。
不在日本的这一阵子回收桶的洞口都缩小了,摆明要考人技术的嘛。
不理会永夏的试探,我走过去捡了起来又试了一次,就这样玩了起来。
『不说话是怎样?你真的这样做啊?真的是够蠢的了!难怪这几天除了对奕,完全看不到你人影。回首尔下完棋又马上搭飞机回东京──,你是嫌新人王的奖金太多没地方花,可以让你搭着飞机来来回回首尔东京通勤的啊?』
『我不想听你的教训。你这家伙来干嘛?』
还是初段的我除了对奕之外没有其他的工作,正好让我有那个余预能够这样来来去去。
没办法…,我真的很想看他,很想待在他身边。我一直很自责…为什麽塔矢发生那种事时我居然完全不知道,还在喝酒庆祝…!
所以我想看着他,想一天24小时都看着他。
不能开天窗的对奕,想待在塔矢身边的心情…,挣扎着。
…我真的很庆幸东京和首尔原来这麽近。
『来拖你进藤光回去!你以为今天第几天?五天没回公寓之後,还给我请一个星期长假!八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不管你在搞什麽鬼,反正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回去。』
透过平光眼镜的塑胶镜片,我看见焦躁不已的高永夏。棋盘上,不论对手下出多棘手的一手,他都能面无表情地应对,现在却这样子。
永夏最近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了。
他认为我不在,他跟秀英就没办法维持平衡,我看得出来他不想跟秀英独处…。我知道,因为这样的心情我也有过。
所以我也尽量配合,只是现在,我能考虑到的只有塔矢,没有其他余裕。
『永夏,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如果今天吐血的是秀英你会怎麽做?把他丢着不管吗?如果做不到,就请你不要逼我做这种事。』
听了我的话,永夏眯了一下眼,也许意外我会把话说开,也许正在想像重要的人发生那种事的画面。
我们从来没谈过这件事。他对秀英或是我对塔矢的感觉,从来没谈过。
住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渐渐发现永夏对秀英的态度明显跟他对别人的态度不一样。而就如同我的发现一样,永夏大概也发觉我对塔矢的关心或在意高出他人太多了吧?
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了底,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受同样的事情煎熬着吧?
『不要说得这麽好听,你待在日本又怎麽样?根本没去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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