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我出生的时候也是台风天,跟今天一样。不过是强台,关东地区30年来最强的台风。」
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听我老妈说当时她正在看电视,当气象员说到『现在台风中心正通过东京都上方』时,她就开始感到阵痛了。那天我爸刚好出差去,家里只剩我老妈一个,她还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在强烈台风的暴风圈下被送去医院。」
「阿姨真伟大…。」
「我也觉得。所以我妈常开玩笑说我是风的孩子,没有定性、来无影去无踪,凡是我所到之处都会被搅和得一团乱。嘿,回想起来,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是啊…,一开始真的是如此。亮在心里默默回想着。
「塔矢,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也许也会把你的人生搞得一团乱,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可以听就好,什麽都不需要回答。只要让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我不知道进藤到底想说什麽,只是,
现在的进藤就像那天在棋院的天台上,站在禁止线另一边的他一样,站在一个危险而且不允许靠近的地方。
当时,进藤背後的那片天空很漂亮,风吹起来很舒服,飘在空中的鲤鱼旗虽然只看得到尾巴,但是我想牠正很自由地飘着…。
跨出去的话应该可以看到更多吧?
但是我没有…,
因为那是禁止区。
「可以吧?只是听我把话说完而已。」光张着坚定而清澈的眼睛看着亮,问他。
亮把切好的红萝卜和马铃薯全都放进盘子里。
「等我…把这些东西弄好再说,我会听。」
「嗯,谢了。」
***
关掉瓦斯炉,亮把压力锅的盖子盖上。剩下的只有等待。
亮洗好手後转过身面对餐桌。
光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手肘放在桌面,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稻色的浏海盖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现在的表情。
「可以了。」
现在坐在这里的到底是谁?为什麽这麽严肃?他到底想说什麽?我真的可以听吗?
「坐啊。」光抬了一下下巴。
亮拉出椅子,坐在光对面。
「我想了很多,很久,北斗杯後就一直在想。昨天终於想通了。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除了围棋之外,第一次这麽用力地压榨自己的脑袋吧?」
亮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专心地听着从光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
看着亮这样认真表情,光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情。
「我喜欢你,塔矢。我喜欢你。」光用极为坚毅的口吻,说着。
亮眨了一下眼,收回直视着光的眼神,轻轻低下头,一再思索着光说的那句话。
「当然,我们是朋友…。」
「我想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记得你脖子受伤的那一晚吗?」
光的眼神飘向亮的颈项,亮现在穿的是下午那件蓝色条纹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伤痕盖在领口下,光的眼睛却很精确地抓住受伤的位置,带着复杂的情愫直盯着瞧。
被看到有点发窘的亮,尽可能保持自然的样子用左手遮住不可能看得见的伤痕。而光也在同一瞬间转过头,把视线拉开。继续说,
「你记得吧?我以为会失去你,忍不住伸手抱了你。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但是,让我知道很多事。知道自己喜欢上你。喜欢到…想摸你,想抱你的地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算明白也…,完全没想过你会…。」
「我知道。决定跟你告白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会被拒绝,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也许你会开始躲着我。不过我还是要说,一直待在原地,沉浸在未来一片黑暗的绝望里什麽好事都没有。不往前走不行,就算前面是地狱也不走不行。」
桌子下亮紧握着的指尖正在泛白中,只是听着。
「我…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东西。才一眨眼,我以为会永远存在的东西就消失了。命运是无情又任性的,它想怎样就怎样,不管你有多麽珍视那样东西,它想夺走的时候就会夺走,毫不留情。
我已经受够被任意摆布。既然人生没有不变的东西,就由我自己来改变,就算结果是错误的,我也想自己决定,至少那个『错误』里有我自己的意志。什麽都没做就失去,只会留下不断刨挖自己伤口的悔恨。我不想再经历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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