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令嫌他聒噪,把人轰了出去,用笔记录着孔浮白的反应。
晚上徐子衿折腾完范令,自己偷偷跑出来,在孔浮白的身上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他捂住自己的嘴笑着往回走。
床上的孔浮白梦呓着,下|身肿胀难忍,但是宣泄不出,如淤塞的河道,下一刻就要暴毙身亡似的。
范令睡醒摸到床边无人,揉着腰身往外走,看见蹑手蹑脚从孔浮白屋里出来的徐子衿。
“出去偷腥了?”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这话比杀了徐子衿还要严重。
“你冤枉我!我就是给他下了个毒,谁让你围着他转了那么长时间!”徐子衿说完捂住嘴,糟糕!
“在他苏醒痊愈之前,你不准踏入我房门半步,否则我就阉了你。”范令说完回屋把门窗紧锁,被晾在外面的人在院子里撑起药炉,明明他的医术比范令还要高,只是他从来不喜欢救人罢了,今天算是破例,赶紧把这个烦人的小子救活让他滚蛋!
第8章第8章
孔浮白眼前迷雾层层,不知身在何处,头上飘过一张纸,他伸手一抓,那纸穿手而过,化作点点星辰,而后聚成一个人形,那是师父的模样。
“阿白。”师父笑着说,伸开双臂。
“师父。”孔浮白走着跑着扑了过去,师父大笑离开,天大地大,一抔明月相思,却无立脚之地。
眼前浮现过往种种,十几年也不过弹指一瞬。
那年初见,我的糖人落在里地上,我嚎啕大哭,你骂了我一句废物。
八岁拜你为师,和你大打出手,你毫发无损,我满脸淤青,师叔压着我的脖子向你行跪拜之礼。
十二岁那年,我拿着烤好的兔子向你邀功,你罚我跪了一个月的祠堂。后来我才知道点火的剑谱是尘梦山的镇派之宝,吃到我肚子里的兔子你养了十六年。
十四岁那年,我学着书上的小人,轻薄了你,你一掌将我打伤,那年也是我第一次毒发。你眼睛看不见,所以满口的鲜血被我偷偷擦掉,那次是我躲了你一个月。
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去吹箫馆,躲在窗外,第一次见到男人之间是如何干那档子事的,你知道后整整一年没见我。
此后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放浪形骸,见面就调|戏你,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多红,你也渐渐地没有罚我,总是说成何体统。
前几日我在客栈抱着你,浮想联翩,我又觉得自己亵渎了你......
孔浮白永远都不知道初见那次之后谢安衢买了多少次糖人,但站在街口却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八岁那年比武回去之后,谢安衢爬了多少次的窗给他擦药;十二岁受了祖师多少鞭才留住他;十四岁被轻薄之后,谢安衢做了多少晚的梦,梦里都是他;更不知道得知他去了那种地方找了他多久......
这世上多的是有情人不能成眷属,遍地的有缘无分。偏偏谢安衢和孔浮白亮两者都不是,一个以为瑕掩了瑜,相形见绌,自惭形秽,一个命不久矣,何拖累于人?
可怜天地无数有□□,世间满眼俱是无奈人。
徐子衿靠在椅字上睡了一晚,身上多了一床锦被。灶台上的药罐还在煮着,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棕褐色的药液溢了出来。
孔浮白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丹田里的真气也回来了,他倏地睁开了眼睛,青色的纱帐,不是自己的竹林。昏迷多天他腹中空空,脚步虚乏,踉踉跄跄走到外面,椅子上的人睁开半只眼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眯着,孔浮白只觉得这脸熟悉,饿死是大,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说。
徐子衿睁开了眼睛,饭香飘出来的时候他脚一滑,趁着孔浮白转身的空档把碟子端了出来。
孔浮白一回头,发现只剩下一碗白米粥,有老鼠不成?他又炒了一碟小菜,这次看得严严实实,端出去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了三大碗粥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有没有点被救该有的表示?”徐子衿偷吃完人的菜,还要说着做菜的人。
“多谢前辈相救。”他站起来拱手弯腰,发自内心的感谢。
范令从里面出来,瞥见了徐子衿嘴角的油腥,“我要吃荷叶粥,清炒笋尖。”
徐子衿狗腿的跑了过来,这是主动和好了,拉过范令夺了一个香泽才肯离去。
这一次慕思白完全想起来这两个是故人,客栈见过的。“多谢前辈相救。”
“不必谢,救你也是看你是隋风带来的。我劝你还是早早回你师父那去,切勿逗留,安国已经宫变。内忧外患,你师父一个瞎子恐怕应付不过来。”
孔浮白没想到自己昏睡这段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拜别恩人,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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