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的向导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拽着金的袖口:“等等等等,你要去见谁?格瑞吗?不行啊金,这太……”
“没事的,”金端起自己的餐具,远远地看向站在向导食堂边上交谈的日常巡逻人员,目光坚定,“我一定能找到办法,看我的吧。”
哨兵的集体宿舍位于圣所的西南角,根据性别分作两栋,两人一室,独卫独浴。格瑞走出禁闭室时已经是深夜,他在门口签了字之后就独自返回了自己的宿舍房间。
哨兵因为在训练中因为犯错而被关禁闭,在圣所确实是很常见的事情。哨兵的体能强大,必要时甚至可以几天不吃不喝,所以真正折磨人的不是牢狱一般的环境,而是那混沌无边的黑暗和寂静。
寂静,这个词对哨兵来说其实有些难得。觉醒后过于灵敏的听觉使得他们很少能得到真正的“安静”。对格瑞来说,禁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太容易诱发他内心深处的不坚定。他可以用疼痛迫使自己从哨兵狂躁里冷静下来,却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在禁闭室内排解那些如幽灵一般的痛苦记忆趁虚而入。
他只能不断地想着金,想着他们在登格鲁和秋一起度过的日子。咀嚼那些被赋予强烈色彩的过去能让他在黑暗中找到清明,纵然煎熬,但起码不至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对格瑞来说,这就足够了。
身上的制服因为三天的不得清洁已经开始散发奇怪的味道。格瑞皱着眉头忍耐着嗅觉的刺激,用钥匙打开房间的大门。他的室友已经在床上带着静音耳机睡着了,格瑞放轻脚步走回自己那侧单独使用的淋浴间,三两下将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
热水从蓬头里倾泻而下,格瑞低着头双手撑在瓷砖墙壁上,任由水流冲洗着背部和后脑,闭上了眼睛。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训练场时见到的金。他比刚离开登格鲁时好像长高了一点,格瑞在心中暗思,十多岁的男孩还在身体发育抽芽的阶段,三天不见就仿佛变了个样。
——在靠近金的时候,格瑞第一次那样清晰地闻到了从自己的竹马身上传来的向导素的味道。他明知道这个所谓的“味道”不过是大脑自我臆想与欺骗的后果,教科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向导信息素无色无味”,但格瑞依然固执的觉得,金的向导素有着与众不同的独特气息。
他无法对此进行详细的描述。这太不合理了,就像满分通过所有抗向导素诱导实训的他,却在面对金脸颊上如此细小的伤口时,被那渗出的一点点血珠内携带的微量信息素逼至失控一样,完全无法用逻辑解释。
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承认,这就是一种超出能力范畴外的感情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洗完澡,格瑞犹豫了片刻,还是取过一旁挂着的干毛巾随意擦拭了几下湿发。待到头发半干,哨兵才平躺到自己的床上,将全身的肌肉统统放松下来。
格瑞睁着眼睛盯着正上方的天花板,明明疲惫不堪的大脑神经已经经历了三天的拉锯战,但此时此刻,他依然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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