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玺哪里是他的对手,在跟余若澄对视的下一秒便柔和了眼神,周身的气势收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耳鬓厮磨,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而粘稠。
钟玺抚开余若澄的额发,在对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这个意料之中的亲吻从眉间开始,沿着鼻梁往下,一直到嘴唇,满是温柔缱绻的味道,还带着些许如释重负的松懈。
余若澄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下一秒钟,本来还沉浸在Alpha的精神抚慰下的Omega像是终于想起来正事一般,一下子抬起手摁住了对面男人的肩膀,把人推倒了沙发的靠背上,顺手打开了沙发旁边的壁灯。
“哥哥!”
橘黄色的壁灯灯光映得小朋友眼睛亮闪闪的,整个人意气风发,像是去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余若澄从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捡回来原本攥在手里的、几张印满了铅字的纸片,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之前的调情而变得通红。
余若澄挺直了腰背,语气激动,把纸张递到了钟玺的眼皮底下,邀功似的说:“你看这个!”
被余若澄这样打断,钟玺先是愣了愣,随即接过了对方手上那几张像是什么检查报告一般的纸张,低下头,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
报告的页眉是一大串专业名词的英文术语,右上角还印着邻市最权威的为omega提供专供医疗服务的医院的标志。
越往下看,钟玺的眉头皱的越紧,心疼与无奈的情绪一时间占据上风。
直到看到最后属于余若澄的那个熟悉的签名,钟玺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医疗报告,抬手将余若澄一把揽进了怀里,低声道:“对不起。”
余若澄的小脸埋在钟玺怀里不说话,周身被Alpha身上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包裹,本来紧绷的神经也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半晌,余若澄才闷声道:“钟玺,你果然还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
所以才把自己的担忧闷在心里,所以才不敢对他的剖白进行回应…所以才会担心,他的腺体恢复以后,两个人会为此渐行渐远。
“反正封闭腺体的手术我已经做完了。”余若澄仰起脸,眼角微微泛红,努力地做出来一个很凶的眼神,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幼兽:“你不可以不要我。”
钟玺在这一瞬间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把小朋友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吻着余若澄的眼角,掌心温暖干燥,用一种固定的频率不断抚摸着对方的后背:“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受够了委屈之后终于有人来劝哄,向来娇气的小王子终于放下了故作坚强的伪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满腹委屈的小朋友一边哭到打嗝,一边抽噎着埋怨钟玺的不是:“…你就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
“要是我说,我嫌弃你,闻,闻不到我的味道,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啊?”
带着浓重哭腔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来,像是一柄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钟玺抽疼的心脏。
“我……”
男人怔愣着,竟然一时语塞。
他知道,余若澄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的自私,他的懦弱,他的退缩……早就已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对方眼前,半点不剩。
余若澄那些孤注一掷的勇气与热情,是钟玺这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也因此深深地吸引他,让他飞蛾扑火,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对方付出一切。
只要是为了他的珍宝,只要他的宝贝能够一辈子平安喜乐,钟玺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不过分的。
“我跟你说钟玺,”看着明显一副做足了放手离开模样的男人,余若澄抬起手,用手背气呼呼地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道:“你想都不要想。”
“我追了你这么久,我们在一起两年,不是你说放手就能放的。”
年轻气盛的Omega说着便红了眼眶,泪水沿着脸颊往下流,满腹委屈地往对面青年的怀里钻:“你不要欺负我年纪小…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年纪小?”
看着余若澄满脸泪水的模样,名为后悔和心疼的情绪像一柄利剑,深深没入了钟玺的心脏,就连呼吸都会带起丝丝缕缕的抽疼。
亲吻着余若澄的耳垂和颈侧,钟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最亲密的接触,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同时安抚心上人的情绪。
夜色深沉,空气就像是浆糊,粘稠一片,令人逐渐沉没又几近窒息。
余若澄抽噎的动作因为男人的安慰而逐渐变得平缓。
终于,最后一颗眼泪也被钟玺用一个轻吻擦的干净。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额头相抵,瞳仁被对方的倒影占据,再移不开。
“钟玺,”余若澄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鼻音,又软又糯,却是饱含了坚定与义无反顾:“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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