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外人能进去看上一眼。
自古至今,这是皇家一直最为尊敬的地方,也是大明百姓顶礼膜拜的所在。
埋葬五百年王朝历史的上勇猛兵将和横行天下的将军们,这里可以说是谱写着铁血和战争的史诗级圣地!
大明给予这块圣地的,永远是最宁静的安眠,即使是大明百姓,也难得能进去万烈浮屠瞻仰,更别说是对外人开放。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历史学家提出申请,但万烈浮屠依旧保持着安静的神秘。
听到这样的消息,尤娜已经兴奋得眼前都有点发黑了,同来的伙伴们一个个也是激动不已。等他们稍稍回神时,车子早已开进市区里,在一栋高三十六层的大厦门前停下来。
朱建阳本着礼貌先行下车,才笑呵呵地说:“尤娜小姐,难道你想在车上过夜吗?”
采访的一行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拿着东西上了酒店,尤娜稍微恢复一点意识后,马上就兴奋地叫嚷着:“天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不行,这样晚上我会睡不着的,该死,我得找点安眠药了!”
“确实!”
朱建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整天的时间都似乎睡不饱一样。
这时,酒店前的偌大广场突然一阵喧嚣,一群愤怒的百姓迅速聚拢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本着记者的职业精神,尤娜立刻冲上去,朱建阳看没办法,摇了摇头也跟上去,除了监督之外,其实保护这一行的记者也是他的责任。但是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安静的广场上突然人声鼎沸,人山人海,挤满愤愤不已的百姓,一下就打破平静的氛围。
百姓围观的中央,一个满面愤慨的士兵,穿‘着迷彩服,手托着步枪,满面气愤!而地上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脸上一块淤青,嘴角也出血,显然是被打晕过去。
这时一群穿着西装的保安挤开人群跑过来,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一个身着中山装的成熟男子,眼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德宏,你这小子怎么也在?”
朱建阳显然和他认识,顺手借着他的光,在保安的保护下也跑到最面前,在后面的尤娜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跟着一起挤过去。
“建阳,这是我家的酒店,在这里会很奇怪吗?”
欧阳德宏眼见朱建阳带着个洋妞,马上鄙视了一眼,立刻没好气地说:“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们广场上闹出这样的动静,赶紧给我解决了!”
“这家伙是谁呀?这么嚣张!”
尤娜疑惑地问了一句。眼前的年轻人年纪虽然大概三十岁左右,但眉宇间的气势却很沉稳,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很是自然的高贵,立刻就让她感觉眼前的人绝不是普通的角色!
“欧阳德宏,欧阳家下一代的当家。”
朱建阳小声回了一句,一看欧阳德宏脸色不太好,顿时明白在开朝大典时,他家的大酒店可是汇集世界上的贵宾,这样闹下去的话影响可能不太好。苦笑了一下,出于职责,还是走到士兵的面前,突然大声喝问道:“姓名、番号?”
浑厚有力的喊话,早已深入骨髓里的语句,年轻士兵整个人顿时为之一振,挺起胸膛,大声应道:“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三级士官张路龙!”
“哗,是禁军的特务兵,难怪那么狠!”
百姓们顿时哗然,不过看着躺在地上的外国人,依旧是一脸愤怒。
“我是六品上官朱建阳!”
出于规则,朱建阳也把证件让他看了,末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晕厥过去的家伙,满面严肃地喝问道:“请你做出合理的解释!”
“是!”
张路龙大声回应道:“我换班在这里负责安全的监督工作,这个醉醺醺的家伙突然跑上来抢我的枪,更出言侮辱我大明皇室和圣皇,我愤怒难耐,一气之下,就用枪托砸了他!”
“什么!这家伙侮辱圣皇……”
民众一听,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扬起手,开始叫喊着:“打死他,什么玩意儿,居然敢侮辱我们大明……”
“小伙子干得好,不愧是禁军,好样的……”
情况为之一变,立刻民愤载道,一些冲动的人,甚至都要动手揍人了!
朱建阳一看,赶紧拜托欧阳德宏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并拿起手机,立刻通知这个地头的负责人。
“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连长孟立群,向长官报到!”
没多久,暴动的百姓才被劝住,随之而来的是近千人的禁军士兵。
为首的连长向朱建阳报到后,马上了解现场情况,眉头顿时为之一皱,大声朝士兵怒喝道:“张路龙,身为我大明禁军的士兵,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报告,不知道!”
张路龙的怒火显然还没消,胆子一大,顶了一句,不过是标准军队式的简明问答,倒也不算过分。
孟立群知道身旁的男人不仅是皇室后裔,更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心里也是有点忐忑不安。犹豫了一阵后,眼看围观的民众愈来愈多,还是命人将伤者先拖下去以后,才转头大声说:“禁军实行保卫命令,请长官训示!”
“张路龙,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朱建阳眼看民愤确实大了,马上冲到士兵面前,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报告,不知道!”
张路龙依旧倔强着!
“你们特务兵是怎么训练的?”
朱建阳立刻就有点恼火了,大声怒喝道:“堂堂禁军特务兵,号称是万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下手居然和个娘们一样软弱,一枪托打过去,不仅打不死,除了打晕之外居然没别的伤处!就凭你这样,也敢号称保卫皇室荣誉、保卫大明百姓?你根本就是在丢禁军的脸!”
“啊……”
张路龙愣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一脸愧疚地应道:“是!下属错在平日训练不够,丢了禁军的脸,请长官责罚!”
“喂、喂,孟立群!”
朱建阳也是有点火了,马上喊来他的上官,严声命令道:“开一张军罚状给他,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张路龙训练无素,在制止恶人有心侮辱皇室时丢人现眼!给我把他丢回军营里去,撤掉三级士官勋章,从驻军重新操练,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来告诉我什么叫禁军的威严!”
“是!”
孟立群点了点头,马上转过头,朝张路龙喝问道:“张路龙,对于这张军罚状,如有不服可以提出抗议,禁军总兵会仔细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公平的判决!”
“报告长官,我服!”
张路龙想都没想,马上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长官教训得是,身为禁军士兵却那么软弱无能,我确实该受罚!我丢了禁军的脸、丢了特务兵的脸,更丢了大明军人的脸,怎么罚我都应该!”
“执行命令吧!”
孟立群喝了一声,立刻带着手下的士兵驱散大呼过瘾的百姓,向朱建阳敬了一个礼后,开始维持这里的治安,安排新的士兵来保卫。
广场上又恢复宁静,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自然是充满调侃和讽刺的意味,不过也是让人大呼过瘾。
酒店前欧阳德宏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叉着腰,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说:“怎么,这次只有打晕?上次那个在财神庙前闹事的倒楣蛋呢?不是听说你已经让他从人间消失了吗?”
“那个在赵娘娘庙前闹事的呀……”
朱建阳摸了一下脑袋,有些阴森地笑道:“谁叫他居然敢对赵娘娘的塑像不敬,人是我抓的,不过却是丢给其他人处理,现在大概已经被消化成大便了吧?”
“你们还是这么变态!”
欧阳德宏呵呵一乐,马上将他和傻了眼的尤娜迎进酒店。
“喂,明明是士兵打人,你们怎么这样?”
到了酒店大厅内,尤娜才回过神来,立刻不解地大声质问。
“对呀,应该再关这小子几天禁闭才对!”
朱建阳想了想,马上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还有点余火未消地嘱咐道:“喂,把刚才那个犯事的小子关十天禁闭!
对、对,原因已经写上了,好好地给我磨磨他,这个家伙太丢人了!
“对、对,一枪托居然打不死,这下好了,礼部那群老家伙又可以没事交涉一下了。对、对,反正我们不打算放人,谈得好的话就把尸体还给他们。”
“啊?”
尤娜彻底瞠目结舌,酒店里来往的其他人,则是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这样的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她这样大惊小叫反而显得另类。
一百多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时,所有国家都还处于很落后的状态,当时战局还十分混乱,一些有心之人为了宣扬自己的党派和军队,发表了一些演讲,寻求更多的支援和士兵的入伍。
其中有些人更是用狂妄自大的语气贬低别人,并抬高自己,而被眨低的还有当年游离于战火之外的大明王朝,不但语气刺耳,内容更是充满挑衅,立刻就激起民众的强烈不满。
还没等到内政阁官员交涉或书面警告,得知消息之后的大明皇室,在沉默之中立刻做出回应,对所有发出挑衅的军队和政权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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