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俪行进,转过一道绝壁,忽听前方水声震耳,夹杂着嗤嗤的气浪喷射之声。
林月如抬头一看,见不远处的悬崖顶上横着一座巨岩,岩上雾气弥漫,一股热水由石缝中喷薄而出。那泉眼水力甚足,间歇发出嗤的一声大响,水雾激射,高达数丈,冒着腾腾白气,声势甚是惊人。
林月如心道:〃啊,这里是一处温泉。〃目不转睛地看了半晌,猛然省悟:〃原来这下面有座火山洞口,因此高山绝顶才会如此炎热。〃这才明白为何先前洞中、谷中都会如此酷热。若非如此,那蛇虺之类最为惧寒,天气转凉,便要蛰伏地下,非到阳春不能复出,又怎能在山顶极寒之地为虐?
绕过温泉再行不远,迎面山壁上现出一处洞口,上有两扇石门。那石门紧紧闭着,年深日久,门上铁环早已朽坏脱落。那蛇妖游至门前,双臂运力推去,只听得呀呀声响,石门打开一扇。他挟着林月如游进山洞,点亮一盏油灯,回身复又将门推闭。林月如见洞内只有一座石床、一张石桌,西首另有两扇半开的石门,此外便无旁的物事,不由心跳加快,脸上泛起红晕,心道:〃别怕,他若敢有何非礼之举,我……我拼着一死也不相从。〃那蛇妖游上石床,将林月如倒提起来,打量了几眼,随手丢在脚边,长长出了一口气,瞑目而卧。林月如心头怦怦乱跳,静候片刻,听他毫无动静,暗想:〃这妖怪睡了。唉,可惜我手无寸铁,倘若越女剑在手,只须一剑便要了他性命。〃微微侧头,壮着胆子向那蛇妖看去。见他气息微弱,两手垂在身侧,曲指掐诀,似在运气疗伤。林月如心下寻思:〃适才赵姑娘见了我,仿佛已不认得,难道是中了甚么妖法?眼下这妖怪内伤甚重,我若同他硬拼,未必便斗他不过,但倘若他真会妖法,我却多半不是对手。唉,怎生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才好?〃心中不停思量,却不敢稍有异动,生恐惊醒了蛇妖。过了半晌,倦意涌上来,不觉昏昏睡去。
迷糊之中,忽觉鼻内奇痒,甚是难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睁开双眼。却见桌上油灯已熄,一束阳光自门缝里直射进来,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原来天已大亮。陡然间一张凶脸凑将过来,几乎碰到了自己的鼻尖。林月如大叫一声,缩身闪避,那蛇妖长尾一紧,又将她扯了回来。林月如见他口中一条乌黑的长信吞吐不定,在眼前扫来扫去,不由得心下一寒,叫道:〃你……你干甚么?〃那蛇妖目不转睛地望着林月如,微微裂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齿,脸上仍是毫无表情,慢慢贴近她左颊,轻轻蹭了几蹭,突然张口吻去。林月如又惊又怒,闭紧双唇,喉咙里〃唔唔唔〃地叫了几声,只觉脸上涂满湿滑的黏液,腹中一阵作呕,几乎吐了出来。
那蛇妖胡啃乱咬了一阵,直起身来,伸手探进她衣襟,向胸前双峰摸去。林月如羞愤难当,她手臂被钳,难以转动,双腿却是无碍,当即身子后仰,左足飞起,顺势踢向他面门。那蛇妖伸臂格挡,跟着手腕一翻,捉住她脚踝。待要发拳回击,却见她脚掌纤美,踝骨浑圆,不由得怦然心动。林月如赤足被他捉住,羞得面红过耳,不假思索地一脚踢出。那蛇妖反应奇快,迎头便是一掌。只听一声脆响,掌心足心堪堪相抵,林月如大腿震得酸软不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此际朝阳初升,阳气大盛,那蛇妖手触林月如滑腻的肌肤,只觉一道热流自腹下疾窜而起,荫茎登时冲开鳞甲,探将出来。他行功一晚,元气大复,见林月如生得面庞俊俏,肌肤白皙,比之赵灵儿的妩媚妖冶尚胜一筹,哪里还按捺得住yin性?顺手将她身躯扭转,挺枪便刺。
原来那蛇妖未谙人事,从来捉住女子奸yin,都是将荫茎送在某处乱抽乱送,至于美女粉弯,还是娇娘腋下,倒也不拘一格。先前因赵灵儿是同族同种,又肯配合,方能得其所哉,此刻隔着绸裤抵在林月如股沟之内,温温软软的极是舒服,不觉故态复萌,埋头〃大干〃起来。林月如又是羞怒、又感恶心,捱了片刻,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尖声大叫。那蛇妖一惊,顿住耕耘之势,探头过去查看,见林月如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窝里转来转去,心中甚是不解,吐出长信,送到她脸上嗅探。
林月如只觉面颊上如有一条死蜗牛在拖来拖去,粘粘凉凉的极不舒服。她此刻心中愤懑已极,一口口水迎面吐去。二人相距咫尺,那蛇妖闪避不及,啪的一声正中额角。那蛇妖大怒,双手齐施,〃嗤嗤〃数声,将她身上衣衫扯得粉碎。
林月如中衣内仅着一只胸围,怒挺的双峰顿时跃然欲出。她生得身材修长,更兼胸前波涛汹涌,极为可观,比之江南女子常见的娇小体态颇有不同。那蛇妖见了眼前一团白肉,yin欲再难抑止,一伸手,按上她丰满的酥胸。若依林月如的性子,原本说甚么也不肯服输,怎奈女孩子最怕的便是这个话儿,当时只觉一股气冲将上来,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片刻醒转,见那蛇妖兀自紧紧握着自己两座玉峰,眼泪哪还控制得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那蛇妖惯见女子啼哭,丝毫不以为意,仍毛手毛脚地大占便宜。
林月如心知这家伙不通人性,没道理可讲,今日只怕难逃毒手,惊惧之下,突然大声叫道:〃住手!你……你等一等……我有话说。〃她明知那蛇妖不懂人语,可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脱口便叫了出来。
那蛇妖自然不懂人语,但鉴貌辨色,也隐约晓得她意思,果然暂且停手,等候下文。林月如冷冷地道:〃我晓得你是个畜生,也……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我问你,你怪我放走赵姑娘,这才要……拿我撒气,是不是?〃那蛇妖动了动眼珠,也不知是否听懂。林月如心中暗道:〃这妖怪不懂人道,他将我捉来这里,不过是要占些手脚便宜,我权且应付一二,或许能保住贞操也说不定。唉,大……大女子能屈能伸,忍一忍便没事了。〃转念又想:〃不成,不成!这妖怪生得如此恶心,啧啧,我……我怎能……嗯,死便死了,我这就同他拼了!〃猛一抬头,见那蛇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双目赤红,泛着凛凛的yin光。林月如吃了一惊,赶忙低头,不敢和他眼光相对。
那蛇妖等了片刻,心中微觉不耐,吐出长信在她|丨乳丨头上轻轻舐了舐。林月如向后缩缩身子,一咬牙,道:〃好了好了,我晓得你不过是情欲上头,我……我帮你便是。〃慢慢伸手过去,小心握住那细长的荫茎。那蛇妖浑身一颤,嘴里吼吼数声,眼光中满是狐疑之色。林月如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好心帮你,你可别得寸进尺。等会儿若敢耍甚么花样,小心我……我阉了你这混蛋!
〃说完这话,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好笑。
荫茎上黏液遍布,宛如一条去了皮的山药,又黏又滑。林月如忍着恶心,缓缓捋动。那蛇妖虽口不能言,可是心智不缺,左掌抵在林月如背脊之上,倘有异动,他掌力一吐,立时便能要了她性命。
这般弄了良久,那蛇妖毕竟是个畜生,如何耐得住性子?伸手去林月如腰间,唰地扯下她最后一片遮羞布。林月如惊叫一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蛇妖见了她雪白的下体,荫茎登时硬涨如铁。他并非未见过女子的身体,可是似林月如这般美貌之人却天下少有,是以颇为好奇。
女人一旦由正面打开两腿,下身便显得格外丰腴,林月如丰臀挺翘,雪股滚圆,看来更为诱人。她心中羞愤,耳听悉索声响,那蛇妖似乎将头贴近自己双腿之间,细细查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吓得闭气晕倒。紧跟着下身又是一痒,一条湿滑的rou棍直刺过来。林月如情急生智,双腿一缩,将rou棍牢牢夹住,心道:〃这妖怪若敢强插进来,我……我就立时自绝心脉。〃其实自绝心脉谈何容易?
须练到极高深的内功境界方能施展此术。当今世上能达到这境界的总共也不过几人,她又哪里会了?
总算运气不差,那蛇妖正当兴高采烈之际,一时并未觉察,林月如也乐得将错就错。原来蛇虺交媾动作极小,但插入颇深,一俟进入,决不肯半途而废。林月如虽是chu女,男女之事多少也晓得一些,自不敢轻举妄动。二人假凤虚凰地弄了半晌,那蛇妖几度she精,兀自不肯停歇。
林月如正自盘算脱身之计,蓦地里下面一凉,原来那蛇妖弄得畅美,不知不觉贾勇疾进,直捣黄龙。林月如见他居然不守约定,欲将荫茎插入,这可是性命交关的大事,岂容马虎?当即惊叫一声,双腿并拢,向他面门踹去。那蛇妖伸臂格挡,正中手腕,痛得龇牙咧嘴。便在此时,只听西首石门外有人破口大骂,跟着一人大步疾冲进来。
且说李逍遥接连被蛇咬中,毒性发作,昏晕过去。迷迷糊糊地过了不知多久,只觉额上有一只手掌在轻轻抚动。四周空气窒闷,既潮且热,那手掌却柔软冰冷,似是涂了甚么灵药一般,指尖过处,清凉舒爽,甚是适意,渐渐的有了知觉。他低低地哼了一声,还未睁眼,鼻中先闻到一阵浓浓的香气。那香气似有形,似无质,却绝非林月如或赵灵儿身上所发。李逍遥晃晃脑袋,慢慢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睁不睁眼却也没甚么分别。
他挺身坐起,试着活动活动手脚,再没半点麻木、肿胀之感,先前所中的蛇毒竟似已尽数解消。他黑暗之中虽不能视物,但感觉身前蹲着一人,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妙极,妙极!我李逍遥给毒蛇咬伤,现下终于毒发归位,那也不消再问。这地方乌漆麻黑,难道就是阴曹地府?……不对,不对,这人若是牛头马面、小鬼儿判官,身上只会有死尸的腐气、臭气,决不能这样香得出奇。这人到底是谁?〃耳听得衣袂振响,对面那人似乎缩回手去,向后退开一步。李逍遥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问道:〃你……你是谁?这里是阴间地狱第几层?对了,我向你打听个人,有一位林……林大小姐,这丫头生得也还勉强过得去,就是脾气差劲,喜欢蛮不讲理……不晓得她给没给牛头马面勾来这里?〃那人呆了一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是给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李逍遥听见笑声娇柔,心里暗叫:〃啊哟,原来是个女人……不,是……是个女鬼。〃想到这般鬼气森森的所在,竟然有个女鬼看着自己轻笑,不禁打了个寒噤,又想:〃不晓得这女鬼生得甚么样子?是个吊死鬼呢,还是只饿死鬼?又或是难产而死的大肚鬼?……啊,她的手这样冷,莫非是冤死的水鬼不成?〃脑海里现出水鬼满头长发、浑身精湿的恐怖之状,顿时脊背上寒气直冒。
一人一〃鬼〃在黑暗之中面面相觑,谁也不再说话。过了半晌,李逍遥惧心渐去,伸手去摸怀里的火折子,想要打亮察看。不料摸到自己光光的肌肤,这才想起外衣已丢在石厅那边。他见那女鬼并无动静,突然想起:〃是了,如今我也是鬼了!他妈的,大家都是鬼,你这家伙最多比老子早死几日,老子为何怕你?
〃想到自己也已做鬼,从此再不必怕死怕活,胆气不禁为之一壮。可是话虽如此,对方这个〃鬼〃的底细尚未摸清,倒也不便贸然伸手触碰对方,以免吃亏上当。
正思索间,只听对面一阵响动,那女鬼站起身来,似有去意。李逍遥生怕她这一走,身边再没旁的鬼可以打问,急忙叫道:〃等一等。〃伸手去捉她手臂。
不想这一下却抓了个空,耳听得细碎的声响越来越弱,那女鬼竟自去了。
李逍遥一跃而起,叫道:〃喂,我教你等一等。〃两臂大张,身形向前扑去。
洞中一片黑暗,举目如漆,冲出不远便碰到坚硬的山岩。他屏住呼吸,向身前身后虚抓几把,依然毫无发现,当下顺着岩壁慢慢摸去。从右至左转了一圈,既未碰到任何东西,也再没听到丝毫响动,那女鬼竟似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
这一圈摸将下来,发觉周围都是光秃秃的石壁,所处乃是一间小小的石室,并无洞|丨穴与外面相连。石壁上湿漉漉地,滑不留手,也绝无攀缘而上的可能,难道那女鬼竟化作了一道轻烟,乘风而出?
李逍遥又惊又怕,伸手掐了掐大腿,痛得几乎叫出声来。这不是做梦,自己似乎也还未死,那家伙绝非女鬼,而是地地道道的女人。但这一来不免更加胡涂:〃林月如呢?她去了哪里?自己若还活着,蛇毒又是为谁所解?是刚才的女人么?
她若救了自己,为何又不肯开口讲话?〃心中一时疑惑,一时惊惧,扶着石壁慢慢坐倒。
竖着耳朵静听良久,居然听不到半点声响,连虫鸣、蚁行之声也无。李逍遥只觉这片刻所历之奇,当真平生仅有。若说是梦,似乎又太过真实,况且石室中尚留有那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这总不会有假。
过了一会儿又想:〃林月如这丫头不知去了哪里?是给蛇妖捉住了?还是同自己一般,困在哪处洞窟?灵儿呢?她是不是还活着?适才那古怪女子掌心冰冷,全没半分暖意,那……那到底是不是鬼了?她突然消失不见,不晓得还会不会回来?〃大山深处,这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所在,想到居然活见了鬼,不由得周身大起寒意。
胡思乱想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石室中既潮且热,极不舒服,李逍遥背心贴地,不知不觉眼皮发沉,昏昏睡去。
他又累又饿,疲倦已极,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只觉身畔掠起一阵微风,登时惊醒过来。接着只听〃嗒〃的一声轻响,有人跃落地面。李逍遥疾跃而起,迷迷糊糊伸手抓出,只觉触手温暖绵软,抓中了女子胸前的要害。他出其不意,自己先吓了一跳,赶忙放开手,连声道:〃啊哟,对不住,对不住。〃这一来却也有三分欢喜:这人确凿是个女子,并非甚么女鬼。
那女子仍是一言不发,甚至叫也未叫一声,仿佛甚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样静了片刻,李逍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是了,这女人是个哑巴!〃手上残留着一抓之后异样的感觉,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绮念。
突然之间香气大盛,那女子跨前半步,竟然张臂将他抱住。李逍遥大吃一惊,本能地将她推开,叫道:〃你……你……你干甚么?〃心头突突乱跳,疑云顿起:〃这女人到底是谁?蛇窟里怎会有这般香艳的人物?难道是林月如那臭丫头?她……她对老子贼心不死,改用旁的香粉掩饰,却来趁黑向我投怀送抱?〃他同赵灵儿成亲日久,早将她的身形体态了然于胸,一抱之下,发觉此人绝非赵灵儿,却与林月如高挑的身材相若。
那女子仍不做声。李逍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不料却摸了一个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明明未听到任何声响,这女人怎的又忽然不见?难道她当真会使妖法不成?李逍遥惊讶之中夹杂了几分恐惧,忍不住张口大叫:〃喂,你……你他妈到底是谁?快给老子出来……〃刚叫得一声,腰间一紧,两条柔软香馥的手臂缠绕上来。原来那女子不知何时竟已转到他身后。
李逍遥浑身一颤,只觉她脸颊火烫,的的确确是人非鬼,伸手碰触她指尖,却不似昏迷之中那般冰冷。当下拉脱她手臂,转过身来,捧着脸颊细细摸索了一遍,见她下颌尖削,果然不是林月如。他心中更为惊讶:〃这哑巴女人我并不认得,她为何要主动投怀送抱?难道有甚么阴谋诡计?〃忽闻那女子格的一声轻笑,也去伸手摸他脸颊。李逍遥侧头避让,只觉她双手游动而下,自颈至胸,游过小腹,一把抓住两腿之间的命根。李逍遥又惊又喜,大张了嘴,却发不出声,愣了一愣,一把将她抱住。那女子笑声不停,张口向他唇上吻去……
这一番销魂滋味,当真难以言表。李逍遥在地下懒懒地躺了半晌,这才起身穿衣,回想片刻前的一幕,宛在醉梦之中。正苦于对方不能开口讲话,无法探问情由,那女子却突然伸手扯扯他耳朵。李逍遥问道:〃怎么?〃那女子似是久居于此,在黑暗中也不觉有甚么不便,拉起李逍遥的手,向头顶上方摸去。
李逍遥正觉莫名其妙,手指蓦地触到一物,却是一条绳索。那绳索悬在头顶三尺之处,方才他只顾向四周探察,是以竟未发觉。李逍遥大喜,心道:〃原来如此。她不是水鬼,那就好办。〃知她想要救自己脱困,当即牢牢握住绳头,两手交替,攀缘而上。爬了数尺,只觉绳索轻轻晃动,那女子也跟着爬上。
这石室不高,约莫两丈便已到顶,只是距离洞口尚远,四下仍漆黑一片。那女子拉着李逍遥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前面隐隐有亮光透出。李逍遥喜得欢声大叫,脚下加力,快步疾行,终于来到光明所在,却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竟已回至先前遇险的那间石室,两具骸骨仍旧靠墙而卧,地上丢着自己的长剑。那九头蛇身中一剑,死在室中,对面洞口已被塌下的石块牢牢封死。
李逍遥不知林月如斗杀九头蛇之事,见它死相狞恶,不由得暗暗心惊。待看清它腹中插剑,不由得〃咦〃的一声,抢上几步,取过长剑,惊道:〃这……这是林月如的剑,她……她……〃眼见室中狼籍,显是经过一场剧斗,而林月如一向将宝剑视同性命,既然遗失在此,那多半已是遭了不测。他又悲又怒,呆立半晌,突然挥剑向蛇尸斩落。几剑下去,那九头蛇庞大的身躯已被斩作数段,李逍遥浑身浴血,兀自不肯停手。
那女子上前拉住他手臂,缓缓摇首。李逍遥见她二十多岁年纪,翠衿紫衫,头挽双髻,生得容色颇艳,不由微微一怔,狠狠在蛇尸上踢了一脚,道:〃这混蛋害死了我的同伴,我……我杀它几下出气,你拦我干么?〃那女子盈盈一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李逍遥见她笑时双眼含春,红唇微张,媚冶之态极是动人,不禁想起片刻前的欢好之状,心中一颤。定了定神,说道:〃你救我性命,又助我逃出那山洞,这可要多谢你啦。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子两只大眼一闪一闪,望着他不语。李逍遥一拍脑袋,道:〃是了,我忘记了,你不能说话。嗯,你穿了件紫衣,我就叫你阿紫。这名字挺不错罢?你喜不喜欢?〃那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否听懂。李逍遥心道:〃这小妞生得又甜又骚,只可惜是个哑巴。〃停了一会儿,又道:〃阿紫,你是给蛇妖捉来的,对不对?你在这里躲了不少日子,晓不晓得那蛇妖住在哪里?〃阿紫眼珠一转,点点头,向来时的洞口一指。李逍遥喜道:〃啊,你果然晓得!你……你等一等。〃俯身拾起自己的长剑,同〃越女剑〃一并收好,想了一想,又将两尸所遗兵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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