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厅外侍候的长随应声而入,躬身道:「相公,酒没了。」
刘晋元道:「怎么?」
又是一掌击在桌上,直着眼对那长随道:「没……了?为什么……没……了?」
那长随笑嘻嘻地不做声,心道:「我家公子从未喝过这么多酒,今天想是故乡遇新知,十分高兴了。」
李逍遥假意劝道:「刘兄,既然没酒,那就赶紧上面罢。咱们吃了好睡。」
刘晋元只觉一阵酒意涌将上来,真有飘飘欲仙之势,指着窗外叫道:「不成!今夜月明,尚未尽兴,怎能无酒?难道要我以茶对月?来,来,来……」
解下腰间钥匙,丢给那长随,道:「去,到箱笼里将我的貂皮大氅取来。」
那长随奇道:「眼看就要入夏,公子取皮氅做什么?」
刘晋元皱着眉连连挥手,道:「快去,快去。你拿了皮氅到酒铺里,对那掌柜说,我刘晋元请李兄同醉,要换几斤酒……记住,酒要好!」
那长随失笑道:「公子要喝酒,我去买来便是,又不是没银子,干么要用皮氅来换酒?」
收妥钥匙,嘟嘟囔囔转身出去了。
刘晋元笑对李逍遥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哈哈,貂裘换酒,那真是千古美谈,何等风雅之举?李兄,他……他这人胸无点墨,自然不会晓得。」
那长随虽然胸无点墨,手脚却甚是麻利,片刻即买回两坛上等的梨花美酒。
刘晋元大喜,招呼添菜倒酒,自己摇摇晃晃出门解手。
李逍遥对赵灵儿道:「灵儿,这书呆子是不是挺有趣?」
赵灵儿含笑点点头,嗔道:「什么书呆子?人家是老实人,没你这般调皮罢了,干么笑话人家?」
李逍遥道:「是,这姓刘的挺有趣,我瞧这人不错。」
话头一转,笑道:「怎么样?
灵儿,咱们联手捉弄捉弄他?「赵灵儿皱眉道:「你……你又要出什么鬼点子捉弄人家了?」
李逍遥道:「怎么叫鬼点子?」
吞了口口水,接着道:「你……嘻嘻,你等会儿如此这般……这书呆子定要吓得不知所措,岂不好玩得紧?」
赵灵儿脸一红,道:「我瞧只怕是你的旧毛病又犯了,想拿人家……取乐罢?」
李逍遥见她并未坚拒,心中一喜,笑道:「我倒情愿替你,只怕他……嘻嘻,只怕这书呆子不喜这个调调……」
话音未落,只见门帘一挑,刘晋元举着一枝梨花兴冲冲撞了进来。李逍遥疾忙止住话头。
刘晋元一屁股坐下,将手中的梨花枝凑在鼻子下深深一嗅,摇头晃脑地道:「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呃,李兄,这句诗虽录的是你们杭州风物,可是方才小弟在树下解手之时,头顶上梨花压枝,片片如雪,却也开得着实不差。那香气……啧啧,简直教小弟醺醺然微有醉意!哈,可见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言不谬。这苏杭两地的梨花一般美,酒也是一般醇呢。」
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仰天笑道:「青旗沽酒趁梨花……青旗沽酒趁梨花……好诗,好酒!嗯,好酒……好诗!」
李逍遥见他满脸放光,醉态可掬,心中暗暗好笑:「你这家伙!分明是自己黄汤灌多了,关那杏花、梨花什么屁事?」
口里连声称是,偷偷向赵灵儿挤了下眼睛。
赵灵儿向他扮了个鬼脸,故意问刘晋元道:「红袖添香,青旗沽酒,都是人生乐事。刘公子,你满腹诗书,通达世故,请问到底人生在世,还有哪些可称快事?」
刘晋元此刻有酒壮胆,豪兴大发,斜着眼看了看赵灵儿,道:「赵……呃,赵姑娘,你这一问好生难答……天下‘一样米养百样人’,他人之乐,我又怎会尽晓?不过就小生而言,如能娶到月如表妹,一生无憾,可说是至乐之事。」
赵灵儿道:「那……如果你娶不到呢?」
刘晋元愣了一愣,愤然道:「倘若娶不到如妹为妻,小生宁愿孑然一身!」
李逍遥插口道:「刘兄这话差了。人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刘晋元满饮了一杯,悲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兄,这道理你总懂罢?」
李逍遥笑道:「我只懂得吃肉喝酒。」
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夹起一块鸭肉大嚼,问道:「刘兄,你对这位‘如’……‘如’甚么表妹如此痴情,她定是花容月貌了?我却不信她美过了灵儿。」
赵灵儿嗔道:「逍遥哥,你……」
李逍遥嘻嘻一笑,冲她使了个眼色。
刘晋元两眼通红,正色道:「李兄,美色固是男儿当求,可寻妇也并非仅为求色。赵姑娘纵称天下绝色,小弟却也……却也……」
说着话,转头向赵灵儿看去,只见她笑靥如花,桃腮染晕,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实在是美艳绝伦,不由心中打个突,停住了口。
李逍遥心道:「呸,如此说来,你这书呆子的宝贝表妹定然美如天仙喽?倘若人家当真嫁做你的老婆,岂不是……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喂,牛粪兄,你老人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哈哈,哈哈。」
三人谈谈说说,转眼又喝尽了一坛好酒。李逍遥见火候已足,匆忙向赵灵儿递个眼色。
赵灵儿起身道:「逍遥哥,时候不早,人家很困了……」
李逍遥故意大着舌头道:「那容易……」
向身后的凉榻一指,道:「这不是有床?你……你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软软伏在桌上。
赵灵儿伸手去推,李逍遥一动不动,静了片刻,却隐隐传出鼾声。赵灵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撅起了嘴,向刘晋元看去。刘晋元惶然起立,待要伸手肃客,那酒喝得多了,却哪还站得稳?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赵灵儿抢上一步,扶他站定,嗔道:「你瞧瞧,怎么会喝成这样?」
刘晋元手肘给她一扶一托,只觉那掌心温润绵软,柔若无骨,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简直说不出的受用。他十余年对表妹相思入骨,家中婢女虽众,可称绝色的亦在不少,却始终以礼相待,从不敢有越轨之举,更未与年轻女子如此亲近,这时突然佳人咫尺,软玉在怀,那酒意登时又添三分。
赵灵儿睁大双眼,望了他半晌,突然「扑哧」一笑,道:「我瞧这张床啊,还是你两个醉猫来睡罢。」
说着扶起刘晋元,向那凉榻走去。路过李逍遥身边之时,偷眼向他一瞥。只见李逍遥醉脸微抬,双睛一缝,却将大拇指高高竖起,以示嘉许。
刘晋元给赵灵儿身子挡住了视线,自然看不到李逍遥举动。李逍遥那醉是装出来的,他可是货真价实。此刻酒劲上涌,只觉天旋地转,勉强捱到凉榻之旁,一头栽倒。朦胧中听见赵灵儿轻叹道:「你呵,一个大男人,怎的像个孩子一般?」
轻轻伸手出来,去解自己的衣带。
刘晋元吓得出了身冷汗,一把将她的手攥住,颤声道:「赵姑娘,你……你……你……」
赵灵儿也不挣脱,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嫣然一笑,道:「我替你脱衣衫啊。怎么,你平日睡觉,都不脱衣的吗?」
她这一俯身下来,额角上青丝低垂,挂在脸旁,更添了无穷风韵。那丰挺的双|丨乳丨虽有抹胸裹束,却已半失遮掩,沟壑尽呈。
刘晋元一瞥之下,绮念顿生。还未及将之按捺下去,猛然间酒意上涌,头脑大晕,渐渐觉得有另一个身子离体而出,伸手向赵灵儿鬓旁摸去。
赵灵儿「咭」地一笑,微微偏头闪了开去,仍是不恼不羞,笑吟吟地瞧着刘晋元。刘晋元胆气顿增,摇摇晃晃坐起身来,张手抱住,伸嘴向她脸颊上吻去。
赵灵儿这回不再闪避,刘晋元一吻之下,只觉又硬又冰,全不似佳人温腻的肌肤。
懵了片刻,却见自己不知怎的,正双手横抱床柱,挨挨擦擦,适才吻中的哪里是美人?分明是床柱上的雕花。耳听赵灵儿又是一声轻笑,似已转到自己身后。
刘晋元头颈疾转,向身后看去,只见赵灵儿端坐床尾,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亦喜亦羞。
刘晋元霎时间只觉一阵唇干舌燥,嘶声道:「赵姑娘……」
赵灵儿甜甜一笑,道:「刘公子,你做什么?」
刘晋元道:「你……你身上好香,是什么东西?」
赵灵儿啐了一口,佯嗔道:「刘公子,逍遥哥便在那里,你……你说什么疯话?」
刘晋元此刻恰到了「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境地,哪里还晓得害怕?慢慢转回头去,见李逍遥依旧醉猫般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当下伸手一指,痴痴笑道:「他……李……李兄睡了,呵呵,我们……也睡……」
松开床柱,张手去抓赵灵儿。他身形甫动,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不由己向前仆倒。赵灵儿「啊」地叫了一声,纵身抢上。
两人身躯相交,刘晋元温香软玉抱满怀,赵灵儿挺拔的双|丨乳丨又恰抵在手臂之上,只觉一道热流电光般直通下去,荫茎勃然而起。他一时欲发如狂,张嘴便吻。
嘴唇才触到赵灵儿滑腻的双唇,头脑却突然清醒过来,正恐对方推拒,不料赵灵儿猛地搂紧他颈项,跟着樱口微张,毫不迟疑地纵舌而入。
刘晋元脑子里一阵晕眩,恍惚如在梦中。只觉那绵软的香舌同自己的舌头纠缠做一处,对方小口内津液渐涌,潺潺不绝。他惊愕了半晌,兀自不敢相信,右手顺着丰盈的腰肢滑落,慢慢摸到她下身,掀开外裙。刚触到光滑丰腴的雪股,便听「啪」的一声脆响,手臂微痛,已给人打了一记。
刘晋元愕然抬首,却见赵灵儿红着脸站起身来,伸出春葱般的玉指在他额上一点,说道:「醉猫,快躺下罢,人家也要睡了。」
说完竟起身翩然而去。
刘晋元心中大急,张口欲呼,耳中却「嗡」的一声闷响,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倒在床上。
这夜胡涂而过。
次日一早,那长随过来伏侍二人起身。刘晋元只觉头痛欲裂,似乎宿醉未消,待见了李逍遥,却见他也是形容枯槁,面无人色。二人均是一愣,忍不住相顾而笑。
须臾门帘一挑,赵灵儿笑吟吟走了进来。刘晋元偷眼观瞧,见她顾盼自如,神色犹昨,浑不像有心事的模样,心疑昨夜做了个香艳的绮梦。可是喘息之际,口中似乎犹有赵灵儿口脂的甜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可万万猜不出了。
李逍遥假意问起赵灵儿昨夜睡得如何,才知她原来出门以后,自行吩咐下人收拾了一间空房,一觉睡到天亮。
用罢早饭,刘晋元力邀二人出游,李逍遥自是欣然应允。这苏州城是刘晋元的故乡,各处风光均了若指掌,三人一路游山玩水,谈古论今,聊得甚是投机。
至晚回到下处,李逍遥悄悄对赵灵儿道:「灵儿,你昨夜扮孙猴子戏耍猪八戒,果然有趣得紧,今晚还玩不玩?」
赵灵儿霎了霎眼睛,嫣然一笑。
晚饭自然不可无酒,只是有了前晚大醉的教训,三人倒也未敢多喝。刘晋元见他两个举止亲昵,心疑是夫妻,可是忆起昨夜之事,却又不敢妄猜了,只得吩咐替二人分别收拾客房。待见李逍遥并无异议,更是大感惊奇。
饭后李逍遥借口宿醉未消,先去睡了。刘晋元看了一眼赵灵儿,欲言又止。
赵灵儿微微一笑,道:「今夜又是好月,刘公子若有兴致,我见这寺院后栽得尽是梨树,咱们便去赏月观梨花,可好?」
刘晋元大喜,道:「赵姑娘有兴,小生自当奉陪。」
想起昨晚醉后失礼之事,似乎与那梨花颇有干系,不禁脸上一红。
二人并肩齐行,慢慢进了后园。此刻群星尽隐,一轮明月大如冰盘,低挂天际,身畔庭树摇风,花香袭人,景致甚是清幽。李逍遥屏住呼吸,暗中跟随,见刘晋元一路同赵灵儿离得远远的,心下不由得暗自发笑。
待行入一条小径,花木渐渐茂盛起来。赵灵儿借了分花拂柳之机,不住在刘晋元身上挨挨擦擦,一会儿拿屁股蹭一蹭他小腹,一会儿将前胸抵住他脊背,弄得刘晋元心痒难当。他昨晚借了酒劲,这才壮胆做出越礼之事,这时腹中余勇匮乏,却再不敢贸然有所举动。
赵灵儿见刘晋元神色古怪,自然心知肚明,伸手一指,道:「刘公子,这朵花开得真美,劳驾你摘来给我。」
刘晋元依言将花折下,递将过来。
赵灵儿却不伸手,反仰起了脸,柔声道:「替我戴上啊。」
甜甜一笑,那模样亦喜亦嗔,分明一副少女怨情郎的神色。
刘晋元心中突地一跳,微一迟疑,只得壮着胆子将那花插在她鬓旁,可是手臂一伸一缩之间,虽只短短瞬间,那手指也已几乎僵住。
李逍遥看在眼里,一时心跳如鼓,再也无法调匀呼吸。
赵灵儿若无其事转过头去,顺势拉住了刘晋元的手,说道:「刘公子,我从小便住在一座岛上,没去过什么地方。昨天听你说起‘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州城的风景想是极美。可是我瞧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晋元给她拉住了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想抽手出来,却终究不舍。停了片刻,这才红着脸道:「这……这姑苏城是春秋故吴的国都,千年以下,美景其实不少。赵姑娘若能在此盘桓几日,小生自会一一详为指点。」
赵灵儿将身子挨近,道:「哦?你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刘晋元道:「嗯,姑苏最为有名之处,只怕便要算寒山寺了。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使得寒山寺名闻天下,只可惜现下时节不合,少了一番萧索的意境。」
顿了一顿,漫声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赵灵儿撅了撅嘴道:「冬天太冷,有什么好?你念一首春天的诗句来听听。」
刘晋元心中一荡,错开眼光,道:「春景也有不少。嗯,这一首写得很是不错……‘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相似在渔歌。’」赵灵儿待他吟毕,想了一想,欣然道:「这诗细腻精致,最末两句意味悠长,尤其可圈可点。只是……似有些小家子气,算不得十分上乘。秋天的诗也有么?」
刘晋元沉吟未答。
赵灵儿又道:「苏州、扬州相隔不远,听说那扬州也是东南形胜之地,景物不下于苏杭。我记得唐人杜牧有一首写扬州的诗,读来很是赏心。」
刘晋元应声道:「是,杜牧一生最爱扬州,留下不少千古佳句。像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最出名的当是那首《寄韩绰》了:‘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赵灵儿掩嘴一笑,道:「你懂的倒多。不过像什么‘青楼’啦、‘薄幸’啦,似乎不是你们读书人该挂在嘴边的东西罢?」
刘晋元一时语塞,心疑她责怪自己出言轻薄,面色大是尴尬。
赵灵儿拉着他向前行了几步,又道:「玉人何处教吹箫……这玉人何指?」
刘晋元不晓得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有意发问,迟疑了一下,道:「这玉人当是指诗人的一位好友韩绰判官。扬州是有名的花花世界,这位韩判官风流儒雅,最是多情,樊川翁在诗中调笑他,这样大好的月色,在哪里教歌妓吹箫作乐呢?」
赵灵儿「嗯」了一声,侧过头看着刘晋元,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刘晋元心里一阵发毛,停住脚步。一片晚云轻移,遮住了月光。
黑暗中只听赵灵儿低道:「我瞧刘公子也是风流儒雅,诗酒文章自不必说,那琴棋书画的四艺,想也极为高明。不知你会不会……吹……箫?」
刘晋元道:「小生不会吹箫。」
赵灵儿似乎轻轻一笑,握住他的手又紧了一紧,道:「我在家之时,却也学过吹箫。」
刘晋元再是书呆子,也晓得这个「吹箫」的意思,登时满面通红,不敢接口。
过了片刻,突然间香气大盛,怀中多了个柔软的身躯,赵灵儿已偎靠过来。
跟着耳旁一痒,赵灵儿吐气如兰,柔声道:「刘公子,你身上带着萧么?拿出来吹一曲助兴……」
语音细微,几不可闻。
刘晋元浑身一震,心头突突乱跳,颤声道:「什……什么?」
赵灵儿松脱双手,顺着他胸腹间慢慢滑落,终于隔了袍、裤,握住那半硬的荫茎,道:「你昨晚为什么要强吻人家?」
刘晋元「啊」的一声,失声叫了出来,全身肌肉霎时间绷得紧紧的,给赵灵儿伸手一推,身不由己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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