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就是想报复她折磨她让我这个任性的男人去羞辱她。却没有想到她真的治好了我的女人接触恐惧症。”
“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敛下深沈的黑眸,艾辽听了弟弟的分析之後不怒反笑。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就像是在轻视自己的弟弟又做了某件不经大脑却让人忍俊不禁的顽皮事。
“那种女人我怎麽会放在心上。”
笑声震动胸腔朗朗的响彻整间书房,却无力的恍若垂死挣扎。
但是左思睿却没有笑,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兄长的眼睛。从那宛若死水的深潭之中,他看到了令人怜悯的卑微与怨恨。
“就是那样的女人才令你恋恋不忘”接过哥哥的话尾,左思睿的声音有些飘忽。
“原以为我不行,所以你就放心的玩。没想到我行,不仅行,还跟她快乐得欲仙欲死”
故意强调那四个暧昧的文字,男人斜眼望向艾辽发现他的双拳已经攥得死紧。绷紧的俊颜上又是愤怒又是嫉妒,震动的骨骼咯咯作响。
“於是你受不了了,急急忙忙的用陷害的手段把我们分开。我说的对麽”
说到这里,左思睿一直因为揭露谜底而熠熠发亮的双眸也逐渐暗淡下来。想起冉冉的泪水和绝情,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灰了,雾蒙蒙的不见了方向。
“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你。”
嗫嚅出最後一句话,浓浓的已满是悔意。
“哼”
在沈默了半天之後,抬眼将左思睿懊恼的模样一点不落的收紧自己的深眸里,艾辽突然阴阴的笑了。
“你又好得到哪去还不是想利用她。不是说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呢食髓知味了”
一连串的问句铿锵有力,一个接一个的摔在左思睿的脸上妄想击退他的执念。
他这是什麽意思後悔了
为什麽连他也是这样,为什麽每一个男人只要沾过那个女人都会像个失了魂的疯子一样欲罢不能
林冉啊,林冉你是什麽妖精变的,竟然如此的让人如此贪恋。
“”
面对艾辽的质问,左思睿眼神一愣,紧接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安的低下了头。
见他这样,自觉有些失态的艾辽心也软了。毕竟是依赖了自己这麽多年的兄弟啊,除了亲人还有谁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呢
“过来阿睿,今晚跟我睡吧。”见他不动,艾辽又轻柔的补充道。
“我不能爱你,但是我可以为你终身不娶。我们兄弟就这样好好的过下去,好麽”
说完这句话,他满怀期待的站起身来想要上前抱住左思睿。却不料,见他靠近,左思睿却是本能的向後一退,竟然避开了他的拥抱。
“对不起──”
再度扬起俊脸时,英俊的白面男人脸上已经绽放出了一种豔绝的兴奋光芒。那是艾辽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因为那种充满幻想与幸福的光芒忽然间将他照射得相形见拙
“你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但是我还有机会去爱上别人”
“什麽意思”
艾辽伸出的双臂僵在空中。
“冉冉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觉得她挺好,所以我要把她追回来。”咬著薄得快消失不见的唇,左思睿给了兄长一个无比坚定的目光。
“我要她,哥,我要冉冉”
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左思睿此时此刻只想长出了翅膀飞到那个让他幸福的生活了一个月的小公寓。
什麽报仇什麽利用现在看来都是那麽的愚蠢和可笑。人生能有几个年月,为什麽不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好好过呢
他记得下班时她站在雨里,看上去孤单又可怜。他们的车从她身边擦过,是那麽的傲慢那麽的无礼。这一切都该遭到谴责。
“左思睿你敢”
见自己的弟弟已经不可抵挡的要将一颗真心交付给了冉冉,艾辽一直苦心经营的假面终於彻底破碎。
砰门声刺耳的响起,他听到左思睿欢快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并且还大叫著司机的名字。
“不许去冉冉是我的是我的”
面对无力阻挡的自己,男人大吼著用尽全身力气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高大的身体紧跟著踉跄坠地,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毯上
过了好一会儿,艾辽才像想起了什麽似的仓皇爬到一个不起眼的柜子前用藏在古董底下的钥匙将其打开──
里面静静躺著一个扎著漂亮丝带的精致礼盒。
“冉冉──”
就这样不顾身份的坐在地上,男人的眸中满是凝聚了千年飞雪的忧伤。
轻轻地抽开丝带,小心翼翼的掀起盒子的上盖,一套红色的内衣赫然出现在男人凄楚的眼前。那款式那颜色就跟多年前他曾送给某个薄情的女人的那套一模一样。
“不要离开我”
抱著怀中的礼物盒,艾辽失声痛哭。
少了一个人的屋子显得格外空荡,虽然左思睿一共也没来过多久。
但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一个贫苦的人可以一夜暴富。但是过惯了富足生活的人若是忽然间被赶出豪宅行乞度日,那他的感觉一定会生不如死。
和左思睿分手之後,我的境况就像是穷著穷著忽然富了,刚刚吃到点富有的甜头却又忽然变穷了。百种思绪五味陈杂,对於一个26岁的女人来说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
回到家里来不及换掉湿淋淋的衣服,我先是木讷的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而後才轻微震动著身体小心翼翼的展开了手中月前辈留给我的风衣──
呐,多年不见他的品味也改变了
看著手中中规中距没有半点街头小混混的朋克风格的英式风衣,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想当初月前辈可算是我生命中所遇到过的最勇猛的男人。想做什麽就去做,快意恩仇也不顾别人的想法。他强奸了我,而後似乎觉得很不错,便不管不顾的硬要我做他的女人。
若不是他在厕所里一而再三的纠缠,我也不会惹来苏苏的嫉妒,而後害了一心只为我著想的优君。
月是改变了我生命轨迹的关键人物,也是为我引来厄运的灾星不知道他这一次的突然出现只是巧合,还是另一场灾难的预示呢
一想到巧合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我突然害怕的丢下手中的衣服狼狈的逃到墙边将瑟瑟发抖的身体渴望依靠的贴上。此时此刻,那把墨色的雨伞正淌著浑浊的泥水收敛著倚在门边,看上去是那麽的张狂与不祥,就像是魔鬼的蝙蝠翅膀。
来不及多思考一秒,我仓皇的逃进浴室里洗澡换衣。只希望能用温暖的浴室黄光和蒸腾的热水来换回体内的一点坚强。
夜晚来临我抱著自己入睡,不知为什麽今晚的床铺显得特别的寒冷。
冉冉冉冉
迷迷糊糊中耳边梦魇不断,一会儿是优君的温柔低语一会儿是左思睿的稚嫩呼唤。
冉冉爱我冉冉我要你
过了一会儿,连月前辈和哥哥的声音也疯狂的挤进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凑热闹。
不我不要了你们放过我吧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漆黑的夜色中,我连滚带爬的向悬崖边逃窜。跌破了手脚哭瞎了双眼却逃不开身後诸多男人的追赶。优君的脸在夜色之中散发出惨兮兮的碧色,深红的双眸宛如鬼魅。他说冉冉,过来,你欠我一条命,一定要还。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尖利的碎石划破了我的手掌,我摔倒在地上却仍然恐惧的向後爬退。
这时左思睿突然出现,仍然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表情。只见他眨著纤长的睫毛,细长的凤眼向我投射出了鄙夷的光芒。
把我哥还给我你这个妖精贱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抢你哥对不起,我不是要抢你的东西啊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却从身後揪住了我的长发扯得头皮生疼。
过来宝贝我们好好的玩一下好久没有碰你了哟
月前辈冲著我放肆的笑著,嘴唇扯开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旁边的林俊眼中也闪著欲望的光芒。
是啊哥哥心里有你哥哥要你冉冉
“不不要你们走开都走开我什麽都没有了,你们不要欺负我”
深山老林里的雾色一般浓浊的恐惧像蜘蛛精的大网把我困在其中又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我的肌肤被蛛丝狠狠的切割出网状的血痕,正向外流著伤口多年未愈堆积成灾的脓血
也许从14岁那年不幸开始降临到我身上的那时候起,我就不该装作自己好像足够坚强一样,死撑著在这个世界上混迹下去而不是好好的面对身心所遭受的重创。
那麽多年过去了,那麽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哭过怀念过伤心过对於自己的所经历就已经算是补偿和赎罪了。
殊不知,伤口太久时间没有处理是会化脓的。每一次化脓就像是撒了一把盐,永远的痛永远的阴霾。罪恶感像一双大手无时无刻的不再扼著我的喉咙,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我自己的回忆与恐惧绞死在这个从未珍惜过我的冰冷世界的上空
“冉冉醒醒醒醒我在这里啊”
现实与梦境的交口,在我绝望的跌入悬崖的前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出现将我紧紧的拥入其中。
“啊”
被有力的手掌摇晃的有些头晕,想不清醒恐怕也难。耳边听著有人一直一直喊我的名字,紧闭的双眸这才灌入了力气微微睁开一条缝。
“左思睿你为什麽为什麽会在这里”
惊觉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出了一身凉汗,此时此刻正被左思睿抱在怀中。而见我从噩梦中醒来之後,漂亮的男人立刻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你没事了冉冉太好了,刚才你做噩梦的样子真吓人。”男人虽然笑著,担忧的影子还是能从那张帅脸上捕捉到一点尾巴。
“我没事”
不著痕迹的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我疲惫的撑著床边擦了擦额角上的湿汗。
“等一下,你是怎麽进来的”
松了一口气之後忽然又觉得不对,我扭过头去将质问的目光刺到他的脸上。
“呃以前趁你睡觉的时候我出门偷偷配了你家的钥匙”
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面对我审度的目光,左思睿心虚的将眼珠子转到一旁。
“哼”
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穿著睡衣走下了床。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了。而且──钥匙也请你还给我。”
故作冷淡的驱赶著屋里的不速之客,而後傻眼的看著他将红唇嘟起的同时,原本冷淡的长眸中闪烁出点点懊悔的火花。
“冉冉”
左思睿可怜兮兮的望著我,那哀求的样子只差没跪到了地上抱住我的脚。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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