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期寻到那至为关键的一处,是因为酒徒发出的尖利刺耳的叫喊声。
鹤承期到达酒徒跟前时,后者已尿了一地,身体蜷缩一处,目光失去焦距。
“听得到我说话么?”鹤承期问酒徒。
酒徒却已神智失常,口中只剩下:“婴儿……婴儿……婴儿……婴儿……婴……婴!哇啊啊啊啊!!!!”
那声音可谓震天响。它掩盖住了一些东西。
不过,鹤承期却准确地抓住了它掩盖之物。
那是一把小飞刀。
刀柄此时正在鹤承期探向颈后的双指之间。
飞刀不止一把。
实际上,它们有千千万万把。
如星火,如风沙,如风吹动乱发,丝丝缕缕向着鹤承期扑来。
子母双刀在背后旋起,忽旋至身前、侧方,忽又缠头而动,细密的飞刀,应声而落,掉在地面之前,却又消失。
它们回到了原主那里。
如所有怨念化物,此物亦是灰突突、乌突突一团,五官少皮可怖,牙龈眼眶骨,直接暴露而出。
但它也有自己的特色,它没有四肢。
那些小飞刀回到他那里时,是被他千万缕发丝缠绕住的。
“是你。”鹤承期说。
“……一……骸……忆……呢……哇……”怪物张口,发出特别的声音,仿似声带未动。沙哑至极,却也轻浅至极。
但鹤承期听得出此语含义。
那是“你还记得我”的意思。
“我记得这些飞刀和这一头长发。”鹤承期走向它,“我记得这么一个人——”
“只是我未曾想,他的怨念,竟也被往生植物如此精准地捕捉到了……”快刀斩出之时,鹤承期说,“因此,它化而为形,变为他生前最凄惨的模样。”
怪物乱发飞刀,还欲抵抗,但终敌不过鹤承期,于子母刀下,化为无数碎块。
鹤承期方欲收刀,却只见碎块重新聚集。
“承期兄弟,你怎这样狠!当年我可是看着你与陌兄弟长大的!”
一张脸——一张正常的人脸,出现在他膝下。
那人与方才灰突突的怪物一般,也有一头披散的发。
那张脸,勾起了鹤承期埋葬于心底的记忆,也引发了与这记忆相关的强烈的和模糊的情绪。
“承期兄弟!”那人又叫了一声。这声音,极是深情。那是同伴之谊、兄弟之情、骨肉亲情——
他两臂张开,抱了上来。哪并非真正的胳膊,而是两个空旷袖管儿。
鹤承期向后一退。
但此时威胁,却不止前方这一个。
酒徒不知何时站起来了,他已不是之前的他,他变得那般安静,安静得好似不存在。
鹤承期忙于应对故人的怨念化物时,酒徒举起了酒坛子。而酒坛子在那一瞬间,因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化为锋刃利器,直向着鹤承期扎去。
“扑”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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