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风淡淡一笑,拿起了一个酒碗放在面前,自己斟满了,端了起来,随口说道:“莫将军刚上任,便锋芒毕露,连柳承启都在朝堂上替你说话,怕是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之刺吧!”
白易风看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透露给莫小川一个极大的信息,朝堂上的事,他现在的确无从知晓,自己还奇怪,即便那范子智的老爹是个没实权的礼部侍郎,但好歹也是外交部的副部长,属于中央级别的高官,朝堂之中还是应该有些人脉的,儿子死了,怎么也会给自己制造些麻烦,可自己这边竟然静的出奇,原来关键之处在这里。
只是柳承启为什么会帮自己,这让莫小川太过疑惑,莫非他想拉拢自己收为己用?莫小川蹙起了眉头。
白易风仰头饮罢,放下了酒碗,道:“看来柳承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莫将军以后行事需谨慎一些,朝堂之中要么一根筋下去,什么人都不怕得罪,什么人也敢得罪。要不想得罪人,就要窝囊下去,什么人欺负都得受着。”
说着,他呵呵一笑,道:“若是这两种都不想的话,就要依附一方,但是,依附何人,便要看自己的眼光了……”
“有话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打哑谜。我这人笨,听不出来!”
莫小川看了白易风一眼,仰头灌了几口酒“砰!”
的一声,将酒坛子放到了桌子上。
白易风摇了摇头,拿过酒坛子给自己斟满了酒,道:“当今圣上并未庸主……”
说罢,站起身来,道:“白某还有事,便先行一步,莫将军慢饮!”
话音未落,人已经起身,缓步地走出了门外。
莫小川提着酒坛子狂灌了几口,眉头越蹙越紧,白易风的话,分明是告诉他,要么就不要站队,要站队,就站到皇帝这边来。其实,白易风便是不说这话,有盈盈的关系,也容不得他有其他想法,可柳承启这次如此做,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越想越是糊涂。
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莫小川便起身打算离去。忽然,“砰!”
的一个酒坛子放在了桌面上,老道士一脸郁闷地坐了下来,瞅了莫小川一眼,气恼道:“小子,老道这辈子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
莫小川一愣,看了看他,道:“老头子,你此言何意啊?”
“小莲在你府上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道士气冲冲地质问道。
“你当时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婆婆叫小莲。”
莫小川摊了摊手道。
“小子,别给我装傻。就算你不知道小莲叫小莲,至少知道……”
老道士说着,见莫小川一脸别样的笑容,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哼了一声,一摆手,道:“算了算了……看着你就烦……别耽误我喝酒,赶紧滚吧!”
“老头子,这话便是你的不对了。凭你的武功,想去哪里,又谁挡得住。”
莫小川笑道:“莫不是你真想老树开花?”
“去去去……赶紧走……”
老道士说着提起酒坛子便要砸人。
莫小川一溜烟地跑了出来。行出外面,他呼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了太阳,满脸地迷茫……
第0271章宫门斗
步出小酒馆,看着斜对面的府门,莫小川却无心回去,径直走了过去。行在街道上,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皇宫门前,看着深严的宫门,突然想进去看看盈盈。
最近一段时间,石馗没少帮他送信,因此,莫小川和石馗已经很熟络了。当即上前将石馗唤了过来,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不合时宜地声音在宫门口响起:“莫将军,现在这个时候,你该在军营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声音莫小川虽然听的不多,却记忆深刻,晨公公那张面白如鬼般的脸,不用看,他都似乎能闻出来,听着声音,莫小川扭过头来,看着晨公公,道:“晨公公,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侍候皇上吧,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莫小川,你莫要不识好歹!盈公主是不会见你的,你赶紧回去吧!”
晨公公尖细的嗓音直刺莫小川的耳膜,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晨公公,什么叫好,什么叫歹,在下记得你好似是皇上的奴才吧,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盈盈的奴才了?她见不见我,都有你来传话?”
莫小川瞅着晨公公,下巴微翘,眼睛斜睨,一副鄙视的神情。
晨公公大怒,捏着兰花指,指向了莫小川,道:“莫小川,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些余地的好,莫要把自己的路堵绝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莫小川摇了摇头,道:“晨公公,这话该是我对你说吧。在下才行至这宫门前,你便堵着了路,在下何曾堵过你的路?”
“非是咱家和你过不去,只怪你太过不识时务。”
晨公公淡淡地说道。
“怎般才叫识时务,莫不是要像李长风那般,大骂‘阉货’不成?”
莫小川回敬道。
“你……”
晨公公勃然大怒,像他这种有身份的太监,也算是实权人物,一般的官员都比不得他,有了权力,便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残缺的身体上,往往这种人的自尊心都强的变态,容不得人说他身体的残缺之处,莫小川如此说话,顿时惹怒了他。
“你是什么你?”
莫小川也怒道:“你只不是内宫之中的一个太监,禁军之事什么时候轮着你来插嘴了?我与盈盈之事,你几次三番的阻挠,难不成自己无根,不能婚娶,竟而心里扭曲,嫉妒别人?”
石馗在一旁看着两人,双眼圆睁,呆愣在了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莫小川现在的模样,与他当初刚认识莫小川的时候,大相径庭,当时的莫小川很是低调,话语不多,虽然他发起火来,也很吓人,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作这般模样,晨公公是什么人,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许多二品大员都对他和颜悦色,莫小川即便现在做了十营主将,根基还不稳,即便扎稳,也不该如此得罪与他。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对莫小川,道:“莫将军,晨公公他……”
莫小川未等石馗将话说完,便道:“石馗兄,你的好意,兄弟心领了,只是这阉人太过气人……”
石馗拉着他的胳膊,道:“莫将军,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那便少说几句吧。盈公主那边我会转告,你还是回府等消息,犯不着在这里斗嘴!”
莫小川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对着晨公公比了比中指,转身而去。
晨公公看着莫小川的动作,很是不解,拿起自己的中指瞅了瞅,放下了手去,低声说了句:“无知小儿……”
随后,也回到了宫门之中。
石馗抹了一把汗,看了看晨公公,又望了望莫小川,微微摇着头,朝宫门口行去,来到近前,只见那些禁卫军的士兵们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看着莫小川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怒道:“看什么看,都给我认真些!”
守门的士兵急忙站直了身子,临进宫门之前,石馗还是忍不住扭头又望了莫小川一眼。
莫小川行在路上,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方才对晨公公那般,一来是心中的确有气,反正也得罪了他,不怕再多得罪一次;二来,今日白易风的话,确实让他心中难安,如此做,也算是让自己的名声再恶一点。
前段时间把整个禁军都得罪了,再骂过晨公公,他们心理应该也会平衡一些,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针对某个人,或者是某个势力。
另外,莫小川也想看看柳承启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这么做,他那里多少应该会有些反应吧,莫小川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十分的疲惫,以前还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每天过着平淡的生活,上班、下班、拿工资、攒钱,每月,每年,都在这样,有时候会无聊,但是想一想以后可以娶一个不太难看的老婆,生一个普通的孩子,如此,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他似乎得到了以前自己做梦也得不到的东西,一身的武艺,社会地位,还有几个红颜知己,那么优秀的女子都对自己倾心,自己应该是快乐的吧……
可惜,他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身上有的除了片刻的安静,更多的却是疲惫,从心底生出一种疲惫感。
“莫公子,奴家便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莫小川的耳旁响起,他猛地侧头,只见夏雏月站在那里,身披薄衫,肌肤隐现,姣好的身段,美丽的面庞,眼眸之中更是有着一丝委屈的神情,朱唇轻启间,落在人的眼中,有些动人心魄的感觉。
“从奴家身边走过,都不看奴家一眼,奴家便如此遭人厌烦吗?”
夏雏月轻声说着,贴了上来。
“夫人莫怪,方才多饮了几杯,有些恍惚,未曾注意到夫人。”
莫小川笑了笑说道。
“我看莫公子是故意躲着奴家吧,你把奴家带到这上京城来,一扔下便是如此之久,除了有事来过一次,便再也未来看过奴家,奴家的心……都凉了……”
夏雏月说着将手臂搁到了莫小川的肩头。
莫小川轻轻推了推她,道:“夫人,这可是在大街上。”
夏雏月媚眼轻瞟,对着莫小川吹了口气,道:“街上又怎地?”
莫小川嗅着她身体的幽香,苦笑摇头,道:“莫小川是个正常的男人,又饮了酒,夫人这般动作,便不怕我酒后乱性?”
夏雏月嘴角上翘,朱唇微微张起,舌尖划过上唇,凑到了莫小川的耳旁,道:“奴家一直都怕莫小川不敢乱性呢。”
夏雏月的这个动作极为诱人,莫小川急忙甩了甩头,道:“夏夫人,已经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了。”
夏雏月直起了身子,道:“莫公子今日好像很闲的样子。”
“算是吧!”
莫小川答道。
“有没有兴趣到奴家那里小坐片刻?”
莫小川眨了眨眼睛问道。
莫小川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第0272章酒
西凉皇宫,御书房。
今日的奏折较往日少一些,莫智渊早早地批阅完了,静坐在那里饮者闲茶。
晨公公看着莫智渊,几次欲言又止。
莫智渊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随意地拿起了一本书,翻阅着。
终于,晨公公忍不住,道:“皇上,莫小川的身份,是不是该公开了?”
莫智渊蹙眉,道:“此事也是你该过问的吗?”
晨公公急忙下跪,道:“老奴多嘴,不过,老奴也是为盈公主担心啊,她与莫小川书信不断,两人的情感渐深,今日莫小川还想入宫来见盈公主,被老奴挡了下来。老奴是担心他们两人万一做出些什么事来,到时候便不好收拾了。”
莫智渊放下书本,闭上眼眸不再说话,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睁眼问道:“盈盈知道莫小川入宫被你挡下之事吗?”
“盈公主还不知晓,不过,盈公主在禁卫军中很有威望,老奴想,她知道也是迟早之事。”
晨公公小心翼翼地回道。
莫智渊拿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摆了摆手,道:“先看看,再说吧!”
晨公公点了点头,道:“柳承启最近似乎对莫小川异常的殷情,秦牧被杀,柳穗珠找莫小川报仇,柳承启却多方阻挠,此中必有缘由,老奴是想,若是柳承启事先给莫小川许了好处,他们的关系近了,再公开莫小川的身份,莫小川和盈公主之事自然不成了。到时候,莫小川会不会被柳承启趁机拉拢过去。”
莫智渊面色微变,道:“朝堂之事,什么时候轮着你多话了。”
晨公公额头见汗,急忙道:“老奴自知有罪,只是此言如鲠在喉,实在不吐不快,老奴是在替陛下担忧哇,即便是陛下要治老奴的罪,老奴也认了……”
莫智渊面色缓和了一些,道:“小晨子,朕知道你忠心,但是,现在不比从前朕做太子之时,朕现在是皇帝,太祖皇帝当年严令宦官干政,朕不能有违祖训……”
“老奴知道……”
晨公公说着抹了两滴眼泪,道:“老奴只是不忍心陛下整日操劳……”
“朕明白。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莫智渊疲惫地将头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老奴告退!”
晨公公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缓缓地退着身子走了出去。
待晨公公离去后,莫智渊陡然睁开了眼睛,瞅了一眼门外。莫智渊一直都很敏感宦官和外戚专权之事,当年太祖皇帝便是汲取了东汉王朝亡国的教训。
东汉若不是宦官十常侍和外戚何进等人专权,也不会那么早便灭亡。因而,太祖对于宦官外戚极为忌惮,在建国之初,便十分注意这些。
建国之后,更是对士族也是极力打压,对人才的选拔也用了科举制度,虽然现在的科举规模还小,但西梁已经比其他三国强了很多。因此,西梁才并未像其他三国那般形成世家专权的局面。
尤其是燕国,本身便是被士族扶持建国,故而,当年的士族一直发展成为了今天的世家,弊病颇多。
不过,在这种大的历史背景下,不管是哪一种制度,必然也是有利有弊的。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若是碰上贤明之主还好,碰上一个略微昏庸些的,大权必然会被分出去。
西梁柳承启能够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很大的原因便是西梁没有士族牵制于他,而且太宗皇帝又好酒色,将手中的权力放出了大部分来。
莫智渊即位之时,人心不稳,还要依靠柳承启,故而也有所投鼠忌器,这才使得柳承启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
有了柳承启的牵制,使得莫智渊不得不动用起了宦官,可即便如此,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线,方才晨公公明显已经越线。莫智渊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将此事记下了。
他站起身来,行至窗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口中低声说了句:“莫小川你会如何选择呢?”
说罢,轻轻摇了摇头,推开了御书房的房门,回到寝宫,换了便装,乘了一顶小轿,缓缓地朝宫外而去。
-------------------此刻的莫小川,在跟着夏雏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进入院门,便见两旁绿意处处,树木虽不高,却笔直挺拔,枝叶繁茂,树下种着一些鲜艳的花朵,排在道路两旁,直通里面。再往里,一条几尺宽的小河从中流过,小河上一座木桥粉刷成了淡粉色,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感觉。
过了小桥,是一座凉亭。凉亭之中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夏雏月的贴身侍女站立在一旁,望向莫小川的目光很是平淡,甚至有几分不友善。
“莫公子请!”
夏雏月伸出胳膊,轻声说道。
莫小川迈步行过小桥,径直来到了凉亭坐下,带着些许挑衅地目光瞅向了夏雏月的贴身侍女。
这侍女自然知道莫小川劫持夏雏月的事,见莫小川如此,蹙了蹙眉,正要开口,夏雏月已经走了过来,微微摆手,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那侍女轻轻点头,走了下去。
莫小川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提在眼前看了看,仰起头,满满地倒入口中,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道:“好酒!”
“那是自然,招待莫公子,奴家怎敢上差的。”
夏雏月微笑道。
莫小川哈哈一笑,道:“夫人果然大方。”
夏雏月坐在了他的对面,手托香腮有些幽怨地望着他,道:“奴家一直都很大方,可惜公子,不知是装作不知呢,还是真未发现。”
“是吗?”
莫小川给夏雏月斟好酒,道:“夫人是打算常住西梁了吗?你家皇帝没催你回去?”
“自然是催了的,可惜奴家舍不得莫公子,还不想走,公子莫非是想赶奴家走吗?”
夏雏月说着,见头凑近了莫小川,轻轻地在他脸上吹了口气。
莫小川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此,在下是不是该荣幸了?”
“那倒是不用!”
夏雏月直起身子,道:“公子只需领奴家几分情便好。”
莫小川端起酒杯倒入口中咽下,伸出舌头,甩了甩头,道:“非是在下不想领,实在是不敢领啊。”
“公子过谦了。”
夏雏月笑得很是欢畅,道:“公子不敢领情,为何还饮奴家的酒?”
“莫非你在酒中下了药?”
莫小川笑着说道。
“这都让公子看出来了?”
夏雏月盯着莫小川,道:“奴家确实下了药的!”
莫小川微微一愣,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心中大骇,这段时间与夏雏月相处下来,对她的警惕略微松懈了一些,竟然便着了她的道。心中虽然震惊,但莫小川的面色不变,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陪夫人说话吧!”
“公子走不出去了……”
夏雏月突然媚笑起来,笑容异常的迷人。
莫小川站起身来,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夏雏月那绝色容姿也越来越模糊,终于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凳子上,抬了抬头,未能抬起,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第0273章帅
莫小川倒下后,夏雏月的贴身侍女有些惊讶地跑了过来,她吃惊地看着夏雏月,道:“夫人,您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奴婢一直守在这里,怎地未发现。”
夏雏月微笑看着她,道:“你说呢?”
“莫小川武功如此之高,夫人竟然能避过他的视线?”
贴身侍女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了。”
夏雏月扭过头来,道:“他哪里是被下了药啊,是醉了,这百花酿烈的很,最忌与其它酒混饮,他先前又不知再哪里饮得烈酒,现在又饮着百花酿,还这般得饮法,不醉才怪了。”
侍女看了看莫小川只见他虽然睡了过去,呼吸却是沉稳有力,并不似中了迷丨药那般呼吸轻微的模样。忍不住,道:“真得是醉了……”
夏雏月点了点头,笑得异常好看。
侍女瞅了瞅她,又瞅瞅莫小川,道:“怕是他不是被酒所醉吧。能让夫人如此的男子,怕是想醉得都排成了长队……”
“莫瞎说!”
夏雏月瞟了她一眼,道:“扶他进去吧!”
两人去扶莫小川,但抬了两次都未能抬起。
“他怎么这么重啊?”
侍女吃力地说道。
夏雏月也奇怪,莫小川的身材虽然很是高挑,但他的身子却十分瘦弱,怎么看不似一个很重的人。
看了看莫小川背上的剑,夏雏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初邢如峰将他的莫小川的剑拿走,他并未觉得如何,只是感觉邢如峰对这把剑有些太过喜爱了些。
夏雏月试着提了提莫小川的剑,很是沉重,将剑鞘上的系扣轻轻一拽,“砰!”
长剑应声而落,带着剑鞘砸入了地面的白石地面之中,周围瞬间出现了许多龟裂之纹。
侍女诧异地看着那剑,又看了看夏雏月。
夏雏月也是诧异不已。以前莫小川一直都随身带着长剑,看起来很是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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