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莫小川这人如何?”
莫智渊淡淡地问道。
“莫小川嘛,武功不错,有头脑,能带兵,而且还熟读兵书,不过,他还年轻,缺少历练,对朝堂之事所知有限,算是一帅才!”
盈盈用很中肯的语气说道。
“哦!”
莫智渊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你很欣赏他了?”
“女儿只是就实称述而已。”
盈盈有些心虚地说道。
“嗯!”
莫智渊随口嗯了一声,道:“你对他是否已经动情?”
这突来的一问,让盈盈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去,说不出话来。
莫智渊看着女儿的模样,不用她回答,自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闭上了双眼,轻声叹息一声,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你与他,以后少些来往。”
“啊!”
本来想若是父亲知道了此时,莫小川那边应该会方便许多,暗中照顾一些的话,凭借着莫小川本身的才干,想成就事业,必然不会太难,还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盈盈,突然听到这句话,恍若晴天霹雳一般,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隔了一会儿,才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莫智渊站起身来,道:“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这两日你便不要出宫了。”
“父皇!”
盈盈咬了咬唇,道:“您是看不上他的出生吗?他……”
“他那边,我也会让人传话的。若是你再和他有什么来往的话,朕会杀了他……”
莫智渊说罢,轻轻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父皇?”
盈盈看着莫智渊,觉得他突然之间,好像变得很陌生一般。
“小晨子,带盈公主回宫去。”
莫智渊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晨公公急忙跑了进来,来到盈盈身旁,道:“盈公主,您便不要为难老奴了吧!”
盈盈看着莫智渊,她知道,从他口中说出话,从未更改过,不觉中,双眸之中浸满了泪珠,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面色正常,照旧批阅奏折的莫智渊。
方才还是慈父,瞬间便变作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这种变化,让盈盈的心很疼,但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已无用,猛地一扭头,朝门外走了出去。
晨公公刚行出门外去,莫智渊突然又说道:“小晨子,让别人送公主回去,你留下来,朕有事问你。”
晨公公看了看盈盈远去的身影,捏着兰花指在门外的小太监脑门上弹了一下,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皇上的话吗?”
小太监急忙行了一礼,慌慌张张地追着盈盈的方向跑了过去。
晨公公见另一个小太监还守在门前,面色一沉,道:“你也去!”
另一个小太监,也急忙跑了出去。
见近前再无他人之后,晨公公这才关好了房门,走了进来,道:“皇上有何吩咐,老奴听着!”
“莫小川的身份,你已经断定了吗?”
莫智渊冷声问道。
“是!老奴可以肯定!”
晨公公用坚定的语气说道:“齐心堂的人一直都忠于齐王,皇上几次想收服他们都未能成功。莫小川若不是齐王世子,他们断然不会出手的,何况这次还是白易风亲自动的手。”
“嗯!”
莫智渊点了点头,道:“莫小川的身份切莫再让他人知晓!这事你去处理,做得干净些!”
“是!”
晨公公躬身答应,顿了顿又抬起头,道:“皇上,老奴有一事不解。”
“此事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
莫智渊说罢,面色冷了下来,道:“去办吧!”
晨公公身子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道:“老奴告退……”
第0217章始乱终弃
莫府后院中的鲜花已经开始绽放,虽含有不少含苞待放的花蕾,却已经给整个府中增色不少。莫小川独自一人站在花圃前,呆望着,盈盈已经七日没有送来消息了。
他向茹儿打听,茹儿却说,这几日宫中不知出了什么事,暂时的封闭了起来,即便是大臣们都不让进出,莫小川看出茹儿的神色有些躲闪,让章立去打探了一下,果然茹儿说了谎话。
然而,看着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莫小川猜出她可能有什么不方便说,却也不必细问。即便问她,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今日,他的腿上的经脉已经被疏通,可以下地行走。但想要痊愈,却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
站在花圃前,莫小川有些出神。昨日林风已经来过了,夏雏月被安排到了一家客栈里,她已经答应不再为难司徒雄,莫小川也不再约束她的自由,但夏雏月似乎做俘虏做上的瘾,竟然不走了。
以前莫小川一直提防着她逃走,现在却要为她住店的钱头疼了。
司徒雄已经被押解到了上京,没有夏雏月相逼,他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想要将他救出,莫小川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根据黄平他们得来的消息,司徒雄被关在了刑部的天牢之中当做了重犯,林风以前也是被关在那里的,直到答应替西梁效命,才被盈盈从天牢中带了出来。因此,他对那个地方还是比较了解的。深知西梁天牢的牢固,想要硬闯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天牢守卫都是高手。
便是那地底深层的建筑和十八道铁门,便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了。
莫小川一筹莫展。
一桩桩事好像全部挤到了一起,好在禁军十营虽定下了他偏将之职,却还没有走完该有的程序。光是兵部批文便要半月之久,之后还要吏部考核,吏部考核过后,还要送到礼部去制作官服印章,最后再一起交到禁军统领那里,得到禁军统领的手令手,还要宫里加盖一道印章,总之,这一套程序走下来,怕是至少有两个月之久了。
禁军是皇帝的直属部队,所以,程序异常的麻烦。
莫小川也乐得清闲。
轻叹了一口气,他收回了远望的目光,小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想的事很多。”
莫小川转过头来,看着小瑶,道:“这两日住的还习惯吧?自从回来,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你一次。”
小瑶点了点头,道:“还好,至少不用想那么多,如果一直这样住下去,我想,我会喜欢上这里的。”
“那便留下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
莫小川笑道。
小瑶白了他一眼,道:“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让我做妾,是不可能的。”
莫小川摇头长叹,道:“那我给你们两个做妾呢?”
“无赖!”
小瑶怒目而视,道:“你继续在这里发呆吧,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说罢,大步朝远处走去。
莫小川无奈地摊了摊手,低头随意走动着。
“莫小川……”
一个带有哭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抬起头,只见司徒玉儿正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委屈,双眼之中充满了泪光。
“玉儿……”
莫小川面对司徒玉儿有些愧疚,他当日便对未能救下司徒雄而感到遗憾,回来后,一直未见司徒玉儿,便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司徒雄的事。
而司徒玉儿也知道自己见着莫小川一定会忍不住问的,所以,听说莫小川有伤,为了不打扰他,这段时间也一直未去看他。
今日两人后院碰到了一处,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隔了一会儿,司徒玉儿落下了泪珠,道:“大哥他、他是不是……”
说着,她紧紧咬住了嘴唇,哽咽着,已是说不出话来。
莫小川忙道:“司徒兄他没事,只是被抓了,我正在想办法救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真的?”
司徒玉儿抬起脸来,艳丽的容颜中带了几分憔悴,让人看在眼中,不免心疼。
莫小川点了点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司徒玉儿突然扑到了莫小川的怀中,放声痛哭,道:“莫小川,你一定要救大哥,姐姐自从走了,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我只有大哥这么一个亲人了,他若是再出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是我不好,非要拉着他报什么仇,我若是不逼着大哥报仇,他也不会出事的。”
莫小川慢慢地抬起了手,搂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这不是你的错。”
“我现在真的好恨我自己,我太没有用了,总是给你们添麻烦。”
司徒玉儿哭着说道。
莫小川轻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知该怎么回答司徒玉儿,若说她没有添麻烦,这显然是骗人,可仔细想来,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报仇也是情绪使然,又如何谴责与她。
但是,莫小川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是轻轻搂着她,让她尽情的哭上一场,也许,她现在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可以靠着哭的肩膀。
莫小川和司徒玉儿的动静,吸引了才走出不远的小瑶,她躲在后院门后,探头望着这里,看着莫小川将司徒玉儿搂在怀中,咬着牙低声咒骂,道:“色鬼,色鬼……”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瑶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龙英,皱眉,道:“要你管?”
说罢,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龙英瞅了瞅她,没有说话,顺着小瑶方才所窥之处望去,见莫小川正与司徒玉儿搂在一起,站在那里,面色一冷,低哼了一声,也低声说了一句:“色鬼。”
说罢,朝梅小莞的房间行了过去。
气冲冲的小瑶走在路上,恰好碰到了陆婆婆。
陆婆婆看到她后,喊道:“瑶丫头,见到莫小子了吗?”
“在后面抱着女人风流呢。”
小瑶虽然知道莫小川只是在安慰司徒玉儿,心中还是忍不住生气,对陆婆婆说话,也有些不客气。
陆婆婆疑惑地看了看她,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了,听小瑶说莫小川在后面风流,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忍不住走了过去。来到后院门前,莫小川和司徒玉儿还在那里抱着,陆婆婆看在眼中,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总算是明白了小瑶为何生气。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两人还抱在一起,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小子,怎么和那老东西一样,处处留情……”
说罢摇了摇头,又过片刻,轻咳了一声,张口喊道:“莫小子,抱够了没有?该吃药了。不想残废,就快些过来。”
司徒玉儿听到声音后,急忙挣脱了莫小川怀抱,抹了抹眼泪,抬眼看着他,见莫小川也正好望向了自己,不禁面色一红,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什么。”
莫小川轻轻摇头,道:“你并未对不起谁,别瞎想了。”
“谢谢!”
司徒玉儿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快去吧。我已经没事了,你的伤要紧。”
“嗯!”
莫小川笑了笑,道:“没关系,晚一会儿也死不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司徒玉儿望着他的脸,身子怔了怔,隔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莫小川将司徒玉儿送回了屋中,这才朝着陆婆婆走来。
待莫小川来到近前,陆婆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好小子,原来这里还藏着一个!”
“婆婆,你误会了。”
莫小川尴尬道。
“老娘误会?”
陆婆婆瞪了他一眼,道:“都把人搂到怀里了,还误会,那怎么样才不算误会?光着身子从别人肚皮上揪起来才不误会?”
莫小川一阵冷汗,张了张口,总结了一下语言,才道:“婆婆,您的话,是不是太直接了点?”
“说无耻的话,并不算无耻,做无耻的事才是真的无耻。”
陆婆婆怒视着他,道:“当真是人以类聚,难怪你能和那老东西相处的这般好,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老东西指的便是老道士,莫小川自然知道这一点,听陆婆婆说出“老东西”三个字时,很是恼怒,不禁悄声问道:“婆婆,是不是那个老杂毛年轻时,对您始乱终弃了?”
始乱终弃虽是清朝才有的词,但是陆婆婆是何等聪明之人,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过来,提起拳头,追着莫小川就打,口中怒道:“小子,想死,是吧?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婆婆不要啊!”
莫小川一边跑,一边道:“婆婆,我有伤,再说您才将我治好,又打断了,您的心血不是都白费了?”
“老娘有的是时间,打断了大不了老娘再给你接好了!”
陆婆婆狠狠地说道。
莫小川叫苦不迭,脚下跑的更快了。
与此同时,身在皇宫之中的盈盈此刻正在皇宫林后的道观中,她一脸的凄色,坐在那里,静静地盯着墙壁,似乎要看出些什么来。
莫颖瞅了她一眼,道:“身在皇家,你早应该想到,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便是你哥,也不是身不由己,若不然,现在也不会……”
“哥……”
盈盈苦笑了一声,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人能够痴情一片,不会变心的。你现在想着他,他此刻身边却是左拥右抱,早把你忘记了。”
莫颖看了盈盈一眼,淡然地说道。
“他不会的。”
盈盈微微摇头。
“现在也许不会,再过一段时间,他便会遗忘了。”
莫颖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上露出几丝恨色,道:“再说,你父皇既然要这么做,便有他的道理。他是一国之君,心中装的事,要比你多太多,你应当理解他,为他分忧,而不是给他添麻烦。”
“可是姑姑,盈盈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要求难道真的很过分吗?”
盈盈抬起了脸,看着莫颖道。
莫颖冷笑了一声,道:“你将一颗心给了他,他却未必会给你。世间的女子多痴情,男子却没有一个可信的。”
“那师兄呢?”
盈盈突然说了一句。
莫颖身子微微一紧,蹙了蹙眉。
盈盈接着道:“师兄他对姑姑可是痴心一片,从那时喜欢姑姑,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师兄可曾变过心?他为了姑姑,甚至不惜甘愿为徒,姑姑难道就没有感动过?”
听了盈盈的话,莫颖很明显地握了握拳,半晌不语,良久,才冷声说道:“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所以,会觉得遗憾,如此而已,痴心?哼……谈不上……”
“姑姑,您的想法太偏激了。”
盈盈无奈,道:“师兄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怎知他不是?”
莫颖看着盈盈,道:“你只是一个孩子,涉世未深,哪里了解这世间的人心险恶。”
“姑姑……”
“好了,不必说了。那个莫小川,你便将他忘掉吧!”
莫颖说罢,转身朝外面走去。
“姑姑,您让盈盈忘掉,那你自己忘掉了吗?”
盈盈大声喊道。
莫颖的身子一怔,站立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姑姑的心,早已经死了,以前的事,也早随着心一起死了。”
“姑姑,你这是在安慰自己。盈盈绝对不要像姑姑这样,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他也不会放弃。”
盈盈认真地说道。
莫颖顿了顿,又迈着步子朝外走去,轻声说了句:“你会后悔的……”
第0218章棋子
相府门前,柳承启的轿子停下,他有些疲惫地回到了府中。
过了没多久,一个儒生打扮的老者来到了相府,守门的小厮见着他,急忙笑脸相迎,上前赔笑,道:“刘先生来了?可好长时间没见您了。又来陪老爷下棋吗?”
“是啊是啊!”
许久未见身影的刘名士,穿着一身灰布长衫,胡子梳拢的笔直飘逸,很是精神的模样,挺直的身板丝毫不显老态,他很是客气地对小厮,道:“相爷许久未去别院了,今日技痒难耐,老朽结识之人,没有一个有相爷这等棋艺,今日特来讨教,也不知相爷是否回来。”
“老爷刚回不久,不过今日好似心情不太好,先生去看看也好!”
小厮微微摇头,道:“先生稍后,小的这就去通禀。”
“劳烦小哥!”
“先生客气。”
小厮进去没多久,便快步行了出来,笑着道:“刘先生,老爷有请。”
“多谢小哥!”
“先生如此说,可折煞小的了。”
刘名士客气地点头示意,这才跟随引路的家丁朝府中而去。
柳承启一般都在书房会客,很少来会客厅,今日却将刘名士请至了会客厅内。刘名士进来后,只见柳承启坐在上首位置,左手端着一杯茶,轻抿着,上前施礼,道:“相爷,老朽不请自来,还望切勿见怪!”
“刘先生哪里话!”
柳承启放下茶盏,轻轻挥了挥手,左右退去,起身迈步,来到了一张宽阔的太师椅坐下,他面前的桌案上,早已经摆好了棋盘。柳承启拿起黑子,对刘名士,道:“先生请坐!”
刘名士坐了下来,抱起装有白字的棋盒放到面前,笑着道:“相爷还是惯用黑子。”
柳承启笑了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黑子好哇。黑子暗且隐,不似白子那般张扬显眼。”
刘名士在棋盘上放下一粒白子,道:“可是,有了白子的对比,/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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