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小丫头片子,嘴巴到是能说,也不怯场。”
聊了一会儿闲天,扯到吕贯西的事情上,简兰道:“老五,吕贯西的事,你好象知道得很清楚啊。”
“是。”
张五金点头:“吕贯西睡的那张床,本来是我送给我朋友的新婚礼物,结果给吕大少仗着权势抢来了。”
张五金说着向李娇娇指了一下,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
简兰当然也听明白了,至于是抢的,还是献的,不必深究,她只关心结果:“即然是婚床,睡了应该没事啊,吕贯西怎么就昏睡过去了。”
“应该有另外的原因。”
张五金哼了一声:“不过他硬要赖说是我做的床的原因,那也由得他。”
“还由得他了。”
简兰重重的哼了一声:“别人做的就算了,即然是我弟弟做的,我到是要问问,他这床,怎么来的,谁让他睡上去的。”
李娇娇始终悬着心事,虽然知道张五金同样认识高官权贵之家,但在她的想象中,也认为就是她跟吕家一样,无非是忠犬的模式,毕恭毕敬,竭尽全力,主人高兴了,或许可以赏根骨头,而万一主人不高兴,不但没骨头,反而可能牵出去,杀狗吃肉。
结果张五金跟简兰的关系,竟与她以往所见的,完全不同,真如同亲姐弟一般,尤其具体到对吕贯西的事上,张五金只说了一句硬话,都没说要简兰帮忙什么的,简兰自己直接就扛过去了。
亲姐姐对亲弟弟,不过如此吧。
她偷眼瞟着张五金,回想第一次见面,就是一个长得还行的小白脸,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小白脸,藏得如此之深,背后能量竟是如此之大。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饮料里有春丨药的。”
这会儿,她竟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张五金身边有不少女人,而且都是美女,她没见过秋雨,但从秋晨可以想象得出,秋雨绝不会太差,然后还有秦梦寒,她虽自信,但与秦梦寒一比,也只是小母鸡比凤凰而已。
但那又怎么样,女人能迷住男人,不完全靠相貌的,只要知道张五金的能量,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缠住他,而以张五金的能量,她爸爸甚至有可能不会丢官,或许换个冷门单位养养老就行,至于她自己,更不会受那些羞辱。
这样的男人,没有人可以羞辱他的女人,象那个马老板,打得跟个猪头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难道我的命,真的这么薄?”
她在心中胡思乱想,简兰张五金几个却已经起身。
864他是给人吹了灯
吕贯西在医院,张五金要先去看看,简兰要陪着去,秦梦寒几个当然也要跟去。
吕贯西住的是特护病房,秦梦寒几个就没进去了,简兰带了张五金,还有李娇娇秋晨,四个人进去。
房间很大,吕贯西睡在床上,闭着眼晴,三十多岁年纪,脸有些虚胖。
窗前有两个女人在低声说着什么,这两个女人都是三十来岁年纪,长得都不错,尤其身材高挑的一个,一张瓜子脸欺霜赛雪,眉眼间,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竟跟昔日的秦梦寒颇有几乎相似。
看到简兰几个进来,两个女人都站起来,齐声叫:“兰姐。”
瘦长脸个子略矮一些的,快步迎上来:“兰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西。”
简兰点点头,道:“我把我弟弟带来了。”
说着给张五金介绍。
“这是贯西的妹妹,吕冬梅,这是弟妹,聂菲。”
“这位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简家老五?”
吕冬梅跟简兰的关系看来还不错,听到张五金的名字,眼光大亮,带着笑意跟他握手:“老五,你可是高人啊,我兰姐可是把你夸到天上去了,有你出手,我哥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她一开口,张五金就知道,这是社交场上的人精,而两手相握,燥热的秋日里,吕冬梅的手却又干又冷,仿佛是一截蛇尾。
张五金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简兰则在一边插口了:“冬梅,我先跟你说清楚了,你哥睡的那床,本就是我弟弟做的,是送给别人的婚床。”
“哦?”
吕冬梅愣了一下,一眼看到了最后面进来的李娇娇,她眉头一冷,不过随即笑意就迸了出来,道:“兰姐,我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就那点德性,你别跟他见怪,我爹临去时也说了,他去了,我们兄妹俩无依无靠,老首长就是我们的爹,兰姐你就是我们亲姐,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这么些年,我哥别人都不服,就服兰姐你一个,这是实话吧。”
她说着,眼圈儿居然红了。
张五金暗暗摇头:“梦寒要有她这演技,早红透半边天了。”
而简兰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再扯上老爷子,还能有什么脾气,拉着她手,道:“行了,我就是把你们当我弟妹,所以你们的事,哪怕不要我管,我也要管,老五来了,你让他先看看。”
“老五。”
她说着转头,看着张五金:“你帮小西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病。”
吕冬梅这么一通演,她却不了人情,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就微微有了一丝恳求之意。
张五金摇摇头,道:“不必看了,他是给人吹了灯,让他回家,还睡那张床,天黑就能让他醒过来。”
“他给人吹了灯?什么意思?”
简兰莫名其妙。
吕冬梅眼珠子瞪圆了:“他回家就能醒来,真的假的?”
边上的聂菲也一脸讶异的神情,这确实是个冷美人,无论是先前的笑还是这会儿的惊,幅度都不大,就跟以前的秦梦寒差不多,总是拿着点儿。
而秋晨也忍不住插口了:“姐夫,你都没给他看啊,怎么就知道了。”
“他这个就摆在脸上,要看什么。”
张五金根本没有上前的意思:“回家就行了。”
吕冬梅看简兰,简兰断然挥手:“听老五的。”
“好。”
吕冬梅也不罗嗦,立刻就给吕贯西办出院手续。
在电话里压李娇娇压得最厉害的,就是吕冬梅,但在简兰面前,她却象小绵羊一样精乖,李娇娇在一边看着,暗暗摇头,而看着张五金的背影,她的眼光则有一种异样的迷茫。
张五金简兰吕冬梅坐一辆车,到车上,简兰先就忍不住了:“老五,小西真的没事吧,你说的那什么,他是给人吹了灯,是怎么回事?”
吕冬梅同样一脸疑问的看着张五金,这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女人,但有简兰在,尤其张五金还是简兰的弟弟,她一肚子话,全藏得死死的,表现非常好。
“他会醒来,但也不能说完全没事。”
张五金不怎么看吕冬梅,看着简兰,道:“有一本书,叫做鬼吹灯,你们看过没有?”
“没有。”
简兰皱眉:“到是听说过,好象是讲挖坟的,缺阴德的玩意儿,不看。”
“我看过。”
吕冬梅插嘴:“那个鬼吹灯,是说盗墓的人,要在坟里点一盏灯,要是坟中有恶鬼,灯就会灭。”
“什么鬼呀鬼的,不许说了。”
简兰任事胆大,但其实怕鬼,说到这个,脸色就有些发白,捶一下张五金:“你好端端的,说什么鬼呀?”
张五金看着她笑:“原来我姐也有怕的。”
简兰又捶他一下:“信不信我揍你。”
吕冬梅咯咯笑,简兰自己也笑了,道:“你那个鬼吹灯,是怎么回事,小西可不会去盗墓吧?”
“我是举个书名。”
张五金笑了笑:“我说的鬼吹灯,不是盗墓的,是一种江湖奇门秘术。”
“哦。”
一听说不是盗墓,简兰来了兴致:“那这个鬼吹灯是什么?是一种功夫吗?”
“是一种功夫。”
张五金点头:“不过具体是哪一类,我不太清楚。”
具体是药功还是神打,他确实不太清楚,不过也不必太说清楚,反正简兰她们也不懂。
他看一眼简兰,道:“江湖奇门中有三鬼,鬼剃头,鬼压床,鬼吹灯。”
“鬼剃头我知道。”
简兰叫道:“好象就是一个人好好的,头发突然缺了一块,那缺的一块头发,象一张鬼脸,是不是?”
“是这样的。”
张五金点头:“最近鬼剃头在春城一带活跃。”
“那还不把他抓起来。”
吕冬梅叫。
“找不到人。”
张五金摇头:“而且,鬼剃头只吓人,不伤人,所以也没怎么去找他。”
“不伤人还好。”
简兰道:“其它两个鬼呢?”
“鬼压床,就是晚上做梦,半梦半醒,好象给鬼压了一样。”
865鬼吹灯不是一本书
张五金解释,这个鬼压床,有很多种手法,他就知道其中的一种,在香港对付满家用过,弄得满家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没人敢住。
“原来那个是鬼压床啊。”
吕冬梅一脸夸张的叫:“好多人还以为是心脏病呢。”
“心脏病也有。”
张五金解释:“可以区别的,在家里睡觉也觉胸闷做噩梦,一般是心脏病,但到外地,睡一个新地方,做这样的梦,十有八九就是鬼压床。”
“这个我到是要记下了。”
简兰点了点头:“这江湖上的鬼门道还真多。”
“现在少多了。”
张五金摇头。
“那也是,现代社会嘛,哪容得这些鬼门道猖狂。”
简兰哼了一声,颇有点儿军人的气势:“老五,那鬼吹灯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吹灯又有个俗名,吹灯拨蜡。”
鬼吹灯的事,张五金也是从张虎眼的笔记中看来的,但张虎眼说得不详细,到底是药功,神打,还是一种内功,没说清楚,不过刚才张五金看了一眼吕贯西的春宫,可以肯定不是内功造成的,但是药功还是神打,他又分不清了,这时也就说不太清楚。
他想了想,道:“这个功法,有一个最大的特片,吹灯时,会提前告诉被吹的人,说某日某时,会吹了他的灯。”
“这么猖狂。”
简兰怒哼。
“也不是猖狂吧。”
张五金苦笑一下解释:“这是一种古老的规矩,其实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看简兰两个有些不解,他道:“以前强盗打劫,讲规矩的,不会直接下手,会在路上放一点障碍物,然后射一枝响箭,目地是,提醒过路的客商,我要打劫你,你可以跟我来商量,你出点血,我让点步,就免得血光之灾。”
“我看演义小说,好象是有这样的事。”
简兰眼珠子瞪圆了:“你说那鬼吹灯也是这个意思?”
“是。”
张五金点头:“正统的传承,规矩都非常严,象那个鬼剃头,就绝不能见血,所以说他危害不大,而这个鬼吹灯,他选定的对象,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事前提醒的意思是,你可以改,或者说,你有本事,也可以请高手坐镇,那就各凭本事。”
简兰一听来了兴致:“听你这么说,到好象有点儿三侠五义的味道在里面呢。”
她说着看吕冬梅,吕冬梅立刻就哼了一声:“我哥就这个德性,兰姐,你看着他长大的,小毛病有,不过真的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应该不会做,他也没那个胆。”
说得真好,认了小的,推掉大的,让人即不好生她的气,还不能不管。
这样的女人,真是个精。
果然简兰就点头了:“小西毛病是有,不过他胆子不大,太过了的事情,他也不敢。”
说着看张五金:“老五,你刚说什么,这个能治,又不能治,还是怎么回事?小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是我弟弟,姐开句口,你要能给他治好,那就不要留手,等好了,我让他谢你。”
张五金越来越发觉,简兰性子中,真的有几分侠气,也难怪谢红萤这么喜欢她,他打个哈哈:“姐开了口,我自然不会留手,不过他这病,我只能治三分,呆会天黑后,我能让他醒过来,整天晚上都可以醒着,但到五点钟左右,他又要睡过去。”
“这不日夜颠倒了吗?”
吕冬梅叫。
“那没办法。”
张五金摇头:“要彻底根治吕哥的病,必须得找到那个鬼吹灯。”
“报警。”
吕冬梅叫。
“你省省吧。”
简兰嗔他一眼:“警察能比得上我弟弟,上次古华的事,国安总参什么的都插了手,最后还不是我弟弟给解决的。”
她这一眼,吕冬梅立刻就明白了,涩涩的笑道:“是我糊涂了,老五,我当兰姐是亲姐一样,我也叫你老五,我哥的事,请你一定尽力,事后我让他好好谢你。”
“你放心吕姐。”
张五金冲她点点头,笑得爽朗,应得也痛快,但这只是句客气话。
“不过这种江湖奇门中人,行踪诡异,要找到鬼吹灯,不容易,总之我尽力就是了。”
这才是实话,能尽力就尽了,不能尽力,你莫怪。
车到吕家,张五金先去看了棺床,手感应一下就知道,气场仍在,床没有坏,那就好办,也不必改,因为棺床本就是助阳的,而鬼吹灯是用阴气压了阳气,他呆会振开吕贯西阳脉,棺床还可助力,至少不必天天要他动手,明晚也可以借棺床而在日落后醒来。
自有医护人员把吕贯西移到床上,简兰几个都看着张五金,张五金道:“就让他睡着,边上留个人也好,不会有什么事的,七点以后,我能让他醒来。”
“现在不能醒来吗?”
吕冬梅似乎有些不甘心。
“也可以。”
张五金点头:“不过我费力,他折寿,如果没有特别的需要,我想还是等几个小时好了。”
“等几个小时吧。”
简兰做出决断:“现在也快四点了。”
她看张五金:“呆会小西醒来,可以吃东西吧。”
“醒来跟常人无异。”
张五金点头:“不过明早五点之前,一定要到床上。”
“如果不到床上呢。”
吕冬梅问,话真多,是个挑剔的女人,如果求着她,会相当不好打交道。
“随时会在任何地方睡过去。”
张五金回答:“当然如果他意志力特别强,也可以强撑着不睡,不过多撑一刻,阳气多耗一分,阳寿也就多折一点。”
“这么厉害?”
吕冬梅夸张的叫,眼珠子一转:“那睡在这床上就不会折阳寿了吗?”
这到是个机会,张五金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吕冬梅,道:“吕姐,你们可能听说了,说睡这张床的人,可以当官,呵呵,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
他说着,还看一眼李娇娇,似乎是有些笑谑的意思,而李娇娇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到刚好配合上。
866一指醒阳
“其实这张床,或者说,这张床上我施的术,根本目地,是助阳,一般阳虚的人睡有好处,但女人睡则有害处,就这么简单。”
“是啊。”
简兰一听也笑了起来:“睡这张就能做官,大家也别做事了,都让老五做张床,大家睡睡就好了。”
她这一说,引得众人都笑了,吕冬梅也笑,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很显然,她基本相信了张五金的话,就是简兰那个推断,睡床上能当官,大家拼命爬什么,做张床睡睡就好了,这一点最有说服力。
她看了一眼李娇娇,李娇娇却没有看她。
她不知道,这半天,李娇娇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如其抱吕家的大腿,不如跟张五金拉好关系,即然不想讨好吕家,那她也就不必害怕吕冬梅,至于床的问题,反正张五金能解决,她也不必再担心。
“刚说到哪呢。”
简兰恍然想起:“对了,冬梅,我弟弟过来,还没吃饭,呆会你准备一下,等小西醒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吕冬梅当然连声答应。
随后几个人闲聊,那个聂菲在外面打了个照面,就守在了吕贯西房里,没再出来。
“这是个不喜社交的。”
张五金暗想:“到真与以前的梦寒有几分相象。”
不过现在的秦梦寒就完全不同了,坐在他边上,脸上总是微微带着笑,显示着内心的平和安静。
鬼吹灯的事,张五金先前只说给简兰两个听了,这会儿聊起来,秋晨顿时大起好奇心,张五金又只好说了一遍,然后说到那个鬼吹灯,张五金问吕冬梅:“你哥这段时间得罪什么人没有?”
吕冬梅有些茫然:“我也有工作,他的事,我平时不怎么管,这样好了,我让嫂子出来,问问她看。”
把聂菲叫出来,不想聂菲也摇头:“他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结识了些什么人?”
简兰摇摇头:“聂菲啊,这件事上,我要说你,你这个妻子,不太尽职啊。”
聂菲低下眼眉,没有应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吕冬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聂菲随后又进了里层,简兰问吕冬梅:“他们一直这个样子?”
吕冬梅苦笑:“我哥那个人,你知道的。”
简兰哼了一声:“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吕冬梅到是一笑:“包括姐夫在内。”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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