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苛春桥几台车的车灯都熄了,因为张五金也把车灯熄了,月在中天,照得天地间一片莹白。
张五金眼皮一抬,乐了,他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金狗链,这会儿膀子上还绑着绷带呢。
而金狗链也一眼看到了他,手指着他急叫起来:“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他口中的哥,应该就是苛春桥了,三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方脸,三角眉,眼光阴冷。
张五金看他,他也看张五金,四目对视,好一会儿,苛春桥点了点头:“小子,有点胆气。”
金狗链叫:“这小子有功夫。”
“功夫?”
苛春桥轻轻哼了一声:“功夫有用,要枪做什么?”
他这话,引发了一阵哄笑。
张五金扫了一眼,苛春桥腰间有枪,他旁边几个打手也有枪,至少有四五把枪。
苛春桥这话,给了金狗链胆气,他指着张五金尖叫:“小子,敢扎我狗少,今夜我要你生不得死不能,我要拿啤酒瓶子,扎破你的菊花。”
他这话,又引发一阵哄笑,那些打手,个个笑得肆无忌惮,而看着张五金的眼光里,更满是轻蔑凶残,就如同一群狼,围着了一只羊,只等着下嘴时的那种感觉。
苛春桥抬了抬手,哄笑声停下,苛春桥往车里看了看,露出个笑脸:“秋记者,据说是省台四朵台花之一哦,下车来,让桥哥我见见,到看美到什么程度。”
“下车。”
“下来。”
“最好自己剥光了。”
打手们鬼叫,有人甚至想上前,不过给张五金眼光一扫,又缩了回去。
“怎么,不敢下车。”
苛春桥笑了笑:“你敢来采访,却不敢下车,这样不好吧,你看,我这正主儿来了,要问什么,你直接问我啊。”
“对啊。”
金狗链怪笑:“跟我哥上床去,脱光了,我哥有什么,全都给你看。”
又是一阵怪笑,苛春桥举手,笑声止歇,他眼光往车里张望,光线暗,看不清楚,他嘿嘿笑了两声,道:“秋记者,即然来了,躲在车上是不行的,我给你两个选择。”
说着,他伸出两个指头,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一,自己下车来,脱光了服侍我,你带了微型摄像机吧,就借你的机子,拍一段视频,我看了满意,那我可以饶你一命。”
“二。”
他停了一下,伸出第二根指头:“死,你不必下车了,就直接倒车吧,你身后,就是我们这里著名的舍命崖,我告诉你,以前打日本的时候,这里曾经跳下过一百多女子,直到今天,下游三十里外,还时不时的会漂出白骨。”
他微微一停,口中发出一下怪笑:“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你的美人骨也会漂出来,到时我一定给你上一柱香。”
“我是省台派下来的,你如此无法无天,不怕法律的严惩吗?”
秋晨忍不住了,从车窗探出脑袋来叫。
张五金暗暗摇头,她到底还是有些天真了啊。
“法律?”
苛春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一个笑话:“在老窑集,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法律。”
说着,他向秋晨一指:“你以为你省台派下来的,失踪了,我逃不了责任,哈哈,哈哈,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调查结果。”
他打了几个哈哈,虽是笑,却带着无言的残冷。
838这样的男人
“省台美女记者秋晨采访的时候,因不熟悉道路,夜里迷路后,连人带车摔下舍命崖,因舍命崖下长年有雾且有障气,地形复杂,武警公安无法下去搜索,美女记者秋晨因公牺牲,尸骨无存。”
他看一眼车中:“我没读书,这篇通讯稿,还算通顺不?”
“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狂笑起来,边上的打手包括金狗链更是凑趣狂笑,笑声在夜色里远远传出,有如群鬼乱嚎。
“姐夫。”
秋晨到这会儿,终于怕了,颤声叫。
张五金知道差不多了,让这丫头见识到了这社会的凶残,他也就可以下手了。
猛一吸气,一枝烟吸到尽头,手指一弹,烟蒂在空中划过一条红线,同时微一弓身,双手齐挥。
回国后,乌木筷他本来没常带在身上的,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墨西哥,但这次出来,他又带了一把,本也没想着用,却真的用上了。
乌木筷先射有枪的打手,再射没枪的,他的手快如闪电,乌木筷奇准无比,只要一挥手,必有两人丧命,全是喉头中筷。
眨眼之间,苛春桥身边的打手全倒了下去,除了金狗链,所有的笑声也全都停了。
金狗链还在笑,还没反应过来,苛春桥却发觉了不对。
他的感觉很怪,他看清了张五金的动作,丢烟蒂,弓身,挥手。
但是挥手做什么,他却看不清,乌木筷实在太快,别说是夜里,就是在大白天,他也看不清的。
张五金的动作让他迷惑,不过他一扭头,便看到了手下喉头上插着的筷子,眼珠子顿时一下瞪圆了,急去拨腰间的枪,猛地却觉得手腕剧痛。
“啊。”
他一声狂叫,一低头,手腕上插着一根筷子,筷子透腕而过,一半在前,一半在后,头尾刚好各分一半。
“啊。”
他又是一声狂叫,凶性发作,另一只手又去拨枪,眼前只觉乌光一闪,随即剧痛传来,一看,另一只手上也插了一枝筷子,他忍不住再次痛叫起来。
这次的痛叫,不象先前的,先前是激发了凶性,带着凶残,这会儿发现双手齐废,然后想到打手们都死了,这一声叫里,便带着了惊慌。
“哥,你怎么了?”
金狗链直到这会儿才发觉不对,一看苛春桥的手,两只手上,各插一枝筷子,鲜血淋漓,他吓一大跳:“哥,怎么回事?”
然后身侧的打手纷纷倒下,全都手摸喉头,而他们的喉头上,都插着一枝筷子。
“这---这---。”
这下金狗链彻底吓到了,看看苛春桥,看看那些打手,目光再转到张五金脸上,一脸惊恐的道:“你----你----。”
“我对你的菊花没有兴趣。”
张五金瞟他一眼,眼光转到苛春桥脸上。
苛春桥能称霸一方,到底不是等闲人物,这会儿眼见张五金眼光瞟过来,他强忍剧痛,做个抱拳的姿势:“苛大有些不识高人,还望高人高抬贵手,您划下道来,苛大做得到的,没有二话,做不到的,苛大舍了这条命,也一定替您做到。”
他手上还插着筷子,鲜血淋漓,但这一番话,到仍有几分气势。
张五金冷冷的看着他:“我问你一句,秋记者的电话,哪儿来的。”
“一个秋记者采访过的家属给的,我的人给了她一千块。”
苛春桥回答得很痛快。
这个答案,让张五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秋晨采访那些家属时,他们哭哭啼啼,只恨不得吃了苛春桥的肉才好,可仅仅一千块钱,他们却又把秋晨给卖了,这世道人心啊。
张五金点点头,忽地扬手。
苛春桥早注意到他手中还有筷子,也一直防备着,但张五金的手实在太快,而双方之间相隔,又不过七八米的距离,几乎手一起,筷子就到了。
苛春桥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筷子插入自己咽喉,竟然完全来不及闪避。
他眼珠子瞪起来,双手抓着喉头的筷子,喉中咕咕有声,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尸身仰天栽倒。
“不要杀我。”
眼见张五金一筷杀了苛春桥,金狗链彻底吓到了,骇叫一声,转身就跑。
在张五金手底,他如何跑得了,张五金也懒得追,就甩手一筷子,乌木筷追上金狗链,从脑后穿进,眼眶里穿出来。
金狗链往前一扑,尸身扭了两下,不动了。
月光如水,照着一地的尸体,先前的群魔乱舞,化成了诡异的死寂。
张五金听到呼呼的喘气声,回头,却是秋晨下了车,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苛春桥等人的尸体,看到张五金回头,她不自禁的缩了一下,双手抱着了胳膊,颤声道:“姐---姐夫。”
“没事。”
张五金知道吓到她了,在中国,除了灾难事故,很多人一辈子,也看不见一次杀人的场面,秋晨没晕过去,心里素质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处理一下,很快的,你回车里去吧,不要怕。”
“哦。”
秋晨哦了一声,乖乖的回了车里,坐着不动了。
停车的地方,离着舍命涯不远,张五金先把筷子拨出来,然后一手一个,提着苛春桥等人的尸体,扔下舍命涯,再把四台小车和那台大煤卡也全开了下去。
好车哦,两台奔驰越野,两台切诺基,四台车,好几百万了。
张五金再把拨出来的筷子远远扔到涯下,虽然苛春桥说过,舍命涯下地形复杂而且有障气,没人会下去,但他仍留了心,即便万一有人找到他们的尸体,至少不会看到上面插着的筷子。
又到附近找了条小溪,洗了手,这才回来。
秋晨坐在车里,看着他忙碌,心神恍惚。
最初知道张五金做了她姐夫之后,居然还有其她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还公然带到了家里,她简直气炸了肺,你在外面有女人就算了,还引到家里来,真以为我姐好欺负啊。
她是个性强悍的都市女性,可不是受欺负不吭气的软包,气冲冲赶回来,想要替姐姐出气。
839我睡你房里好不好
结果回来一看,秋雨展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可怜巴巴的受虐小媳妇,而是眉间眼角,春意难掩的幸福小妇人。
有一回姐妹两个一起洗澡,她惊奇的发现,秋雨本来有些下垂的双|丨乳丨,居然象吹气一样的挺立起来,跟她的几乎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半点下垂,她还以为秋雨是隆了|丨乳丨,结果秋雨告诉她,是张五金的原因,她现在的生活,正如隆起的|丨乳丨,是如此的饱满幸福。
这让她无话可说,而且秦梦寒人也不错,她们之间反而成了好朋友。
但即便如此,秋晨仍打心底里有气,凭什么啊,拥有了她如此优秀的姐姐,居然还要去勾搭其她女人。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找张五金的麻烦。
结果张五金一一化解,表现相当不错,几千万砸掉,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且一直都在维护她,那不许碰她四个字,事后想来,心里总觉得酥酥的。
然后想揍他吧,结果反让他大显了一把威风,再然后,居然能神奇的尝出春丨药,下春丨药她确实不知道,但张五金的表现,让她惊讶。
所以这一次,她要张五金陪她来采访,到不是象张五金想的,再一次玩花样折腾张五金,而是想借着较长时间的相处,多观察了解一下张五金。
而张五金的表现,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莫名的就能发现她有病,然后诡异的出现在她房里,神奇的气功治病,包括车上居然带有饭盒,一点一滴,都让她觉得他跟一般人不相同。
直到这一刻,他不但展现出神奇的功夫,而且是毫不犹豫的举手杀人,再毁尸灭迹,终于彻底的惊到了她。
杀人的功夫确实很了不起的,但最重要的是,他敢杀人。
一杀十几个,杀人不眨眼。
这样的男人,她这一生里,从来没看见过。
她觉得她仿佛在看一部老电影:上海滩。
如此快意恩仇的男人,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
张五金上车,秋晨小脸白白的,身体缩在车座里,张五金知道她可能给吓到了,对她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秋晨脑中又闪过那个曾经的念头:“他牙齿真白。”
张五金发动车子,车开出去,他记路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当木匠的人嘛,到处乱逛邀生意,路都记不住,那不完蛋?先前来时他也留意了一下,这时顺着来时的路,然后开到中途,看到老窑集的灯光,中间岔下去,嘿,居然真给他开回了镇子上。
“手气不错哦。”
他还挺开心,对着秋晨笑了一下,一嘴白牙。
秋晨几乎也有些乐了,杀了那么多人,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却因为找到了回来的路,而笑得象个孩子。
怎么有这样的人?
生活中,到哪里去找这样的男人?
镇上有招待所,还不错,要了两个房间,张五金洗了澡,给秋雨三个打了电话,现在他知道谢红萤的电话了,也是每天必打的,自己的女人嘛,可不能冷落了。
到是没给普兰西米和德拉打电话,双方都知道,那终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给秋雨打到手机没电,充上,听到敲门声,开门,秋晨站在门外,有些怯生生的。
“姐夫。”
秋晨叫,她这个样子,眼晴显得特别大。
“怎么了?”
张五金问。
“我害怕。”
秋晨嘴唇微微嘟了起来,好象带着了哭腔。
“好了,别怕,没事的。”
张五金也知道她吓到了,先是给苛春桥带进陷阱里,要不是他有功夫,换了普通人,这会儿,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
再然后,他大开杀戒,杀人不眨眼,这同样会让她害怕。
“姐夫在这里呢,一切有我,不怕,啊。”
要是安慰女朋友,张五金有得是办法,安慰姨妹子,好象还不太拿手。
果然是不拿手啊,他越安慰,秋晨越象是要哭的样子:“可我就是害怕。”
张五金这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搔头,秋晨看着他,道:“姐夫,我到你房里睡好不好?”
“啊。”
张五金愣了一下,忙点头:“好啊。”
这招待所都是标准的双人间,有两个床铺的。
他点头,秋晨脸上绽开笑意:“那我先回房洗澡,你不许关门。”
这就有点娇了,张五金看她转身,鬼使神差补上一句:“你别穿得太性感,否则就该我害怕了。”
这句话,终于逗得秋晨咯一下笑出声来,回头,脸蛋儿红红的,一脸的娇媚,呸了一声:“没胆的男人。”
张五金那一头冷汗啊,我是你姐夫好不好,我要是你男朋友,只冲着这句话,直接扑上去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女人说等一等,一般都要多等一等,反正张五金至少等了一个小时,几乎以为秋晨不过来了,这丫头才擦着头发过来,还好,睡衣外面,穿了件袍子,不过从她走路时胸前那一颤一颤,张五金知道,她没戴罩罩。
张五金关上门,秋晨已经先到了床上,不过也没有睡,靠着床档。
这个跟姨妹子同睡一房,张五金自打娘胎里生出来,也还是第一次呢,一时间多少也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道:“想睡了不?不想睡的话,我放电视给你看。”
“不要。”
秋晨摇头,偏着脑袋看着他:“姐夫,我提一个要求,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要求?”
“你先答应我,会不会生气嘛?”
秋晨轻轻扭着身子。
好吧,会撒娇的女孩是无敌的,尤其是穿着嫩粉色睡衣的女孩子。
张五金只好举手:“好了,我不生气。”
“也不许告诉我姐。”
秋晨又补上一条。
这是要干嘛呀,张五金皱着眉头看着她。
“嗯。”
秋晨扭着身子:“快答应我。”
这个样子,是个男人就无法拒绝,张五金只好点头:“我刚给你姐打电话,手机没电了。”
“耶。”
秒晨欢呼一声,双手抱胸,一脸讨好的道:“姐夫,我想吸枝烟。”
居然是这样的要求,张五金皱眉:“女孩子。”
840就是想嘛
“可我就是想嘛。”
秋晨扭着身子,一脸可怜巴巴小狗看着主人嘴里肉骨头的样子:“突然之间就想了,好想好想。”
“可是你姐。”
张五金还想垂死挣扎。
“你答应不告诉我姐的。”
秋晨咬牙哼哼:“男人说话要算数,尤其是姐夫这种男人。”
然后又拖着声音叫:“姐夫,好不好嘛。”
好吧,张五金再次认输,这丫头撒娇卖萌的威力,可以抵一枚原子弹,只要是男人,天下绝杀。
“雨姐只有在我身下给弄软了,才会这么娇,但还没这么萌。”
张五金暗暗摇头,给秋晨递了枝烟,又帮她点燃了,自己也点上一枝。
秋晨抽了一口,那模样儿,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张五金原以为她会咳,结果居然没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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