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双腿间更湿了,慌忙收敛心神,手又不自禁的去裙子后面摸了一下,不过这么站起来走,裙子不可能湿,还好一点。
“就在这一带。”
到后面,黄敏指给张五金看:“他当时就在那棵树上,人从树下过,碰到漂亮的女人,他就扔松子。”
张五金照着黄敏指示的,前后看了看,没有看到人。
黄敏道:“我们后来向管理处反应过,管理处说可能是哪家的小孩子,其实私下里听人说,那就是个侏儒,是本地人,山下面神鸡村的,一个叫什么神鸡道人的徒弟,不过后来我们也没去找了。”
“神鸡村?”
张五金听到这个村名,暗暗点头,道:“那我们去神鸡村找他。”
“就是那小矮子在放鸡害人?”
黄敏问。
“应该是他了。”
张五金点头:“不但是古华,还有人也中了鸡,情况跟你们是一样的,所以我才知道过来的。”
“那个小矮子怎么那么讨厌?”
黄敏明显不善于骂人,虽然心里恼怒,也就是说讨厌两个字,问张五金:“那我们要不要报警抓他,抓到他,我身上的邪术能解了不。”
“这个,要先看看才行。”
她身上中的,是张五金春床的邪气了,张五金也不好解释得,只能虚言搪塞。
“先不要报警,我们先去看看。”
张五金说着,见黄敏有些犹豫,道:“黄姐,怎么了,你放心,有我,不要害怕的。”
“不是。”
黄敏摇了摇头:“五金,要不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
张五金看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
黄敏摇了摇头,看着远山,有些出神的样子,好一会儿,道:“五金,我想在这边出家了,你说好不好,要不你做我的见证人吧。”
“啊。”
张五金一听急了:“黄姐你别想不开啊,说了这只是邪术,抓住那个放鸡的,应该就可以解开了,实在解不开,以后也会想到办法的。”
“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个。”
黄敏摇摇头,脸突然红了一下:“其实我要感谢那个小矮子。”
这是什么意思,张五金不明白了,黄敏看他一眼,转开了眼光,但脸上却明显的有些红,好一会儿,她道:“别人觉得我一定很幸福,年轻漂亮,老公也一表人材,工作也好,老公的家世更是了不得,其实。”
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嗓子里微微的带着了一点嘶哑:“其实那只是表面的,我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这几年,其实我一点都不幸福,你知道吗?”
她看一眼张五金:“古华在外面包养着好几个女人,我闹过,他爷爷却还偏帮他,他爷爷的老想法,生不了孩子,就一定是女人的原因,可古华找了好多女人还是生不了孩子,他却不去想了。”
说到这里,她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张五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在心底暗暗摇头:“果然是家庭有问题。”
673同行
但这种高官或者富家子弟,一般都不止一个女人吧,男人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包括他张五金在内,没本事没钱就算了,稍有点本事有点钱,往往就都跟骚公鸡一样,到处打鸣发骚。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男人,一个男人,只要有了钱有了权,一定就会有女人往前面凑,即便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古华那样的红三代,人长得也不错,工作也好,有女人往他身前凑,太正常了,但对黄敏来说,这却是个悲剧。
如果古华没病,她能生得一个儿子,古红军自然就支持她,那可能还好一点,又生不了孩子,古红军老了的人,急着抱曾孙子,自然也有些纵容,那还有什么办法?
“其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五金不知道怎么劝,只好连带着自己一起糟践了:“你若为男人出家,那真是可惜了。”
“那你叫我怎么办?”
黄敏放下手,看着他,红着眼圈:“是要我视而不见呢,还是象他一样,到处去找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说到这里,脸一红,道:“碰上你这样的,就一定在心里骂我。”
“不是的。”
张五金急了:“说了你是中了邪术。”
“知道的,当然知道是中了邪术,可不知道的呢。”
黄敏摇着头,看一眼张五金,扭过脸,低声道:“其实我心里真想,尤其是那个热线说,男人的那个热热的----。”
她是那种端庄持重型的女子,这样的话,平素打死也说不出的,心灰若死想出家,心上人却千里万里巧遇,激|情之下,这才说出来。
但说到这里,她终于也羞得撑不住了,扭身往山下跑去,张五金愣了一下,慌忙跟上,心中可就有些打鼓:“那什么鬼热线,估计是香港的那些xing爱热线什么的,她动了春心,再给一鼓惑,就有些控制不住,她却又是有教养要面子的人,不愿出轨,然后家庭却又不幸福,所以才想到出家吧。”
仔细一想黄敏的情况,还确实是纠结啊。
自己的男人不但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冷冰冰的,想外面的男人,却又觉得丢脸,偏偏春情给勾起来了,还想得厉害,然后张五金却又还躲着,手机都给老婆,哪怕就偷了她吧,她心中也好想些,这么躲着,她更觉得没脸了,难怪会万念俱灰。
可是张五金虽然明白她心中的苦,却还不知道怎么劝。
难道跟她说,我就做你的情夫,让你体验一把,男人那热热的东西的插进体内的感觉?
不是他矫情,也不是黄敏不好,黄敏这种温婉古典型的女子,跟秋雨有些类似,反而更吸引他,这种特别害羞的女人,把她的身子一点点打开,她那种羞态,相对于那种热辣型的女子,更动人。
可问题是,他害怕,因为黄敏的春情,是因春床而来,这不是感情,这是邪术,他只要一想到张虎眼遗像上那对冷幽幽的眼晴,他心里就发寒啊。
神鸡村说是在山下,其实有十好几里路,要坐车,到车上,分开位子坐了,黄敏坐在前面,一直不敢看张五金,说那样的话,她确实是羞到了,因为张五金注意到,一路过来,她耳根子始终是红的,那种淡淡的晶莹,特别小巧秀气,很诱人。
坐在后面,张五金到是敢看她,心中又有些烦恼,又有些好笑:“黄姐跟雨姐还真有些象,在电梯里,她敢去抓我老弟,但这么说一句,却反而羞得死,雨姐也一样,什么都可以做,说出来她就羞到了。”
没有直接到神鸡村的车,在路边停下,两个人下车,黄敏又让张五金走前面,两个人问着进村,前面跑来一条狗,还汪汪的叫,黄敏吓一跳,尖叫一声,一下就躲到了张五金背后,身子还紧紧的靠着他,丰耸的|丨乳丨挤在张五金背上,有一种柔软的弹翘感。
“没事,不要怕。”
张五金安抚她:“狗一般不咬人的。”
黄敏脸一红,身子移开,看着张五金:“五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要脸。”
又来了,还真是纠结啊,山上的清醒,居然一个小时都管不了。
张五金一时蛋痛起来,忽地伸手,一把抱住她,一下就吻住了她的红唇。
黄敏没想到张五金突然会这样,怔了一下,不过下一刻身子就软了,红唇张开,把小舌头伸到张五金嘴里来。
张五金其实是怕她纠结坏了,说明是中了邪术都不行,那就素性邪行一点,给她一剂猛药,不想她居然还把舌头伸过来。
她的舌头小小的软软的,吮吸的时候,味道很好,但这会儿真不是深吻的时候。
她与秋雨还是不同,性格虽有些类似,但秋雨到底是小地方人,她这种大都市女子,眼界更高,也更放得开,换了秋雨,即便到了现在,也是不肯跟张五金在大庭广众之下旁吻无人的深吻的。
当然,黄敏身上有春床的气机,春情勃发,也是一个原因吧。
张五金只好把她的小舌儿含着吸了两下,还是松开了。
唇分,黄敏看着他,红唇还是微微张开着,有些喘,打湿的红唇,这么微微的喘息着,特别的性感,看着张五金的眼光里,又喜,又嗔,又羞,又怨,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这个时候哄女人,张五金是有一套的,一脸认真的看着黄敏:“现在我们都是不要脸的人了,可以了吧。”
黄敏看着他,脸上慢慢漾出笑意,终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挽着张五金的手:“那我要你牵着我走。”
她突然有一种小姑娘的感觉,张五金有些好笑,牵着她手,道:“好。”
想到一事,微笑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走我后面。”
黄敏脸一红,嗔道:“讨厌。”
张五金其实大概猜到了,黄敏可能是湿了,怕看出来,因为春情勃发的女子,应该就是这样的。
不过他不敢说,否则黄敏真要羞到了.
674小矮人
本来山上面的话就白费了,春情一旦起来,还真的是情难自禁,再要逗,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问到神鸡道人的居所,一个大院子,不是道观,跟一般的农家大院差不多,只不过更大,院子里面一幢五层的楼房,镶着磁板,两椽飞瓦,顶上金龙,你可以说它俗,也可以说它喜气,看各人眼光了,但这神鸡道人应该是个土财主,这幢楼,没有个百来万建不起来,百来万在农村里,很大一笔了。
院门没关,其实根本就没有门,这是农村里的习俗,好多都只是建一个门礅,却没有门的,张五金牵了黄敏进去,厅屋门口竹椅上,坐着一个侏儒,在那儿剥板粟吃,抬眼看到张五金两个,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神鸡道人。”
张五金应了一句,却看一眼黄敏,悄声道:“是不是他?”
“好象不是。”
黄敏也看着那侏儒,脸上神色不变:“我记不太清了,只不过那人跟他一样,也是个侏儒,怎么这么多侏儒啊。”
张五金暗暗点头,郭小小当时跟他说小矮人的时候,他心中就动了一下,想到了张虎眼笔记中记载的一个诡异门派:五丁大郎门。
这五丁大郎门,从师父到徒弟,全都是侏儒,而且只收侏儒,正常人是不收的,行为也比较诡异,普通人很难了解他们门中内部的状态。
“五丁大郎门会放鸡?师父笔记上没说啊。”
张五金心中转着念头,那侏儒到没注意,只是笑了一下,起身道:“我师父在上香,你们进来坐一下吧,一下就好了。”
“多谢小师父。”
张五金把眼中神光收起来,堆着笑,他以前做小木匠走街串户,就是这个笑。
张五金跟黄敏进去,侏儒扯了竹椅过来,又倒了两杯凉茶,还用个红托盘托了,脸上也带着笑:“好热的天,两位远客,喝杯凉茶吧。”
很热情,很客气,虽是侏儒,一点也不让人生厌,假设张五金没猜到他们可能都是出身五丁大郎门的话。
张五金心里微留着神,面上当然也很客气,这时候就显示出黄敏所受的教养,她先端了茶给张五金,再自己端了一杯。
张五金暗暗点头,他所见过的女人里,黄敏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大气最有教养最符合传统味的女子。
这真的是个好女子,可惜并不幸福,尤其现在给春床诱发了春情,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却又不能放纵,然后张五金还躲着她,让她更加没脸,几近绝望。
但即便如此,对着外人的时候,她的表现仍然有礼有节,不失大度。
侏儒献了茶,又请黄敏两个吃板粟,很客气,很有礼貌,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一般的侏儒,因为身体发育不平衡,脑袋比较大,有些变形,笑起来也就有些难看,但这个侏儒笑容很阳光,牙齿也很白,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不过张五金看的不是表象,他看到了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例如侏儒剥板粟,风干的板粟,壳非常硬,一般人就是用钳子,剥一粒也要费好大的劲,但这侏儒却不用钳子,就用两个手捏,板粟在他手里,仿佛是脆弱的蛋壳,三个指头一捏一搓就开了。
张五金甚至有一种感觉,侏儒还不敢用全力,用全力的话,里面的肉都要烂了。
这个侏儒有功夫,而且相当不错。
当然,任何人看到侏儒手剥板粟,都能看出他有功夫,只这份手劲就了不得啊,但张五金能看出内外之分。
对于内家和外家,有很多争论,其实非常简单,外家用力,打人就是崩紧肌肉,以力打人。
内家用气,肌肉不但不能崩紧,反而要放松,放得越松,气就越顺畅。
如果还不能理解,那就更形象一点,打个比方,开砖碎石,外家,就是手开石头,一巴掌打上去,石头碎了。
内家呢,不直接打石头,可以在石头上放一块豆腐,一掌按在豆腐上,豆腐好好的,下面的砖头碎了。
所以内家又叫暗手,伤人于无形,你要来测他的力,他没力,但他软绵绵的把你打一下,你内脏却可能碎了。
这就是内外之分。
侏儒捏板粟,手上的筋暴起,尤其是虎口,那一团肉,仿佛活的一样,如同藏着一只蛤蟆在里面,这是顶尖的外门手上功夫——不是说这个侏儒功夫顶尖了,是说这种练法,是外家顶尖的。
外家其实同样要讲巧劲的,那种天天死打石头墙壁的,那是外门中的外门,那不是功夫,那是自戗。
能在里面练筋的,才是真功夫。
黄敏也注意到了侏儒剥板粟的手,叫道:“呀,这位师父,你手劲这么大,是功夫吧?”
侏儒露着白牙齿笑:“什么功夫唷,就是经常有客人来,我经常给客人剥板粟,久了剥习惯了,就这个样子了。”
说着把板粟放到盘子里,道:“我一粒粒捏松了皮,你随手剥开就行了,尝尝,自己山后面摘的,好甜的呢。”
家常的话,客气而随和,可张五金却肯定,那个放鸡贼,一定是这人的师兄弟。
“奇怪啊。”
他暗暗的想,心中一动,问了一句:“小师父你贵姓啊?”
“乡下人,贵什么唷。”
侏儒笑:“我姓武,排行三,一般人叫我武三,乡里人叫我三矮子,呵呵,叫我三矮子也行。”
真的是很随和的一个人,让人觉得很亲切,张五金却是暗暗点头:“果然姓武,那就错不了了。”
五丁大郎门,所有人,一定都姓武,这个跟神耳门差不多,其实老的门派,有很多规矩的,真正收入内室弟子的,师父待徒弟,就如父亲待儿子,而徒弟待师父,也如儿子待父亲,跟师父姓,很正常。
为什么姓武就错不了了?因为五丁大郎门很奇怪,是奉武大郎为祖师爷的。
一般人肯定觉得好笑,武大郎那个残废,怎么还有人奉他为祖师爷啊,不觉丢人吗?
675怪僻
但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侏儒不这么想。
侏儒本就有些不正常,武大郎好笑吗?可侏儒天生就有人笑啊,所以给人笑话的武大郎,反让他们觉得亲切,反而打起武字大旗——我们就是侏儒,就是武大朗的传人,你管得着吗?
这可能有点偏激,但形成了规矩,就是这样了,所以进五丁大郎门的,一定是侏儒,也一定会改姓武,至于名到是不重要,名字是给人叫的,但侏儒受人岐视,有好名字同样给人笑,甚至好名字更会招来嘲讽,这个武三弄个数字为名,反而挺好。
“不知他会不会放鸡。”
放鸡是神打,这种功夫,张五金现在还糊涂着呢。
力打他会,气打他精,但是这个神打,真的是小和尚念经,阿米豆腐,不知所云,所以从武三的手啊眼什么的,看不出来,他也不敢放出气场去感应。
侏儒身子不正常,心理也一般有些偏激,这个武三现在看上去极亲和随意的一个人,但别人若故意去剌激他,那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了,张五金要偷偷找那放鸡贼,当然不可能先剌激武三。
正闲聊着,门中一阵车响,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用长长的红头巾蒙着脑袋,但看那腰肢,还有短裙下穿的黑色丝袜,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边上两个女人扶着,前后还有两三个男子。
这个模样儿,有点儿象是新娘子下轿,不过那几个男女脸带怒色,很明显又不是了。
武三一看,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前面那男子见到他,则大叫起来:“三矮子,你家老二做的好事,你师父呢。”
陕西腔,大嗓门,屋子都给震得嗡嗡响。
“我师父在上香,马上出来了。”
武三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把人迎到屋里:“这位大姐是中了鸡?”
“还不是中了鸡,一听鸡叫就吓得发抖。”
“肯定是二矮子那个死鬼做的好事。”
“神鸡道人再不管管你的徒弟,真要翻天了。”
男男女女一片声叫,进了屋子,张五金黄敏站起来让到一边,黄敏可能是有些怕,扯着了张五金的手,站在了他身后,低声道:“她也是中了梦入神鸡?”
张五金点点头:“有可能。”
说话间,侧厢屋里出了个人,个头跟武三差不多,也是个侏儒,不过年级大多了,一头白发,很奇怪的是,没有胡子,身上穿一件道袍,后面有个阴阳鱼,跟电影里的差不多。
这侏儒道人,显然就是神鸡道人了。
侏儒穿道袍,在张五金眼里有些怪,但神鸡道人一出来,先前那些叫叫嚷嚷的人全停下来,对神鸡道人明显有些畏惧,为首的大嗓门男子还双手合什行了个礼:“神鸡道长。”
双手合什是佛家的礼,神鸡道人明明是道家,不过中国现在无礼,反正乱来就是了,大嗓门男子的敬畏是明摆着的。
神鸡道人个子矮瘦,气度却沉凝稳重,大嗓门男子行礼,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屋中人全给他看到了,张五金看到他眼光,很亮,带着锋光,就如同刚磨出来的刀。
“这老道功夫不弱,性子只怕更辣。”
张五金暗想。
张五金眼中收敛了精光,神鸡道人也就没注意他,一扫而过,眼光最后落到了那个蒙头巾的女子身上,道:“把头巾取了。”
他的话中,带有一种不容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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