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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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孙大海带着他打牌的日子,赢了钱随手抽两张请他吃红的日子,冬天里背了鸟铳一起上山打兔子的日子,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温馨。

到银行取了五十万,嘿,还不给取,说什么没有提前预约,存折上卡上虽然都是他的名字,但每次存钱都是秋雨存的,没办法,只好临时把秋副校长叫了来。

银行里白眼向天的小妹妹一看到秋雨,顿时就笑得象一朵花,秋雨不但长得漂亮,人和气,最重要的一点是,半年时间,存了六七千万呢,这样的大富婆,拿十万分热情出来还觉不够,里面的经理都直接烧出来了。

至于秋雨说要取五十万,那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张五金简直无语了,跟秋雨哀叫:“老婆,没有你出面,我是有钱都取不出啊。”

秋雨咯咯笑:“那是,红姐也说了,你的钱要管死,不能让你乱花,我们两个,都要你养的呢。”

“嗯,坚决不乱花。”

张五金屈肘表决心,说了一下孙大海的事,秋雨到问:“够不够,要是少了,你打电话来,我送钱过去。”

这就是她暖人心的地方,张五金应了,飞车赶回城关镇来。

孙大海的屋子靠马路,远远的看到,屋前一堆的人,说的说,叫的叫,蹲的蹲,站的站。

张五金车过去,还没停稳了,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叫:“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把屋子卖了,应该可以卖二十万出来,家俱什么的再抵出去,少也少不多了,大家同不同意?”

“放你娘的屁。”

张五金开门下车。

“哪来的小崽子,我抽你信不信?”

公鸭嗓是个三十左右的瘦子,一听张五金突然冒出来插嘴,恼了,冲上来拿手指张五金,这是个老烟鬼,食中两指,熏得金黄。

张五金左手提着装钱的大皮箱,右手一伸,扭着公鸭嗓的手一折。

“啊。”

公鸭嗓惨叫一声就蹲下了。

“你谁啊你,怎么打人?”

同样讨帐的看不过了,却也有孙大海的邻居,认得张五金的,叫:“他是老五,孙大海的大舅子。”

“他舅子做什么的,还有小车呢。”

“他舅子有钱就好办。”

乱七八糟的叫,张五金听得烦,暴叫一声:“都闭嘴。”

他一声吼,所有嘴巴全闭上了,张五金把手提箱一扬:“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吗?算个屁啊,我来还,到屋门口排队,我一个个清,要有收据啊,没收据的先到一边。”

说完,终于松开了手,公鸭嗓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抓着腕子,恨恨的盯着张五金,却不敢再吱声。

社会上很多这样的人,叫得厉害,其实就是点儿虚火,张五金一则能打,那手象铁钳子一样,明显身上有功夫,二则有钱,几十万算个屁,这样的屁,一般人放不出来,三则开口比较粗野,还知混哪里的,这样的人,公鸭嗓绝对不敢招惹。

而其他人听说张五金还钱,也再无人吱声。

“老五。”

张五金声音大,躲在楼上的孙大海听到了,跑了出来,一脸惊喜的叫。

看他鼻青脸肿的,张五金不知如何就想笑,还好没笑出来,索性就把皮箱打开,一箱子钞票,发着红光。

“三姐夫,你下来,就那么几个钱,躲什么,我帮你还,你来清收据。”

孙大海是个四海人,张五金也显出四海豪阔的味道,这样对孙大海的胃口。

给人钱也有讲究的,给得好,那是情,给得不好,那是施舍,不领你情,反而恨了你。

古话说死了的,升米恩,斗米仇,做人难啊。

孙大海果然就又惊又喜:“老五,行啊,真发财了啊。”

喜滋滋的跑下来。

一帮讨债的本来还有几分不安心,张五金牛皮吹得太大,皮箱也不小,可天知道里面是不是一堆卫生纸,真看到了红票子,所有人都安心了。

这些人跟孙大海的关系其实都不错,孙大海一张大嘴,能说又大方,也讲义气,不出事,那真的到处是朋友,出了事,朋友就成冤家了,这会儿有了钱,再看到孙大海,未免就有些儿尴尬了。

张五金不管这些,到屋里,三金也听到响动出来了,三金平时是个瘦美人,虽然说话不好听,看像还是不错的,这会儿却蓬头散发,脸瘦了眼却肿了,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看到张五金,道:“五宝,你哪来的钱?”

张五金现在要解决问题,懒得跟她扯,回一句:“你不问我哪来的车?”

304赎车的意外

这话回得好,三金给堵住了,这时孙大海下楼来了,三金一脸要吃肉的表情:“五宝,你有钱也别帮他还,让他去死。”

孙大海皮子不比张五金薄,嘿嘿笑。

张五金打开皮箱,孙大海这会儿看清了,一脸惊:“老五,你这里至少有七八十万啊?”

他声音大,即是惊,也是吹。

张五金也不细说,道:“娘在电话里说的,我提了一箱子就跑了过来,够不够。”

“就二十三万,足够了。”

孙大海这下真个牛逼起来,桌子拍得山响:“一个个来,不是看死我孙大海翻不了身吗,烧死你们都有。”

清帐就快了,那个公鸭嗓在最后,孙大海嘿嘿:“孙猴子,要卖我屋子的是你吧,行啊你,错过今日,咱们以后还有一说。”

“你逼逼什么?”

公鸭嗓到是不怕孙大海,也斜着眼晴:“得亏你有个好舅子,否则嘛,嘿嘿。”

他们之间的嘴仗,张五金是不管的,问孙大海:“你车呢,车抵在哪里?吴跛子那里?”

“吴跛子那里。”

孙大海点头。

“五宝,你不要管他了,让他自己去背。”

三金插话了。

“三姐,你炒个菜吧,我肚子饿了。”

张五金一句话打发了三金,提了钱箱:“三姐夫,走。”

孙大海跟着出来,这会儿也有些担心了,悄声问:“老五,你这钱哪来的?”

“过年我不是没回家吗?”

张五金早就知道他会问,也早想好了答案:“去澳门了,赢的。”

这答案,正是孙大海喜欢听的啊,他一只眼晴本来还有些肿,这会儿全张开了:“真的,老五你这么厉害,敢去澳门赌大场伙,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你要给我保密。”

张五金放低声音:“我娘跟我那几个姐姐,你知道的,她们要是听到了,我就是个死。”

“那肯定。”

孙大海拍胸脯:“出你嘴,入我耳,你放心就是了。”

孙大海的话信得过,隔壁的母猪会上树,不过张五金本就是编的。

孙大海再四海再豪阔再皮厚,舅子帮他还钱,而且好几十万,他心里到底会羞愧的,但说是赢来的赌资就是另一回事了。

赌鬼们从来不把赌桌上的钱当钱,即然赢来的,请人吃红是应该的,随手花掉也无所谓,当然,不是说这钱孙大海以后就不还,至少现在欠着,他的心里不会有太多压力。

张五金以前不懂事,这半年经得事多,懂的事也多了,尤其回头来看,这个三姐夫,他还是喜欢的。

当然,如果他真的只是个小木匠,那他也不会这样,就有钱,帮着凑个一万两万,顶天了,就拿得出二三十万,也绝不会说是赢来的。

可今天的他,不是半年前的他了,不再是那个靠点儿小聪明小狡诈做点儿苦功夫挣点儿死钱的小木匠了。

今天的他有本事,有钱,有人脉,拥有曾经梦想中的女神。

今天的他,有着强大的信心,钱可以挣,也可以花,尤其愿意为他喜欢的人花。

吴跛子在高速路口下面开着一家路边店,集餐馆、赌馆、当辅、高利贷、野鸡窝于一身,是司机最爱去的地方,张五金不要问都知道,孙大海的车,必然是抵在吴跛子那里,钱估计也输在那里面,当然不是输给吴跛子,吴跛子不赌,只抽头。

两个到吴跛子店子里一问,吴跛子却告诉孙大海:“你那车,不是叫高麻子帮你赎出去了吗?你不知道?”

“高麻子?”

孙大海摸摸脑袋,转身出来,到是笑了,拍拍张五金肩膀:“高麻子不错,你姐夫我,还是有个把靠得住的朋友的。”

高麻子张五金也知道,也是城关镇人,光屁股跟孙大海一起长大的,两人玩得好,性格也差不多,同样的四海人,说白了,就是同样不太靠谱。

三金嘴损,说他们是两根烂棍子,凑成一副烂筷子,就这样的人。

高麻子看孙大海输死了,尤其车都抵出去了,过不得日子,凑点钱帮他把车赎了出来,有可能,这样的四海人,不太在乎钱的,尤其他们关系好,而且孙大海只要有车,总能还上不是。

“找他去,到家里一起喝酒。”

孙大海又来劲了。

高麻子家也在镇外,马路边上,两兄弟开着一家补胎打汽的店子,主要是他弟弟在弄,他自己稀烂,打牌的时候多,有时也帮人开开车,就这么混,还真是根烂棍子。

到高麻子家,远远的就看到高麻子蹲在一个废旧轮胎上,到是不见孙大海的车。

“高麻子,我车呢。”

车没停稳,孙大海直接就叫了起来。

高麻子显然没想到孙大海输死了还坐小车,愕然扭头,脸色就有些变。

张五金一看他脸色,这情形不对,可就苦笑了:“他不会赎出来又给抵掉了吧。”

为什么他这么想,因为孙大海他们干过这事。

几年前了,没了赌资,刚好有个司机也是输了钱,把车做一万二抵在了吴跛子那里,然后一万二也输了,回家凑钱去了,孙大海跟高麻子就出主意,到另一个路边店里借了一万二,假说是那司机的意思,抵给吴跛子,把车赎出来,转身以两万四,抵到了借钱的店里,空手套白狼,拿了一万二,然后又来吴跛子店里赌。

别说,那一天他两个手气格外好,居然赢了七八万,然后把车又再赎回来,然后高麻子拿了车跑,到那个司机来赎,车钱又还赚了一万多。

这一招空手套白狼,成了两人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每每到一起,喝酒就要吹,张五金自然耳详能详。

这一次,高麻子会不会故技重施?难说。

张五金想得到,孙大海自然也想得到,顿时就气急败坏了,跳下车就叫:“我车呢,你抵给哪个了,高麻子,我跟你说,今天不把车子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你扯什么啊,没抵。”

高麻子嘴到还硬:“给沙霸子扣了。”

305沙霸子

“给沙霸子扣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你去拖沙子了?”

高麻子苦笑点头,这下孙大海真个气急败坏了:“你怎么拿我的车去拖沙子呢,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赎都赎不出,你说怎么办?”

“我那个亲戚开着装修店,我又是昨夜里送过去的,想着没事。”

高麻子说着,又蹲了下去,双手抓着头发,一脸懊恼。

换其他人,没头没脑的可能听不懂,张五金听得懂。

每个行当都有潜规则,戏有戏霸,菜有菜霸,建筑装修,需要石子河沙,就有沙霸。

沙霸子,就是南祟河沙的霸头。

所有进南祟的河沙,都必须先由他的沙河公司收购,然后别人到他的公司去买,无论是大的建筑公司,还是小的装修店,概莫能外。

那么,能不能绕过沙霸子的沙河公司呢?答案是:不能。

沙霸子本身坐过近十年牢,他的沙河公司,用的也净是刑满释放人员或者街上出名的混混烂仔,不用他的沙子,你就没有沙子用,不管是小型的装修店,还是大型的房产开发公司,甚至市政建设,只要用沙子,一定得从沙河公司进。

这中间当然有不信邪的,沙霸子能最终成为沙霸子,让人闻沙色变,自然有一段黑暗血腥的过程,中间至少有三条以上的人命,其中包刮一个房地产的老板,到今天,南祟河沙市场,基本没人再敢公然挑战沙霸子的权威。

当然,暗地里,也还有几只小鱼小虾会漏过去,尤其是一些小的装修店,往往私下里跟一些司机打招呼,半夜三更的,送几车沙子去,反正小店子,出货量也不大,沙霸子抓住了大头,也不可能管得这么死。

而高麻子唱的,就是这一出,他一个亲戚开装修店的,嫌沙河公司进的沙子价高,打了招呼,让高麻子送几车去,高麻子就赎了孙大海的车,想着赶在孙大海赎车之前,跑几趟,租别人的车,要钱啊,赎出来的车,随便跑,自己加油就行,孙大海有了钱,来他手来赎就行,没有钱赎,那他就一直跑着罗,蛮划算的。

没想到的是,好死不死,御货的时候,刚好给沙霸子的手下撞到了,沙霸子混到今天,还会跟你讲什么客气,把高麻子胖揍一顿,人赶走,车留下,河沙可以卸,店子里照沙河公司的价给钱吧,不要还不行。

高麻子本想占个便宜,结果是挨了一顿揍,丢了一台车,还赔了河沙的钱,沙河公司把河沙卖给了店子里,自然不可能把沙子钱给他啊,傻的不是?

而孙大海问清楚了,除了跳脚,一点办法没有。

张五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两个人,是小时候带着他玩的啊,以前的时候,他觉得孙大海最有本事了,什么都会玩,什么人都认得,什么事都搞得定,而高麻子也是个有趣的人,也蛮厉害的好象。

而今天他突然发现,他们其实不行,他们其实也就只是些普通老百姓,就如小半年前的他一样,有点小聪明小狡诈,真碰到大鱼,束手无策。

“沙霸子。”

张五金往城区看了看,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下转念。

他现在有钱了,六七千万,除了小打小闹的给几个外甥钱,他也想帮帮几个姐姐姐夫,但不好直接给钱啊,直接拿钱出来,一则几个姐姐也不会要,二则,怎么解释,很麻烦的。

最好的办法,是帮他们撑桩生意出来,让他们有长久赚钱的办法,又是靠自己赚钱,心安理得,比他拿个三五十来万的,那不强多了。

他先一直没找到路子,这会儿,突然就有了想法。

沙霸子能霸住南祟的河沙,他也能。

所谓的黑社会,在共产党眼里,毛都不算一根,都不要李求金开口,只要公安局长甘子全抬一抬手,所谓的沙霸子,立刻灰飞烟灭,甚至都不要甘子全,甘子全是阳州市的公安局长呢,用不了那么大的脑袋,南祟的公安局长就够了。

不过沙霸子会做人,有了钱,他官面上也结交了不少人,有传说,南祟的公安局长,就是他花钱帮着买的帽子,而且沙霸子自己也是政协委员,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对付的。

张五金没有先给李求金或者甘子全打电话什么的,而是打通了余山子的电话。

余山子虽然是特警,但他们是公安系统的,这中间要怎么操作,张五金不熟,余山子应该熟,果然,他大致把情况一说,余山子就知道:“你们南祟的沙霸子啊,我知道,手上几条人命呢,搞他,容易。”

给张五金出了一通主意,张五金收了手机,孙大海两个还隔着轮胎发愁呢,到是高麻子给张五金发烟:“老五,发财了啊。”

张五金帮孙大海还了债的事,孙大海当然跟高麻子说了,所以有这话。

“还行吧。”

张五金笑了笑:“麻哥,沙霸子扣的车,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们公司,前面的沙坪上。”

高麻子不知他的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去赎啊。”

“你想得到美。”

孙大海直接叫了起来:“从沙霸子手里赎车,没有个五万以上,想都不要想,而且不一定赎得出,说不定反而给你揍一顿,高麻子,车是你弄进去的,我给你一万二,一分不少,但车子我只问你要,你休想打老五的主意。”

高麻子撇了撇嘴,不吱声了,张五金暗暗好笑,孙大海再没谱,也还是知道向着自家人。

“不是赎,我们去把车抢回来。”

“啊。”

张五金这话出口,孙大海高麻子齐齐惊啊。

“老五,你没发烧吧?”

孙大海站起身来,一副要来摸张五金额头的架势。

张五金扭头看了一下,店子前面一根钢钎,有小酒杯粗细,用来下轮胎的,他走过去,拿在手里,双手猛然用劲,只听铮的一声,钢钎一下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306敢不敢去

在去海湾之前,他虽然也悟到了四种劲,还没到可以板断钢钎的程度,可在诺亚方舟上,通过七夕止水根灌进体内再流出去的巨大气流,极大的加强了他的气场,也加粗了他的经脉,同样也就加大了他的力量。

当然,他也只是试一下,扳断不敢说,扳弯应该不成问题,结果却真的扳断了,手上的劲,显然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强上几分。

孙大海两个目瞪口呆,完全看傻了。

“老五,你会功夫?”

孙大海喃喃叫:“什么时候学会的,跟哪个学的。”

“跟我师父啊,还跟哪个。”

现成的招牌,张五金当然会打,事实上也差不多,虽然能手断钢钎,其实不是张虎眼教的。

高麻子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捡起钢钎,对着敲了一下,清脆的敲击声,仿佛终于惊醒了他:“这功夫,老五,了得啊,李小龙不过这个样子吧。”

“李小龙不敢比,打几个混混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五金傲然:“怎么样,去不去。”

“去啊。”

高麻子跳了起来:“有这功夫,怕什么?”

孙大海虽然是四海性子,但到底是自家舅子,岳母娘家的宝贝心肝呢,多少有点犹豫:“好象听说他们有枪。”

“几把火枪而已,怕个屁。”

高麻子撇嘴:“而且我们抢了就跑,打一个冷不防,他们想不到的。”

“行。”

孙大海到底是个冲动的,而且车子不拿回来,老婆那里也实在交不得差,不管了。

“上车。”

张五金发动车子。

孙大海高麻子就把那断了的钢钎一人拿了一截,他们平日到也不是胆小的,真扛上了,也敢拼。

沙霸子的沙河公司,其实就在四中不远,主要是这边宽敝。

沙河公司垄断市场,所以生意还不错,时不时就有运沙车过来,大坪上,堆着老高的沙山。

张五金要打主意,但不知道行情,问道:“沙霸子的这个公司/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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