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心来的,结果自己成了演戏的人。
至于王含芷,比他更惨,王含芷可以说是真正的局中人,被大环小环一环一环的套在了里面。
中间薛瑗就依计说起借张五金车子做婚车的事,张五金当然必须得答应,而正说着,新郎官郭大龙却来了。
郭大龙二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到是一表人材,高高大大,不过形象却不太好,一脸的焦头烂额。
“居然要十二辆车,说是什么一二是要爱的谐音,这也算了,却必得要四辆宝马四辆奔驰四辆奥迪,你说这叫什么个事。”
敢情是为婚车心急上火呢。
“有车就行了嘛。”
薛瑗也有些不理解:“十二辆车,谐音没错,为什么一定要宝马,张五金,你的车是什么,东风雪铁龙?也可以嘛。”
“不是的。”
郭大龙把脑袋摇得象一个拨浪鼓:“她跟我说,什么不求我骑白马,至少让她坐一回宝马,不求我象奔驰,至少让她看一眼奔驰------。”
他没说完,薛青青到是笑了起来:“这个有理,你家叶子,合我的胃口,我以后也得这么要求。”
新娘叫田叶,自然早跟薛青青认识了。
219婚车
郭大龙对她翻白眼:“什么有理,还不就是眼红杜鹃那个骚货,杜鹃也是明天结婚,说是三辆宝马三辆奔驰三辆奥迪,她就要每种加一辆,可让我到哪里找去。”
小小南祟,宝马奔驰不是没有,但说一家伙借出七八辆来,确实不容易。
张五金当然只在一边看戏,绝不插言,不过郭大龙人不错,给他发了烟,还是说好了,他的车要,先备着,万一实在不行了,就还是这些车去,凑足十二辆就够了,新人坐的车是宝马,或许能让田叶松口,张五金当然也应下了。
薛瑗后来还说要张五金晚上也来吃饭,甚至说就在家里吃就行了,张五金拒绝了,只说阳州那边还有一点尾巴没收工,每天白天这边做,晚上那边做一下收尾,薛瑗到也没有怀疑。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就把车子开了过来,薛青青领他到郭家,薛瑗王含芷当然一道去了,她们也是要吃酒的。
郭大龙发了烟,让张五金先到屋里休息,薛青青几个扯了王含芷跟一帮子女客聊天,张五金就在一边看麻将。
将近九点,忽听得怦的一声,一看,原来是郭大龙发脾气,把杯子砸了,口中还在狂叫:“老子这婚不结了。”
摔门进了屋,任人怎么叫也不开门了。
一问,是田叶那边赌了气,十二辆婚车,四宝马四奔驰四奥迪,一辆不能少,少一辆,接亲的车就不要去,而郭大龙根本没有那个可能找到十二辆这样的车,他燥火也上来了,摔了杯子,不玩了。
薛青青薛瑗本来是布好了计,薛青青都找好了人,只等着张五金接了亲回来,斗了份子吃了酒,然后去学校的路上,撞他一下,人也有,揍一顿,再狠狠的诈他一下,一次就把他搞怕了,再不敢来南祟,没想到中途这么个变故,到底郭大龙是她们表亲,也帮着着急起来,可也没什么办法。
薛瑗到是问薛青青:“青青你在阳州上班的,那边好车多,想得出办法不?”
“我能想得出什么办法?”
薛青青摇头:“要有开宝马的追我,我早嫁了。”
突地眼晴一亮,问张五金道:“小木匠,你姐夫即然有车,认识的车友应该多吧,能想得出办法不?”
她一直叫小木匠的,绝不松口。
张五金本来绝不想搭这个茬,但他对薛青青的变化心中警惕,薛青青明明是极市侩的人,是绝不愿意他跟王含芷谈恋爱的,可为什么要帮着王含芷撒谎来骗王含芷的父母呢,难道真是念着同学关系,照顾他生意?不象啊。
薛青青到底怎么想,张五金猜不到,他只是猜想,薛青青可能是想出他的丑,不是帮他忙,而就是要让他做苦力,然后扯了王含芷来看,看看女公务员跟木匠的差别,让王含芷死心,最后甚至有可能直接在王含芷父母面前捅穿,出他一把丑。
张五金大致是这么猜,这会儿听到这话,心中陡然就是一动:“想出我的丑,嘿嘿,让你见识见识小木匠的能量。”
便就一口应着:“找几台车,不难吧,不就是几辆宝马奔驰吗?”
他这口张得大,薛瑗都还愣了一下,薛青青可就差点笑出来了,心下暗叫:“小木匠啊小木匠,我还没动手呢,你自己送脸上来抽了。”
盯着张五金眼晴,装出一脸惊喜的叫:“小木匠,你说真的假的,你真的能弄来四台宝马四台奔驰四台奥迪。”
她叫声大,这下不仅是薛瑗,就是郭家其他客人也都把眼光转了过来,惟有王含芷,她虽然也看着张五金,眼光中却微含着担忧。
宝马奔驰,不是一般人能开的,而这样的一些人,都极不好打交道,一辆两辆也许容易,一家伙想要借出七八辆来,那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张五金到留意到了她的眼光,心下一动,想:“她好象是在为我担心,这丫头,心还是善的。”
心下一热,打个哈哈:“小菜一碟,问大龙哥,要不要吧,要,我现在打电话,十一点之前,车队准时到,来得及吧。”
他应得这么大声,薛青青反到有些怀疑了,道:“小木匠,张五金,我跟你确认一下,四台宝马,四台奔驰,四台奥迪,你确定能叫过来。”
“我确定。”
“要。”
门打开了,郭大龙虽然睡在里面,自然不可能睡得着的,外面声音一静,他也听到了,这下急打开门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了张五金的手,连声道:“张哥,这车子就拜托你了。”
嘿,哥也叫上了,男人果然都是女人逼出来的。
“那好。”
张五金点点头,拿出手机,眼角余光留意到王含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放心,王含芷确实是在替他担心,看到他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红,眼晴便垂了下去。
张五金这一眼虽快,薛青青是有心人,却又看在了眼里,只在心里冷哼:“小木匠,你就吹,叫不来车,看姑奶奶今天羞不死你。”
张五金拨了岩卫红的手机:“岩哥,拜托件事,我一个老表今天结婚,要十二台接车,要求是奔驰宝马什么的,你给我想想办法,帮我老表撑个场面。”
岩卫红在那边一听,直跳起来:“撑场面是吧,包在我身上,几点,十一点之前,现在八点五十,十点五十之前准到。”
张五金转头便跟郭大龙点头:“十一点之前车队能到,你放心好了。”
他真的打了电话,而且真的是这么说的,薛青青薛瑗几个听得清清楚楚,可就都有些发愣,薛瑗给薛青青打个眼色,悄问她:“他姐夫做什么的?”
“小木匠四个姐姐,有一个好象是在阳州,是做什么来着,对了,好象在红星大市场卖豆腐。”
“一个卖豆腐的?”
薛瑗大是疑惑:“能认识这么多宝马奔驰车主?而且那也是他姐夫啊,怎么可能?”
220豪华车队
“不知道。”
薛青青说实话也迷惑着呢,不过随即就冷笑了:“我盯着他,他要是吹了牛,然后呆会想溜,我就叫起来,都不要另外叫人了,就叫大龙几个把他揍一顿,打了都白打。”
“不过大龙的事?”
薛瑗到底是做姑妈的,到有些担心。
“那没办法。”
薛青青摇头:“其实也没事,到十二点,车队开过去就行了,还真怕田叶不上车啊。”
“到也是。”
薛瑗一想有理,也就点头了,斜眼就等着看张五金的笑话。
张五金自以为长得俊,他也确实长得俊,可在薛瑗眼里,他就是堆狗屎,怎么看怎么碍眼。
十点多一点点,包刮郭大龙在内,所有人全都下了楼,都眼巴巴看着,也有看张五金的,这里面薛青青尤其盯得紧,张五金要是敢溜,嘿嘿,她是绝不会客气的,老同学,打的就是老同学——你还丢了我面子不是——女人的理由正如女人的|丨乳丨沟,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十点四十,忍耐不住远到街口望风的一个小青年猛地尖叫起来:“来了,来了,大龙哥-----。”
小青年年纪其实不小,二十多了,怪爹娘没浇足肥,瘦得跟个排骨精似的,这会儿却又化身成了琵琶精,也没跑多远,手指着身后,张大嘴,却居然说不出话来,一片的喘,那眼晴大瞪着,也不知是见了鬼,还是看到了神仙,总之意义不明,又仿佛有随时晕过去的趋势。
还好,车来得快,不要他说,街口现出车影,然后所有人全傻了。
那哪是车子啊,简直就是一辆火车皮,一般的小车,两辆也没有它一辆那么长。
“劳斯莱斯加长版,银色魅影?”
郭大龙却是个识货的,然而他的声音,却象做梦一样,他显然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晴,要知道,他算半个车迷,可他活了二十六岁,除了在电影上,从来没有真的看到过这种车。
至于其他人,则完全都傻菜了。
真正认识劳斯莱斯的不多,可就是再没见识的人,就算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个车,不寻常——起码它长啊,是不是?
浓缩的都是精华,加长的,它都豪华啊!这里面薛青青却又是个识货的,不是吹,她暗里真做个白马王子开劳斯莱斯来娶她的好梦,她当然会打扮得象个公主,可惜骑白色电动车的有,开劳斯莱斯的,没有。
现在她却看到了。
这怎么可能?
“小木匠能叫来劳斯莱斯房车?”
她有种兴匆匆出门抢劫,却当街给个叫化子打了一闷棍的感觉。
劳斯莱斯房车开了过来,后面,是一溜烟的豪车。
“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凯迪拉克,-------。”
郭大龙这车迷还真不是吹的,一溜儿车过来,他全都认识,声音却越来越有做梦的感觉,这些车,他虽然都认识车标,却也只认识车标而已,它们,从来也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平时耳熟能详的宝马奔驰,在这车队里,到好象显得极为寒酸了,而且也不止十二辆,前面房车那庞大的身体已经开过来了,街尾却还堵着,也不知有多少辆。
直到车队停下,岩卫红从中间一辆大奔中出来,冲张五金叫:“老弟,哥哥我来了,你老表是哪个,这车队还满意不?实在不行,我给你叫直升机来。”
“直升机?”
薛青青觉得自己的腿软了一下,该死的,下身好象潮湿了——如果她的婚礼能有直升机来接?那一夜她一定能把床单湿透掉。
“是我,是我。”
给岩卫红一叫,郭大龙这才醒过神来,连忙迎上去发烟,一脸的笑:“太满意了,太满意了,大哥怎么称呼,太谢谢你了啊。”
张五金过去,笑着拍拍郭大龙的肩:“这就是我老表,郭大龙,这是岩哥,你叫岩哥就行了。”
“对。”
岩卫红也在郭大龙肩头拍了一下:“五金老弟的老表,那就是我老表,急了点,车有些杂,不过通阳州的好车差不多是全给我搜罗来了,一共二十四辆,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潮流,要爱嘛,照我说,要爱算什么,我们要往死里爱,二十四,24,爱死,行不行?”
“太好了。”
郭大龙牙根儿都要笑出来了。
鞭炮响,车队出发,新郎官自然坐房车了,张五金也上了岩卫红的车,把新娘子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也就跟薛青青差不多,还不如王含芷呢,不过再普通的女孩子,结婚也可以高要求一点,这没错。
然后开席,吃喜酒,这些就不必细说了,岩卫红带着车队回去,张五金也就回去了,不可能喝了喜酒还装模作样去拉锯子啊。
薛青青却一把扯住了他,道:“那领头的叫什么名字?我好象有些眼熟。”
“青青草啊。”
青青草是薛青青的外号,张五金一直没叫,这会儿装做有些醉,叫出来了,却打个饱隔:“草青青。”
女孩子是喜欢花的,别人叫她青青草,薛青青其实不高兴,顿时就鼓眼了,不过她一路叫张五金小木匠,这时也不好生得气,道:“到底叫什么?快说。”
“他啊。”
张五金摸了摸脑袋:“奇怪,我明明记得的,怎么突然就忘了,好象是姓羊。”
“你不是叫岩哥的吗?”
薛青青一脸疑惑。
“姓岩做什么呀。”
张五金往车上钻,一脸笑:“必须得姓羊,否则怎么吃草呢,青青草,你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他冲边上的王含芷眨了一下眼晴,发动车子,倏一下开了出去。
“小木匠,我要杀了你。”
薛青青知道上了当,气得叉腰尖叫。
王含芷却是满眼的笑意,脸上甚至微微的带着了点儿红晕。
“这才是他呀,幽默,自信,风趣,坏。”
张五金猜得没错,王含芷确实一直忘不了张五金,他实在太坏了,他实在太有趣了,这些日子,任何时候,只要闭上眼晴,眼前就一定会浮现他坏坏的笑容。
221首富接亲
痛苦辗转,她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借着学校要修课桌椅的借口,把张五金叫了来。
可张五金人来了,魂却好象没带来,客气,疏远,再没了先前的自信,那好象能喷火的发亮的眼晴,更没有了风趣和幽默,也没有了那些坏。
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也痛苦到了极点。
直到这一刻,直到张五金调戏薛青青,她才又看到了先前的那个张五金。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的有趣,这么的坏,这么的让她难以忘怀。
她的心,象婚礼上的鞭炮,一下就炸开了,所有这些日子的郁闷,彻底给炸成粉碎。
薛青青大发脾气,嘟嘟囔囔,神神叼叼,王含芷跟在后面,心中却仿佛给喜悦填满了,甚至轻轻的哼起了小曲儿。
晚上,薛青青跟王含芷一床睡,她大瞪着眼晴,竭力回想,猛然脑中电光一闪,她霍一下坐起来:“我想起来了,他是岩卫红。”
王含芷也还没睡着,她闭上眼晴,张五金笑嘻嘻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眼前,让她满心的羞,让她满怀的喜,到给薛青青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睁开眼晴道:“什么呀,什么岩卫红?”
“今天车队那个领头的,是岩卫红。”
薛青青狠狠的一攥拳头:“就是他,阳州首富岩卫红,绝对没有错。”
这一下王含芷听明白了,有些不信:“你说那个人是阳州首富岩卫红,不会吧?”
她虽然有些单纯,但岩卫红的名字她也是听说过的。
“绝对错不了。”
薛青青一脸肯定:“绝对是他,我见过他两次,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化成灰也认得出来,那你早干什么去了,王含芷嘴角含笑,到是没驳他。
薛青青自然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解释:“我为什么先前没认出来,因为这不对啊,小木匠怎么会认识他,认识阳州首富,而且看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就仿佛他以前在学校里的那一帮子死党,那怎么可能,那可是阳州首富呢,就是市长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握个手的。”
王含芷不答她的话,到也记起了,白天岩卫红对张五金热切的样子,她也有些疑惑,那真的是阳州首富吗,张五金怎么会认识他,而且关系这么好。
“不过他这个人啊,鬼花样就是特别多的。”
她找不到理由,只能在心里这么感叹,却仿如春三月的咏叹调,是那般的甜蜜。
而薛青青则几乎已经疯魔了,甚至床上都躺不住,下了床,在房中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念叼:“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科学,小木匠,他凭什么-----?”
“芷芷,小木匠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认识岩卫红的事。”
薛青青突然跳上床来,又把王含芷吓一跳,轻抚胸口:“死青青,你要吓死人啊?”
薛青青摇她肩:“快回答我,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认识岩卫红的事?”
“没有。”
王含芷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王含芷用力点头,心下暗叫:“虽然岩卫红很了不起,不过他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才不会认识个人就夸夸其谈呢。”
“那他那两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薛青青开审。
王含芷脸一红:“青青。”
“少跟我撒娇。”
薛青青一脸凶狠:“信不信我告诉姑妈。”
王含芷立刻吓到了,只好服软:“也没说什么啊,就一起吃吃饭,然后逛街,看电影,就说说剧情什么的,还能说什么?”
至于他的风趣,还有他的坏,她才不会说呢,那是要深埋心底的,多少年之后,都可以慢慢的拿出来回忆,绝不与任何人分亨。
薛青青狠狠的盯着她,王含芷眼光躲闪:“真的嘛,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小木匠不吹牛,黄河水倒流,可王含芷咬死了不承认,薛青青也没有办法,这个表妹她是知道的,看上去柔柔弱弱斯斯文文有时候甚至有些呆呆傻傻的,可却是个心里做功夫的人,一旦拿定了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往往是悄无声息的给你做了,冷不防的就把你吓个半死。
“冷死了呀,死青青,你到底睡不睡。”
被子给薛青青掀开了,王含芷怕冷,缩成一团。
薛青青却突然伸手,一下在她ru房上捏了一下。
女孩子睡觉,当然不戴胸罩的,王含芷猝不及防,软软嫩嫩的一团就给她捏个正着,顿时尖叫一声,慌忙双手护胸:“呀,死青青,你要干嘛啊,流氓。”
“我才不是流氓。”
薛青青嘿嘿笑,她终于也有些冷了,钻进被子里来,却突然一下翻身骑到了王含芷身上。
这个动作吓死人,王含芷吓得尖叫,双手推她:“还说你不是流氓,你要干嘛。”
“老实交待。”
薛青青狠狠的看着她:“小木匠摸过你奶子没有?”
“什么呀。”
王含芷大羞。
“摸没摸过。”
“死青青你疯了是吧。”
王含芷羞得小脸儿通红:“怎么可能?”
“不可能?”
薛青青不信:“小木匠那张嘴,哄死人不陪命,他又是个没脸没皮的,会不对你下手?”
她说张五金坏话,王含芷就不爱听了,秀眉儿皱起来,不过呢,好象也不全是坏话,那个人,他真的好坏的,什么便宜都给他占尽了拉。
王含芷心里叫着,嘴上却是死鸭子子嘴硬:“怎么可能,才认识两天啊,我不是叫了你去帮着把关的吗?”
这么一说,到好象有理,但薛青青仍是半信半疑:“可你的奶子怎么好象大了一圈。”
“呀。”
这下王含芷真的羞到了,身子一拱,就把薛青青拱了下去,羞叫道:“青青你个死流氓,我再不跟你说话了。”
转身向着床里,装做不理薛青青,其实小心脏儿怦怦跳。
薛青青的感觉没有错,那天在影院给张五金亲过摸过后,她的ru房确实象发面馒头一样,长了一个尺码,以前刚刚好的胸罩,这几天戴着明显有些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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