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虽然心中笃定,但他修为到底浅了些儿,还是有些受不了,不过面上到不显出来,张虎眼告诉过他,你越怕,人家越欺负你,他又打个哈哈,同样忽地将目光一凝,盯着唐装老者:“你孙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实则应该已经满了十一岁是吧?”
唐装老者目光不变,不过张五金眼力好,还是看出了些微的变化,冷笑着往下说:“如果我告诉你,他绝对活不过十二岁,今年冬至不死,明年春分必亡,你信还是不信?”
“什么?”
唐装老者身子重重一顿,死死的盯着张五金,眼光更亮三分,但却明显有了些散乱。
“我再告诉你,你看上去不过五六十岁,实则应该已近七十,而且最近精神越来越好是不是?可那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家祖上,就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且不是死于冬至,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不是。”
他这话,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子,都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为什么?”
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这是病?还是邪?-------怎么-----治?”
“这不是病,也不是邪。”
张五金微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垮了,只是在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家祖上,就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且不是死于冬至,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不是。“他这话,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子,都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为什么?“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
这是病?还是邪?-------怎么-----治?“”这不是病,也不是邪。“张五金微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垮了,只是在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闲人物,这样的人家,杀个把木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做床的师父知道逃不了,就在床上施了点法。“张五金本来想说弄了点手脚,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唐装老者明显跟他的老祖先一样,大富大贵且肆无忌惮,真说清楚,唐装老者未必感激他,说不定还打什么主意,但说到法字,唐装老者历代遭遇在前,必然心生忌惮。
果然,这话一出,唐装老者眼光就有些变了,即有些恍然,又有些恐惧。”聚宝盆,本是聚财的。“张五金知道差不多了,直接说下去:”
床的四只脚,形如鼋足,也就是那种驼宝的龟的足,每只脚上,会有古拙的花纹,其实那不是花纹,而是四个字,如果是正宗的聚宝盆,那四个字,应该是:富贵逼人。“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
老先生,你们家,至少应该传了四五代了,每一代应该都是豪富,我没说错吧。“”是。“唐装老者心神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点头,也隐约有点儿自傲:”
我唐家不说富甲天下,但华人中,至少能跻身前三。“姓唐?只听说南洋华人富翁中,李家坡李姓最富,然后陈霍什么的,唐姓却从来没听说过,但唐装老者即然这么说,肯定不会错,深藏若拙,大智若愚,大富若贫,这才是华人文化的核。但说到这里,唐装老者陡然一惊:”
我家大富,难道是因为那张床。“”它是聚宝盆。“张五金几乎有些生冷的纠正他:”
人生天地,阴阳二气,生而在床,死而在棺。“”风水。“唐装老者低叫,眼中又显出惊惧之色,再富甲天下,再势可敌国,对神秘不可知的天道,谁都会心存惧意,不过普通人不知道天道是什么,一般只往风水上理解。张五金不解释,保持神秘是最大的威摄,道:”
本应是富贵逼人,但如果认得那些字的,会发现,其中一个字变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停,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变的是那个逼人的逼字,它变成了冰字。“”冰?“唐装老者有些愕然,前后一念:”
富贵冰人。“他脸色陡然大变,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富---贵----冰----人----?“他的嘴再次大大的张开,而张五金全然不给他喘气的机会,道:”
你们家,代代富贵,但家主却代代冰寒,一生仿佛就在冰水里泡着,再多的钱,再大的势,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热气,而且你们家,应该已经不是嫡传了,传承你们家的,应该是旁枝,而不是嫡系。“”是。“唐装老者先前一直在撑着,到这一刻,他终于撑不住了,近乎绝望的点了点头:”
我唐家,富甲天下,但家主必得怪病,一生仿佛浸在冰水里,没有一点人生的乐趣,而且家主往往无后,要从旁宗找人来继承。“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悲伤之色:”
小明不是我嫡传的孙子,我两个孙子,全都没有活过十二岁,小明,是我四叔家转承过来的,不想又是一样,居然---居然----是因为那张床,可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张五金微微一笑:”
那个木匠师父,一定告诉过你的先祖,选定的继承人,一定要睡那张床,才能聚财,而且是要从小睡,是不是?“他说到这里,唐装老者已然明白,陡然惊呼道:”
睡那张床就会得病,怪不得,怪不得,我家以为是邪,我养在外面,三十四岁才睡那张床,那时我已经有子,两个儿子也养在外面,也同样好好的,但他们各挑一个儿子回来,跟我睡那张床,全都没活过十二岁,已至于,他们都再不愿继承家业,我只能从四叔那房转承小明,结果小明也是这样,居然是因为那张床,因为那张床。“叫到后来,他眼中已经显出疯狂之色。”你舍得毁掉它吗?“张五金冷笑。
唐装老者心中,本来确实已经生出那个想法,听到张五金这话,眼中刹时现出挣扎之色。
112章天上掉神医
这种神情,恰如那些瘾君子,明知毒品是大害,但要他戒,却是那般的为难。
但他霍然醒悟,对着张五金一抱拳:”
张先生,哦,不,小张师父,老朽唐朝宗,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张师父多多见量,你请座,上茶。“又扭头吩咐:”
叫红姑带小明来。“他快步下楼,再又对着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请。“张五金对南洋老派华人中仍然流行的这一套,其实不熟,不过也学着唐朝宗抱拳:”
请。“到客厅坐下,自有佣人泡了茶来,张虎眼喜欢喝茶,张五金也一样,木工箱里,永远带着一大包,就是他娘每年开春自采自炒的茶叶,其实也香,不过当然不能跟唐家的茶叶比,但他也不问,唐朝宗这会儿一脸热情,只是心中显然仍有疑问,道:”
小张师父,不知能否请教,为什么小孩子睡那张床,不能活过十二岁,但我三十四岁后,却能活到七十二岁。“”小孩天根不稳。“张五金知道他会问,还好,这个床谱上是有解释的,他指了指头顶:”
小孩初生时,囟门是没有闭合的,严格的说,他其实还不是一个生命,神择其居,恰如鸟择其|丨穴,可居,也可弃,百日之后闭合,乃是神定,但是,根仍不稳,要到十二岁,十二地支齐全,才可与天干相配,天干配地支,神乃安稳,命乃齐全。“”哦。“唐朝宗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一脸钦佩之色,但张五金其实是照本宣科,他不但不懂,起先甚至有些不信,直到亲眼看到小明春宫中,那近乎刀刻斧劈的痕迹,他才确信,确有那么一张床。
说话间,先前那个红发女子已经抱着小明来了,小明伏在红发女子肩头,全身软软的,了无生气,恰如一叶经冬的衰草。”家主。“红发女子叫了一声:”
是我照顾不周,小明他-----。“”给小张师父跪下。“不等她说完,唐朝宗断然打断了她,向张五金一指:”
道歉。“红发女子一愕,她知道家主的强势,没有人可以欺负唐家的人,哪怕就是她一个下人,更何况这还涉及到小主人,居然要给这个外人跪下,太不可思议。”嗯。“唐朝宗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些冷。
而唐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声音转冷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红发女子再不敢犹豫,把怀中的小明放在地下,转身就朝着张五金跪下了,甚至叩下头去:”
小张师父,对不起,是唐红孟浪了,这里给你赔罪。“”小明,你也给小张师父跪下。“唐红虽然叩下头去,一手是扶着小明的,听到这话,她心中一颤,手也抖了一下,心中掀起巨浪:”
这人是谁,居然要唐家小主人下跪。“唐红牛逼,她跪下,张五金也就没拦,但说要小明跪下,他还要坐着,那就傻了。张五金呵呵一笑:”
一点小事,算得什么,其实说起来也是缘份。“说着站起来,抱起小明。
小明实际年龄应该有十一岁多了,看起来也有八九岁,可抱到手里,却甚至比丫丫还轻,张五金心中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怜悯之色,细看一眼小明春宫,小明也看着他,眼神是那般的柔软无力,让人生怜。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本来对唐家害死匠门先辈,张五金确实心怀愤恨,看看那张床,最多改一下,散了那股寒气,也散了唐家的财气,那就行了,至于唐家祖孙,爱死不死,但看到小明这个样子,他改了心思,对唐朝宗道:”
小明应该是六岁以后才睡的那张床,神安一半,也就有了一半的地气,还是有救的。“”真的?“唐朝宗惊喜交集,他大作声势,又叫唐红跪,又叫小明拜,无非就是想要张五金开这句口。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作下揖去:”
小张师父如能救得小明性命,便是我唐家的大恩人,山高海深,我唐家永志不忘。“”唐老客气了。“张五金忙伸手虚扶,有些东西需要虚张声势,需要保持神秘,但待人接物,却可尽量温和亲切,这是张虎眼教张五金的。”这不是客气?“唐朝宗还要客气两句,张五金却道:”
唐老,你不要动,我看看你的脸。“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这就是聚宝盆!而除了视觉上的震撼,还有气感,张五金只一进房,还没看到那张床,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气场,他自己做的春床,气感有,但并不是很强,仿佛冬日里晒太阳,只有那么微弱的一点温暖的感觉。
而聚宝盆完全不同,那种强大的气场,恰如冬天里,房中开了热空调,只要一进房,热浪便滚滚而来。”难怪师父说,古人有大智慧,因为古人有大纯朴,后辈根本比不了,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叹服。
纯朴是智慧吗?有些人可能不服,呵呵,现在的人,确实是聪明了,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可是,现在的人,真的快乐吗?人活不过一世而已,找不到快乐,你上天入地的找什么啊?
房间很大,这张巨大的床,则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传说中,龙床才是这么放啊,聚宝盆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唐朝宗这时已经急不可耐的去看床脚雕的花纹,他以前真的只以为是花纹装饰,也有不少高人见过这张床,都没看出这些是字,不过现在他再看,仍然无法辨认。”这是大篆,然后用了花雕的刻法做了掩饰,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张五金也在看,床脚的字,与床谱上说的,一般无二,用刨子刨出的,是字的主体,本来就是花雕,然后再又配上了笔描的配饰,不明白真相的,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大篆?“唐朝宗显然不是粗豪之人:”
秦小篆与周金文之间的文字,那确实不认得。“他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开口,不过张五金明白他的意思,道:”
唐老可以让人查一下,富贵冰人四字大篆的写法。“”到要见识一下。“唐朝宗掩饰的一笑,向门口点一点头,很快就有人捧了纸进来,每张纸上一个大字,正是富贵冰人四个字,不过这些字明显与床脚雕的不同,当然,大势还是象,但好象多了笔划,就好比有人画蛇添足,蛇无足,添上了足,蛇爸就认不出来了:明明是我的崽,怎么要象不象,难道他妈偷人了?张五金看到了唐朝宗眼中的疑惑,笑道:”
掩耳盗铃而已,那些有凹痕的才是字体,笔描的只是掩饰,唐老不妨把那些笔描的花花草草掩住再看。“”竟然是这样?“唐朝宗依言掩住一些多余的花描,只看凹痕,果然就对上号了,虽然笔势略有些不同,那不过是用了花法,就如同楷书与行书的不同,这一点唐朝宗还是可以辨别的。”福贵冰人。“唐朝宗把四个字都认了出来,一时间又惊又怒又喜又敬,对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果是高人,实话说,这些年,也有不少所谓的高人,对这床有过感觉,却只觉其怪,不明其理,如此隐秘,小张师父若不说,谁想得到。“他站起身来,看着巨大的古床,有些感概:”
发我家的,是这张床,害我家的,也是这张床。“他看着张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说。
张五金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人肯定都是这么想嘛,富贵还是要的,但怎么才能即保富贵,又去丧气呢。
张五金先不开口,不急,再拿一拿,他双脚分开,不丁不八,这到不是个虚架子,这是正宗的禹步,然后双眼似闭非闭,左手竖在胸前,右手放在下腹,大拇指捏着中指,嗯,这手形是假的,是他以前看村里的神棍请神,那神棍就是这么捏的,不过人家戴了顶道士的帽子,他没戴而已。
戴没戴帽子无所谓,唐朝宗这样的老派人,肯定见过这样的手势,看了张五金这个样子,自然觉得就是正道,也就能唬住他。
唐朝宗果然就笔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张五金到也没有白站,他其实是在感受聚宝盆的气,虽不知其然,但至少可以感受到那种气场的强大,同时间自己气沉丹田,虽然没推刨子,但他的气本身是沉下去的,气一沉,呼吸就越来越慢,越来越细,也越来越深。
唐朝宗本身确有功夫,早年间闯海外的华人,很多都有功夫,一些大家族,更请得好手在家教拳护院,唐朝宗功夫可以说相当不错,反正即便他七十了,张五金要跟他打,不一定谁赢,因为张五金只懂了劲,气达四梢后,力气大,劲道透得出,但对敌,不是光有劲就行的,招式经验眼光火候,都非常重要,张五金这方面,差得比较多,他也就是最近看了点儿军警格斗视频教程而已,尤其经验太差了。
114章机缘巧合
而唐朝宗一听张五金的呼吸,立刻就暗暗点头了,他可不知道张五金只懂劲不会招,一听这呼吸,内家高手啊,而且果然是在施法啊,心中敬畏可就更深一层。
所谓骗子,只能骗粗浅之人,想骗唐朝宗这样的人,难。就拿刚才认字来说,先前张五金已经说得神乎其神了,可一看字,唐朝宗还是要自己认一认,确实没错,现在再一听张五金呼吸,那才真服,要是只一张嘴的骗子,气息浮燥,站在那里,呼吸象扯风扇一样,呼噜呼噜的,也是高人了?骗谁啊?
三分钟左右,张五金睁开眼晴,看一眼身后,对唐红道:”
把小明抱出去吧。“”对,小明先出去。“唐朝宗立刻赞同,又哄小明:”
小明乖啊,爷爷请高人作法,小明很快就好了。“小明只在唐红怀中有气无力的看着,也不应声,唐红自然不敢违逆,抱着小明出去了,但出去和进来比,她心中却更多了疑惑,因为床脚上雕的花居然真的是字,而张五金居然真的知道这床脚雕的富贵逼人四个字,这就玄了,她不免想:”
难道他真是高人?“张五金可不管唐红怎么想,他本来想直接上床的,但脚一迈,心中忽又一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戏,不妨再演一演,于是脚步一斜,绕着床,左走三圈,右再走三圈,手上自然捏着诀,口中还念念有词。
唐朝宗自己也退开了一些,一脸端严的看着他,老派人信这个,事实上中国人大部份都信,尤其他认定张五金是高人后,高人做法,他心中可不敢有半点不敬。
张五金这把戏还是跟农村的神棍学的,上次在岩卫红马鸣远面前演了一次,有经验了,这次自然演得更象,至于嘴中念的,到真是好东西,传了数千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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