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秋雨的美貌和气质,非把二金一家子给震了不可,不过想想,却又摇头,秋雨现在虽然好象给他降伏了,心结其实并未解开,尤其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家人,要她现在跟着他去见二金,她绝不会答应的。
“以后再说吧。”
张五金摇摇头。
二金的店子,名叫旺金豆腐店,因为二姐夫名叫罗长旺,夫妻俩各取一个字,也好听,生意据说也不错,张五金他娘曾告诉张五金,说二金的豆腐店,一年能有五六万的纯利呢,都起过心,让张五金跟着去学做豆腐,然后凑点钱也来开家店子,不过张五金断然拒绝了,很简单,跟谁学?还不是到二金店子里,只要想到二姐夫可能的嘴脸,他死都不愿意。
到红星大市场,张五金才想起,车只能停到外面,豆腐店在里面,二姐夫未必看得到,不过也无所谓,停好车,进去,谁知二金的店子居然关着门,一看店名,没错,确实是旺金豆腐店,一问边上店子,说是关了有两天了。
“怎么关门了?”
张五金有些想不清楚,二姐夫那个人,掉地沟里一分钱也要去捡出来的,怎么舍得关几天门,上千的票子呢。
张五金掏出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号是罗长旺的,小气家伙,手机只买一个,他打他接,卡得死,有时二金回家,就拿着他的手机,回去还要查,偶尔多打了一分钟,他能嘟囔上几个月,二金是个暴燥性子,有时给嘟囔急了,起身就把罗长旺给揍一顿。
没错,是二金把罗长旺揍一顿,而不是反过来。
张五金每次想起这事就好笑,二金长得其实不错,说来奇怪,张五金家里也不知喝的什么秀气井水,不但张五金长得象个英俊小生,四个姐姐长得也都不错,四金那个爱臭美的死丫头就不说了,大金二金三金在做姑娘时,都是俊秀丫头。
二金个子最矮,但脸蛋儿不错,然后大屁股大奶,身上有劲,性子又蛮,而罗长旺呢,拿张五金他娘的话来说,就是边角地里那一根麦苗儿,一亩地的大粪都浇到了,偏就拉下了他,单单瘦瘦,戴副眼镜,背还有些驼,热天里穿短衣短裤,那手脚瘦得啊,生似农村里晾衣的竹杆子。
这样的个子,要打架,哪是二金的对手,刚结婚那阵还好,尤其第一个是个女儿,二金气势还不足,第二个又生了个儿子,二金姑奶奶压着的脾气就上来了,嘟囔得好便好,不好时,她也说不过,也懒得说,捋起胳膊就开揍。
张五金至今还记得,他七八岁那年,当时二金家还没到阳州买房子,放暑假了,他去二金家玩儿,不知什么事情,二金突然火了,把罗长旺压在地下,大屁股坐着罗长旺的腰,脱下鞋底子,照着罗长旺屁股一顿死捶。
以前张五金只是觉得二金很厉害,但从此以后,他看见二金都有些怕了——哪是张二金,整个一孙二娘啊。
而罗长旺的性子也真是古怪,每次打得做鬼叫,打完了,一天都好不了,丁点儿事情就碎碎叼叼的,烦到死,而且心胸比针眼还小,眼光却又还比针尖还尖,几个姐夫里,张五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最不爱去的也就是他家。
罗长旺的手机就懒得打了,张五金想了一下,索性开车往二金家去。
到二金家楼下,停了车,张五金上楼。
二金家就在二楼,因为二楼便宜,这当然是罗长旺的主意,罗长旺虽然打不过二金,但二金却也实在怕了他的碎嘴,所以只要能听的,一般也就听他的,免得烦燥啊,偏偏罗长旺眼光又还差劲,象到阳州开豆腐店,还有买这房子,都是二金先起的心,一说花钱,罗长旺往往都是反对的,眼光真的只有一寸远。
二金蛮,下定了决心的事,说做一定要做,不过也烦着罗长旺的唠叼,所以豆腐店虽然开了,在最边角落里,房子虽然买了,隔着红星大市场又还有好几站的距离,这边便宜啊,楼层也是最差的,说是电梯房,二层楼你要坐电梯吗?
二金从来不坐电梯,她性子燥,嫌等电梯烦,罗长旺却每次都坐电梯,等多久都要等,后来二金说了张五金才知道,原来他觉得他掏了电费的,不坐电梯就亏了,所以一定要坐。
就是这么个人。
张五金也懒得坐电梯,两步就上去了,才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出来二金的吼声:“你出来不出来。”
“我不。”
是罗长旺的声音,有些儿中气不足,象猫叫一样。
停了一会儿,二金吼:“那你今天就死在里面。”
然后罗长旺应:“死就死,反正我死也不出来。”
这是搞什么?张五金听得一头雾水,却猛地恍然大悟,他想到了个经典段子,也是老婆打老公,然后老公躲到床底下,老婆要他出来,他死也不出来,然后还飚一句名言: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当时在网上,可是传疯了的。
“莫非他们又在打架。”
张五金哑然失笑,拍门:“二姐,二姐。”
换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就不好拍门,罗长旺还躲床底下呢,这一进去看见了,罗长旺不是大没面子吗?
第88章祸起鼻梁其他人确实是这样,张五金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关健是,对罗长旺,就不必顾忌,罗长旺从来不看重面子的,你只要不动他的钱包,不吃他的饭菜,或者说,不占他的任何便宜,他就无所谓,至于什么面子啊,笑话啊,他是无动于衷的,没有利益的事,在他眼里都是狗屎。
“五宝?”
二金在门里叫了一声。
“是我,二姐。”
张五金应了一句,尖耳听着,果然就听到二金低着嗓子叫:“五宝来了,你个死人,出来。”
罗长旺不在乎面子,二金在乎,她打男人是一回事,但在外人面前,到还尽量给罗长旺撑着脸的,所以张五金不喜欢来二金家,但二金要是回去了,他是特别高兴的,几个姐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二姐,最讨厌的,嗯,是四金那个死丫头,虽然他最喜欢城市和城市妹子,可是看着四金,脑壳仁疼。
“来了啊。”
二金还高声应着,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看着张五金,一脸欢喜的道:“五宝,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进来。”
她是一张银盆脸,杏仁眼,个子不高,但胸和屁股都很大,却又不显痴肥,可能是长年操劳的缘故,身子显得很结实。
张五金以前没女人,自己姐姐嘛,从小看到大,熟视无睹了,这会儿有了女人,知道了女人真正的好,到是多看了二金一眼,暗想:“二金要是打扮起来,穿上裙子,也还要算一个美人呢。”
只不过想到这美人刚才还在家里打老公,又有些全身起鸡皮疙瘩。
罗长旺也从卫生间出来了,脸上湿漉漉的,好象在洗脸一样,不过额角一块青,看见张五金,他挤了个笑脸,这笑容勉强得,就仿佛吝啬鬼煮的面条,一没油,二没盐,至于酱醋,那就更不用问了。
张五金叫了一声二姐夫,也不在意。
“娘身子好不好,爹呢,这一向天旱,要爹少担几担水,现在日子也好过些了,不要那么辛苦。”
二金不理罗长旺,扯着张五金问东问西,又端了一个碟子出来,有瓜子花生,还有两个苹果,一定要张五金吃。
张五金到是笑了起来:“二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没吃过苹果。”
二金也笑了,她的脸大,但笑起来就还蛮好看的,上下打量张五金一眼,道:“也是啊,不知不觉,我们家五宝成大男子汉了,对了,年前的时候到家里,娘说你对了对象,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哪天带着来看看。”
二金不提,张五金都快把文妹子给忘了。
最初文妹子蹬了他,他心里确实象切肉一样的痛,五宝大人啊,从来都是给宠着惯着的,有最好的,最漂亮的,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却想不到,一个文妹子,居然生生给人抢走了,那会儿,他的世界都有崩塌的感觉,太阳都好象不一样了。
但后来借着春床,操了马丽丽,再又拥有了秋雨,他突然就不在意了,甚至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感激文妹子,如果不是文妹子蹬了他,他不会去师父遗像前哭诉,头肯定还是要叩的,但能不能发觉合欢床谱,那真是不一定的事,而如果没有春床,马丽丽那样风骚世侩的女人,会多看他一眼吗?
没错,马丽丽确实性饥渴,但再怎么如狼似虎,也不会看上他这个小木匠的,她要发骚,只会去勾引电视台里的那些粉面小生。
至于秋雨,那就更不想了,如果没有春床,即便他仍然来了阳州,即便那天仍然巧遇了秋雨,他也不可能拥有秋雨,首先一点,他没有那个胆气绊那个抢钱的红毛一跤,再其次,就算秋雨还是请他做嫁妆,岩卫红那件事上,他也帮不到秋雨。
如果他没有春床,没有气沉丹田,没有看人春宫的眼力,那天就算跟着秋雨去了,岩卫红一喝斥,他只能象狗一样乖乖的出去,这个社会很现实的,小木匠与大富豪之间,相差就有这么远,什么人权啊,平等啊,那就是放屁,哪怕秋雨照顾他的面子,也跟着出来,那又怎么样呢?秋雨还是要求岩卫红,最终两面相逼,她的结果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也许哪天心情一不好,多喝了一杯酒,就上了岩卫红的床,也可能,哪一天受不住,就向鲁光头屈服了。
惟一肯定的是,她不会倒在张五金的怀里,昨天夜里,在浴缸里玩上半天,上了床,犹不知足,趁着丫丫睡了,还磨了一次,偏让她在上面,她怕丫丫突然醒来,那个羞啊,今天早上,光溜溜的从他怀中钻出来,在他眼前,穿上胸罩内裤,还要给他骚扰,那种儿娇痴美态,他这一生,怎么可能看得到。
所以,张五金真的有些感谢文妹子,甚至有些感谢张赛,而这会儿提到文妹子,他心里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恰如晨间的雾,太阳一照,就只剩一缕儿湿气了。
“吹了。”
张五金两个字就打发了,见二金还要问,他道:“二姐,你们的店子怎么回事了,怎么关着门做什么?发财了,不想做了。”
“可不是发财了。”
罗长旺在里屋应,阴阳怪气:“以后坐到屋里就山珍海味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二金眉头一竖,对张五金勉强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们家那个祖宗。”
“小智啊,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张五金笑:“又是把哪个揍了。”
二金一子一女,女儿罗梦香,儿子罗智勇,罗梦香十三岁,读初中了,罗智勇十一岁,读六年级,个子却是罗长旺和二金的组合体,象罗长旺一样高,却跟二金一样壮,读书不行,打架封得王。
“可不是又打架了,你还笑。”
二金瞪他一眼,苦着脸道:“把他们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打了,说是那个同学欺负了他们班上的同学,他就把人家打得鼻子出血,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89章要赔十万“打个架,家常便饭吧。”
张五金有些奇怪:“你们关店子做什么?”
“你不知道。”
二金叹气:“那个挨打的同学,舅舅是卫生所的,头两天到我们店里,说卫生不合格,把卫生证给拿走了,不许我们开店。”
“哪有这个道理。”
张五金本来听觉得好玩,听到这里,眉头竖了起来:“哪有小孩子打架,大人来封人家店子的。”
“你不知道。”
二金苦着脸:“我们家祖宗力大,一拳把人家鼻梁打歪了一点,说是年纪小,年纪大还要坐牢呢。”
“扯吧就。”
张五金叫:“到让他们抓小智去坐牢看。”
“唉。”
二金摇头:“我带他去看了医生,又买了营养品,医生也说没事的,矫正一下,吃点儿消炎药就可以了,但他们家不干,说是破了相,鼻子歪了,先要我们家陪十万块。”
“十万。”
张五金眼珠子瞪了出来,他知道城市里人命金贵,打一架,动不动就是万儿八千,但开口十万,也真敢张嘴。
“十万。”
二金点头:“后来好说歹说,降到一万,而且一定要一万,少一分不行,否则就要卡得我们店子开不成,而且说什么要找人砍死小智。”
“他敢。”
张五金瞪眼。
“砍小智是吓唬人。”
二金哼了一声:“我当时就说了,敢碰我家小智一根指头,我把他一家全给劈了,那个是放屁,不要理他,但那个卫生证却是没办法,政府部门,我们也惹不起。”
“哪有随随便摘人证件的,可以去他们所里告他啊。”
“他嘴上不是说为了要钱啊,就是说我们卫生不合格。”
二金摇头叹气:“卫生这个东西,没个定数的,而我们打豆腐的,又本身到处是水,气味也有,招苍蝇,这鬼天又热,他随便指一点,说你不合格,你就不合格,没有办法的。”
“这个卫生证本身就是为了要钱的。”
罗长旺也跳了出来:“有关系的,会送的,随便弄一下,你就合格了,你要是不送点什么,无论你怎么弄,你都是不合格的。”
张五金想想,这还真是这么个事,卫生这个东西,就没有专门的规范,自由心证而已,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无论如何都挑得出来的。
“那现在准备怎么办?”
张五金问:“这么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啊。”
二金眉头锁着:“我说陪他们一万算了,要我家那小祖宗亲自去陪,看他爹娘辛苦赚的钱,他送出去,也知道痛不?要是知道痛,这一万块钱也值了,要是不知道痛,那以后莫怪,考得起大学,就送到毕业,考不起,自己打工去,买房子讨媳妇,爹娘不出一分钱。”
“二姐,你这就扯远了吧。”
张五金发现,二金某些时候,也有着大金的罗嗦。
“姐夫的意思?”
“他不肯。”
二金哼了一声。
“凭什么啊。”
见张五金眼光转过来,罗长旺跳了起来:“就鼻梁打歪了一点点,五官科正一下,两百块都用不了,我特地去问了的,他那个不严重,不要动手术,前前后后就几百块的事,要一万块,他怎么不去抢。”
“人家不要抢,人家有个好舅舅,你有什么办法?”
二金哼了一声。
“明天我偏去开门,他要敢来罗嗦,我就闹起来。”
罗长旺跳起来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闹大了,我最多店子不开了,我也要搞死他。”
“你也就在家里叫叫的本事了。”
二金一脸不屑:“你真要那个本事,我娘几个就不愁了。”
“那你明天看着。”
“我就看着。”
他两个辨嘴巴子,张五金则已经全部明白了,二金要陪,花钱消灾,罗长旺舍不得钱,宁肯关门也不肯陪,所以刚才两个人关起门来在家里打架,现在看张五金来了,罗长旺跳脚叫,其实他没什么胆子。
二金为什么在家里硬气,不仅仅是她有力气,罗长旺打她不赢,也是因为她在外头也硬气,别人家是汉子顶门,他们家,一向都是二金在前头顶着的,罗长旺不过是在后面数钱兼唠叼而已。
但碰上拿政府部门压下来的,二金也没辙,她到底只是个平常的家庭妇女,不是十字坡上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看着两人争,张五金突地醒悟,哑然失色:“对了,我怎么马鸣远给忘了。”
掏出手机,到是证实一下,道:“二姐,你们别争了,我问一下,这个发卫生证,卫生局管不管得到。”
他这一问,二金有些愣,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好象是个什么所,那小孩子的舅舅,还是个什么副科长,有点儿权力。”
“就是卫生监督所,归卫生局管的。”
这些方面,罗长旺到是知道。
“归卫生局管啊,那就好办。”
张五金拨通了马鸣远的手机,接通,马鸣远满腔热情的道:“小张师父,今天空了没有,中午我请客,叫上岩总,今天你可不能拒绝啊。”
张五金笑笑,道:“马局长你太客气了,昨夜怎么样啊。”
马鸣远在那边打着哈哈笑,却又放低了声音道:“小张师父,你这张床,除了治病,是不是另有奇效啊,我听岩总这么说的,好象真是这样呢?”
发现了,张五金也打哈哈:“马局长昨夜看来是绵马超,杀得曹贼落花流水啊。”
“原来真是这样。”
马鸣远惊喜的叫:“小张师父,你是真正的高人,没说的,今天中午,你一定要来。”
“行。”
张五金概然应下,他本来遵照张虎眼的话,工字不出头,尤其与官府中人,要尽量少打交道,因此苏威在金富贵大酒店帮他解了围,后来他电话都没打一个,但心里还是留下了影子,加上今天的事,他突然就明白了,权势这个东西,是头猛虎,固然可能伤人,但若善加利用,也可大开方便之门。
“马局长,我碰上点事,要请你帮个忙啊。”
张五金下了决心,也就不客气。
第90章你认识局长?
“你说你说。”
马鸣远问都不问,直接打了包票:“只要我马鸣远做得到的,一句话的事。”
“是这样。”
张五金就把二金的事说了,马鸣远在那边一口就应下了:“这是小事,今天下午我就让他们把证送过来,这个交给我,你别管了,御府大酒店,你一定要来啊。”
“行,一定来。”
张五金挂了电话,看二金两口子四只眼珠子瞪着他,跟电灯泡一样,虽然记着张虎眼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道:“二姐,二姐夫,没事了,下午去开了店子,他们会把了卫生证送来的,以后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刚刚,那个,你是。”
二金指了指张五金手机,有些不知道措词了:“是跟一个局长打电话?”
“是啊。”
张五金点头:“就是卫生局的局长,马鸣远。”
“你认识卫生局马局长?”
罗长旺一脸的不相信。
“凑巧认识的。”
张五金笑笑。
“卫生局局长,那刚好是管发这个证的。”
仿佛突然打了个闷雷,二金还有些发懵:“那我们的证能拿回来了?”
“是啊。”
张五金点头:“二姐,下午你们去开了门,说了,下午给送过来的。”
“哎,好,好。”
二金连连点头应着,看一眼罗长旺,突然就醒过神来,一把抓着张五金的手,两眼放光道:“五宝,你怎么认识卫生局局长的,那可是局长呢,说是跟我们南祟的县太爷平起平坐的,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快,跟二姐说说。”
得,八卦劲儿上来了,张五金还不能明说,甚至不能说他用床治病的事,否则若传出去,哪怕不说蛇涎病,只说马鸣远有病,马鸣远若听到了,也不会高兴,他就只好搪塞一番,无非也是凑巧啊,打家具,认识了,人家好说话,就是这样子。
他还挺能编,二金听得咋咋乎乎的,罗长旺也在一边尖着耳朵听着,这人是个心眼细疑心重的,可就听出来张五金的话不尽不实,小木匠打家具,认识了局长,还对他这么客气,你就扯吧,便始终有些怀疑,二金叫张五金在家里吃饭,让罗长旺去买只鸭子来,做啤酒鸭,他就不应声。
这里要说罗长旺的一个好,这家伙是个吃货,厨艺一绝,就是小气,他儿子要吃什么,一句话的事,其他人,哪怕是他爹,要吃他点儿什么,都哼哼唧唧的,这会儿对张五金起了疑心,二金叫,他自然不肯动。
他这个性子,张五金早就认清了,见二金要自己起身,忙就笑道:“二姐,别忙了,刚才电话里你也听到,中午马局长请客,我得上他们那儿吃去,明天吧,我现在在阳州做事,明天我还过来。”
说是要去跟局长吃饭,二金也就不扯了,又说了一会儿闲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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