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然会伤感、仁慈吗?不,你错了。我是医生,但我并不仁慈,更不因为我是女性就一定要仁慈。我的经历告诉我,女人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迎接灾难的时候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没有受到任何保护。我想你心里明白。”
他当然明白,但他不愿承认。
朱利安干脆什么也不说。他和斯蒂芬留下其实是为了等托法娜姐妹,她们需要开几剂治疗风湿痛的药物,以前一直是科利文老爹来开药再带给她们,现在她们不得不自己来了。
霍斯塔托娃在把药交给两姐妹后目送她们和朱利安、斯蒂芬一起离开医疗所。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四个人会联系在一起呢?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定了一个协议;她更不知道,这个协议会影响到她的未来。
这是朱利安和斯蒂芬第一次进入托法娜姐妹的老宅院,虽然以前那沿街的破败楼房给他们留下了印象,但进入院子后还是很惊讶。
托法娜姐妹的家似乎有几十年没有修整过了,从建筑格局上还可以依稀看出往日的气派,不过荒废的庭院让一切看上去都有随时随地在霉变、崩塌的危险。
院子中央的积雪已经被堆到院墙脚下,露出一地杂草和小树的黄梗,一条几乎被杂草覆盖的卵石路从大门曲曲折折通到主屋门前。主屋的墙壁千疮百孔,木质窗框向外突出,象是老人的下巴。
临街的墙上爬满了常春藤的枯枝,它们扭曲缠结着如同人体内的毛细血管,乱哄哄一大片扑在石头上,有朝一日这些枝条将包围整个房屋,把它吞吃蚕食掉。主屋另一侧有两幢连接在一起的二层小楼,它们和主屋紧紧贴着,仿佛一群在暴风雪中受惊的牲畜,挤成一堆。
托法娜姐妹慢吞吞地打开门,朱利安和斯蒂芬跟着她们走了进去。
主屋里面和外面一样破败,甚至要更糟糕,到处都是灰尘和一团团残破的蜘蛛网,屋子一侧趴着一条老得不象话的狗,连站起来打招呼都不能做。斯蒂芬猜测这条老狗不是托法娜姐妹养的,而是不知从那里来的流浪者,偶然钻到这老房子里来,而两姐妹也懒得把它赶走。
他们继续向楼上走,穿过吱嘎作响的地板和摇摇欲坠的楼梯,来到二楼那用作起居室的大厅。在把朱利安和斯蒂芬让到沙发上坐好后,她们又端来一壶热茶,然后坐在她们习惯的桌边位置上。
“你们把我们找来,是真的打算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朱利安先开口说。
“我们要告诉你们有关伯努斯·莫拉托夫的事。”两姐妹中的一位说道——姐姐,或者是妹妹,谁也分不清。
朱利安和斯蒂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显然都感到意外。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斯蒂芬说,“把秘密留在心里不是更安全吗?”
托法娜姐妹的胸膛里发出一阵笑声,短促尖锐,一直上升到天花板,接着又被强烈地弹回地面。
“我们必须说出来。”
“如果现在不说,总有一天,没人会知道那个秘密。”
“姆拉德诺夫一家死了。”
“塞奥罗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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