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了闭,我不过就在客栈里睡了一夜,怎么醒来就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宾了。但是如果问我怎么会在这儿似乎是个蠢问题呢。这皇朝里,还有什么事是禹家做不到的呢?于是侧头再看向他时,已是如春光般的和煦风华。
“有什么吃的?”
“本地各色小吃和朱门玉膳一应俱全呢。”
红艳艳的唇笑得优雅,隐隐能看到那其间闪闪亮的狼般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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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昏睡了很久,我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美味一扫而空,方觉腹足。拿出锦帕象征性的在唇角拭了拭,我抬眼轻睇着光含笑望着我却不吃东西的禹苍。
“多谢大人的招待,食物很美味呢。不知道大人此次大费周章的请瑞凰来,所谓何事呢?”
“在下听闻大将军奉命赶赴西北退敌。深恐新婚中的公主殿下寂寞无聊,故毛遂自荐陪伴公主左右,听候差遣。还望公主不弃。”
气定神闲的摇着扇子,某人把掳绑皇族这等重罪大事解释的冠冕堂皇。当日夏侯尚警告让我小心他,我道是他多想,如今看来,禹家竟是盯上我了呢。只是为什么对我这个无权的小小公主弃而不舍呢?莫非为的是夏侯尚掌握的帝国兵马?但这也说不通啊,招惹到我,不但不能沾到任何便宜,反而会激怒夏侯尚,徒给自己树立个敌人。这个道理他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按下满心的疑惑,冷笑道:“大人真是个有心人啊。瑞凰应该道声谢谢才是呢。只是瑞凰自己带有侍从,就不敢劳动大人。还请大人将他们归还,瑞凰少不得侍侯。”
“呵呵呵呵,在下早就料到公主生性羞涩,不好意思轻易的接受在下的好意。所以在下就擅自做主,打发一个手下扮做您的样貌,与您的随从先走了。”
“……”
换句话说,除了我自己外,没人知道我被绑架、失踪了?!!我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如果跟随的是绿袖或是紫扣还好,她们可能会发现那个人是假的,但偏偏把她们留在星泉城了。如此看来,我是暂时摆脱不了监禁了!
相较我的慌乱,禹苍一径笑得媚惑。趋身握住了我的手,气息离得极近,柔声道:“公主千万不要感谢在下,在下十分愿意不遗余力的讨得公主的欢心。能有幸与公主结伴游历天下亦是在下修得的福气呢。”
“大人!瑞凰已为人妇,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怎好再与大人纠缠。大人的心意瑞凰心领了。”我用力的抽回手,甩袖起身撇过脸去不看他。
“呵呵呵呵,如果公主是因忌讳彼此身份的话,很简单,不如你嫁给我好了。在下的心意还是两月前的那般。”低低的笑着,复又揽上我的腰背,在我的颈窝里吐着气蛊惑着。
我又好笑又好气,“大人好生健忘,瑞凰才刚刚嫁给了夏侯尚将军呢。”
“啊~公主也好生健忘呢,”如兰的气息慢慢滑到脸颊上,身子蓦地被他扳正,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颌抬高,星子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公主莫非不晓得:为了皇室绵延的血脉越来越强悍,嫡系公主是可以嫁给数人的呢。”
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上我的瞬间,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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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知道皇室还有这个传统!我倒是听说过若是做了女皇,是要有三宫六院的。但是最近的几百年里,没有出过一位女性帝王。而我的姐姐们也都是一夫一妻的,所以嫡系公主可以数嫁的事情我从来没听谁提起过。此刻我不禁万分懊悔在宫中为什么不多听听多学学多看看,导致如今竟不知禹苍说的话是真是假!
切,管他是真是假,又奈我何?难道会有人拿刀逼着我嫁第二次?若真有,哼哼,那么那个人可就得有比夏侯尚更硬的拳头才行。
落在禹苍手里想逃也是逃不掉的,从他昨天的话里估计他不会索我性命,索性就和他游山玩水也好。有个狐狸做伴游也是别有生趣呢。
次日早饭时,禹苍见我面色安宁,笑容可掬,便媚声笑道:“公主今日心情看着不错,不如我们去泛舟游山可好?”
我欣然同意。
禹家不但有权而且有钱。朱红色基调的纯楠木船舫简约而不简单,船里每一件案上摆设可与皇宫里珍玩相媲美,从船顶流泻到甲板上累累垂垂的帷幔是一年才出不到百匹的婵娟袖,连皇室都十分珍惜的极品织物他却毫不吝惜的拿来用做普通的装饰。见微知著,如果比财力的话,真不知是国库的银子多还是禹家的银子多呢。
在靠近船舷处的甲板上摆一张小巧的八仙桌,上设有各色鲜果、琉璃杯两盏。禹苍伸手扶我坐定后,方才在我对面坐了。对空击了两掌后,船舱里就响起了袅袅的琴筝之声。我侧耳倾听了会儿,那琴音十分的纯净隽雅,曲调婉转萦回,似火似水,如吟如诉,不觉叫了声“好音。”又问道是何曲目。
禹苍端着酒杯嗅着那醇香的酒气,拿眼笑觑着我,答道:“此曲名唤‘恋慕’。”
“‘恋慕’?恩,曲调温柔婉约,是首爱情的曲子呢。”我点头赞道,“听音仿佛是甜蜜中还带着点期盼的哀伤,能做出此曲的必是个性情中人,不知他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爱情呢。”
听我如是说,禹苍注视着我的眼底有抹火光蓦地一闪,语气轻柔的道:“公主喜欢此曲?”
“自然喜欢。”
他闻言抿唇一笑,竟如夕暮飞花,万种风情,“在下倒是知道那做曲的人。公主可想听他的故事?”
“哦,你知道?那说来听听。”我忙围襟正座,兴趣盎然听故事。
禹苍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方娓娓道来,“他出身豪门,衣食丰殷,容貌俊美,才华横溢。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如上天赐予般,欲取予得。但他却偏偏爱上了个狠心的女人,想倾尽所有的爱她、得到她,但她却对他的真情不屑一顾。甚至为了躲避他的爱恋,那女人竟转而嫁给了个她不爱的人。爱人已做他人妇,此君却仍对她念念不忘,盼她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故有感而做出此曲。”
“那男子倒是个痴情的人呢,”我长吁一口气,无限慨叹道:“求之而不得,矢志却不移,苦恋不得终,‘恋慕’此名不甚妥当,不若‘倾城之恋’更让人心池荡漾。”
“倾城之恋?……倾城之恋……”
禹苍嘴里反复的咀嚼着这几句话数遍,凝视着我的眼神突地放射出奇怪的热烈光芒,折扇猛地轻磕了下掌心,朗声笑道:
“果然比‘恋慕’精彩许多,以后此曲便叫‘倾城之恋’了!”
我横了他眼,摇头笑道:“你又不是曲作者,怎可乱改名目。”
“呵呵呵呵,怎不能改?此曲就是在下的拙作呢。”
桃花眼摇着扇子呵呵笑着,如同盯着猎物的猛兽般,双瞳里隐藏着侵略吞噬一切的欲望,对上我吃惊的双眼,“而且,这曲子正是为了狠心抛弃了在下的美丽瑞凰公主而做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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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为谁倾城为谁恋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称赞什么“好曲、好音”了,即使里面那个琴娘的指头弹断了我还是继续装我的聋子什么都没听见!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的话!我绝对不会再附庸风雅、买弄文才的说什么“倾城之恋”之类的混帐话了!去他的“倾城之恋”!去他的“恋慕”!他就是叫“强jian”又关我鸟事!!
现在好了,人家下个套我就往里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随随便便一首曲子,就给了人家充分的理由和空间在我面前大搞暧昧!
暧昧!从来是它玩我我玩不动它!!
尤其是我现在的处境十分的不利,昨天那狐狸还话里话外的暗示我,他对我是兴趣大大地,还不介意跟我来个一女二夫的婚姻政策。但是我介意啊啊!如果一个不小心,嚣张狐狸就会趁机把我这个禁锢中的小肥肉给吃了去!那我可就上对不起爹爹哥哥,下对不起夫君阿尚了!
所以这个时候千万要抗住!暧昧暗示挑逗什么的!来一个就要踹飞一个!坚决地!
于是我轻咳了声,心绪一整,脸色丕变,两手平放于膝上,脊背挺直,抬眼正气凛然的望向禹苍:小样!我要以贞洁打败你!!呃~貌似贞洁我已经没有了……那,我要以德行打败你!!
但是正气凛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钟,我立马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啊啊!拜托眼神别那么火热好么?太烫人了!这炎炎夏日的,要是不小心中了暑多不好!就是不中暑,热出一身黏黏的汗也是很不爽地!不要再加温了,拜托!你眼睛是太阳公公的嫡传弟子啊?啊啊!也不要靠过来好么!!更不要在我的耳边吹气!我知道你口气清新,胃肠健康!
我死命的低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那双整齐相对的指尖,妄想能盯出个花来。我最受不了别人那充满绵绵情谊的暧昧视线了,鸡皮疙瘩都全体起立的反抗了,冷汗在额头上个个冒出。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一拳挥过去完结这暧昧的小宇宙时,就听那个不住的在我脸颊和耳朵边呵痒痒的嘴唇,柔媚中带着挑逗的说道:
“公主认为曲中的那种感情美妙不美妙呢?”
“啊?恩……啊!噫——”
“公主为那男子无悔爱慕着的心感动没感动呢?”不待我答,他又道。
“啊?恩……啊!噫——”
“公主认为那男子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得到女子的芳心呢?”
“啊?恩……啊!噫——”
冷汗终于滴落,我紧张的无语了。
“瑞凰,我美丽的公主,您的沉默,是爱的暗示吗?您娇羞的红颜,是为我而盛开吗?”
肩膀蓦地一沉,他那月华般的脸抵靠在我的肩窝上,唇舌若有若无的撩拨着我的腮,呢喃着邪魅的声音。身体被胸前的两条月白色长臂轻轻的环住。大手沿着手臂抚摩着滑下,握住我僵硬的指头,摩挲着把玩。
“您接受了在下全心全意爱怜着您的心了。是吗?“
背后灼热的胸膛,揉捏在他人手中着的柔荑,脖颈间游走的气息,蜻蜓点水般,在脸颊上若有似无的亲吻……被刺激的触觉和听觉在脑袋中膨胀勃发着,快要眩晕到顶点时,脑浆里仿佛突地被狠k了一拳,散落一地的糨糊。
我遇强则强,脑筋刹时清明了!
猛地站起身来,脑瓜顶狠狠的刮过他的半张脸。我快速的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以策安全。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脏,我直视着正揉着半张脸疑惑的看着我的他,嘴角弯出个完美的弧度,双眼里泛着温雅的笑,语调不高不低的莺莺笑道:
“大人别老是自说自话呢。害得瑞凰都没回答的机会。大人问我那曲子里的爱情美妙否?令我心动否?那男子可有机会否?这样直白的问题真让瑞凰害羞不已呢。虽然难以启齿,但是瑞凰还是要勇敢的回答大人——”
我直视着禹苍的表情未变,但语气却冷了几分:“不美妙!没心动!没机会!”
“为什么?公主不也喜爱那曲子吗?”
“曲子虽好,可是故事不好。那女子从没爱上那男子,所以才嫁做他人妇。既是那女子已经另嫁他人了,那又何必继续的纠缠不休呢,自以为是的强迫爱情苦苦追寻着又有什么意思?”
亲切的笑容仅滞了一滞,便又恢复了那万种风情,流光暗影的媚惑双眸凝睇着我,无奈的嗔道:
“公主为什么总是用您那漂亮的樱唇说出残酷的话语来伤害在下的真心呢。在下不信您对在下一点感觉都没有。”
“公主,您其实是喜欢在下的,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他移步向我走来,口中催眠般的低低念道。
他每走近一步我便后退一步,最后腰顶在了船舷的扶栏边退无可退,我恼怒的瞪向他,大声道:
“我喜欢不喜欢谁我心理清楚的很。但我确定的是,我绝对没有喜欢你!否则我早就嫁给你了!”
脚步蓦地停住了,不紧不慢的慵懒语调变得有些不稳:“公主也不爱夏侯尚,却为了躲避在下的真心而嫁给了他。这让在下情何以堪?!难道就因在下是禹家的子孙就得不到公主的真爱么?”
“……”
我静默的瞅着那个满眼质问着我的男子,竟答不出话来。我不嫁他的确是因为他是禹家的子孙。而夏侯尚也的确是我不嫁的挡箭牌。无论嫁给尚之前还是之后,我从来没考虑过爱他还是不爱的问题。但是,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缓缓的转过头去,手搭着扶栏凭栏远眺,望着那滔滔的江水兀自不语。禹苍见我如此,以为说中了我的心事,正在得意,就听我开口淡淡的问道:
“大人,这是什么河?”
“……这是亘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这样问,他迟疑的缓缓答道。
“原来是江,怪不得这样的长呢,我极目远眺竟也望不到边际。大人可知这亘江流域多长呢?”
禹苍见我话题突转,却似有话要说的样子,虽满心疑惑,还是顺口的接道:“亘江从真乾国流经我国,横穿过东北、西南等地区,流向古磷国而去。不知源头,不知源尾。”
我闻言展眉甜甜轻笑道:“如此,这江水是与古磷国的江水是相通了?”
“天下水路是一脉,自然是相通的。”
我点点头,走到桌旁,拿起那琉璃酒杯,满满的斟上杯酒。复又来至栏边,对着滔滔的江水举杯轻抿了口酒,余下的扬手全数洒向江里。望着滚滚东去的江面我柔声吟唱道:
“我住亘江头
君住亘江尾
夜夜思君不见君
共饮亘江水”
转身,我含着无限柔情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进禹苍那闪烁的桃花水瞳里,
“大人,你说我对夏侯尚爱是不爱呢?”
“……”
白玉般的脸倏地变得有点狼狈,望着我的眼神闪过一抹受伤的颜色。他撇过头去,仿佛不愿意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般。许久,他望着那江水启唇冷冷的笑道:
“公主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残酷又冷硬。爱一个人又没错,为什么老是这样的拒绝在下呢?试着看看我,会发现在下比夏侯尚更值得您爱。”
“这种事,永远不会。”我直视着他,斩钉截铁的回道。
他回过头来,眼里涌现一种无奈的伤感,冲淡了平时容颜上邪魅的气质,唇轻轻的翘起一边,声音如同那冲了几遍还是有着淡淡苦味的茶水般涩然。
“如果,您对我屏弃成见,放开胸怀的话,会!”
24看招!--我挡!我挡~
正如和小尚尚嘿咻过一次后,就不再害羞和他嘿咻以后的n多次。自从我坚强的扛住了禹苍的第一次猛烈的暧昧攻击后,他再施展的肉麻暧昧手段我都能坐怀不乱面不改色的挡了回去。比定力我虽不是骨灰级的,但也差不多是铁杆级地。忍常人所不能忍,是我在皇宫里时哥哥们极度的爱护下锻炼出来的超强精神力。
啪!
第nn次拍掉摩挲在大腿上的修长毛手,眉毛微颦了下:连睡个午觉做做日光浴都不让人安生。我缓缓睁开眼睛,手指放在唇上气质幽雅的打了哈欠。欠身微微做了个起身的动作,禹苍就体贴的拿过一个柔软的大抱枕垫在腰后处。抬眼透过头顶飘动的缦纱眯眼望了望天上的浮云。
“到哪里了?”我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
“进了真乾国境内了。”柔媚的声音答道。
“恩,舟船真是日行千里呢,好快。那个‘我’呢?她走到哪里了?”
我侧身舒服的靠在抱枕上,拿过太妃椅旁小案上的牡丹团扇,微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扇着。
"昨天到了里山,今日应该往东去,到了嘉州了吧。”
将烧沸的水微晾一会儿,掐了几枚绿峰茶放进小巧的紫砂壶,随后以水冲入醒过一遍,倒掉,再快速的注入热水,盖上壶盖,静待几分。坐在茶炉边认真泡着茶的狐狸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茶壶,心里计着时间,随口答道.
很小心呢,避开了哥哥们的势力范围,是怕被皇室发现?还是我的擅自离府已经引起了注意?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禹苍接着笑道:“不过公主不必担心,我有让‘她’摹照公主的笔迹往侯府里写信呢。不会令您的侍女们担心以至于惊动到皇帝陛下的。”
“……”死狐狸!我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与禹苍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除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游山玩水,外加被他调戏搞暧昧外,闲暇的时候,也就和他一起切磋茶艺。没想到这个贵公子对这玩意儿倒是很上心,学的不亦乐乎。
“好了。”他低呼了声,拿起紫砂壶往那成套的茶杯里斟了八分满茶水,回身端到我眼前,“试试这次的怎么样?”
放下团扇伸手去接,那人却趁机握住我的凝脂玉手,指腹挑逗的在手背上来回抚滑着。
哼!见缝插针毛手毛脚政策!
右手的青葱五指并拢,手腕略一用力,反手一巴掌甩过去,啪~熟练的拍掉那个色爪。
忽视揉着手背满脸哀怨状瞅着我的桃花眼,端起茶杯,先在鼻端轻嗅了下,而后轻啜浅尝了口,微微笑道:“口感比上次好些,但是还是略微腥涩了些,想是水温低了的原因。绿峰是夏末的茶品,故冲炮的水温要比寻常的茶要高些。”
“恩恩,受教了。”禹苍连连点头,一副认真学习乖宝宝的样子,说着语调一转,又媚声细语的笑道:“公主的茶技出神入化,是在下学习的榜样呢。跟着公主真是学无止境受益匪浅啊。”
哼!无处不在谄媚政策!
眸色流转轻睇了他一眼,我似假似真的嗔道:“大人老是爱取笑瑞凰呢,瑞凰不过是深宫中的一朵无知小花,为讨得父亲的欢心才偶然学得如此雕虫小技,拿不上台面的。怎能比得过大人的雄才伟略,高超手段。只那金蝉脱壳,移花接木二计就用的出神入化呢。让瑞凰囹圄于大人左右,欲离不得。”
“这都怪在下沉迷在公主的天姿风采中无法自拔,故惟有长伴左右,幻想着公主终会可怜在下的痴情--恩,公主,您已经慢慢爱上了在下了是不是?”他被讽刺也不气,反厚着脸皮趋身靠近我,魅色的眸子紧锁着我,微嘟起的红唇愈靠愈近。
哼!催眠+色诱政策!
眼看那章鱼嘴就要亲上,我蓦地站起身来,抬手眺望远山近水,无限慨叹道:
“哎呀~天气好好哦~天蓝蓝地,水绿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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