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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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大楼,玉木真纪的办公室。

我进来的时候,玉木真纪正在为阳台上的花草浇水,表情淡然的她,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喷壶下面那株牡丹花的盆子里满是水了,仍没有停下。

“来了?”

主任大人颔首道,“坐吧。”

或许是为了考验一下我的耐心,过了足足有五分钟,玉木真纪才走了进来。

在学校的玉木真纪,永远是严肃的制服和黑色眼镜,脸上也不会有笑容,就算是刚才浇花时也一样。

玉木真纪的办公室助理,依旧是那位山下静子,我是到了后来才知道,山下静子在学校的地位还高于一般的老师,只不过当初她是特意到门口去等我,才让我觉得樱花学园暴殄天物,怎么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来当门房。

刚才山下静子为我端上一杯热茶,美丽的少女还跟我使了一个眼色,显示玉木真纪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

山下静子之所以肯给我通风报信,在于本人在学校一贯的温和善良,外加乐于助人了,所以教学大楼的员工们,几乎都很喜欢我,像这样的通风报信,简直是小事一桩。

“刚才校长大人打来了电话,说你愿意再让两个女孩子加入你的班级?”

玉木真纪坐在我对面,一开场就说起了正事。

对于她雷厉风行的作风,我倒是很有准备,颔首道:“是的。”

玉木真纪皱眉道:“为什么?”

我坦诚的说:“暑假的时候,我去过大阪一趟,和两个小姑娘颇有一些渊源,既然她们希望接受我的指导,那自然是很好。”

教务主任似笑非笑的对我道:“可是之前有那么多的女孩子想要加入你的班级,你都拒艳了,说是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这次却又自己打破惯例,是不是想要给我难堪啊?”

玉木真纪说的没错,在数十个想要加入我班级的樱花学园女孩子中,至少有十个是透过她的关系,可惜最后都被我拒艳,多少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笑了笑,“这次是我的过错,那么,主任,在两位小姑娘之外,我同意再让一位加入,这个名额就麻烦你帮我决定吧。”

投桃报李的举措,自然是缓和关系的重要因素,玉木真纪知道我是让她去得一位家长的人情,心下的郁闷顿时少了许多。

“算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们来不来也没有关系。”

玉木真纪沉吟着道,“不过明年开学的时候,你至少要给我五个学生的名额,不然我跟你没完!”

“好的。”

一向冷漠严厉的主任,用这种耍小性子的语气说起话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想起了在餐厅里遇见她的那次,其实玉木真纪不装扮得这么老气,再加上一点点的化妆打扮,有这样的语气也不算稀奇。

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玉木真纪轻咳了一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先小小的喝了一口,再抬头对我道:“柳老师,听说你和纳克医生是好朋友?”

我颔首一笑,“主任有事情找他?”

玉木真纪看了一眼门口,她的房间属于套间形式,外面有山下静子在把守,里面的小间则是她的私人空间,现下正虚掩着,木门很厚,也不怕别人能听到什么。

见她这副架势,我就知道她要说的事情肯定有些难以启齿,不觉好奇起来。

“是这样的……”

玉木真纪压低了声音,“我有一个朋友,她……好像是属于不孕的女人,这些年来到处找医生,都没有治好,如果纳克医生有时间的话,我想……”

我低下头去,在桌上拿起便条纸,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递给了话都没有说完的玉木真纪,“纳克平日都很忙,主任你的朋友去之前,还请先跟他联系一下,确认一下时间再说。”

玉木真纪大喜的接了过去,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在乌黑的眼镜之下,嘴唇翘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谢谢你了,柳老师。”

接受了“贿赂”,玉木真纪的面容稍微的温和下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长束绫馨和北条浅织两位同学就会来上学,到时还请你和对待其他学生一样,严厉的管教她们。”

“明白了。”

我正色的颔首道。玉木真纪不畏权贵,用最严厉的态度来要求学生们的心态,很是值得人钦佩。

晚上,斯德哥尔摩传来的消息依旧很好,加奈和优子的广告乘胜追击,我的广告则是让各大电视台的投诉电话差点被打爆。

接连几天的疲劳轰炸,让北欧三国民众们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最大限度,前面两个还好,总是一种享受,但后面那个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甚至还出现了数十个人到电视台门口抗议的情形。

“抗议!抗议无良广告折磨神经!”

“谴责电视台只为赚钱,丝毫不考虑人民的身心健康!”

“……”

看着电视上的这些特写镜头,如梦似幻的美少女加奈,直接就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一双玉手不住的鼓掌,那美眸中的调侃笑意是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优子比她要正经许多,盯着电脑上传过来的数据,一手拿着笔,一手捧着一本记事本,在上面不住的记录着。对于三个广告的各种反应,不仅都记在她的本子上,小妮子还抽空写下了自己的评价,很认真负责。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加奈跳了起来,趴在桌子的一侧,弯腰过去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嘻嘻,俊雄,你的麻烦到了哦……是杜禾伦打来的电话。”

小妮子如今是彻底的放开了,这么弯腰翘臀之际,不可避免的再次露出短裙下面的黑色蕾丝花边小内裤,小内裤被雪白的美臀绷得紧紧的,黑白相间之中,说不出的诱惑动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突出了她美臀的惊人弹性和肥美丰韵。

真是看不出来,加奈的身材原来这么的好!

身为她的老师,我自然不可能仔细的打量她的春光,眼睛一扫而过之后,我思索了一下,走了过去,按下了免持通话键。

“你好,我是柳俊雄。”

“啊,柳先生,您在就太好了!”

杜禾伦的声音一听就有些急躁,“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乐意效劳。”

我温和的道,“除了关于三个广告的事情,什么都好说!”

“呃……”

杜禾伦差点没有一口气给憋死。

同一时间,这位广告界大佬还听到了电话那头,两个女孩子的笑声,一个张扬、一个低声,声音是非常的动听,但听在他的耳中,却像是一阵阵辛辣的讽刺了。

混帐的东方人!为了泡妞,居然想出这种阴损的法子,真是让我杜禾伦大爷失策啊!无良的老人家暗自咒骂道:“我祝你今晚不举,或者被两个小妖精吸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优子和加奈的相貌他是见过的,而她们的身分,杜禾伦也知道,所以他才会以为,我是因为她们才来策划这次的销售,虽然杜禾伦本身就是一个风流人物,但此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很痛恨那种为了女人而出力的人!

“呵呵,柳先生您说笑了。”

杜禾伦早就知道这次不易说服,所以马上又笑着道:“我也不是想要为难您,可是就在刚才,超过二十家电视台的董事长打来电话,严词说他们要撤销您的广告,您看……”

“不可能。”

我断然的拒绝道,“你们收了我的钱,定下了合约,在我没有违约的情况下,那么就得遵守,没得商量。”

“柳先生您说得可不对啊。”

杜禾伦语含威胁的说,“我们也不想违约,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报警了,扬言要控告电视台,如果被法院裁定你们的广告违规,那到时撤下来就不大好看了。”

顿了顿,他的语气转为温和,“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给的费用,我们退回一半,而广告就只撤销最后那一个“白痴的喊叫”的广告,其余两个广告继续,而且我们保证,以后的广告一定会给您优先的时段和价格。怎么样?这已经是我们最大限度的替您考虑了。”

杜禾伦软硬兼施,目的当然很明确。我不为所动的淡淡道:“稍候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说着,我按下了电话保留键,让他那边无法听到这边的声音。

“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我转而问已经走到身旁的两个美少女学生道。

她们一接近,我就闻到两人身上的天然chu女体香,清纯的、淡淡的,让人闻着就心神开朗。

两位小美人儿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玩笑心情,都皱眉在思考,虽然她们嘴上说我的广告很幼稚,然而一旦别人说不喜欢,想要撤掉,她们的芳心就不怎么舒服:就算再怎么不好,也是俊雄想的,你们怎么能想撤掉就撤掉?

这就是所谓的内外有别了。

沉吟之中,加奈首先说道:“俊雄,要是北欧观众们的反应这么大,我们就先退一步好了,以后我们再用这个广告吧。”

优子也轻点螓首,“是的,为了你的计划能成功,稍微的退让,也不算什么失败。”

两女的意思是劝我放弃,其原因并不是说她们在挑战我的决定,而是她们在替我着想,毕竟做广告的目的是为了psii的销售,既然广告已经引起了电视台和观众们的反感,不如趁早放弃的好。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重新打开了通话键,“杜禾伦先生。”

“我在!”

杜禾伦马上就说话了,语气中带着殷切,“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请继续履行合约。”

我斩钉截铁的道。

“啊?”

杜禾伦一听之下,顿时有些恼怒,敢情我刚才的退让,完全没有效果?

“柳先生,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观众们的意愿,是可以让法院做出决定的。”心态变换的杜禾伦,态度变得很强硬,“如果你坚持这样,那么不但会波及到其他两个广告,我们以后也就没有了合作的可能,在北欧三国,psii永远就打不开销路!”

“通常一个诉讼,需要经过取证、开庭、辩论、判决等一系列程序,我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牵涉到庞大金额的案件,更是会旷日持久,再三上诉的也不是没有。”

我慢悠悠的道,“等到判决结果出来,最少也会是半年之后,一年都有可能。而在这段时间中,停掉我们的广告,那巨额的违约费用,恐怕电视台和你们广告公司也承受不起吧?”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粗重的喘息声,却没有说话。

我恰好说中了杜禾伦他们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肯让步的原因:只有我们主动的退出,他们才能避免赔偿违约金,否则在判决结果没有下来之前,他们都无法违背合约。

观众的意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现实的利益,牵涉到数十家电视台,总共高达数亿美金的赔偿,无论是谁,都会头大。

片刻之后,杜禾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柳先生,你别逼我!”

身边两个小美人儿同一时间轻轻扯了扯我的衣服,等我望过去,看到的是她们脸上的担心神色。

我笑着拍了拍她们的小手,转而继续对杜禾伦说道:“杜禾伦先生,你其实不用紧张,像是电视广告被人投诉,在欧美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只要不是违背了法律,都不会有事的。”

“你当然不会紧张!”

杜禾伦在电话那边气得笑了起来,“从制作到联系播放,全部都是透过我诺贝尔电视广告公司,那些电视台的董事长要骂,也只会骂我!跟你们sony半分关系都没有!”

“你这是在指,我们把压力都转移到你身上喽?”

“事实不是这样吗?”

“胡说八道!”

我粗俗的骂了一句,吓了美少女们一跳,也更是吓了电话那头的杜禾伦一跳,“早知道这些,你收我们的钱干什么?既想要赚钱,又不想担责任,你给我找点这样的生意来!给多少我要多少!”

“你……”

“我明确的告诉你,杜禾伦先生,如果我发现有任何不符合合约规定的广告改动,我立刻向欧盟法庭控诉你们诺贝尔集团,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什么是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勾当!”

我丝毫不放过他,话说完之后,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

加奈和优子面面相觑,性格活泼一点的加奈,忍不住小声道:“俊雄……你不会玩过火吧?”

“不会。”

我笑着招呼她们坐下,“有时候在谈判之中强硬一点,更会让对方认清楚我们的底线。”

“依照统计结果,我和加奈的广告已经有了很不错的效果,你过度强硬,他们真的要拚得鱼死网破就不好了呢。”

优子柔声道。

“相信我吧,我的广告可以荣登北欧三国庸俗广告之最,但也能达到最让人耳熟能详之最。”

我和声的道,“我们这次只是在尝试一种新的行销模式,所以用上一些手段也是可行的。”

听我这么讲,美少女们都明白了,我不愿意放弃这个广告。此时,加奈心中的小恶魔飞了出来:俊雄肯定是不甘心失败,所以才故意去激人家的吧?

看着两位小美人儿陷入了沉思,我拍了拍手,将她们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别对你们的老师这么没有信心好不好?来,数三十秒,我保证杜禾伦就会打电话来服软。”

优子横了我一眼,不过姿态怎么看怎么优美动人,“他不服软才怪……你以为生意人和我们一样,都喜欢耍小性子吗?对于他们来讲,钱才是最主要的呢。”

“纠正一点,喜欢耍小性子的是你们这些女孩子。”

我微笑着道,“杜禾伦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会按照我们所想的做。”

“叮铃铃……”

正在说话之间,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加奈美眸一瞟,随即轻笑了起来,再次按下了免持通话键。

“柳先生,生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想我们可以再谈谈,以此来谋求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你说呢?”

电话那边的杜禾伦,语气无可避免的出现了略微的沮丧,在他发现电话那头的几个人不仅仅是送财童子和玉女之后,也产生了对事态无法把握的茫然。

如果和自己谈生意的是北欧人,甚至是欧洲人都还好,偏偏是东方人,远远不是自己势力可达的地方,想要用一些黑道上的威迫压制,都没有办法做到。

杜禾伦也明白,如果自己迫于各大电视台董事长的压力,强行解除和sony欧洲总部的合约,那么从此以后,诺贝尔电视广告公司在世界上就会成为笑柄,一个做生盘毫无诚信的笑柄。

此时他是无比的痛恨,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只停留在巨额的金钱上面,而没有看出这个庸俗的广告重复播放,会是多么的令人反感!

然而,抱怨已经没有用,杜禾伦唯有尽可能的要求sony撤销这支广告,为此他宁愿损失一点钱财也无所谓——可惜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别人也不在乎钱,只想要广告。

“很好,你这种态度,我们才能继续谈判下去。”

我淡然的道,“杜禾伦先生,人们的忍受能力,远远的超乎你的想像,别以为他们会多么忍受不了,作为强权人士,你就该强势一点!特别是对待那些电视台的人,要是人人都可以破坏规矩,还怎么做生意?”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们sony只与我们合作这么一次,我可是要长期面对他们的。”

杜禾伦嘟囔着道。

“如果说我们的广告只在一家电视台播放,那么观众们的抗议或许有效,他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电视台来观看节目。”

我继续平和的道,“如今却是北欧三国所有的电视台都播放着我们的广告,换句话说,所有的电视台已经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观众们除了埋怨几句,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就算他们只告其中几家电视台,但法官敢只判被告的几家电视台吗?那可是会引起众怒的!如果想要一碗水端平,那么法官只能判电视台都有罪,你觉得哪个法官有这个胆子和魄力?”

杜禾伦猛地一惊,当真是身在其中的人,远远没有局外人看得清楚啊,自己等人只想着电视台会被告,却没想到针对所有电视台的判罚,将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其中的难度,如同是北欧民众要控告多特森集团那么困难!

顿了一下,我又道,“不过,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这些事情应该由你们来承担,但是我本着朋友之间的道义,还是可以出力帮忙的。”

你要是一个善良的人,那耶稣都会欣然邀请撒旦打牌了!

抛开心里的抱怨不说,杜禾伦实际上也是精神一振,透过这段时间的合作,他早已知道,这个年轻人非常的有才华,说不定已经想出了什么破解危局的办法。

“柳先生您说,我听着呢。”

杜禾伦充满着期望的道。

“我们sony过段时间就会进行psii的销售,这个询问接待和售后服务是免不了的,所以我决定在斯德哥尔摩明天上午九点钟,就开通针对北欧三国分部的免费客服专线,你们可以告诉有意见的观众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到我们这边来反应,这样一来,你们的压力就该少多了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

杜禾伦激动得手都在发抖,“那么就麻烦你了,柳先生,我们会告诉观众们这个消息的,祝您和两位小姑娘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是生怕我反侮,拍了拍马屁后,顺手就挂了电话,其速度丝毫不下于我刚才的动作。

“这个死老头子……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加奈把最后一句话听得清楚,俏脸绯红的她,紧咬着银牙,芳心是既生气又有着一丝羞澄。

“俊雄,你刚才说客服专线,固然可以减轻北欧电视台的压力,但现在我们出手,需要耗费的精力和金钱可也不小呢。”

优子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充满着好奇和不解。

“客服专线迟早也要建立,现在让她们先练练,也是一种锻炼。”

我站了起来,“况且我们以后还要和各家媒体打交道,如果现在就和电视媒体搞僵,那么其他人对和我们的合作,就会存有质疑。而我们现在帮电视台减轻了压力,就会给人一种我们很仗义的印象,如此的口碑,在生意场上可是能直接当钱来用的哦!”

两女颔首赞同了我的说法,加奈更是吃吃笑着的伸出玉指道:“老奸巨猾的俊雄!”

……

观众和电视台的反应,都在我的考虑之中。

老头子告诉过我,《孙子兵法》之中有一条,“多虑多得,不虑不得”,意思是考虑得越周全,成功的把握才越大,如果不去做准备,而是莽撞的去做事情,迎接你的,很有可能就是失败。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他们的反应/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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