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的每一个房间,但电影中有很多关于在通风口冲出来杀人的情节,我可以很郑重的说,事实上基本不可能。因为通风口只是楼层和天花板之间的一层隔板,用普通的钢铁皮做成,承重量最多不过三十公斤,寻常人扑进通风口,还不用他爬动,立刻就得掉下来,到时被打成猪头都说不一定。不过通风口也不是谁都不能利用,像是我运功提气后,紧紧贴在顶部石板上,就可以顺利的爬行,根本不用接触到下面的薄薄铁板。
饶是如此,我需要花费的真气实在太多,等到我找了二十几个仍旧有人的大小办公室后,几乎耗费了一半真气的我,才找到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面色沉重的中年人,拿着笔埋首写着什么,好半天后,才脸色阴暗的抬起了头。我打量了一番,这人正是我要找的西条隆盛。
对于接下的任务,我没有任何去了解的想法,在通风口的百叶窗缝隙中,我弹出一道指风,准确的打在了他的“气舍|丨穴”上。
就这么一弹,相当于五十公斤重的东西砸中了“气舍|丨穴”,西条隆盛只觉得忽然胸口一疼,手刚刚摸在胸口上,就因为心脏缺血,一口气提不上来,满脸痛苦的倒在了桌子上。
对我的身手,我从来没有怀疑,见状我加快了速度,在外面的人还没有发现之前,快速回到了我进入通风口的那个厕所小房间,将一切复原后,施施然的走向了电梯。
从大厦中走出来,忽然间听到警笛声尖锐的响着,夜幕之中,数十辆警车和摩托车都飞速的冲过这里,目的地是远处。我微微一笑,身为杀手就是有这个麻烦,在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呢!
银座的大街小巷都是人潮涌涌,这里晚上的娱乐项目很多,但更多的是前来观光的外国游人。
我并没有在这里叫出租车,而是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就穿过了好几条狭小的街道,眼前的路也越来越黑暗。
“噢!”
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入了耳朵,我的手下意识的一提,望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是在一楝大楼背后的小巷,旁边几乎都是堆放垃圾的场所,而垃圾堆的后方正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刚才的呻吟声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眉头一皱,原因是他苍白的脸色,以及胸口的一滩血迹。除此之外,他的身边有一个大包,里面的东西在月色之下,也闪烁着金色或者亮白的光芒。此时年轻男人也看见了我,他的手似乎想要抬一抬,却没有举起来,苦笑一声:“请……请过来一下……我求求你!”
联想到刚才蜂拥而过的一排警车,我笑了笑道:“你抢劫了珠宝店?”
“是……是的。”
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他强提着精神道,“我……我求你帮我、帮我一个忙……拜托了!”
“说一说是什么?”
“我……丰岛区西巢鸭十八街五号三○一房间……我的妻子……山下庆子……这些东西……给她……”
“为什么?”
我淡然的看着他,“你抢劫了珠宝店是犯罪,还想我帮你去送赃物?”
“不……不……她、她的眼睛……看不见……这些钱……给她……换……眼睛……看……看一次……朝阳……”
本来都打定主意转身离去的我,在年轻男子说出这番话后,我停下了脚步。等到我想要再问问他,这个男人却已昏迷了过去。
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伸手在年轻男子的身上点了几下,暂时封闭了他伤口周围的血脉,随即转身离去,随便找个小型停车场,片刻之后就从中开出一辆面包车,停靠在这个路边。将年轻男人和他的大包提在手上,塞进车子后,面包车扬长而去。
在距离铃木私人诊所还有三条街的地方,我把面包车丢弃,自己提着他和大包,闪电般在街道中穿行着,不一会儿就从窗口进入了诊所的二楼。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铃木京香的办公室灯火通明,正在忙碌的她,忽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惊愣的她抬头一看,脸色旋即变成了惊喜。
“先生,你怎么来了?”
美女医生惊喜的站了起来。
“快点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进行手术。”
我沉声的吩咐道。
“手术?”
京香愣了愣,“不是在周六吗?今天是周一,这次的病人还没有来呢。”
“不是那个人。”
我摇了摇头,“不要惊动其他人,我一个人主刀,妳在旁协助就可以了。”
京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化作了一声应允,迅速的和我一起消毒换上手术袍。等到她慢我一步走进手术室,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二十多岁男子,看到他胸口的一片小弹孔,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不要紧张,快点过来帮忙接通心脏助压器,准备三十万当量的强心针和五千单位的多卡多氏消毒针剂,速度要快。”
我冷冷的吩咐道。在这一刻,我已经转化成了从没有失败过的北美第一神刀。
“是!”
也许是受到我气魄的压制,京香迅即的回过神,快速的准备起东西来。
“他中的是银行和珠宝店警卫常用的散弹枪,威力很大。子弹出枪膛后,分散成几十颗铁砂打中他的胸部和腹部,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铁砂取出,然后在他的中枪位置刮去烂肉,如果他有撑不住的现象,妳就用强心针吧。”
话音落下,我已经拿起了手术刀,下手如飞的在年轻男子的身上挥动着,时不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铁盘上响起,那是铁砂被取出扔进体子的声响。动这样的手术,我也有过几十次,不过之前都是警方送来的、体格健壮的抢劫犯,这一次的年轻男子,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还没有等到我将铁砂全部取出,他已经是呼吸紧促,脸色极其苍白。
“十万当量的强心针,肌肉注射。”
我眉头一皱,冷声吩咐道。我的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可是他还是支持不住,这么弱的身子骨,怎么去做专业的劫匪?”
只香早就被眼前那不住闪烁的刀芒晃花了眼睛,她之前见我动刀,虽然速度也快,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还能这么快的做手术的。点头答应着将强心针剂注射到年轻男子的体内,京香心中一个念头浮起:先生的刀术,恐怕可以和那个传说中的北美第一神刀相提并论了吧?
有了强心针的助阵,年轻男子很快就有了点力气,呼吸也平缓了许多,而我此时也将大部分的铁砂取出,总算是让他度过了最难过的一关。
接下来我手上仍旧没有放慢速度,并开始对京香讲解,其中下刀的力道和角度,什么才是腐烂必须要去掉的肉,哪个时候用消毒针剂……等到我手术做完和讲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等到京香将他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年轻男子也沉沉的睡去,虽然身体无比的虚弱,但是性命已经无忧了。“京香,给他继续输液,五十毫升罗比斯二型抗菌针剂、配合三千毫升生理盐水,按一分钟二十滴的速度就可以。”
走出了手术室,脱下手术袍,清洗之间,我想了想道,“另外……妳这里有没有隐蔽的地方?”
京香看了看我,轻声道:“地下有一间之前修建的储物间,但是一直没有用过。”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了,就我和爸爸知道,现在爸爸已经去了……”
看见京香娇靥神色一黯,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别伤心了,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妳快快乐乐。”
听了我的安慰,京香不但没有感动,反而是神情古怪,“先生:…厢必不到你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我老脸一红,轻咳道:“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先将他推到密室去,别忘了注意氧气的供给。”
“嗯。”
京香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忙了半天,才将年轻男子安置好。
“接下来妳来照顾他,不要麻烦别人。”
坐在京香的办公室,喝着京香煮的清茶,我淡淡的吩咐道。
“是,京香知道。”
京香柔柔的回答着,她站在我身边,并不坐下,我转而望过去,才发现她的眼睛盯着桌子下面的大包,那金银钻石闪烁的光芒,被灯光闪烁得有些刺眼。
“怎么,妳想要这些东西?”
“啊,不,我不要。”
京香吓了一跳,连连摇手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先生,他……他是什么人?是不是打劫珠宝店的劫匪?”
京香虽然很固执和善良,但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从年轻男子身上的枪伤,以及我刚才解释的这种散弹枪是打劫银行及珠宝店常见的,再加上看到装满了金银首饰和钻石戒指的大包,哪里还想不出来龙去脉。
“是的。”
“先生!”
京香充满英气的俏媚粉脸,瞬间布满了怒气,“你!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平淡的说话?他可是抢劫犯啊!还很有可能伤害了别人!为什么我们要救他,而不是把他交给警察呢?”
“他没有伤害人。”
我冷冷的看着京香,从大包中拿出一把枪,用力一扳,将它扳成了两段。从清脆的声音和那中空的内里,京香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是一把模拟枪,虽然很像,但终究是假的。“他……他的胆子真大!居然敢拿假枪来抢劫!”
京香颤声的道,“可是先生,这仍旧不是我们救他的理由!”
“啰嗦的女人!”
我瞪了她一眼,京香却是毫不畏惧的回望着我。
站起来几步路走到门口,察觉到背后两道眼神如影随行的跟着我,想来是京香仍旧不放弃探寻真相。
“他说,他抢劫是为了医治他老婆瞎了的双眼。”
我顿了一顿,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冷冰冰的言语传到了京香的耳中,等她双眸湿润的想要再找我问清楚时,早已没有了我的踪迹。
第五章意外突至
本来是没有必要那么快的离去,但我忽然想到,年轻男子所说的,他的妻子双目失明。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女人,丈夫一个晚上没有回去,肯定很担心吧?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了验证一下年轻男子说话的真实性,我也得去看看吶!正是有了这个想法,我才快速的从诊所出来,将偷来的面包车随意开到数十公里之外后,又走上几条街道,坐上了出租车。
“先生,请问你到哪儿?”
“丰岛区西巢鸭十八街。”
“明白了。”
出租车慢慢的发动了起来,半个小时后,我到达了西巢鸭十八街。
走下出租车,只打量了一下这里,我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里密密麻麻的挤着大大小小的公寓,有三、四层的,也有六、七层的,都算不上新,而且外部环境也是很冷清,几乎看不到人影。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我走到了十八街的五号,这里是一楝很简单的楼房,总共有五层,从外部就可以知道,这么狭窄的楼层居然也分成了每层楼五个住户,那么每一户的房子之小,也可以预料到了。在楼房站立着,警兆忽起,我扭头转向了另一边,冷然道:“出来!”
里一暗之中,我走过来的方向,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苗条美人儿的身影。“京香?”
我微微一愣,来人不是应该在诊所照顾病人的美女医生还有谁?“我……他一直在念着这个地址和他的妻子……所以我、我来看看。”
铃木京香像是被抓住的小贼,怯生生的道。说话之间,京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穿着一身洁白大衣的她,出奇的明艳美-丽。
“妳走了,病人怎么办?”
“在先生的妙手之下,他的伤势早就稳定了,还有我叫衫子帮忙看着。”
京香解释道,“衫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会说出去的。况且现在包扎好了,衫子也看不出是枪伤。”
“理由比谁都多。”
我淡淡的训斥了一句,迈步朝楼上走去。
京香现在根本就不怕我了,见状赶紧快步跟上,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微笑。
“叮咚!”
门铃声响处,站在我身旁的京香,下意识的靠得我紧了一些,好像生怕里面跑出几十头野兽一般。过了片刻,门里却是没有动静,我只得又按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在家?”
京香疑惑的道。“不会。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一个瞎眼的女人,在晚上是不会出门的,特别是她男人还在外面的情况下。”
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同时运起真气,闲始探测里面的情形。
片刻之后,我脸色蓦的一冷,伸手搭在了门把上,真气猛的涌出,将门锁给打开,然后一扭一拉,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京香还在目瞪口呆之际,我已经闪电般的冲进了屋子,美女医生一咬银牙,跟在我后面往里面走去。
等到打开灯光,京香看见狭小的屋子里,我已经半蹲在一张床前,那上面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弱少妇,瞧她的样子,好像正在沉睡。
“呼吸微弱,气息将断。”
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吃了太多安眠药的缘故。”
京香的女人直觉很是厉害,她走上前来,拾起了落在我身边的一个药瓶,微微一摇,却是完全空的。
公寓很狭小,床、茶几、电视和衣柜都挤在一个榻榻米的房问里面,不过收拾得很整齐,以至于京香再看了两眼,就瞧见了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封写好的信件。信封上写着:夫另纯今京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打闭了信封,快速的看起了里面的内容。只是一分钟的时问不到,京香抬起头来,双眸已经是红红的,拿着信纸的手不住的颤动着,显得很激动。她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先生……求您!求您救救这个女人吧!”
我扫了她一眼,“吃下安眠药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气息达到了快要死亡的临点,这种人怎么救?”
“不……她不能死……呜呜呜……”
京香难过的哭了出来,娇靥上如梨花带雨,凄美的望着我,“先生,您看看她写的遗书……她不能死啊……”
京香把信纸拿在了我的面前,上面的字迹很是清秀,难得的是排行之问很有章法,不像是看不见的人所写,但是很多都被水淋湿了。这些应该是泪水吧。
尤治,原谅我的懦弱。我知道你最近在策划怎么凑钱,用的还是很危险的方法……我也知道我自己快要死了……其实看不看得见朝阳,都没有关系……我的人生中认识了你,老天已经在我的心中,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太阳……让我可以时刻感受你的温暖和照顾,沐浴着幸福的光和热……谢谢你。
我们认识五年、结婚三年以来,因为看不见东西,我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什么都要让你来照顾我……而我给你带来的却只有累赘和拖累……现在既然我快要死了,就更不能让你去做傻事了……忘记我吧,忘记你那危险的念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很好的老婆……她会代替我好好的熊顾你的,我在天堂中祝福着你们……爱你的庆子。
我看着这封信的时候,京香挽着我的手臂,倒在我的肩膀上,动情的哭泣着。
“先生,我们快点行动吧!”
京香蓦的想起了什么,干脆自己俯身下去,想要抱起少妇。她怕我不同意,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在她还没有将少妇抱住之前,一双大手已经抢在了她的前面,将少妇拦腰抱起。
“妳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我淡淡的道,“顺便给她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前面带路。”
“哦!”
京香破涕为笑,胡乱的找了一个包包,装了少妇的衣服进去,然后一个人走在了前面。现在幸好街上没有多少人,我怀里抱着这个气息微弱的少妇,也没有人来询问,几分钟过后,我们已经到了街头的路边,那里停靠着京香的nissan可爱小轿车。我抱着少妇进入后座,京香旋即发动车子,飞速的朝着诊所开去,我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恐怕也是第一次开快车了。
在路途中,我并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输入真气到少妇的体内,替她保持着一股活力,但随着我对她身体的越加了解,我的脸色却越是阴暗。
不一会儿的工夫,车子已经停靠在诊所楼下。
气喘吁吁的京香见到我的样子,不觉心中一凉,“先生……”
“暂时死不了。”
我眉头紧皱,“赶快到手术室去,我们边走边说。”
实际上,我刚才就对少妇的遗言中,那句反复出现的她说知道自己要死了的话有些疑惑,等到我在车上替她保持心脏和气息的活力时,我不经意的探索到,她的主大动脉居然萎缩到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一了。人的生存动力在哪里?不就是靠着血脉在不断的运送养分吗?如今运送通道中最为重要的主大动脉,都已经严重萎缩,她获得的生命养分自然是严重不足,因此才造成她特别的瘦弱和脸色苍白。要是主大动脉继续这么萎缩下去,恐怕最多就是一个月,这个少妇就得血脉闭塞而亡。
听我说到这里,京香心中惊骇不已,血脉闭塞一向是大手术,而且成功率绝对很低,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的用药物去扩展病人的血脉,打通血脉,但仍旧是失败的次数居多,就算是暂时抢救过来了,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这个都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现在少妇吃了太多的安眠药,生理机能已经达到了最低点,要想救醒她,只能不停的给她洗胃,可她的身礼因为血脉不通而如此虚弱,肯定是禁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了。
救她,她马上就得血脉堵塞而亡;不救她,她也马上就会因为安眠药发作而亡。
想到可怜的少妇几乎是必死之局,美女医生的眼睛又红了,大眼睛中满是堆积的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医生?”
正在美女医生绝望的时候,我的训斥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要放弃任何一个病人,就算是赌尽一切的力量,妳都要试着去救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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