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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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连忙跑过来,可她们刚想扶起明若,却被三皇子一巴掌打开,明若伸在空中的手掌也是没来得及收回,从而被他一把握住。

一种剧烈的恶心感袭上心头,明若没有露出太大惊慌,而是眯起了眼睛,冷声道:“三皇子请自重。”

“儿臣很自重呀!”他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脸,手指还不住摩挲著明若的手背。“实在是娘娘太过美貌,让儿臣看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放肆!”她冷喝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能有这样不长眼的家夥。且不说她是皇帝现在正宠的妃子,即便不是,他也不能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地来轻薄於她!“本宫再说一遍,三皇子请自重。”

“我很重呀,要不……娘娘来试一试?”瞧著明若的眸光更加痴迷,握著明若的手也更加用力,明若被他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直冒,恶心的不得了。“娘娘这般美貌……儿臣若是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明若气得浑身发抖,她刚想说话,宫女就冲了上来,“三皇子,皇上马上就回来了,还请皇子自重!”

“拿父皇吓我?”他冷哼一声,一掌便将两名宫女扇到了一边。“滚!本皇子在跟娘娘说话,你们插个什麽嘴!”自从那晚惊鸿一瞥後,他就再也没有忘记这张美若天仙的面孔,做梦也想著,用膳也想著……其他的女人根本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欲火!不得到这个女人,他誓不为人!

☆、一百六十九、斯人已归(下)

一百六十九、斯人已归(下)

明若冷著一张脸,眼睛像是淬了冰一般睇著面前满脸yin笑的男子,心里又气又急,他不知道,但她可是清楚的很,他们是兄妹,不是没有血缘的一般人!“三皇子,你当真是无耻至此,为了美色连皇上都不顾了?”

“娘娘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从第一次见到娘娘开始,儿臣就为你魂牵梦萦,连做梦都忘不掉娘娘的绝世之姿。倘若能和娘娘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甘愿。”说著,手掌已经顺著明若的皓腕往上,一路撩起她的水袖,抚摸著掌下如丝水滑的肌肤。明若看著他色欲熏心的样子,恶心的受不了,她奋力往后抽自己的手,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还怀有身孕,做不得大动作,哪里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只消片刻,明若的袖子就被挽到了臂弯处,露出一截莲藕似的雪白胳膊来,衬著阳光,看起来无比地诱人。

三皇子的口水简直都要滴下来。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不住地眨动,像是支撑不了面前这绝世的美景。明若怕得不得了,她不住地朝凉亭外望,按理说安公公应该快回来了才是,可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见到?

“殿下!请放开娘娘!”两名宫女又重新冲了上来,一人把住三皇子一只手臂往后拽,可是又碍于明若的胳膊在他手中,两人又不敢太过使劲儿,只能尽力抓住他好让明若从他手中挣脱。奈何这三皇子似乎也是个练家子,两个宫女都奈他不何,他冷哼了一声,反手一掌,便将两人打飞开去,纷纷跌落到花丛中,再也不能言语了。

“你!”明若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喷火地瞪著三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快些放开本宫!否则本宫非在皇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不可!”她不是瞎子,以前是宫里虽然足不出户,却也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嬷嬷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她要小心三皇兄,说他好色成性,宫里稍稍貌美的宫女没有不遭其yin手的,就连不受宠的妃嫔,只要他看上了,也都要弄到手。宫里被他糟蹋的干凈姑娘不知有多少个,现在倒好,他竟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揭露我的罪行?”三皇子笑了,眉头也是挑起,但却丝毫没有须离帝的脱俗雅致,明若只觉得恶心。“娘娘,到时候你都已经和儿臣共享鱼水之欢了,除非不要命,不要父皇的宠爱,否则你是不会说的。而且……”他的目光陡然充满恶意。“到时候只要儿臣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早已暗通款曲甚久,说不定父皇还会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这家伙竟然还打著日后要她和他通奸的想法!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她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就试试,本宫是愿意与你这等货色勾搭,还是愿意不要这孩子也要皇上将你绳之以法!皇上的手段,别人不了解,你可清楚的很,别拿什么本宫是妃子你是他骨肉的话来诓本宫,皇上对血缘压根儿就一点儿都不重视。只要他够宠本宫,这皇位,日后就没你的事情!”

三皇子明显震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明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要他放弃到嘴的鸭子也著实是可惜。其实他也不失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可惜,“色”,是他的软肋。即使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决不愿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

像是明若这样的佳人,一辈子能见著几个?

“既然娘娘执意不肯接受儿臣的爱意,那儿臣也只能来硬的了!”他一挥手,明若的外衫便瞬间被扯开。“刺啦”一声显得无比刺耳。明若惊喘,“你敢!”

“儿臣自然是敢的,娘娘最清楚了。”他把头埋进明若颈窝开始啃咬,明若心里害怕,却打死不愿示弱,刚准备开口呼救,三皇子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扯了她的腰带塞住她的口,然后双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抚摸起来。“真是冰肌玉骨,能和娘娘春风一度,真是儿臣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兴奋的不能自已,连转移个地方都忘记了,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在这里占有她。

明若咬牙切齿,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用手撑在石桌上,额头因为痛楚而沁出淡淡一层薄汗。父皇……父皇你在哪儿?为何不来救若儿?!

三皇子没有注意到明若的不适,他只是兴奋地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中衣里衣皆被扯开,露出里面明黄|色绣著龙凤呈祥的精致肚兜。“父皇居然让你穿这颜色的兜儿,还绣了龙凤呈祥?”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这可是连皇后都没有过的待遇!须离帝以往也宠爱过一些妃子,但时间从来不会超出一个月,更别提让她们穿只有皇帝能穿的明黄|色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三皇子心头。他蓦地打了个激灵。所说人不能逼,一旦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想:反正已经做了,倒不如做到底,倘若父皇真的要怪罪下来,他毕竟也是享受到了这么个绝世美人,算不得亏。(艾玛,这是得多色呀~~)

可就在他的手抓住明若肚兜领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片树叶,直直地钉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应声而断!

傻眼地望著地上一双断掌,三皇子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便开始哭号。

明若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捂住肚子,脸色苍白,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搂入一个宽广的胸怀。那怀抱无比的温暖安全,无比的熟悉。她怔怔地抬起头,“……云……郎?!”

端木云的神色冰冷,望向三皇子的视线更是充满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情绪。可当他看向怀里的明若时,却是无比的温柔:“若儿,没事吧?”他抚著她坐下,摸了摸她的肚子,眼神复杂。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我刚回来,想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先来见你一面,也省得死不瞑目。”他轻轻的说,两人都忽略了一旁嚎叫的三皇子,两双眸子凝视著彼此,片刻后,明若转过头去:“你、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是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我的傻姑娘,你可知道你的云郎这可能是见你的最后一次了。端木云心里一疼,却是什么也没说,黑眸静静地移向一旁的三皇子,手掌随之拍出,明若的“不要”都还没出口,三皇子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断了气。“云郎!你疯了!”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端木云摸摸她的头:“没事。”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了。这人留著……日后终是个祸害。

明若不住地摇头,肚子却突然痛起来。她猛地捂住肚子,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去——一双裹著明黄|色龙袍的手臂抱住了她。

端木云怔怔地看著自己伸出去却没有接到的双手,低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作家的话:

那啥,俺认罪……欲孽木激|情鸟……所以……改……嘤嘤嘤

☆、一百七十五、入狱

一百七十五、入狱

“若儿!”须离帝用力将明若裹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肚子,确信她没事了,才将视线移到端木云身上。他的神情冷淡,不怒不喜,只是轻声问道:“端木爱卿何时回的京,连朕都不知呢。”

端木云闭上眼,垂下头,没有答话。

“皇上,端木云连败两次,回京后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见皇上,反而擅闯后宫,还杀了三皇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呀!”

明若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说的口沫横飞的人,他身著蟒袍,看起来像是一品大员,但出口的话实在是太过无情,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她不敢说话,没人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心思了,她求情,还不如视而不见,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照罗爱卿的意思,朕应该治端木爱卿的罪了?”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心思,罗大人也只能惶惑地低下头:“微臣不敢,但是端木将军此次出征前立下过军令状,如若不能凯旋,愿以命赎罪!更何况他还杀了三皇子!前次战败便送了大皇子性命,这次又断送了三皇子,即便是他之前有天大的功劳,皇上也饶不得他!即便皇上饶过了,天下百姓也不会饶过!”说著说著他又激动起来,双手攥拳,咬牙切齿,好像端木云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须离帝挑起眉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他搂著明若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梨放进她的小嘴儿里,视线转移到端木云身上:“端木爱卿可有话说?”

端木云深深地凝望了明若一眼,沉声道:“……末将认罪。”

明若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她僵硬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被须离帝送到嘴边的梨,甜美多汁,但是她心底却只觉得苦涩。

“哦?”须离帝讶然挑起眉头。“这么说端木爱卿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脱罪的言辞了?”

端木云点头,明若却一把捉住了须离帝的手腕:“皇上!……臣、臣妾有话要说。”

他放下梨子,又取了颗鲜红的李子咬了一口,然后就著自己的齿痕送到明若唇边。见她乖乖地啃,才道:“爱妃尽管道来。”

他叫她爱妃……说明他真的是不开心了。她叫他皇上,自称臣妾,他也就陪著她玩。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须离帝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瓣,替她把鲜艳的汁液擦掉。她乖巧地仰起脸,等到他擦干凈了,才呐呐地道:“端木……端木将军是为了救臣妾才杀了失手杀了三皇子的。皇上,三皇子为人性好渔色您是知道的,端木将军杀了他……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父——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小手爬上须离帝的手腕,明若仰著小脸蛋,眸若秋水的看著他:“虽然端木将军犯了大罪,但是看在他以前的战功份上,也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更何况咱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在他出生前见了血光,到底是不好。”

说完,她忐忑不安地望著须离帝。他没什么表情,但却有著绝对的支配权。过了半晌,他才将她往膝上抱了抱,淡声道:“小皇子将要出生,就依爱妃所言。来人哪。”

“奴才在。”

“把端木云打入天牢,终身囚禁……”他拖了尾音,清冷无情。“不得出来。”

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明若心上。人生在世,无非为了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到了死,也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如若能够不死,当然是不死的好。不死,就还有希望。她忍住眼眶里盈满的泪,不敢出声,只是把脑袋埋进了须离帝的胸膛,双手紧紧地捉著他的衣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甚至连看端木云一眼都不敢。

父皇现在应了她的情,谁知道日后又会不会有变故?她只能与端木云保持距离,这才是救他的唯一方法。

她听著侍卫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一根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须离帝看进她的眼底,有些讶异:“若儿居然没有哭?”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很欢喜。

明若被迫看著他,心里难受的要死,偏偏他还在这里逗她,忍了半晌,到底也没忍下去,小嘴一张,雪白的小牙就咬到了须离帝的手腕上,狠狠地,直到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须离帝没说话,任她咬,只是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等到明若咬够了抬起头,他刚想说话,小东西就一把推开了他,扶著石桌边缘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忙取了茶水给她漱口。明若就著他的手洗凈口中异味,神情嫌弃地望著他。须离帝自然是知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得叹道:“血本来就是腥膻之物,你闻到恶心也是正常的。”

那你还给我咬!明若恨恨地盯著他,过了半晌自己却又心软,看著他的手腕流著血,小手就又捧了上去,咬著唇:“……对不起。”

“比起你为他求情,比起你不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亲亲她的脸蛋,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口,只随意拿了宫女呈上的绢帕擦了一擦。“若儿还算没让父皇失望。”

明若愣了一下,见他把绢帕绑得很丑,连忙接手,她的牙小小的,虽然流了血,其实伤口也没多大。须离帝笑吟吟地让明若给自己清理伤口,觉得用这么一点点咬伤唤来自己的满心舒畅十分值得。不管端木云现在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都已经不足为据了。他只要再小

心一点,万事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若儿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他又亲亲她,不顾她的反对将袖子放下,对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大掌勾起她的纤腰。“走,陪父皇去书房。”

“诶?”明若被他牵著走,情绪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瞪得圆滚滚的,可爱极了。“去、去御书房做什么?”

“不去御书房,就回寝宫去?”

明若眨巴著眼睛,考量再三,还是决定:“那还是去御书房好了。”

☆、一百七十六、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一百七十六、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两个月后:

从那日端木云被打入天牢之后,须离帝就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在明若面前提。他不提,她自然也就不敢问。可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须离帝不说话,她又如何敢开口呢?

明若不是笨蛋,她知道端木云的罪责有多重。连败两仗,断送近百万将士的性命,大皇兄惨死,他又杀了三皇兄……无论如何,就算须离帝饶过他,也难挡天下人悠悠之口。

将绣好的小袜子放到篮子里,明若以手撑住下巴,双眼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端木云战败导致了局势紧张的缘故,须离帝这几日都非常的忙,忙到几乎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明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情势的确是不大妙,但是对于须离帝来说,收拾残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为什么这么久他依然在忙呢?

她一个人用膳,怎么也没胃口。一边担心著端木云,一边念著须离帝,还要注意清晰不能太低落,以免伤到孩子。

明若把手搭在桌子上发呆,篮子里的绣线和布料整整齐齐地摆放著,但这么半天的功夫,她却只绣了那么一只小袜子。

回头看了看床榻,明若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倦了,便起身朝龙床走去,想著在须离帝回来之前先打个盹儿。可她才刚坐上床畔,珠帘就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夫人。”

这个声音是……明若猛地转过头去:“……海怜?”

“夫人还记得海怜。”身著淡粉宫女装的女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著明若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微笑,但那笑容却无比地苦涩:“海怜今日斗胆前来,还是想求夫人一件事情。”

明若怔怔地看著她,半晌,垂下了头,别开脸:“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夫人就连听海怜说一句都不肯?!”

“不是肯不肯,而是……”明若轻轻地吸了口气。“而是,就算我去看他了,也无甚用处。我去瞧他,只会让皇上的怒火更大而已,他的日子,也只会更不好过。”不见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明若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在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皇妃,妻子,还是故人?

“夫人!”海怜摇头,眼里慢慢地蓄了泪花。“就算夫人不去,将军也活不了多久了。”见明若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她又苦笑道:“将军入狱后,大家都各自散了,因为将军在回京前就有所察觉,所以早已命令我等属下离开,并逼著大家立下不得为他做傻事的誓言。当时海怜正在前方刺探军情,所以没有立誓,自然也算不得违背。倘若不是走到了绝境,将军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夫人……”她看著明若,神情有点恍惚。“将军注定要赔上这条性命了,不管您去不去见他,都不能再救他一次了。”夫人求情,皇上只会更怒不可遏;夫人不求情,以将军的罪,也足以抄家问斩了。“将军一生孤苦,没个亲人,夫人是他心中挚爱,倘若连夫人都不愿在他临死前去见他一面……将军便是死了,也无法瞑目——”

“住口!”明若蓦地站起来,紫眸如冰,冷冷地睇著海怜,“他还没有死!”

海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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