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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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舞嘴角微翘,手指上移,语带揶揄「那能否跟我们说说,这几位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嘭」

不等吕国强再说话,已经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麻脸男将一个大号麻袋扔到了楼下。而且落地后,那麻袋的封口裂开。顿时,从里面就滚出来了一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我定睛细看,此人正是我的另一个室友「黄蜂」。

「不用看了。」

阴沉地话语传进了正要往前迈步,察看「黄蜂」情况的我耳内。开口之人是石嘉然,只见其斜眼向下冷视,语气森然「一小时前,他就被麻子做掉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就此停下脚步的我扭头看了眼我妈与海建。依偎在一起的他俩动作表情各有千秋,我妈被「黄蜂」的尸体吓得是魂不附体,双腿虚软,全身几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胸膛。而海建可能是这两天看多了死人的关系,表现稍微正常了一些。只不过,在与我的对视中,他还是十分的惭愧,根本不敢和多看,选择回避。

「死了就死了吧」

我晃了晃脑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直射吕国强「喂既然都这样了,大家开诚布公,说一点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吧」

「想死的明白一些」

他仍然支着下巴,语速不急不缓。

「是的。」

我微微颔首,然后接道:「我想到了个好办法。就是采用你问我答的方式,等所有问题都问完了,那么就结束。该死的死,该活的活。怎样」

「强叔,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

一旁的石嘉然等我说完后赶紧对吕国强建议起来。

「无妨。」

吕国强摆了下手,现在的他还在表演着自己那涵养极佳的儒雅澹然之风。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国男子将枪口垂下后,遂出声而道:「那么,你先问吧。」

「还是刚才她的那个问题。」

我指了下妍舞,又向上指着那四个端枪瞄准我们的外国男人「这几位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这几位是阿然的手下请来的。」

他转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麻脸男,旋又讲道:「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属下。这四年来为我东奔西走,我非常欣赏。」

「哦。」

应完声后的我面无表情道:「该你问了。」

「为何要做那些对我不利的事情还有,你知道我多少底细」

他稍稍一想,便出声相问。

「先回答后一个吧」

我郎声而告:「几个月前,我看过你的日记。从那里,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真正面目。」

「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

他的身形明显一滞,语气开始严肃。

「还记得我喝醉酒,在你家留宿的那次吗」

我无声地笑了下,然后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厕,无意间撞见你和我妈在画室里颠龙倒凤。当你们快结束的时候,身处书房的我在塞回能窥探画室孔缝的黑色封皮书之时,意外的碰开了几页。当时我扫看了几眼,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被你伪装成书籍的日记之后,便开始对它注意上了。于是,我从我妈那里偷配了你家的钥匙,然后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上门看你的日记。」

「绣琴,你生得好儿子啊」

听到这里的吕国强抬眼望向还靠在海建怀里的我妈。言语中尽显嘲讽与隐怒之意。

我没有理睬他对我妈所进行的言语讽刺,而是继续侃侃而谈着:「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原本心高气傲,一心想在画坛闯出名堂的你不但没有达成心愿,而且又被自己那个虚荣市侩,庸俗不堪的前妻抛弃。这使你很伤心,很困惑,内心更是加杂了一股难以宣泄的怨懑之气。更何况,你父母在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对你的深刻影响。所以你开始仇恨这个国家,仇恨这个政府。你想出人头地,你想操纵一切。」

「恰好一个极其偶然的出国交流机会,让你到了英国。并且又十分侥幸的结识了酷爱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里奇公爵。认为机遇已到的你很快便与其达成了协议,然后回国,干起了倒卖国内文物的勾当。至此,一路走到了现在。」

「当然了,你并没有在那本日记里写明那位公爵的名字。记录的事情又时而愤怒,时而焦虑,时而惶恐,时而淡然。在我现在看来,你也一定是心怀不安吧毕竟倒卖走私文物贩毒组织黑社会团伙在国内每一样都够的上杀头的大罪。万一被发现,你的下场就会很凄惨。这种隐私始终埋藏在你心底,时间长了,当然会产生一种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一方面,你的良知在谴责你,迫使你写下那些有如忏悔书一样的日记;而一方面,你的侥幸心理,以及追求权利过程中产生的邪恶性格又无时不刻的鞭策着你。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相争,产生的结果,就是你那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的处世作风。」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你在日记中经常写的我不要做以悲剧收场的梵高,我要做一个能培养出梵高的伟人以及培养梵高有什么用有财富,有权势的人才能决定谁能成为梵高财富,现在我拥有了,权势,我正在争取这两句意味相近,含义却迥然不同的话。可想而知,你是一个心向光明,身却处于黑暗的复杂之人。」

说完这些,我便仰首,静静地看着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

微微摇首的吕国强神情萧瑟,出口的话中还带着几分佩服的意思「谨慎了十年,却让你钻了空子。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还好,还好我早有准备」

「那我的前一个问题呢怎么不答」

话锋忽然一转的他继续追问着我。

「很简单,财帛动人心。从骨子里来讲,你我是同类。」

我微笑着答道。

「嗯」

他拖着长音,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又言道:「还有问题吗」

「有。」

我边说边回头瞧了瞧低头沉默地海建,手指也同时指着那家伙「他和我妈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还有,他俩的那些艳照是否是你指示他拍的,以此来作为到时万一我妈不同意去陪你结交的那几个官僚的威胁之物」

「啊」

「扑通」

没等吕国强回答,身后的我妈就传来了惊呼以及倒地之声。众人一看,原来是海建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了那把我给他的贝雷塔9000袖珍自卫手枪。猛然推开我妈的他冲到了我面前,刚才还隐有的愧意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就是满目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这个说出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拿着枪,一边顶住我的脑门,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神情已然疯狂,这两天来所受到的恐怖刺激,在这一时刻,完全爆发了。

「你说的没错,他俩的事情,没结婚前我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吕国强也开口了:「我曾派过人,调查过绣琴这几年来的近况。得知她的作风不正,更加坚定了我要和她结婚,然后慢慢使她为我而用的决心。我跟这个柳海建见过一面,是我叫他拍那些艳照的。条件,便是允许他们继续保持来往,加上五千块钱。」「哇」

倒在地上,骤闻实情的我妈终于忍不住的嚎啕起来。那哭声中,透着伤心欲绝的凄凉。

「不是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疯狂挥舞着手中之枪的海建大声的驳斥起吕国强的话来:「你他妈的胡说那些照片是我自己要拍的,关你屁事呀你他妈的原来有那么多钱只给我五千块打发要饭的吗老子不服老子这两天受了那么多苦老子要你给我补偿补偿二十万怎么够够干什么老子要开店,开茶室二百万起码二百万啊不是的我不认识什么吕国强不是我要拍的是他是他叫我拍的」

听着,看着海建那颠三倒四,神经兮兮地作态与言辞。我还是保持着一副淡定模样。嘴里说出的话更是让他瞬间就呆滞了:「死胖子,忘了跟你说。那天我们回县城杀人,最后你昏睡的时候。我把你爸你妈都给干掉了。现在,你是个孤儿,要这么多钱又有何用」

「你,你,你」

他的双眼血贯瞳仁,呼吸也如老牛一般沉重。

「动手呀」

将手插入裤兜的我泛着戏谑地邪笑,引导着他「开枪,现在你我只有不到五米的间距,只要你瞄准我,一抠扳机,杀你父母的仇人就会死。我保证不跑,不做任何抵抗。」

一面说,我一面用余光注视着坐倒在地面上痛哭不止的我妈。此刻的她在遭受连番打击之下,已然对周围的情形再无顾及。只有哭泣,用尽全身心力的哭泣,至于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在其内心,已经再无反应了。

「啊我杀了你这个畜牲」

还未来得及收回眼角的余光,仅与我几步之遥的海建嘶吼着抬起了持枪的胳膊,指着我,奋力抠下扳机。

「砰轰隆」

枪声乍响,一人饮弹倒地。

中弹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慢慢地走到摔在地上,双腿仍在不停抽搐,脑部的颅骨却已被削掉大半块,以致血肉模糊,面容极其可怖的海建身前。小声而告:「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对你开枪的。这可是你自找的,枪被妍舞改装过了,子弹是向后抛射的。很抱歉,现在才提醒你。不过没关系,黄泉路上,很快就有人来陪你了。」

话音落下,柳海建的腿也停止了抽搐。紧握于其手,残缺不全,仅余枪柄的袖珍手枪也随之滑落。他,就此而亡。

「好小子手段够毒辣呀」

居于吕国强侧首的石嘉然语气十分冰冷「那么,我也问你二个问题。第一个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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