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了蹬腿,最后把灼热的喘息全喷洒在了他的颈窝里,还带了句夹杂着哽咽的“我爱你”。
“乖。”季达明替伊默擦腿根,“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弄。”
伊默趴在床边看他,季达明一转身,小小默又站起来了。季达明笑得无奈,想要摸一摸伊默的脸,转念想起刚擦的药膏,便把手收回去了。
伊默眼巴巴地盯着他,一滴泪顺着红肿的脸颊跌落下来。
“怎么了?”季达明心尖微颤,连忙坐过去。
伊默抱着他的腰狠狠地抽噎:“达明,我们……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季达明拉着伊默的手放在胸口:“不会。”
再也不会了。
伊默在医院躺了一周,被李婶用滋补的汤喂得满面红光,季达明趁着这个时间去警局看了一次陈振兴和孟泽,他本来还想再见一面郎中,没想到顾天齐查出他在害伊默以前已经用药害死了不少人,证据齐全后立刻枪毙了。
陈轩也在监狱里,看望自己的“养父”。
“我就不回去了。”
季达明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反驳,只说:“我当你是我弟弟。”
陈轩勾起唇角:“我只认你。”
季达明抱着胳膊想了会儿,拉住陈轩:“还有小默。”
陈轩扶额点头:“你们都认……但是宗庙祠堂不用加我的名字了。”言下之意,季达生已经死了。
兜兜转转多年,他们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何必再强求?季达明也不勉强,无论叫什么,这个人都是他弟弟,这就够了。而孟泽躺在草垛上奄奄一息,陈轩走前告诉他陈振兴传染给了他某种疾病,活不久了。
季达明蹲下来,隔着监狱远远地看着,从孟泽痛苦的呻吟里捕捉到几个字眼,无非还是“恨”,又或是“凭什么”。他听了会儿,不屑地笑起来,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从灵魂到肉体都是可怜的。
春天来得悄无声息,离去得也快,伊默的生日到的时候,季达明已经把席子铺在床上了。
伊默被他折腾得起不来,餍足地趴着,脚丫子顺着床沿瞎蹭。季达明把家里的账重新整理了一遍,除了生活必要的钱,和老宅切断了所有联系。
“达明……”伊默的嗓音有点哑,像雨后的竹林,清脆中带着潮气,“达明!”
季达明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你说一周只能弄三次的。”伊默不服气地嘀咕,“超标了。”
“不乐意?”他失笑,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弯曲的墨痕。
“累……”伊默哼哼唧唧地翻身,伸长腿够薄被。
“那晚上不弄。”季达明答得干脆。
伊默立刻不乐意了,坐起来叫唤:“达明,达明!”
季达明放下笔去抱伊默:“现在就想弄?”
床上的薄被是新换的,弄脏的被子正在窗外随风飘动。伊默眨巴着眼睛看他的手,看完还手指头去戳。
“怎么弄?”伊默小心翼翼地试探,“用手就算了。”
季达明失笑:“还挑三拣四了?”
伊默摇了摇头,坐在他怀里蹭了蹭,忽然蹙眉揉眼睛:“达明,我昨晚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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