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盖儿开了。
我指着里面的蛋糕。
“怎么样,做的是不是很不错?”
这手真不听话,竟然在颤抖,颤抖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一个蛋糕吗,一定是我身子太弱,一定是发烧的缘故。和心里那巨大的酸楚在这一刻膨胀起来没有丝毫关联。
他的脸瞬间沉得吓人,看着里面那已经变了形不成样子的蛋糕,又看了看我。
双手握成拳,最后走过来,环住我的身子,“我们再买一个就是。”
“是啊,再买一个就是了,反正你秦子阳有的是钱现在,别说再买一个,就是再买五个十个也都不是问题。”
他掏出电话,“这是哪家订的,我们再立刻订一个。”
“哪家订的?!!”我笑着重复着他的话。
他的眉头随着我的笑越来越皱的深。
“是我做的,亲手做的,看到我的手没,这伤还有这泡都是为了这个蛋糕弄的,秦子阳,你以为我真的是去巴黎旅游去了吗,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个蛋糕,你这辈子也想象不出来我付出了多少,就如同穷其一生你也无法想象我苏念锦,曾为了你,做了多少。”
俯仰80
我说秦子阳,穷其一生你也不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但他却告诉我,他知。
我就笑了,我说我宁愿你不知啊,你不知至少我还可以努力的让你知道,也可以希冀着你知道后能够忽然就爱我入骨髓,这该多好。
可是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呢……秦子阳,难道我们当真就不能是一个世界的。
我的心是热的,但是你的心是冷的,是这样吗?
他不爱听这些话,我知道,也许不是不爱听,是听后有所触动,情绪波动太大一向不是一个习惯操控一切的男人所幸望看到的。
每次他在听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的神色都会变得格外深沉,而脸部两侧的线条也会自动的紧绷起来,眉头微微地皱着,虽然这些动作都很微小、,微小到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不是旁人,所以我不但感觉的出来还知道这些对他是有着一定影响的,当然这些如果换成以前,换成以前,那么我也一定不知,因为岁月的洗礼,因为时光的陪伴。
因为,我,一直在他身边。
所以,我懂,我知。
不论他喜欢与否,我说后他都会在心里画下一个印记,然后这个印记会让他变得内疚,变得充满怜惜,变得烦躁,然后便习惯性地狠狠地揽过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吻着我耳根处那一带敏感的肌肤。
他在发泄吗?
这样很好,因为这证明他有了要发泄的情感。
于是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对他更好,不光光是好,我也要让他知道我对他好。
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爱我,最重要的是,我陪伴了他度过了那段岁月,不论是曾经的激|情迷恋也好,还是后来的相濡以沫也罢,我都一直在,一直……
我在为每一天努力着,可是有的时候总是会突然飞过来一个石头砸到我,然后抬起头后是漫天的乌云,遮住了蓝天,遮住了太阳,黑蒙蒙的,什么也都看不清。
“好,我马上过去一一”他把我从他怀抱里推开,人还没全部进来又要出去。
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愤怒,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你要去哪?”
“我有些事儿要处理。”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似乎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有些事是什么事儿?”我盯着他看。
他有些烦躁地扒开我的手,“别闹,她出车祸了,我得去看看。”
“是擦破了腿还是摔伤了胳膊啊。不会又是破了一个小伤口吧?”
我嗤笑着。
他已经跨出去的一条腿收回来然后转过身,突然狠狠地盯着我。
那一望真是让我肝胆俱裂,透了心的冰寒冰封住我的四肢,甚至开始源源不断地沁入我的五脏六腑……
我太清楚他每个表情,每个神色的意义了,正因为清楚,我才知道他这个眼神里面所蕴含的情绪是什么。
手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去抓他。
于是干脆放开。
一直到他彻底地走出这个大门,我才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后来我颠簸着走到床头边,手机放在上面的第一个抽屉里,我拽出来的时候差点掉下来砸到我的眼角,虽然没有砸到却也是擦出了一条红痕。
握住手机的时候我全身在颤抖。翻开机盖迅速地按了一个键子。
那边传来祁连山上的白雪一般清寒的声音,却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音调急转。
“我马上就过去,你别动。”
再然后手机落地。整个人失去了知觉。可是在这之前的那一刻冰冷和满身扭曲般的疼痛却是让我记忆犹新,或者说那痛,那股难堪太深,想忘都难……
但讽刺的是,我和她的病房只是差了几个房间,中间隔着不远。
秦子阳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着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胃怎么落下这么严重的病?”
他一边皱着眉看着一旁的大夫一边过来要握我的手,我那冰凉的手。
“病人压力太大,饮食作息也都不规律,而且这是长时间的毛病,估计一直积压的事儿。”
秦子阳点了点头,又和医生聊了聊。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的时候,他看着我,轻声唤我的名字。
我直直地看着他,张着有些干裂的嘴,我说:“秦子阳,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我的声音一定很冷,因为我现在整个人都觉得很冷,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血脉,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觉得冷,那我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有温度……
可是我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会出去,我怎么就忘记了,他虽然变得沉稳内敛,但是秦子阳还是秦子阳,他骨子里当初那骨子征服的欲望还在。
甚至是因为死死被压抑着而有增无减……
“怎么弄的这么严重?昨天为什么不说?”
“你有给我说的机会吗?还有我严重不严重你真在乎?”
他一时没了话语,放在身侧的左手微微缩紧,最后又张开,“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去。”
“不用了,我现在没有食欲吃那些,而且我的胃也不适合吃凉的水果。秦子阳,不是真的关心就不要去装,那样更让人觉得恶心。”
他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碗粥。
很热,他一点一点给它们吹凉然后拿起来喂给我。
这样的场景怎么就那么熟悉,仿佛什么对候我也经历过。
什么时候呢,想想又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不,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我偏过头,紧紧地闭上眼,不想要去看。
“你胃现在太空,我刚刚去问过医生,现在喝点粥吃点馒头之类的对胃好,少吃点,没事,不然对胃不好。”他显得格外耐心,人仿佛又回到了在纽约的时候,其实也不是,这阵子以来,秦子阳所展现的和以前在纽约时一样,只是身份不同了,他身上的职称越来越多,他的权利也越来越大,最关键的是,他从我苏念锦的男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公。
呵。
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见我真不动,也不再催说我什么,直接把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也许打完电话后会顺便去逛逛,毕竟她的病房离我的如此之近,但我知道他没有。
因为走廊上那低沉的声音一直没断,断了后便感觉到一双充满温暖的大手落在我的手上,而桌子上的粥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是由滚烫的到被他吹成温热,然后再渐渐冷却。
一直到了最后,我终于受不了的转过身,坐了起来。
“给我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男人嘴角却奇异地划开了一个弧度。
只不过一个电话之后他却只是喂了我一半,而皮鞋那哒哒哒的声音就消失在了隔了几间的病房内。
我握着他交给我的,还剩下最后一口就会吃完的粥,狠狠地把它们砸在了地上。
后来秦子阳回来后对我什么样,其实不用我说,格外,特别,尤其,非常,不知哪个词最合适,又都不合适,他还是那个调调,只是好也好的有所格调,但因为愧疚吧,总是极尽所能,百计千方地用着秦子阳的方式在讨好于我。
周三的一个中午,本不可能出现的他突然出现在厨房,从后面揽住我,双手直接透过我的内衣钻了进来,然后像是探险家一样,开始在一个未知的领域进行探查。
“别闹了,我在炖汤呢。”
“等会再盹。”
我没办法,以往的几次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如果不把火闭了,那么过一阵就会闻到烧焦的味道。
战场很快地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个沙发被他换过了,换成了德国的那种家居式的大沙发,说是做起爱来方便,有感觉,本来我是喜欢那种具有古代中国古朴美的红松木的硬式座椅。
可惜买来的第二天就被他全部换掉了。
等我回来时看着这柔软地大沙发,惊奇地问:“我原来的那套呢?”
“扔了。”
“扔了?”一万多的座椅就这样扔了,我不禁诧异。
他点了一下头,就立刻用唇封上了我。
折腾完后我去洗澡,出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胸口微微敞开着。
见我出来,他笑着接过吹风筒给我吹着头发。
“咱们去旅游吧。”
“去哪?”
“马尔代夫怎么样?”
我想了想,“我没问题,你秦大总裁都有空闲的话,我这个闲人更是没有问题。”
“那现在开始收拾行李吧,下午就走。”
“这么快?”我问他。
他微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我看了眼钟表,“你买的几点的机票?”
“下午三点的。”
“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我们……”我顿了下,“如果你战斗力再强点我们岂不是要错过航班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战斗力?”说着他放下手中的吹风筒,整个人又压了过来。
“呵呵,你战斗力要是再强点的话,那估计我就得死床上了。”我隔开他的身子,忙着去收拾行李。
其实没有太多东西要拿的,因为他嫌麻烦,秦子阳的习惯是简单,方便,然后揣着足够金额的信用卡,缺什么的话直接一刷,这样很好。
他没有自己开车,司机小张送我们去的机场。
下了车,我买了一瓶饮料。
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纷纷攘攘的机场显得格外抢眼,是大明星。身边跟了好几个保安。有着一群人在那围着。
“真牛,女人活到那份儿上也算是够风光的了。”
“怎么你羡慕?”
“是啊,私人的直升飞机,这种派头以前在电影中常常看到,现实中倒还真是一个人也没碰上过。”
我正这样说着,却发现那个大牌女明星冲这边看了过来,见到秦子阳,把那蝴蝶状大大的墨镜往下摘了一些,露出一双电眼眯眯着看着秦子阳。
用那双漂亮而迷人的眼睛勾魂似地冲秦子阳一笑。
而秦子阳呢,也是如此,风度翩翩地抿着嘴,一双眼似笑非笑。
“呵呵。”我冷笑,转过身自顾自喝着手中的饮料,韩国产的原汁原味的,刚还觉得这种饮料很可口,这一会儿便索然无味起来。
“走吧。”他说。
我不动。
“怎么了?”这会儿他才发现我的异常低下头问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挺蠢的,呵呵,在屋子里宅的时间久了,整个大脑都开始退化了。”
“苏念锦--”他开始叫我的名字,低低地,蕴着暴风一般。
不过我知道他这暴风到了我这多半是发不出来的,因为他秦子阳欠我的,他欠我太多,他岂会不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不知,他有的只是知道还要装不知。
“别叫我,我就是哀叹下而已,我怎么就忘记了,你秦子阳是谁啊,别说是一架,就是两架三架你也买得起啊,你现在可不落魄了,生意上的你一向都是王者,政治上那些事儿我不懂,不过估计这一年来你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那些障碍差不多也扫平了,具体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秦子阳我真挺佩服你的,你当年说了会成功给我看,如今你真的成功了,只是不知还是给我看的吗?”我幽幽地说,语气温和却显得有些冷。冷飕飕地,连我自己也感觉的出来。
一时间气氛被我弄的有点尴尬,他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在机场,在喧哗的机场大厅热情地拥吻着我,我们吻的投入而尽情,似乎忘记了地点,忘记时间,忘记了场合身份,更忘记了刚刚那点不愉快,当我和他分开的时候,还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来自周围或是窥探或是好奇或是赞叹的声音。
而我和秦子阳的马尔代夫之旅也以这样一个吻开始……
那里的气候很宜人,不亏是全球适合旅游的地方之一,景色很棒,阳光很shine,蓝天白云,这样的情景下总是让人无限向往。
我们尽情地玩,我会专门挑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玩,但是秦子阳都格外好脾气地答应我。
有些时候我会故意地找茬,但是我有分寸,最后往往是一个激烈地带着点血腥味道的吻结束。
这样的光景本来很好,可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景不常在,往往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被打破。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这样惬意的环境下也能遇到熟人,还是极度不愉快的人。
“秦少,带着美人出来玩可真是愉快啊。”
“李老板不也是,还有不要叫我秦少,叫我子阳,秦子阳,秦总,这些称呼李老扳可以任选一个。”
“呵呵,怎么秦总是因为那段落魄的日子而耿耿于怀么,哎,真是遗憾啊,那阵子我因为生意上的事出国了,回来才知道原来秦总竟然在我的一家酒店里做个服务生,你看这事闹的,要是当初我知道,怎么不也得给秦总安排个更好的职位,这服务生真是糟蹋了秦总的这双手啊--”
“呵呵,多谢李老板好意了。”秦子阳始终是那副表情,不怒但却有着化不开的疏离感。
“不谢不谢,真的,秦总这双手,啧啧,你看,女人就是喜欢,不只是如此,这骨节真是分明,估计手把也灵活,要是做起饭来估计那味道铁定也好吃,这样吧,秦总,下次若是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来找我,我李谋绝对把酒店掌厨的位置留给你,哈哈。”
他旁边的那个人也跟着他笑,两个人的笑声一时充满了这间大厅。
秦子阳眉头微蹙:“多谢李老板好意了,想的可真是周到,只不过怕是李家的酒店都倒了也没有办法等到我去掌厨,不然我还真是想试试。”
“哈哈,秦总真是有幽默细胞啊,老王你说是吧啊?”他看向一旁的男人,笑呵呵地道。
“是啊,是啊。”
然后三个人都微微笑着,又是哪里风景好,哪里适合玩什么的,仿佛刚刚那一番话说的真就是些无关痛痒讨论风景的话。
我正在旁边站着,这样的对话我懒得去听,但是没想到接下来话锋一转竟然转到了我身上。
“这位就是秦总那位传说中的‘红颜知己’?”红颜知己这四个字那李老板咬的很紧。
秦子阳看了我一眼,揽过我的腰,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自从这话之后那双眼就一直在我身上来回穿梭,最后秦子阳以要带我去就餐率先走开了。
“真是让人看了想吐。”
虽然都可以说得上是这个社会上的成功人士,都是有着地位权利金钱的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但是相差的却不是一点半点,那样的距离甚至让我用十万八千里我都觉得还是太短,太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怎么一直在看我?”秦子阳笑着把牛排切好送到我这边。
“你说你为什么要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有派头,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为什么就是笑起来都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庸俗点,至少看着庸俗点,大肚楠,秃头,口鼻歪斜,或者干脆矮一些,再不然就是……”
可是这些我没有问出口,我只能在心里死死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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