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魏无羡对蓝曦臣笑道,我们这边还算是稳的,敛芳尊讨不到我们好处,可我们想在寒冬腊月冲破天堑也难;春秋适合打仗,冬夏的确是不适合。
蓝曦臣披着冬衣,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闻言,他缓缓点头,催人动身的摇铃声响了好几次,飘飘悠悠荡过来。他转身坐上脚程最慢的马车,一路往京城方向走。
魏无羡抱着手臂,偏过头去看蓝忘机,问他,那时候泽芜君娶敛芳尊过门,这回长老又要他另娶他人,你觉得他会不会娶?
魏无羡知晓这件事情若是落在蓝忘机身上,他定会不肯;可放在蓝曦臣身上就不一样了。蓝忘机先得是蓝忘机,才能是含光君;可蓝曦臣得先是泽芜君,才能是蓝曦臣。他毕竟是一宗之主,司礼部,权宗派,动天下。
蓝忘机便说不知道。
“是吗。”魏无羡往回走,末了折个眼神给蓝忘机,“泽芜君自己有决断,我们也不能干涉,今晚仍旧吃鸳鸯锅吧。”
金光瑶正在百无聊赖玩九连环。仗打了一年多,兵士多有倦态,逢至过年更是如此。金光瑶见士气不高,正值寒冬又不适打仗,便索性让薛洋拿阴虎符,牺牲几天灵力调动鬼兵鬼将接替一阵子,也好捱过漫漫冬日。薛洋虽然不满,还是骂骂咧咧拿着阴虎符跑出去了。
几天后,探子跑回来,说泽芜君回京城了。金光瑶问原因。回答是说旧伤复发,必须静养。金光瑶略一思索,觉非如此简单,往里再问更多原因。探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本家人要让泽芜君重娶,一挽蓝家颓势。
金光瑶闻言,慢慢往扶手梨木椅里靠了靠。他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从桌案上端过一杯茶,眼中仍旧带笑,心底亦不见波澜泛起,只静静把一盏茶给喝尽了。
半晌,金光瑶问:“他要娶谁?”
探子回答:“说是欧阳家的小姐。”
“哦,原来是她,”金光瑶倒是吃了一惊,顿觉自己当年一语成谶,便微微笑了一下,竟把方才的话自言自语重复一遍,“原来是她。”
一月后,金光瑶把事务暂交于苏涉,随即打算动身前往京都。
薛洋坐在桌上,从果盘里拣了一个苹果出来,拿袖子擦擦灰尘又抛玩了会儿,见金光瑶看起来不像是傻了,估摸着不需要请大夫,他便啃了一口苹果:“你要专程去看蓝曦臣娶新夫人?你们那儿还有这种传统,就那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金光瑶听了他这番着实膈应人的话,却也不见有恼怒,语气平平淡淡:“我母妃的骨灰盒还在京城,我要把它带回来。”
薛洋冷笑一声:“你还非得今年了?”
苏涉心中已经有数,知晓金光瑶心意已决,只站在一边不言语。
金光瑶看了薛洋一眼,亦冷笑开口:“我还非得今年了。我乘舟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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