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传统意义上流传在娱乐圈的那套被金主包“走心”的说法大相径庭。
但是沈钰从没想过要和商子文的继父发展什么关系。
他怕死。
商行凯可不是商子文那种在金融圈里随随便便就能逮到的总裁,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嘲笑着他们的小打小闹。
如果真和商行凯发生了点什么,沈钰唯一想到能保命的办法就是逃跑。
他不傻,不会信狗血剧里那一套“睡了就要负责”的说辞,更不信自己能借此威胁商行凯继续给他参演的剧组投资。他更相信商行凯醒了后会直接将他塞到空无一人的地下室灭口。
沈钰觉得是自己酒后乱性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就算他是下面那一个,也绝不会是商行凯先下的手。
他宁可相信商行凯是性冷淡,也不愿意相信商行凯对自己有兴趣。
所以沈钰跑了,他咬着牙,踩着冰凉的地板,无声地吸着气,连头也不敢回,硬着头皮离开了庄园。
还穿着商行凯的西装,狼狈到了极点。
结果沈钰刚走到庄园门口就被瓢泼大雨拦住了,而他身后,辛伯举着伞乐呵呵地走来。
沈钰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陷阱,凉气从脚底板冒上来,连带着看辛伯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辛伯却问:“沈少爷,您要出门吗?这把伞给您。”
自己打伞,让五六十岁的老人冒雨走回庄园,沈钰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接过伞,踌躇片刻,还是回去了。
辛伯一路上没有问他为何披着商行凯的西装,也对他脖子上的吻痕视而不见,只在沈钰洗澡前,告诉他房间正在打扫,要休息得先去走廊尽头的房间。
庄园里房间数不胜数,沈钰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披着浴巾擦头发时才猝然惊醒,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商行凯的卧室。
应该不会啊……
沈钰觉得商行凯不会正大光明地将昨晚的事情摊开在明面上说,毕竟他还有个商子文的遗孀的身份,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商行凯——他的日常用品全部被搬到了商行凯的卧室,填满了整个过于简洁的空间。
商行凯甚至还没下床,单披着件露出胸膛的墨绿色睡衣,靠在床头看电脑上的文件。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钰甚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某些还未散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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