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家门口却还是闻到血腥味。佐助拉住佐凡的手颤抖,佐凡要推门却被佐助拉到身后。
门开了之后,佐凡看到鼬站在房子中间。周身满是死寂的感觉。
“哥哥……”
佐凡想到他连接了鼬护额里的魂力时看到的场景,即便只是魂力视野的只有轮廓也让佐凡几乎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此刻真正看到鼬更是感觉到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在佐凡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眼中的三勾玉渐渐合拢。鼬察觉到立刻瞬身到佐凡和佐助身前。
佐助反射性地护住佐凡,却被鼬直接伸手将佐凡从他身后拖了出来。
在佐助惊骇的目光中,佐凡和鼬对视了一眼就晕死过去一般身子软软的瘫了下来。
接着鼬扔垃圾一般直接将佐凡的身体扔了出去。佐助跑上前想要接住佐凡,却被鼬一腿踢上胃部,佐助只觉得胃腹剧烈的疼痛,一时竟是爬不起来。
张口吐出一口酸水,佐助勉强撑死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向他的鼬:“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唔!”
鼬再一次将佐助踢起,眼中的万花筒旋转。
然后佐助看到鼬走进宇智波宅,看到跟他笑着打招呼的护卫被鼬一苦无杀死,死前甚至来不及收敛脸上的笑容,只是眼睛带着疑惑和惊骇。
一个又一个,包括那些孩子,他看到鼬将一位护着孩子的母亲杀死,然后扭断了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的脖子。
最后是富岳和美琴。
佐助疯了一样在月读的世界喊着,他上去想要阻止不停杀戮的鼬,却根本碰不到他。
富岳和美琴死后。鼬出现在他面前,佐助红着眼睛上前,却被鼬掐着脖子举在半空,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鼬平时就算佐凡和佐助只是碰伤了手指都会着急一番的温柔的哥哥却对佐助此时的痛苦无动于衷。
佐助哭着,因为被掐着喉咙声音变得沙哑轻微。
“你不是尼桑,你不是鼬,不是……”
“嘭。”鼬将佐助扔下,毫不留情,佐助的身体在地上发出一声碰撞声。
“我愚蠢的弟弟,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已经不敢面对现实了吗?那么,看清楚吧,看清楚,杀了他们的人是谁……”
佐助被连着三天关在月读的世界反复地看鼬灭掉全族的过程。直到佐助的精神不能再承受月读的损耗。
月读世界的三天,只是现实中的一瞬,佐助只是和鼬对视了一眼就倒下,鼬将他放到地上,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佐助突然起身用苦无扎向鼬,鼬躲开,只有护额被划中,掉落到地上。
鼬将佐助扔出去,佐助又撑起已经精疲力尽的身体,满眼仇恨地又一次向鼬进行攻击。
鼬将他踢了出去。
佐助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他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在地上聚起一小片湿痕。
“为什么?为什么鼬?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佐助听到鼬声音冷淡地回答。
“这算是,什么理由,怎么会因为这种东西……”佐助流着泪,不能相信。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我的话,就怨恨、诅咒,然后丑陋地苟活下去吧。”
在这句毫不留情的话语中,佐助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虑,失去了意识。
鼬看着佐助直接趴在地上的小小身体,想像以前他和佐凡训练到精疲力尽时那样将他收拾干净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但,已经回不去了,鼬想到佐助看他时怨恨的眼神,鼬闭了闭眼。做了这个决定后,他注定是一个罪人,要背负罪孽独自前行。
他捡起护额,触摸到里面坚硬的十字架,想到佐凡将这些十字架给他们时,可爱的要求着他们不能摘下来的表情,鼬缓缓将护额又绑回了额头上。
“这个理由……我也不相信。”佐凡的声音响起。
鼬转身就看见佐凡已经站起,此时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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