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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额头上的冷汗流下脸颊，从下巴滴落。

他使用瞬身连续跳跃，换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他站在一颗枝叶茂密的树后面，却觉得自己只是困兽挣扎，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位置的。

鼬的心理素质很好，即便这种压迫感沉重的仿佛他无论做什么都在对方的掌控下，他也依旧保持着冷静。

血轮眼开着，里面的三颗勾玉转动，即便他打不过对方，至少也要找到机会逃离。

止水看着鼬的反应，暗自赞叹，如果不是他和鼬经常对打，可以说对鼬的一切招式甚至反应都很熟悉，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发现鼬并预料到他的动作。

鼬现在落于下风大多是因为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以鼬对他的了解程度，只怕也会是一场僵持战，到时候再想达到目的就很难了。

这样想着，止水不再迟疑，他纵身袭向鼬，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鼬一直小心提防，在止水动作的一瞬间就察觉到，虽然因为他动作太迅猛，鼬支撑的有些困难，但在写轮眼的帮助下，鼬且战且退，全力抵挡，止水竟也是伤不到他。

但就像止水了解鼬，鼬也了解止水，比止水想象的还要了解。

因为鼬以前一直是将打败止水当作目标，所以他曾对止水的每一个举动都进行揣测，甚至模仿，以求让自己更加强大，直到后来经历多了走出止水对他的局限。

所以这个蒙着脸的忍者的动作很快就跟他知道的止水的动作重合。这个猜想让他惊愕，甚至因此被止水在腰侧划了一个口子。

止水见到鼬表情有变，甚至动作都有所停顿，就知道这个敏锐的小子已经有所察觉。

用属于宇智波止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止水干脆地离开，身后，鼬愣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追上去。

刚才那个眼神，他应该没有看错……

鼬追到南贺河边，这里距离宇智波族地极近，就算鼬只是向天上放一个火龙术都会吸引族人来这里。

“你……”

鼬没有说完就被这个人回身缠斗上来，两人似乎有些什么默契，都没有用忍术，只是用体术进行打斗。

鼬看到这个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弯了一下，就像止水想要恶作剧时的样子，他心里一松，这应该只是止水的一个恶作剧。

一会儿止水应该就会对他笑出一口白牙然后挤眉弄眼地揽着他的肩膀，十分欠揍的问他有没有被吓到了。

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再理他，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再多的三色丸子也不行，他现在有自己的工资了，才不会像以前一样被这样简单就收买。

鼬嘴角一松，冷厉的眼神微不可见地缓和了些。

这个人就是止水，不会有谁将这股有些欠揍但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阳□□质发挥得这样淋漓尽致了。

“噗！”血液飞溅出来。

鼬嘴角稍有缓和的弧度僵住，眸子里的瞳孔骤然紧缩，难得的显露出一个难以置信加惊慌失措的表情，要是平时止水都要打趣他了。

“鼬……”

止水笑了笑，身体软倒在鼬身上。

鼬抱住止水无力下滑的身体，但他仿佛也失去了力气，直接抱住止水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

鼬好不容易让自己发出声音，怀里的人却已经没有了生息，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几乎无力去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他记得，他插中的是止水的心脏，已经没救了。

“为什么……”

鼬的声音变得平稳，心里不停地想着止水这样做的理由，一个个想，又一个个排除。

他推开止水，抬起止水的头，然后，摘下他脸上的面罩，又扶正和卡卡西一样歪着戴的护额。

鼬的动作停住，他内心的一点侥幸被打破，这是止水，他没有认错，此时他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地想着为什么他要这么敏锐呢？

指尖轻触止水右边太阳穴，看着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一片空洞，眼皮因为没有了眼球撑着而皱着耷拉在眼眶上，血液缓缓流下。

“是谁……告诉我，告诉我是谁……”

鼬眼中勾玉骤然聚拢，然后旋转成为万花筒，鼬感觉到他体内的查克拉瞬间被抽空大半，精神也忽然变得有些疲惫。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落下。